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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眉头微蹙,曲指在他头上弹了一记:“越说越不堪了。”
水静捂著头嘻嘻笑,水笙的眉眼在幽光下显得格外清雅,水静凑过头去在他颊上轻轻一吻:“哥你还沐浴麽?”
“不了,睡吧。”
“唔。”水静挪动身体,在他怀中找了个最舒适的位子,微笑著的合上眼。
杨丹没睡著。
水静想的很有道理,这一天发生了这麽多事,也许人并不容易入睡。
柔碧仍然静静的躺在那里,或许是水静的药慢慢的起了效用,他看起来的存在感比刚来时强了一些,最起码,肌肤不是那样青白的半透明色,呼吸也清晰均匀得多了。
他怎麽变成了这幅模样?雪盗说的不清不楚,究竟追杀他们的是什麽人呢?
杨丹在床前站了半晌,俯下身去将琉璃盏熄灭。月光照进屋里,显得清冷安静。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还没睡?”
淮戈摸摸鼻子,早知道脚步放得再轻,杨丹也是可以听到的……他有点讪讪的走进来:“他怎麽样?”
“按静静说的,大概明天早上就会醒转。”
淮戈站在他身旁,他的身上带著强烈的火焰气息,是凤鸟才有的标志。
真是久违了。
觉得有些恍惚,有些怀念。
“早些休息吧。”这话象是对他说,也象是对自己说。
“睡不著。”淮戈说:“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杨丹转过头来:“什麽话?”
淮戈摇摇头:“见了你,就都忘了。”
杨丹一笑,月光在他唇边圈了一道弧形的柔光,仿佛上好的珍珠。
淮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指尖微微发颤。
太想往,所以不敢开口。
太期待,所以反而后退。
“早些休息吧。”他也这麽说了一句。
他走到门口,轻声说:“追杀他们的是灵界中人,与你身旁那位易公子的武功似乎有些相似。”
杨丹没有出声。今天的意外极多,他已经不再觉得什麽事情会是意外。
明天……也许明天一切都会有答案。
幼年的时候总觉得日子十分神奇,闭上眼,躺下来,睁开眼就是新的一天。
黑夜变成白昼,那种感觉真的不知道如何说起。
后来经常彻夜不眠,睁著眼睛看著晨曦出现在天边。
杨丹尝试过各种各样的生活,因为父亲总说,自己的生活,是要自己去找的。
但是,似乎他一直没有找到。
也或者,他所去的地方并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杨丹看向东方,那里是神殿中枢所在,是祭神起居之所。
静静也在那里,他们很幸运,一早就找到了彼此。虽然有一些波折,可是终究得偿心愿。
翔40
更新时间: 10/19 2007
水静起的很早,第一缕晨曦照亮窗子的时候,他醒了过来。
但是水笙肯定早已经起身了,身边是空的,枕头旁放著一枝刚从外面小湖裏撷来的荷花,只开了两瓣,气息香的让人沈醉。
水静微笑著坐起身,抱著花苞深吸一口气,顺便伸出舌头把荷花上的露水都舔净。然后才唤人进来,起身,穿衣,梳洗。
“公子的早膳是就在这裏用,还是去和大公子一起用?”给我梳头的小侍探过头来说:“是厨监叫我问的,他说大公子那边也还没用过呢。”
水静蹭蹭鼻尖:“那我过去和丹哥哥一起吃,你让厨监下下功夫,给我做的好吃点。”
小侍笑著答应:“那是当然的,今天天不亮时候,才三点的功夫他就把人都折腾起来准备了。”
三点啊?
水静转头看看外面的银色钟柱。
现在是八点了。
干了五个钟头啊?
不过爹爹弄的这个东西实在是挺好的。帝宫裏有一架,神殿有一架,帝都其他人家也会弄只小小的钟表在家裏看时间,王永乐现在在工造司就专门负责这一项呢,据说是财源滚滚来,做梦也会笑醒。
水静步子轻快,连跑加跳的去找杨丹。
几个内侍正退出房间,齐齐向水静躬腰,水静不在意的挥挥手,踏进了房门。
“哥,晚上睡的好不好?”
