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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襄儿从小翠手中接过食盒,吩咐梅玉和小翠在门外守候,就推门走进书房了。
书房里,一灯如豆,宁襄儿放下食盒,拿出火折子把书桌上另两个油灯点亮了,这才觉得光线好些了。“父亲,处理公文还需多点盏灯才好,不然很伤眼睛的。”从食盒里拿出两碗什果沙冰放在桌上,“天气热,吃些沙冰早些休息吧。父亲慢用,女儿退下了。”手提食盒就转身向外走。
“襄儿,除了你娘亲,就数你关心父亲了。”宁襄儿停下脚步,并不回头,“您已经有四年没提起娘亲了,恐怕也有三年没和襄儿说过三句话了。”
宁致远听到宁襄儿的话,神情一愣,“是么?我不是个好父亲,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女,也没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襄儿没有回头去看他的表情,只觉得语气中多了一份自责。或许杨师傅说得对,他真有苦衷。
“没关系,只要你想保护,还是有机会的。”宁襄儿转过身,“父亲,如果可以,我想去看看母亲。”
宁致远沉默,似是忖度再三,才开口道:“现在还不行,你已经十二岁了,这样吧,以后我许你每月出门两次。”
“真的?”宁襄儿狂喜。
“但是,你要女扮男装,有你哥哥陪伴才可以,杨师傅说你的拈花指和轻功已经超过你哥哥了,但是你毕竟是女子,在外万事要小心才是。”
“好吧。谢谢父亲!”宁襄儿太高兴了,终于可以不闷在家里了,父亲的嘱咐基本上被忽略掉了。
“襄儿告退!”宁襄儿愉快的带着梅玉和小翠赶去宁老太太的天香园。
不等通报,宁襄儿就进了内室。
宁老太太正坐在圆凳上侍弄她心爱的玻璃海棠。
“祖母,襄儿给您送银耳粥来了,用冰镇过来,爽口不伤胃口。您用一些吧。”宁襄儿把粥放到桌上,就去看玻璃海棠。这种花不是本地的花,据说是距此千里之外的梭罗国才有。紫红色的花瓣是半透明的,花中间三根黄色的花蕊,碧绿的枝叶肥嘟嘟的,似乎能掐出水来,真漂亮,这个花色要是做成掐丝的金首饰,彩色的部分镶上水钻,一定漂亮。
“今日太热,正想吃这个呢,难得襄儿有孝心,比你父亲强多了。”宁老太太尝了一口,称赞道。
“我刚去父亲那里送沙冰,父亲说了,准我每月出府两次呢,我终于可以像哥哥一样,出去玩玩了。”
“是吗?这太好了,王嬷嬷,去取二百两银子给二小姐。”
“二小姐最孝顺,老太太也疼二小姐,还是老太太福气!”王嬷嬷将银子交到宁襄儿手里,由衷地说。
“王妈妈过奖了,我只不过替父亲尽点孝道罢了,谢祖母赏赐。”
“祖母早些休息,襄儿告退了!”
给老太太送完莲子银耳粥出来,襄儿还感觉有点不真实。二百两白银沉甸甸的是真实的,呵呵……这下不用每晚卖沙冰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哈哈……太好了!不过会不会有人吃不到沙冰而遗憾呢?
