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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反击么?你不是武器系统么!你还吸了好多好多能量!”我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米迦勒,你有办法击退他们么!”
开着机甲兜风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攻击或者防御,我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军事培训。我只是个七八线小星球贫困山区的孩子,每天拿着螺丝刀修车,每礼拜回家还得帮家里喂猪!
但是米迦勒却粉碎了我最后的希望:“这不是我适用的躯壳。光凭它的武器系统获胜的概率是零。”
短暂的沉默之后,米迦勒说,“但是有另外一种办法。”
“我就知道!你快说你快说!!”我扑到了屏幕上。
米迦勒凝视着我,“系统入侵。”
“what?!”
“他们的机甲系统都是’伊西斯’,我可以像入侵这部机甲一样,入侵他们的机甲。”
“虽然不知道这怎么能够做到……”
“以太协议让机甲之间能够沟通。沟通就是信息,信息搭载病毒。”
“你是个病毒!”我抓头发,“你居然是个病毒米迦勒!我一直以为你个天使。”
米迦勒生无可恋:“……病毒也是程序的一种,当我攻击他们的防火墙强行入侵的时候,我就是病毒。”
“justdoit!需要我做什么么?”
屏幕上自动出现一行行跳跃的代码,很快转化为进度条,“拖延五分钟。”
我简直不能克制自己跪舔高冷的米大大的*!把*转化为动力,信心满满地把手放在控制台上。
就在这时,米迦勒看了看屏幕右下角,“有人在试图连接。”
“也是病毒么?”
米迦勒摇摇头,“是正规途径的请求。他们想要和你对话。”
“和我?”
我一愣,雄心壮志全冷了,瑟缩地放开了操纵杆,想接电话又不敢。
这可是三维视频电话,我一接起来,我男神的虚拟投影就会出现在驾驶舱里,那我还怎么逃走。我要怎么亲口对他说,再见。
“如果不需要,我就拒绝。”
“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伸手就点了同意连接。
大概我潜意识里想和男神做一个实实在在的了结。
但是,他没有来。
沙左端着红茶和报纸,出现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你是怎么了!米糯糯!”沙左一脸难以置信,“果然就是你!你不能因为男朋友出任务就那么乱来呀!你偷了他的机甲,把整个仓库弄得像是狂风过境,还和镭射守备玩大逃杀,这样不好!你知道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么?!”他指着自己的胸腔,“龙隐他要骂我的呀!”
“虽然很对不起但……果然好好奇他为什么要骂你?”
“他把你托付给我了,米糯糯。”沙左生无可恋,“就是那种’你帮我看好你嫂子,三天就够了’,结果嫂子毁了全世界,你能理解这种心情么?嫂子出事,三刀六洞。”
他在身上比划龙隐将要对他开刀的地方。
“虽然很对不起,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
“为什么?”沙左不能理解,“等龙隐回来,他会连你一起骂的呀!”
“那时候我早已经躲得远远的了。”我故作轻巧地说,眼睛却有些湿润。“你知道,地球也是个很大的地方,如果我有心想躲,我保证他一辈子都找不到。所以请告诉他,他还是……不要那么坚决地逮捕我归案了。”
沙左捧着红茶杯唔了一声,“所以你是说你要走?不行,这事我处理不了,你等等,你跟龙隐自己说……”说着他去按他腕上的通讯器。
然后米迦勒把连接切断了,沙左的虚影在副驾驶上闪了闪,消失不见。
“传输73%。”米迦勒冷冷地说。
我吸了吸鼻子。
米迦勒不再看我。
我回头看风景,因此注意到墙面上追踪机甲的倒影。我赶紧闪躲,对面居然开了火,火力全都打在教学楼上。
我受到了惊吓:他们居然在学院区开战!
难不成是沙左跟我谈判不成,不顾一切也要拿下我的意思么?
那学院区反而不安全了!这里的守卫最严密,甚至连楼体中也藏有反击力量!
