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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让我死吗!”
上一刻才脱离危险的阿洛尔.蒙特,对於季旬给予他的保护显得理所应当,甚至还在不断地得寸进尺中。
而对付这种变脸如翻书的政客,季旬是不会和他客气,“立刻!下车!想活命的话!”
阿洛尔.蒙特瞪大了眼睛,正要反驳时,却被季旬的下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带过去作为人质,挡在临时内阁所招募的那帮军人面前的话,你大可以跟过来。”
“你要去那里!”阿洛尔.蒙特从季旬的这句话中很轻易就判断出季旬接下来会做什麽,在生死之间,阿洛尔.蒙特没有多加犹豫地便做出了选择,“我跟著你。”
季旬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若是阿洛尔.蒙特还是不改变主意的话,那麽接下来这人的生死就与他无关了。
只是季旬没有想到阿洛尔.蒙特在做出决定後,好像也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他褪去了往日那只属於蒙特家族的层层束缚,显露出本性中属於纨裤子弟的少爷脾气,彷佛需要求助的人是季旬一样。
季旬本想再反击几句,但时间不对,暂时默许了这人的张狂,一言不发地开车,强忍住再把这人轰下车去的冲动。
Our World之终之章 第四章
“该死!他们怎麽会这麽快就发起了攻击!根本没有任何预兆!”
在总统府守卫著的军队指挥官怎麽也没想到就在仓促之间,就那些原本还在对峙中、暂时休战的敌对者突然发起了进攻,杀伤不少士兵,这样的攻击毫无预兆,甚至让他们在一开始就损失了不少力量。总统府前匆忙调集过来的士兵因为失去了先机,整个形势也被对方所压制,难道这就算是正式宣战的开始了吗?
指挥官并没有更多的时间继续想下去,因为在最前面的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根本不该这麽快就出现的身影。
季元帅?怎麽可能?!不过这也是他最後的一个念头,他自然也无法预料到今後在总统府内会发生的事情。
与此同时,作为临时内阁的核心指挥地──总统府内部,也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惊慌失措,即便那些内阁成员大多不在这里,但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以及各种惊慌失措的声音,使得这里平添了几分仓皇。
而在总统府内的一间往日被用来机密谈话的房间中,一位戴著眼镜的中年人正满头大汗地向视讯中的几位临时内阁成员解释。
“几位阁下,现在总统府内确实已经不太安全,还请几位尽早离开吉兰吧。”
“如果能够离开这里的话,你以为我们会拖延到现在吗?我们没有阿洛尔.蒙特那样精明,早早地就把後路想好,现今恐怕就要死在这里!”
“阿洛尔.蒙特呢?他人在哪里!难道他也见势不妙就逃走了吗?”
视讯中的几个人完全将心中的恐慌迁怒到不见人影的阿洛尔.蒙特的身上,将眼前的这位“替罪羊”弄得根本无法出声回答。
总算是在几个声音中找到间隙,这位中年人才终於有机会开口说话:“诸位,阿洛尔.蒙特阁下的确是在昨天就找不到了,但是……”
没有等中年人的话说完,这密闭的房间中竟隐隐的震动起来,导致房间内的摆设微微晃动。
视讯中的几人纷纷询问原因,中年人下意识地向窗外望去,只见窗外不远处的建筑中,有一股浓烟慢慢地飘荡到了上空,他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房间中也立时静寂下来。
不用再多说,视讯内外的人都清楚这意味著什麽,而那位中年人更是速度极快地调出了总统府外的监视录影,呈现在他眼前的局势已是一目了然。
看著己方的士兵已被逼退至如此近的距离,那位中年人原本不镇定的神色也有了一些变化,看著视讯中这些在前些日子他原本以为还需要小心对待的“大人物”时,眼神里不免有了几分同情与自嘲。
“我想,到了这种时刻再说什麽也是无济於事了,如今……还是各自保命要紧。”
季凡看著越发靠近的总统府,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的脑中不断回盪著不久前接到的季父的那通电话。
“把人带往总统府那里,渚跟上来後,就让我们的人脱离渚的视线。”
虽然季父的命令与季凡最初的想法也是一致,但季凡在听完後,马上便明白了季父的意思──借刀杀人……以渚现在的状态,那结果可想而知。
季凡一来无法违背季父的命令,二来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来改变如今的局面,可是、可是,渚那里还有小阳,该死!
季凡狠狠在心中痛恨自己的无能,可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现在的局面朝季父所预料的方向发展。
尽管目前的局势是有利於己方,呈一面倒的情况,但季凡却知道接下来才是考验。
在快要接近总统府时,季凡向季父报告了自己的位置,他也看到了前方那早已和总统府守卫的军人交火的己方士兵,已开始逐渐撤离。
“他来了!”
季凡的耳机中突然响起一道紧张且又隐含畏惧的声音,那是季凡特地留下以便随时报告渚的行踪的人,而这个“他”的出现,让季凡很清楚的知道时间所剩不多了。
季凡只觉得这一会儿的脑子像是上紧了的发条一样,语速极快地将一道道撤离总统府的命令发出,而他自己也在最後的时刻飞快离开总统府周围,尽量不让自己成为渚下一刻杀戮的目标。
总统府周围的交火以极快的速度停了下来,在发现季家的人马陆续撤离後,总统府内的人先是怀疑,但在判断出这并不是什麽故弄玄虚後,由死到生的转危为安不禁使总统府内的人们欢呼雀跃。
而就在双方交火暂停的时刻,一辆车正飞速往总统府驶来。
季旬在车中看著前方越发安静诡异的道路,他的心也不断沈下去,而同车的阿洛尔.蒙特看著刚才经过的空无一人的街道,再看到已经越来越近的总统府前的景象,心中的猜想已经被证实。
不等阿洛尔.蒙特出言提醒,季旬的方向盘已经拐了个弯,不再向著总统府而去,而他的神情也出现了少有的紧张,就连一路上一直与他不对盘的阿洛尔.蒙特也神经紧张地直催促。
“快点!开快点!”
