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食指被用力的挤压,路一吃痛的想收回手,御清却不松。路一理亏不敢太过放肆挣扎,手由他握着,等手指被松开时,已经麻得快失去知觉。看了看血液不通而青紫的手指,路一只能默默苦笑。
“什么时候学九阴真经啊?”
“急着出师?”御清盯着路一看了半晌,路一不敢胡思乱想,只看见御清舒展的剑眉越皱越紧,上扬的嘴角紧抿着,不善的脸上中更添了几分戾气。过了半晌,御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又是冰冰冷冷的没了半分情绪,“将全真剑法练熟了,自然就会教你。”
路一实在想辩驳,心里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找不到切入点,等想明白回头想要解释,早已经看不见御清的身影。
第八章 玉女心经(下)
路一再见到御清已是数月之后,此刻已是进入初冬。好像是经过准确算计似的,御清出现时,路一已能将全真剑法熟练运用,路一却不知御清一直躲在暗处瞧着。
那日,难得的万里晴空,萧索的树林中路一独自舞剑,晚霞被枝杈剪碎后笼罩在路一潇洒身形中,投下的影子在大地上划下一道道痕迹。路一脚尖轻点,剑锋指天,旋转身体垂直而上将一招破空击向天。
俯身下落,洒脱的剑法变得凌乱,劈空而降,路一将剑当刀一样蛮力使出,一招劈一招砍,全无了剑法的灵巧轻盈。像是泄愤一般的路一手握剑一顿乱砍,枝杈噼里啪啦的下落,刷刷的剑气声中间或杂着枯叶碎裂的声音。
身后一声冷哼惊扰了路一即将使出的招,心念流转间,转身反手将剑刺出,却被来人双指轻松捏住。那人指尖灌入内力融入剑身,剑身震颤,不等路一反应,内力冲入路一握剑的右手。路一吃疼本能的猛力将剑抽回,缓住后冲的趋势,左手出掌,那人却是向后一个下腰轻松躲了过去。
路一见那人后仰速退,忙举剑欺身上前,不给他起身反击的机会。路一正全力冲向他时,那人却是稍一侧身转退为进。路一顿觉不妙,慌乱转身想要躲开侧腰的一击,却不想胸口直直的迎上去受了他一掌,聚于胸腔的内力顿时涣散。路一借力点地旋身而起,趁机调息,摇摇晃晃的落在一个树杈上,微微的气喘。
路一与御清间的眼神电光火花,此刻路一只有将对方打败的不服输的念头。啪,不吉的声音从路一的脚底下传来,路一一愣,慌乱了神,树枝……要断了。脸上的诧异表情定格,路一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下落。紧闭双眼以为会落入一个预期的怀抱,等到屁股上传来剧痛的时候,路一愤愤的望了望已到脚边完全没打算接自己的御清。
御清耸肩笑了笑,“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这树枝是刚才你自己砍断的。”
路一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拍拍身上沾着的枯叶与尘土,揉了揉受伤的屁股。
“剑法重在干净利落,你招招拖泥带水,出招太过生硬没有半分灵性。若招式太绝,断了他人亦断了自己!”御清见路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有些难以接受,觉得不忍心,收住话势,望着路一。
路一被奚落的没有半分颜面,更何况又是被御清数落,心里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跟自己堵着气不肯说话。
见路一这样,御清也觉得自己对他太过苛责,柔声问道:“见你刚才像使刀一般乱劈乱砍,是否有什么心事?”
路一被御清突然柔和的语气弄得一时糊涂了,只傻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抬头见御清紧盯着自己,搪塞道:“太急于求成了,所以……”
等了半日只见路一憋红着脸没有将话继续的念头,御清问:“所以什么?”
