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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所有的努力都换来的是什么?她摇摇头看向天空,云彩依然绚丽,蓝蓝的天空,一两只叫的欢的小年从上空飞过。
她会怎么这样?小鸟尚且自由飞翔,而她却不能掌握自己的幸福。
她伸出双手,手心一块冰凉,双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她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妹妹,我们回去吧,你不要再住在这里,我以后带着你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离开这个地方,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展开笑容:“哥哥,你放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回去吧。”
她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掠过。
他随着她视线转了过去,只看见她悠悠的背影,拖了一地的芳华,地上的落叶绿中带黄。
秋天刚至,他却浑身冷意。
他随手折了树枝,树枝上叶子散落,又回望了满地的金黄。
他的心思,一下子就飞到了她的身边。
你可知道?我想你。为什么他会这般想念她呢?他与她相见不过几次,说过的话,一双手可以数得过来,他却如此想念她。
可惜,他轻轻地折了树枝,就像树枝,既然她已有刘悦,他何苦再去擦入其中,断了就断了吧。
自从听了刘悦拒绝的后,水芙还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还是顾自准备着嫁妆。
她自己选定日子定在初六。
这几日,两人相见无话,只是他走的他路,她过她的桥,没有任何瓜葛。
看着府上的喜庆信息越来越浓厚,水芙高兴地扬了扬嘴角。
再过一日,她就是他的妻,到时候他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刘悦忙于军中要务,每日很晚才回来,哪里顾得了她的事。
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回京了。到时候,她要怎么做,都与他无关。
他踏进了将军府,怎么几日不见,这府里怎么灯红酒绿?
他信步走进东院,看见自己的房间,他首先是疑惑,然后是惊讶。
他的房间怎么变成红红的?怎么看起来像新房?
他走近,墙上挂着大大的喜字,那喜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近身看向屋子里,床上她的身影慢慢清晰。
他看了看周围,一片喜庆。
这是她做的么?没有新郎,这个成亲她也成得有滋有味?
他转身就走,大步迈向门口。再也不管她,她要等就让她等,她不是要成亲么?她不是要嫁给他么?
现在她如愿了,她开心了。
可是,他停住了脚步,就这样让她为所欲为么?
她从此就是他的妻子。
不,他望向房间里的女人。他不要。
他开始走向房间里。
这个婚事不算,没有新郎,什么都没有,怎么可以算是他的婚事呢?
他没有成过亲,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梦玉才是。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随着一阵清香飘了过来,一个低声细语从房间内传过来:“你就打算不进来么?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就不进来给我掀开盖头么?”
他猛地抬头,门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缝隙,她站在门口,穿着大红色得喜服,看着他,像一个每一个新婚之夜的新娘子,期待丈夫的疼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她竟然背着他成亲,而且还是跟着他成亲。
这么突然,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对。
酒也请人喝过了么?
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她缓缓开口:“我有送信给你,让你过来成亲,但是你没有回我,所以我只好自己成了,无论过程是如何,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
夫妻?
他看着她仿佛在讲诉一件与他不相关的事情,他生气,他愤怒,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做?
“你……,好,这是你要求的,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回来,你就在这边当你的将军夫人。”
他转过身去,再也不要看到她。
心中似乎有一把怒火在燃烧,他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就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没有地方释放。
“你要去哪里?”身后,她的声音轻轻地颤抖着。
他头也不回:“我要去书房。”
水芙听了以后,把门一关,走进房间里,把桌上东西全都摔了。
看着满地的碎片,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把床帘也掀了。
她的泪水瞬间就迸发出来。
想起今日成亲的时候,大家异样的眼光。她的心里何尝是滋味?
她三番四次去请他,他都不来。
日子都定了,人都来了,她有什么法子?
她以为他会顾着她的面子和她大哥的面子。
她以为他只是说说,并不是真的要这么做。
她以为一切都没有那么严重。
直到今天。
她才知道,原来不是这样的。他真的很狠,居然真的不顾她的尊严,不顾她的面子。
当她一个人在招呼的时候,当别人问她,她闪烁言辞的时候。
当别人异样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颜面扫地,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如今她坐在新房里等他。
他回到将军府,也不进她的新房。
她才知道,原来还有比这更痛的。
摔下一切东西,她失神地坐在床上,似乎一切东西都与她无关了。
很好,很好,她冷笑了。
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第53章
且说,那日得知李相身陷天牢,梦玉担心李相,并和徐达一起回月城。
一路赶路,赶了两天,才到达苏州城。
梦玉虽说有武功,但也抵不住天天赶路,日夜奔波,并想赶在傍晚在城中歇脚。
在茶棚里喝了些茶水,那店主人十分热情,说自家店里,不仅有茶,还有酒有肉有好菜。
梦玉这么一听于是就店主人烧了几样菜。
徐达看那店主人好不面善,并让梦玉担心点。梦玉听到徐达说得也对,便多看了那店主人家一眼。
虽然长得是有些猥琐,不过……,梦玉轻笑了起来,应该不会太坏吧。
两人吃了些菜,便不吃了。
两人拉了马,向城中奔去。
到了门口,正赶上城门快关,梦玉正巧赶上时候。
一进了苏州城门,一种铺天盖地的熟悉感就铺面而来。