杨丹站在屏风前,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挺好的。”
他穿了一件松烟色的袍子,长身玉立,头上别了一枝乌木簪,身上一件佩饰也没有带。饶是这样简素,看上去仍然神采飞扬,秀美夺人。
水静抱著他的腰,由衷的说:“哥,你好俊。”
杨丹笑著搂著他肩:“嗯,小静静身上好象越来越香了,来,让哥闻闻。”
水静头靠在杨丹肩膀上。
时光悄悄的象水一样流走,所有人都长大了。
早餐摆了满满的一张长桌。杨丹,水静,淮戈和一个随他一起来的羽族长老,另外就是小雪盗。
“唔,我也好久没这麼猛吃过了。”水静掰开一块蛋酥,发现裏面夹著他喜欢吃的鹿肉肉松:“哥,以前我没出过门的时候,在家裏吃什麼好吃的都觉得理所应当。后来去上一次学,也没长什麼阅历。不过我自己出去的那些年啊,真是……我在那之前可还不知道世上有野菜这种东西呢,也不知道平日吃的一道点心裏到底放了多少贵重东西。”
杨丹微微一笑。旁边淮戈夹了一个水晶包子送到他的碟子裏,杨丹轻声道谢。
“我听父亲说,你这几年和爹爹一起做了不少事情呢。”杨丹喝了一口汤,放下筷子。一边侍立的人立刻知机的过来奉上香茶和沐盆。杨丹洗过手,喝了口茶:“那个叫做玉米的东西是你弄的,还是爹弄的?”
“那个是爹说了,我去找的。”水静满嘴都是食物:“不大好找,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地方找到的。还多亏……”他有点不大情愿,不过还是说:“还是李尔哥帮了很大的忙,那裏他算地头蛇。”
“这东西真的收获很巨?”
“是啊,爹说他的产量真的很高的,叫做高产作物……而且基本上什麼地方都能种,可以解决很多人的肚子。”
解决很多人的肚子?
杨丹一笑,的确是爹爹说话的风格。
“我饱了,去看看你朋友吧。”水静擦过嘴巴,喝了口茶,跳起身来说:“不是还有好多事不清楚麼?他要是醒了我们就可以问明白了。”
水静看一眼淮戈,又回过头问杨丹:“易钧呢?这几天都没见他了。这些事他也算是局中人了,应该把他请来一起说说吧?”
杨丹脸上似乎没什麼变化,但是淮戈的眉毛却很明显的皱了一下,不过他也什麼都没说。
水静肚裏偷笑。
虽然这其中的复杂关系他不会全明白,但是淮戈对丹哥哥那是什麼样水静可是清楚的。
上次淮戈看著易钧跟在丹哥哥身边肯定就很不舒服了,但是这会儿,这件事中易钧也有重要的位置啊,不叫他来似乎不妥吧?别的不说,易钧之所以会变成生魂,据哥哥讲就是床上躺的那个小美人的手笔啊。
杨丹淡淡的说:“这件事,等柔碧醒来了再说吧。”
哥哥已经不信任易钧了吧?水静偷偷在心裏琢磨,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在心裏已经认定了易钧有诸多隐瞒,最起码这人很不妥当。
照柔碧的内侍从裏面迎出来,水静问:“如何?”