路一知道这谎撒的太没有水平,御清如此追根问底的,话已经开了头只能应答,“所以刚才走火入魔了。”
果然话刚说完,路一就听见御清的笑声在树林中炸开,路一没想到从来都淡然冷静的人也会笑得这么爽朗豪气且不顾形象,看着捧腹的御清,路一不服的吼道:“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哈哈…没什么。”御清笑的眼角浮泪花,看着路一气的吊眉咧嘴的样子道:“你可知道什么是走火入魔?你若是气我不来看你,大可直说,何必撒这样的谎。”
被戳中心事的路一见御清一脸的志得意满,心里十万个不痛快,哪里肯遂了他的意,辩驳道:“谁说是为这个了,自以为是的家伙。”
御清反倒不生气,笑了笑,路一却觉得他踌躅满志,反观自己处处被动,落了下风,原本该有的自信早不知埋在了哪里,急吼道:“我对男人可没……”
不等路一话说完,唇已经被封住,路一瞪大了眼睛望着特写的脸,半秒走神后一把推开了御清,厌恶的用衣袖擦去唇上落下的银丝,奋力拼命的样子好像要擦去落在心间的难消痕迹。
御清看了也不恼火,只说道:“话不可说的太满,怕你日后后悔。”也不等路一反驳,一口寒气吹去,迷晕了路一,将他抱入怀中化凤飞入天际。
路一再一次的含着怒气晕了过去,醒来人已是在桃花岛,头晕晕乎乎的,对之前的事情模模糊糊没什么清晰的印象。
“全真剑法与心法你已经能够运用自如,从今天起,我们便要一起修炼玉/女/心/经。”
御清一脸的严肃认真,路一也认真的点了点头,虚心受教。
“此心法须得二人同练,互为辅助。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在空旷无人处,衣服敞开而修习。否则郁积体内,练功便会走入岔道,容易走…火…入…魔。”
路一听到此处,想起先前的事情,脸色一讪,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辩解,却见御清嬉笑着凑到他耳际轻吐到:“走火入魔,轻则筋脉尽断,重则性命不保,所以啊,走火入魔可不能随便说哦。”
这人真难缠,抓到一件事就死咬着不放,这会儿还不忘排遣自己。路一不露痕迹,当做全然不记得之前的事,只乖乖的点头称是。
御清看着他装傻充愣的样子实在可爱,也不再调戏他,认真说道:“如今你我先各自修习第一、第二部分;第三部分最为紧要,须得相互相助,阴进阳退,退可随时休止,进却须一气呵成,不得停顿。”
神雕侠侣路一是看过的,知道这个练功的厉害之处,当时小龙女走火入魔差点送命,便是在这最重要的关头。想到这里,路一又觉得不对,疑惑道:“心法需要阴阳,这,我们两个都是男人,怎么能练这个心法呢。”
御清笑了笑,幽幽的道出原委,惊得路一半天魂归不了体。阳体阴息?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概念?路一哭号半天,这下可好了,成天骂人家人妖,原来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阴阳体。
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路一企图在御清的脸上找出些戏谑的痕迹,哀嚎道:“御清,你不能公报私仇啊,你别吓我。”异性同体,如同蚯蚓?想到那令人恶心的动物,路一连死的心都有了。
“你体内有上古神兽之羽,因此才有这特异的体质,实在是万年难寻的练武奇才,并不是你想的阴阳同体。”只几句乱诌的话就让路一原本寻死腻活的心又死灰复燃了。
带着几分忐忑,路一问道:“真的?”
御清忍着笑,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
原以为那第一、第二部分修习完得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御清却说只要半个时辰即可,路一大呼上当啊,电视剧里哪个习武只要半个时辰就行的?忘了张无忌了,九阳神功也就小半天。想到张无忌,路一头大了,在这里不分岁月,算算也该要遇到这个冤大头了。
“御清,九阳神功跟九阴真经哪个厉害啊?”问出口又觉得不妥,要是御清问自己从哪里知道的九阳神功,自己又得为圆谎死不少脑细胞。
御清好像并没有在意,淡淡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路一心虚的躲过御清的视线,敷衍道:“随口问问。”躲闪的神色反而更添了几分可疑,路一尴尬的摆手示意不用回答。
御清装作毫不在意的答道:“自然是九阳神功。”
啊!!!路一痛苦,谄媚的搂着御清的胳膊问道:“你这么厉害一定会九阳神功哦。”
御清点了点头,路一哪里瞧得见御清脸上难抑的兴奋,眼咕噜转着试图忽悠御清教他九阳神功。见御清摇头不答应,路一气急,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不肯教?
路一松开御清的胳膊,玩味的在御清身边转悠,摩挲着下巴,然后点点头,装作恍然大悟道:“其实你不会吧?”
御清竟然一点不生气,像看傻子一样的望着路一笑,显然激将法这类拙劣的手法已经不适合在人类身上使用。
路一吃瘪,唉声叹气,自言自语道:“就没有能克九阳神功的?”