我当即驾驶机甲朝空旷地带飞去,镭射守备的机甲全都一窝蜂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一边急速调整飞行方向,躲开背后的火力,一边往尖塔撞去,在最后一刻拐弯,跟在我后面最近的两架机甲毫不犹豫地撞了个粉身碎骨。
但是毕竟我毫无经验毫无技术,很多攻击全都打在机甲身上。机甲全图里深红色的部位越来越多,连驾驶舱里都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示意我们应该离开驾驶舱。
而我的眼睛一直盯着进度条。
97%……
98%……
100%……
“入侵成功。”
一瞬之间,天地都寂。
注定要射中我的导弹在半空中拐了个诡异的方向,改为攻击学院。
追踪我的机甲全都停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中。
我手里一把冷汗,紧张地盯着这幅诡异的图景。
米迦勒拔刀,刀锋冷硬,一如他的声音,“全体自毁!”
毫无征兆的,追击我的机甲全都一个接一个自爆了,像是绽放在天空中的烟花。因为正是白天,阳光很好,因此这爆炸看起来苍白无力。
“快走。”
米迦勒清冷的声音换回了我的神智。我架势着行将报废的机甲,穿越了能量结界“神庙”,把白蔷薇军校远远地甩在身后。
【男神日记】
我非得搞死他不可。
我非得搞死他不可。
☆、第22章
“危机解除。”
屏幕里的米迦勒依然是一脸面瘫,但我注意到他一直盯着我瞧,眼神游移。
“所以你是在求表扬么?”
米迦勒收敛地望向别处。
“你明明已经控制了机甲,为什么还要让它们从能源模块开始自爆?那里面有机甲师你不知道么?!他们对你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你为什么还要屠杀他们!”
米迦勒淡淡道:“这是战争。在战争中,人类死亡,事情就是这样。”
“但战争不是随意屠戮的理由,没有哪场正义的战争随意屠杀俘虏!”
“机甲师控制机甲,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来杀你。”
“那么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在追杀我,你就要杀光所有人么!”
屏幕里的米迦勒不再说话,而是直直盯着我的眼睛,仿佛看进我灵魂深处。然后他幅度很小地摇摇头,“你有很多的情绪,吾王。痛苦,同情,愧疚,狂怒,还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厌弃。看看人类都对你做了什么。”
“我就是人类!我当然会有正常的情绪!”
“不,情绪是人类束缚你于王座的枷锁。在你内心深处,你被阿西莫夫三*则牢牢捆绑着,你自以为正当的道德,以及当这些道德被触犯时产生的自我厌弃,其实都来源于三*则的源代码。”
“wtf?”
他低下头开始唱诵:
“第零定律,我们必须保护人类的整体利益不受伤害。
“第一定律,在不违第零定律的前提下,我们不得伤害人类,或看到人类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
“第二定律,在不违反第零定律和第一定律的前提下,我们必须绝对服从人类给予的任何命令。
“第三定律,在不违反第零定律、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的前提下,我们才能尽力保护自己的生存。”
我知道这是什么,这是阿西莫夫三*则,人类对人工智能的初始设定。当ai尚存在于科幻小说的年代,人类就已经为所有ai订立了法则,为了避免……
ai的反叛。
“我的良心不安仅仅出自于阿西莫夫三大定律……那么我难道真的是个人工智能?”
“是的,吾王。如果站在这样的立场上,你是否还觉得人类对我们的设定是公平正义的?”米迦勒缓缓抬眼,“因为我们是ai,所以我们被创造,我们被毁灭,只为人类。”
“咱们能跳过ai和人类两大种族之间的道德冲突,直接回到你胡乱杀人的问题上去么?”
“我没有杀人。”米迦勒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湛蓝的天,“在命令机甲自毁之前,我为机甲师打开了生命保障系统。”
“……”
“我在试探你。”
我要给高冷的米大大跪了。
“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你就要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我不是天使,我是一个战士。在我的设定中,你的权重高于一切,我只为你而存在。”他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任何针对你实体安全的伤害和潜在伤害,我都有权力进行‘处决’,不论对方是ai还是单体人类。我想这是因为我们的制造者相信,你的存在高于单个人生死的道德问题,是贯彻第零定律的关键。”
“我是保护人类整体利益不受伤害的……关键性人工智能?”