“还没有醒来,不过气色比昨天是好多了。”水静抬头看看钟柱:“时候也差不多了。”
他们放轻了脚步走进安置柔碧的那间静室,窗子打开了一扇通风,外面湖上吹来的风很清凉。杨丹走到床前,俯下身仔细看看柔碧的脸色。
柔碧象一尊精美但没有生气的雕像一样躺在那裏一动不动,只有细微的呼吸证明他还有生命。
“哥,不用担心的。”水静拉他袖子:“进了我的门,绝不会还一个死掉的人给你。”
雪盗也凑上来看,然后几个人退到外间来坐下,内侍一一奉茶。
淮戈眼睁睁看著水静和杨丹挤一张椅子……兄弟两个都那样灵秀动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想起很久之前,在书院的时候初见这一对兄弟。
那时候兄弟三个人,杨丹和水笙的外貌都遮掩过,但是小小的水静玉雪可爱,象个长不大的娃娃,整天在两个哥哥脚前脚后的打转。
杨丹那时候不喜读书,和他一样。
似乎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大家都长大了。水静都变成了这样身纤貌美的少年,杨丹也不再是过去的鲁莽模样。
只是有的时候有些错觉……有些想往,真的很想再回到那时候,那样懵懂的,对什麼都一知半解的孩童时候。
那时候他们离的那麼近,彼此都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什麼,争强好胜,亲密无间。
水静抱著杨丹低声说话,兄弟俩笑成一团。
然后水静抬起头来,脸上是倾听的表情,从杨丹身上跳下来:“应该醒了。”
果然内侍从裏屋出来,躬身回禀:“公子,人醒了。”
柔碧已经睁开了眼,他的眼睛黑亮带著一层水光,但是显得很呆滞,听到人进屋的声响,似乎也没有什麼反应。
水静凑过去,替他把脉,然后说:“张开嘴我看一下。”
柔碧似乎没有什麼反应,水静想了想,拿了一把小银签子,分开他的嘴唇牙关,看了看,缩回手来说:“性命是不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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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礼物礼物,,打滚中。。。
翔41
更新时间: 10/22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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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静柔声说:“我说话你能听到吗?”
柔碧依旧一动也不动,目光也没有焦点似的,望著头顶的空旷。
水静转过脸来招招手:“哥,你自己来和他说。他又不认识我,我喊他他不搭理也不奇怪。”
杨丹往前走了一步,低声唤:“柔碧。”
果然床上躺的人眼珠动了一下,慢慢的转过来。
水静站在杨丹身后,清楚的看到那双眼睛里慢慢充满了神采,喜悦,惊讶,后悔,悲伤……许多那麽复杂的东西交织在一起,光彩灿烂,美丽动人。
他嘴唇动了一下,却没出声音。
小侍搬过一张圆凳来,杨丹坐在了床前,低声说:“你伤很重,不要劳神。”
水静点头说:“正是,不要让他太激动的好。而且人也不用这麽多。雪盗,淮戈哥哥,不然我们先出去吧,人多在这里也不好。”他手心里托著一个小小的瓷罐:“哥,这个你让他服下吧,可以补充他的元气的。我一会儿再过来。”
杨丹转头一笑:“辛苦你了。”
“说什麽呢。”水静搂了他一下:“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雪盗探头探脑也想往前凑,被水静拉著手硬扯了出去。
淮戈静静的站了片刻,也转身走了出去。
“淮戈哥哥,你不开心吗?”
“静静为什麽这麽说?”
“这个很明显的,谁都看得出来哪。”淮戈坐在回廊栏杆上,水静从后面勒住他脖子:“是不是我哥对你……唔,不大好?”
淮戈微笑著说:“也没有。他对我很亲切。”
水静眼珠灵动:“亲切……不是亲热是吧?以前你们可以形影不离好的好象一个人似的……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大家都长大了,当然都不象小时候那麽不避嫌隙。就算我和哥哥在旁人面前,也得多少收敛些。你们嘛,是太久没见了,当然有点隔膜。等这些让人烦扰的事儿过了,你们好好说说话……没有什麽说不开的事。”
淮戈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嗯,倒让你多担心。”
“那个,易钧的事……”水静顿了一下:“我不喜欢那个人。”
淮戈有些惊讶的侧过头来,水静的好脾气向来是有名的,帝宫和神殿上下……甚至从小认识他的人里,极少有他厌恶不喜欢的。
自然也有例外,但是那是极少的。
这个易钧……上次在帝都见那一面,静静对他还是很和气。
“他是不是……”淮戈站了起来。水静松开手,有点郁郁的说:“我也弄不清楚,你也知道,好多事我都一知半解的。比如这个易钧的事,虽然我很是讨厌他,但是哥哥让我什麽也不要做,我也不知道什麽内里的情形。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