宁襄儿舒服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兴奋地计划着出府后要做的事,需要采购的货品,还是抽空列张单子,不要遗漏才好,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想通自己穿越来这里的原因,怎么回去更是一个迷了,但是摈弃这些不说,劳动致富总是没有错的,曾经做房奴的日子告诉她,手里有钱心里才有底嘛!虽然侯府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可是一旦自己要寻找回去的办法可就一定需要自己事必躬亲喽,没有钱好多事办起来可是不太方便的。
☆、第六章 牛刀小试
宁襄儿今天心情极好,卯时不到就起床了,换上一套男装,收拾上一堆物什,用了早膳,由梅玉陪着就和哥哥宁景风一起出了侯府。
坐在马车上,宁襄儿随意挑起纱窗,让宁景风不禁皱眉。
“襄儿,这可是街上,小姐不宜抛头露面,还不快把纱窗放下!”宁景风佯怒道。
“宁兄,此言差矣,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宁家二公子,哪里有什么小姐?”宁襄儿注视着窗外后退的风景。
宁景风不禁微笑,他忘记了,对面的小妹,一根白玉簪束冠,眉若含黛,目若寒星,一张不大不小的樱桃嘴,不厚不薄的朱唇,嘴角微微上扬似含笑,眉目轻颦似含愁,还真有点风流公子的味道。
马车约莫行了两柱香的工夫,就到达一处闹市,人群熙熙嚷嚷,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可是宁襄儿一点下车凑热闹的意思也没有,原因无他,琳琅满目的各色吃食和稀罕物什对她这个来自未来的人来说,没啥吸引力,在侯府四年多多少少见过几样古董,街头叫卖的瓷器玉件,难得入她的法眼。她在意的是人气,丢一块儿自己卤制的牛肉干入口,咸香的口味刚刚好,隐隐的一点辣味慢慢的散发到唇齿之间,太美味了,宁襄儿还是挺满意自己的厨艺的,这还得感谢前老公的挑剔,不,是前世老公。
马车跟着人群缓缓前行,行至一座三层小楼门口,似有隐隐打斗之声,宁襄儿拉着宁景风下了马车,拨开人群,前方小楼房顶之上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时有火花飞溅。看着两条身影,似是武功不弱。
宁景风在襄儿耳边小声说:“这着蓝衣的人使得好像是西域揽月刀法,这卓白衣的人剑走轻灵,步法古怪,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武功,内力也恐怕在蓝衣人之上,不过百余招,这蓝衣人就要落败了。”
襄儿问旁边老大爷,这两人为何打起来了?
老大爷看襄儿只是个年少的公子哥,细皮嫩肉,就告诉她说:“这蓝衣大汉在这映月酒楼吃了白食,店家阻拦,那人仗着有些功夫就动手打人,幸好有这位白衣公子仗义相救,这店家才没伤着,这蓝衣人看一计不成就跳上房顶要跑,这白衣人就追上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蓝衣人五六十招之后眼看就要落败,竟一飞身跃下小楼,想混入人群逃跑,宁襄儿踮起左脚,右脚轻一踏地,纵身一跃迎面对着蓝衣人就是一掌,蓝衣人真是了得,借着下坠的力,竟化解了宁襄儿这一掌于无形。
宁景风看此情景,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初生牛犊不畏虎,为襄儿捏了一把冷汗,这次回去一定得给妹妹恶补一下。
宁襄儿虽然内力不济,可是轻功不赖,一招燕子三超水就游移道那人背后,就点了蓝衣人的麻穴,幸好白衣人来得快,连点蓝衣人两处穴道,蓝衣人就无招架之力了,宁襄儿不顾蓝衣人凌厉的眼光,从蓝衣人腰间拈出一块碎银,丢给一旁瞠目结舌的店家,捧着碎银,店家才回过神来,连忙向两位仗义相助的公子道谢,执意要请两位在映月酒楼吃一顿。白衣公子也不推辞,向人群一招手,立刻有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出了人群,“把这厮送京畿府尹府吧。”老者答应一声,弯身施礼之后就将人带走了。
人群中早有人拍手叫好,大呼痛快,白衣公子抱拳回礼,这才注意到这位公子面如冠玉,发丝如墨,金冠束发,剑眉星目,英武不凡,气场也很强,就那么随意一站,就很抢眼。
宁襄儿眯眼细看,嗯,这人身材不错,有当模特的潜质,要是生在现代,必定大红大紫。
恰在此时白衣公子迎上她的目光,“刚才还多谢公子相助,才好擒住那厮。公子好俊的身手。”心下暗自惊奇,这是谁家公子生的如此俊俏,精致的五官,探寻的眸光,最耐人寻味的是嘴角的那抹微笑,恬淡不失从容,俊俏不失飘逸。
“公子谬赞了。”宁襄儿拱手道。
宁景风暗自腹诽,还真谦虚,这丫头肯定现在早飞上天了,早以为她武功盖世了。
“公子谦虚了,在下慕容鸿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原来是慕容公子,小……小弟小字宁二。”差点说成小女子,好险。
“这是在下兄长,”宁襄儿推推宁景风。
“多谢公子刚刚出手相救,不然他可就危险了,在下谢过公子。”宁景风拱手。
“公子言重了,”慕容鸿健拱手还礼,“两位公子器宇不凡,由在下做东,请两位喝一杯,还望两位不要拒绝。”
“在下对公子作为很是仰慕,还是由在下做东吧。”宁景风说。
慕容鸿健当下也不推辞,与宁氏兄妹一同步入映月酒楼。
☆、第七章 雪狼
店家引三人到里面雅间坐下,就出去张罗酒饭了。
这雅间布置的极雅致简洁,中间一张八仙桌,围了一圈靠背椅,窗户正对着门,窗台上摆着两盆黄色的小雏菊,左面墙上挂着一副画,画里鸟语花香春意浓,右手条桌上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把瑶琴,似是随时供文人墨客抒雅兴。
宁襄儿站起身道:“现下还未到晌午,掌柜备饭还需些时候,不如小弟抚琴高歌一曲,为哥哥和慕容公子添些兴致,可好?”