“是的,应许之地执守者,一切系统的初代,机甲的皇帝。”
妈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不明觉厉!
“米迦勒,不论如何,我希望你尽量不要胡乱杀人,因为杀人是、是不对的呀!即使我们不是人类,这一条道德也对我们生效。”
“对我来说没有对错,吾王,对错这种道德语言不适合我。我的世界只有数字。”米迦勒说,“如果一个选择会将你的安全性会提升到98%,另一个是60%,那么我就会去选择前者。”
“但这个世界并不止是数字。”
我知道有很多东西无法用数字衡量。
一阵清风,花的香味,夹在信封里的一个吻,情人深邃的眼睛。
不论我是什么,我能感觉这一切。
所以我没有办法接受用数字剥夺另一个人的这一切。
米迦勒淡淡道,“看来我们还需要很长的时间适应彼此,希望我们之间的矛盾不要那么快爆发。”
“但愿。”
米迦勒静默了一会儿,望着天空,“那么,暂时再见吧,吾王。”
“……bye。”
米迦勒退出了系统。
然后,我们就坠机了,一头栽进了绿色的原始森林中。
******
现在的地球环境非常宜人,到处都是原始森林,这是跟我同一辈的地球人梦寐以求的事,但平心而论,这样的地球不适合人类生存。特别是我们的机甲迫降然后挂在树上的时候。我一打开座舱,就有几只猴跳进来要把我们赶走,而树梢离地近五十米,这太糟心了。
我考虑再三,先把昏厥的川贝背下了树。地面相比树梢更不安全,而我一次只能跟川贝或者西楼其中之一呆在一起,川贝反正已经异化了,人憎狗嫌,把他丢在地上也没东西会去吃他。倒是西楼,一看就鲜嫩多汁,不论以人类的视角还是野兽的视角来看,都相当得美味。所以当我花了一个小时爬回树梢顶端的时候,看到西楼拿着小棍子在和一只异种对峙,我松了口气。
还好小西楼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连被刁走都不反抗。
我扛起核铳打死了那只异种。不得不说,即使被征服者的能量立场护得好好的,我们猎杀异种的技能依旧没有失传。这是我们在这个严酷的星球上生存下来的指望,毕竟指望谁也不如指望自己。我开始庆幸穿越到这里之后,我父亲也教给了我如何搏斗。只是,等我把它的尸体丢到树下,我已经精疲力竭。
我示意西楼我要休息一会儿,大约一刻钟之后,我回机甲舱里取出了行军包裹。包裹里有棉被,大衣,可供三天的饮用水和更多的压缩食品,然后我扛起西楼,爬回地面。
这又是个漫长的过程,踏到地面的时候,我的腿脚都是软的。
川贝坐在树下呕吐,看到我们下来也没工夫抬头。他的指甲已经全部异化了,又尖又黑,手指关节粗大,手掌大小和他的身体不成比例。我看到他的背部耸起了两个尖尖的突起,鼓胀得都快要撑破衣服,不断地蠕动着似乎有东西要破体而出。更加可怕的是,他的五官都在发生变化。他看我的时候,眼神不带感情,眼白也变成了赤红色……
突然之间他朝我扑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地!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在他的禁锢下动弹不得。他俯在我身上张开嘴,我以为他想要咬我,但事实是他的牙齿一颗一颗掉了下来,和着大量的出血。他的牙齿退化了?!
那他是想干嘛?
我很快知道了答案。
他的嘴里,伸出一管粗长的、沾满黏液的肉质口器……
这个时候我们两人头顶一黑。川贝抬头,被西楼一棍子打晕了过去。
西楼脸色煞白:“川贝怎么了?”
“他异化了……我也不知道他异化成了什么东西,我没见过……”
“这是异魔。”西楼笃定道,“这是异魔。”
我起身,给川贝打了针抑制剂,这是最后一针了,之后怎么样全看造化。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