危险的逼近使得两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而车也开得快要飞了起来,直到季旬渐渐看到前方季家的人马,这才心神松懈下来放慢车速。
车辆行驶进入了季家的势力范围,季旬不等车辆完全停好便马上开门下车,同车的阿洛尔.蒙特虽然速度慢了一些,但也及时跟上季旬的脚步,与此同时,得到季旬到来消息的季凡,又返回向季旬这里赶来。
季旬一看到季凡便更快赶上前,也根本不等季凡开口,季旬一把拽住了季凡的领口,低沈且极力压制其愤怒地问:“这到底该死的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看到了吗?而且这是父亲的命令。”季凡不得已压下心头火,尽量语气平缓地说:“我无法违背。”
“那小阳怎麽办!”季旬说到这里,愤怒已然无法控制了。
季凡在季旬这快要吃人的目光中,其神情硬是没有退缩,甚至带著一种死寂的麻木,低声说:“小阳?如果渚真能用他的法子把小阳救活,而不是让小阳像如今这样半死不活的话,那些敌人又有什麽好可惜的。”
季旬一瞬间对於这样的季凡有些陌生,他在这一刻才恍然明白在这些日子中,改变的不光是自己,还有这个从前便玩世不恭、但如今却不会心软的弟弟,季旬深吸一口气,现在再说什麽也於事无补,他所需要明白的是接下来该做什麽。
季凡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似嘲似讽地说:“除了等待,我们还能做什麽?”
季旬无语,而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阿洛尔.蒙特冷冷地看著这一出季家两兄弟间的好戏,而打破这僵持气氛的是渚出现在总统府的消息。
季旬、季凡闻言,顾不得双方如今的争执,异口同声地发问:“他杀人了?!”
总统府的一楼大厅原本是十分肃穆的地方,在这里,四周的墙壁上悬挂著历任总统的巨幅画像或者照片,而如今在这些画像照片上,不时可以看到红色的血迹飞溅到其上留下痕迹,踏过大厅中光滑地面上黏稠血水的脚步声虽然缓慢,却没有任何停顿地持续前行。
渚抱紧了怀中的季阳,彷佛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一般,脸上的表情是那麽的小心,可他的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而他的眼眸却明亮异常。
此时他的眼眸已经恢复成了黑色,只是偶尔会有红芒闪现,渚对於适才的杀戮根本毫不在乎,只要让怀中的人能够再次醒来,他付出什麽样的代价都可以。
而躲避在总统府内的人根本没有想到前一刻才逃出生天,下一刻就要面对死亡的降临。
最初是总统府周边的士兵先发现了渚,毕竟渚的出现在当时的情况下太过诡异,士兵想要喝止渚停下,谁知却开启了渚的杀戮,而那些死在渚手中的人,其最後的惊恐记忆里,唯有周围人那死状凄惨的景象。
有人侥幸逃离了这次的灾难,却不曾想到只要仍在总统府的范围内,仍旧逃离不了渚的杀戮。
那些本就丧失大半战意的士兵,在发现自己的武器对於渚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後,便也和那些普通人一样只剩下逃离的念头。
渚站在大厅中微微仰著头,他的眼睛微微合起,鼻间除了浓郁的血腥味外,他似乎嗅到了某种甜美的气息,表情也舒缓了不少。
渚举步往楼上走去,更多的力量在那里等著他……
“好了,现在还不是你们两兄弟争执的时候,如果季元帅真的下了决心的话,说什麽也没有用了,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乖乖地听从你们父亲的命令,也不要在这里上演什麽苦情戏码了,该干什麽接著干什麽去;另外一条就是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最後拦下你们那位好父亲的决定。”
阿洛尔.蒙特对於那这场无意义的争执毫无兴趣,只可惜如今他的生死还系在季旬身上,也无法完全作壁上观。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他凉凉地打断了季家两兄弟自从接到渚出现在总统府的消息後那失神的状态,而经历过了这些,他也能够隐隐猜测到季元帅打的是什麽主意。
季旬瞪了一眼状似看好戏的阿洛尔.蒙特,不过这人的话他倒是接受了,当下又恢复原先的冷静,沈声问季凡,“父亲那里什麽时候让你再过去?”
“不知道,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接到父亲的任何命令。”季凡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神情中也流露出一丝期待,甚至带了某种跃跃欲试。
季旬又哪里看不出来?他狠瞪了季凡一眼,在把季凡瞪老实了後,季旬低声问:“这些人能听你的吗?”
季凡眨眨眼,顿了一两秒後回答:“我一个人恐怕是不行,不过加上你的话,也许就可以了。”
说完季凡又警惕地看往阿洛尔.蒙特的方向,自然也把季旬的目光引了过去。
在此刻颇受瞩目的阿洛尔.蒙特,对於双重的目光压力显得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放心,我现在的命可都在你们手心里攥著呢,就算我想从你们父亲那里讨得一命,恐怕他老人家还瞧不上眼呐,我们的立场暂时是一致的。”
季家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既然内部矛盾解决了,那麽接下来……
总统府内血流成河,而在总统府异常安静的周边,不知何时已然被陆续到来的士兵再次包围了。
在这些士兵重重守护的後方,季父所乘坐的车辆亦在缓缓移动著,季父在车中不时地接收到前方传来的最新消息,但却一直极有耐性地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
季父闭目坐在车中,喃喃自语:“再等等,再等等……”
而同一时刻,就在季父的延迟中,总统府内所存活下来的人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