“有!”原以为御清不会给答案,坚定的声音不期然的落入路一耳朵,路一忙转回视线,满脸期待的望着御清,“玉/女/心/经。”
路一果然热血沸腾起来,电视上说练功要脱衣服散热的,忘了刚才的忸捏,路一二话不说手脚麻利的就要去脱御清的衣服。御清藏着笑意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在心里落下另一番场景,路一要是会读心术,一定羞愤而死!
脱完御清的脱自己的,当光溜溜的两个男人站在谢了一地桃花的树林中大眼瞪小眼时,路一才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压制住想要逃走的念头,路一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示意开始。
这情景怎么有点像是……猛然觉得不对劲的路一睁开双眼,御清已是一脸坏笑的搂住了路一,问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路一啊啊啊怪叫的将御清推开,这师傅除了会教他武功,就会欺负他!路一思索着该怎么断了他的念头,这人行事往往不按路一的常理!大脑闪过一丝光,路一将头一低,再抬头已是眼眶秋水轻雾,上齿轻咬下唇,一副献身的凄楚神情。
果然御清一脸自责的松开了怀抱,温声细语的劝慰了一番才止住了路一欲泣的情绪。
两人盘腿坐于树丛间,双目微闭开始运功时,路一已经瞧不见御清兴致高昂的一切掌在股中的玩乐表情。
第九章 结发
夏日夜空,月朗星稀,偶有几片淡薄的云群轻轻柔柔的扫过圆月,如蒙上一层轻纱,皓洁明亮的月光洒下缕缕暧昧的朦胧。
透明泛着青色犹如冰锥的冷月剑在夜色中闪着寒光,握剑的少年尤显青涩的脸上有一双锐利清澈的眼,眼神中是少年郎难有的桀骜与孤高。粉嫩薄唇因为紧抿而刻出一道坚硬的唇线,让略显稚嫩的脸上多了一份深沉。
路一咬了咬牙,暗暗提了提几乎被震得涣散的内力,手腕一翻,剑身错出噔的一声。剑锋闪着刺芒般的荧光随着灵动的身姿向御清击去。
铛!两剑相抵,御清轻松自如,路一却额间稍稍泌汗,气急了对方的神闲逸逸,路一不服输的将内力尽数灌注右手。猛力向前推,御清手中的软剑不堪压力如弓弦般向内弯曲。
御清亮着眸子望着路一淡笑,路一便觉剑上的阻力顿时消散,那全力灌注的气息如同搅入平静无波的水中一般,找不到半分出力点。还未来得及将剑撤回,软剑如满弦之弓急速弹出。之前还无半分阻力的冷月剑将这弹力尽数承下,反弹力震得冷月剑颤抖不已,几乎让路一握不住。
路一右手虎口疼痛,脉搏混乱跳动,颤抖的右手已经无法提起剑,只得垂在身侧。起伏的胸口不断为自己提供氧气,鼻息有些凌乱,路一冷冷盯着御清的一举一动。刚刚调整好气息,御清的剑已袭来,转守为攻的剑法凌厉密集,路一谨慎小心的见招拆招,不敢有一丝懈怠。几招下来,路一逐渐难以招架,逼的步步败退。
“停!”
一声怒吼几乎耗了路一所有的气力,路一耍泼的将剑一丢,嚷道:“不打了,累了。”
御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呀!该拿你怎么办!刁蛮又任性!”
“切,那是形容野蛮女的词语,别瞎套,我这个叫桀骜不驯!”
一笑略过,御清为路一擦去额上的汗水,戏谑道:“打不过,你就不打了?碰到了敌人,你也喊停试试?”
路一急了,扯过御清手中的帕子,捏着拳头怒道:“谁说打不过了?我那是因为……”
看着一时找不到借口的路一,御清觉得有趣,也不催他,带着笑意的眼神却是捉着路一不放,一副看你还能找什么理由的样子。
“我那是……”路一擦了擦冷汗,灵光一闪,理直气壮道:“我后背都湿透了,黏在身上难受,风一吹冷飕飕的,这样容易感冒!”
御清连连点头称是,路一见了不爽,轻轻的嘟囔一声道:“是真的嘛!”
“你就那么弱不禁风了?”话虽这么说,御清却已将掌心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