梦玉拉着一匹马,看着夕阳西下,忽然有一种断肠可以书写。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到了自己的家乡,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梦玉回过头来看向徐达,看着他东张西望,她就知道,他对这里始终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很熟悉的感觉,大树依然没有改变,柳枝依然低垂,旁边的小石路,依然是他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小路,不远处的红灯,闪烁着晕晕的灯光。
这里曾是是他的家乡,他当然很熟悉,只不过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当年人面桃花相映红,十里长亭笑春风。
再回来,一丝欣喜,一丝惆怅,是喜,亦或是悲,已经分不清楚。只是脑子里还依稀记得那些人和事,只是早已经面目全非。
他再不是此间少年,它依旧秋天扫落叶,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岁月。
“是啊,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
已经是旁晚时光,街上人已经渐渐稀少,几个行人匆匆,来回赶路,与他们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想我爹在天牢里应该不会有事,他是丞相,应该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随云阁应该很快就会查出事情的眉目,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目前,担心也没有用,今晚就好好在这苏州城歇歇。”
徐达点了点头:“里面有我们的人,李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小姐,你就放心好了,我想双双姑娘,要是知道,小姐经过苏州城却没有去看她,她一定会生气的。”
云双双是苏州云氏家族的独生女儿,外人称“小伯侯”,皆因为这双双小姐偏喜欢男人装扮,于是每日装成男人,在苏州欺负良家少女。
说是欺负,其实都是玩笑话,云双双是爱玩之人,不惹点是非,她这日子就过不下去。
云家十分宠爱这独生女,云双双已过十五,却仍然没有许人家,皆是因为云家夫人不许嫁出去。
“是啊,我们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这一说起来,我都有些想她了,然而想起爹的事情,又无心去玩,若是去见她,必然又要多花些时日。”
她就是有些担心李相,恨不得他马上出狱才好。
只是这个双双,也是要见的。
正说话间,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一个人从天而降。
伴随着一个惊叫声,梦玉明显被推了一把,身体都快站不稳了,差点摔了。
突然一双手伸了出来,扶住她差点摔下去的肩膀。
她微微地站了起来,抬起头来。
“怎么会是你?”她嘴巴微张开,看着眼前的人关心的脸庞,她不禁又仔细看了。
是他么?那个爱花的男子。
曾经给过她一片花海的男子么?她仔细地端看他,他还是没有变化,此刻他已经没有刚才害怕的眼神,一切恢复平和。
“你还记得我?”来人明显很惊讶,他以为她早就把他忘记了,自从那日蝴蝶谷一别之后,他们就再没有见过。
刚才他将那个女子扔下来的时候,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他才下来,没想到真的是她。
梦玉整了整衣衫,笑着对他说道:“怎么会?你的蝴蝶谷,可真是让我喜欢得紧呢。”
至今,她还是很怀念蝴蝶谷,那里宁静,花开并蒂,风景独特,是她的钟爱。
还有他的花,她至今都不能忘记她第一眼看到那些花的感觉。
他也笑了起来,对于那些话,可是他最自豪的地方:“若是喜欢,可以来蝴蝶谷做客,我亲自招待你。”
他提到招待两个字,让她想起了她在蝴蝶谷干的“好事”,还记得那日他故意整她,让她们都没有东西吃,她就把他的鸡给烧了。
想起第二天,他还在旁敲侧击地说,他少了两只鸡。
那时候她还一旁偷笑不语。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女子,一把抱住了梦玉,梦玉突然这样被人抱着吓了一跳。
耳旁传来女子的声音:“玉玉,你怎么现在才来看人家啊?人家好想你喔。”
梦玉突然警醒,哇,这不是她么?
可是……她看了眼前女子的着装,女装。不会吧。
梦玉看着她十分惊讶:“双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衣服怎么看起来都十分有女人味,可是穿在她身上,怎么就感觉怪怪的呢?会不会因为她穿男装太久了的缘故?
梦玉仔细地大量起她来,穿上女装的她少了男孩子的英气,多了些女儿之态,确实比较像女孩子了。
双双看她这么看着自己,忽然手抚下巴,一脸妩媚样,眼睛不停对向她眨着:“玉玉,你是不是觉得我秀色可餐呢?”
梦玉眯起了眼睛,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手抵住她的下巴:“来,给爷波一个。”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只见她美眼低垂,一副害羞样,梦玉笑开了,也不开玩笑,想起她刚才似乎是被人扔下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你也别在我怀里蹭了,说,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楼上摔了下来?”梦玉看着旁边一座楼,指着上面问着她。
她伏在她肩膀上痴痴地笑着:“还不是他么?”她眨了眨眼睛,讨厌,明知故问。
一旁的项语看到那个女子竟然贴在梦玉身上,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看着她低语的样子,眼睛一转,一定是在说他。
想起刚才,忽然觉得扔了就扔了,这个女子实在太让他咂舌。怎么说呢?一个女孩家,怎么会那样?
想起刚才那一段。
她忽然不懂什么时候窜出来,跳到他面前,他正好端端的一个人,她却出来搅局。
她出现就好了,他不计较的,不就是多一个人么?他就把她当做空气般存在。
可是这个女人却偏偏不甘沉默,她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庭。有一段时间,他总是想一个问题,天生的小鸟也应该没有她这么会叫吧。她真应该该当鸟类。
她看着他,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我美丽么?”
他不理她,她又继续问:“我的眼神是不是很有穿透力?让你觉得不敢看?”
他继续不看。是懒得看。
看着他头也不抬,她忽然拿出一充满樟脑香味的手巾在他眼前乱晃。
樟脑的味道,他马上捂住鼻子,他最讨厌这个味道,这人竟然敢这样对他。
她笑得十分……怎么说,忽然有一种进入陷阱的感觉,他猛地抬头,忽然发现她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邪笑。
好啊,竟然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