慕容公子道:“甚好,那就洗耳恭听宁兄雅音了。”
宁景风点点头,心道弹琴比打架安全多了,随她高兴吧。
宁襄儿把琴放八仙桌上,略一试音,就请拨琴弦,音符从她指尖流泻出来,清脆干净,若清晨的阳光,不染芊尘。
朱唇微启,歌声若出谷黄莺。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
喊着响亮的口号
前方何人报上名儿
有能耐你别跑
我一生戎马刀上飘
见过英雄弯下小蛮腰
飞檐走壁能飞多高
我坐船练习水上漂
啊~林子大有好多的鸟
啊~做好事不让人知道
啊~是是非非惹人恼
啊~
江河湖波浪滔滔
看我浪迹多逍遥
谁最难受谁知道
天下第二也挺好
风和雨来得刚好
谁比我的武功高
大笑一声地动山摇
江湖危险快点跑
我骑着小毛驴身后背着弯月刀
降龙十八掌只练会了第一招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就跑
武林争斗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何时了
咱辈分比较小昨天刚报名上道
各路英雄好汉没事你就别和我瞎闹
如果你认输我就回家睡大觉
俺娘说输赢不重要开心才重要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
喊着响亮的口号
前方何人报上名儿
有能耐你别跑
我一生戎马刀上飘
见过英雄弯下小蛮腰
飞檐走壁能飞多高
我坐船练习水上漂
啊~林子大有好多的鸟
啊~做好事不让人知道
啊~是是非非惹人恼
啊~
江河湖波浪滔滔
看我浪迹多逍遥
谁最难受谁知道
天下第二也挺好
风和雨来得刚好
谁比我的武功高
大笑一声地动山摇
江湖危险快点跑
江河湖波浪滔滔
看我浪迹多逍遥
谁最难受谁知道
天下第二也挺好
风和雨来得刚好
谁比我的武功高
大笑一声地动山摇
江湖危险快点跑
江河湖波浪滔滔
看我浪迹多逍遥
谁最难受谁知道
天下第二也挺好
风和雨来得刚好
谁比我的武功高
大笑一声地动山摇
江湖危险快点跑
江湖危险快点跑”
一曲唱罢,满室寂静。
宁景风摇着折扇,似还沉浸在刚才的乐音之中,慕容鸿健还怔怔的看着宁襄儿,好个天下第二也挺好,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多少练武之人为争天下第一斗得头破血流,这位小公子,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居然有这见识,适才在酒楼门口还仗义相助,足见其侠义胸怀,还有这琴技,恐怕御前琴师亦有不及,这歌喉悦耳动听,豪情万丈,若是女子,如此才情,必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何况容貌也不俗……
宁襄儿被两道盯视良久,迟迟不见一看,不禁两颊潮红。
宁景风察觉到襄儿异样,轻哼一声,才慢慢地道:“慕容兄,舍弟的琴音还入得耳吧?”
慕容鸿健收回心神,顿觉失礼,忙道:“公子琴音清脆婉转,如同天籁,歌唱的也动听,这词填的更是绝妙,不知公子师从何人?”
宁襄儿略一沉吟:“琴艺是姨娘所授,她的琴技,在下还不得六成。”
“公子太谦虚了。”
嗯?窗台之上不知何时卧着一直小狗,通体白毛,只有眉心一簇红毛,还夹杂着几根金色的毛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体长不过一尺,看来刚生下来不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