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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禹臣,你是不是知道联邦那些奇怪的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嘴笨的连发音都无法咬准的轻声询问,眼睛还小心的观察着禹臣,生怕从这张清秀的脸上看到一丝的负面情绪。不过禹臣却是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低声调侃:“想叫阿臣就直接叫,不用这么结结巴巴的,而且我想我对于虫子的事情倒是知道些,其实虫子的最初起点应该是爱得威帝国的,不过因为爱得威帝国有能人相助,所以才没有爆发,不过联邦可就悲剧了。”
“虫子?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虫子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么?”用手指比了个小小的模样,禹臣看着那两根手指间狭小的缝隙,笑着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在人类诞生之前的虫子可不一定这么小,而且种类多的人类记载根本无法全面了解,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既然联邦出现了虫祸,我想爱得威帝国和布拉撒斯帝国也不会清闲了,要知道虫卵可以附着在很多东西上,然后被到处传播!”
随意的拿出自己的一个小笔记本,禹臣眯着眼睛照着上面的字念完,将本子递到了维萨面前。“你看,这是我在爱得威帝国查到的历史资料中翻译出来的,而且我想说的是,爱得威帝国最近神学复兴运动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真是让人惊讶,他们竟然还有这样的闲心!”后面的话禹臣没有来得及说,因为自己的贴身秘书突然告诉了自己一个不幸的消息——禹恒泽遇险了!哦,其实他很想开瓶香槟庆祝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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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算不算他幸运;总是能够见到禹恒泽各种各样狼狈的一面,尤其是这样被虫子的口水浸泡过的战神大人;被少女们深深迷恋的黑发已经完全打绺了,除了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还能看出来主人原本严谨自持的性格,其他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整齐。挑着眉,禹臣对于自己的及时赶到第一次表示除了满意的情绪,围着坐在石块上的禹恒泽兴致勃勃的转了好几圈;口中啧啧有声。
“我倒是没有看出来,父亲大人您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还是说最近一段时间的顺利让你觉得你包括你的整个团队都有了和虫子抗衡的力量?”
扫一眼周围;满地狼藉,人类的虫子的尸体凌乱的将整个环境染出了诡异的气味。而对于禹臣的讥讽,面无表情的战神大人只是撩眼给了一瞥,看的禹臣耸耸肩膀,随手将手帕递了出去。“你一个人能应付这么多虫子到也算是进步,呵呵,看不出来我那么目中无人的父亲大人还能做出自己断后的事儿来!”
“我是个将军!”说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怎么就戳中了禹恒泽的笑点,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总算是露出了清晰地笑意。“你觉得我应该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为了自己活下来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那倒不是!”随意的撩起袍脚,扑通一声坐在了禹恒泽旁边。“你要是这样的估计早就当不成就将军了,而且战神这个名号恐怕早就让给别人做了。”
听到这一番的言论,禹恒泽僵硬的脖子终于稍稍偏了些,正看到少年低垂着头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风流韵致的模样。单薄的身躯上宽松的穿着黑色的袍子,交错的衣襟俨然就是当初在空间裂缝中捕捉到的款式,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少年抬起长长的睫毛,浅褐色的瞳孔中温和如水。“父亲大人,您总是这么看呆可不好,有这个时间我想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你的战友需要你!”
咏叹的调子说出来的言语没有多少战场中紧张的气氛,反而有种诡异的调侃,禹恒泽僵硬的嘴角动了动,不紧不慢的伸手拍拍自己的大腿,皮肉相接发出的声音清脆响亮,可见力道并不小。“我想我应该说,我此刻正在等着什么时候我连坐姿都维持不了。如果让我此刻站起来,这简直就是……好吧除非传说中的真神降临!”
不在意的说着言语之间竟然还带了点小小的幽默,这样的说话方式让禹臣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来确定面前的男人没有被奇怪的东西附身。而和他目光相接的时候,男人只是十分轻松地耸耸肩膀,撇着嘴的模样和他的习惯一模一样。“不要怀疑,我只是看书上说,如果和情人交流的时候,能够多说一点笑话或者拿自己调侃一下,会让气氛活跃一些,事实证明还不错不是吗?”
“……”呵呵,他该说真尼玛冷么?无语的用脚尖踢了踢禹恒泽脚上的黑色军靴,闷闷的响声传来,里面的皮肉很显然已经被虫子注入的毒液溶解了,而毒液中的麻痹因素已经顺着神经爬上了大腿,过不了多久,禹恒泽就会完全失去知觉,然后被化成一滩奇怪的东西。好吧此刻还能见到这张俊脸最后一面的禹臣荣幸的撇嘴。
“你的机甲呢?我可不觉得联邦多年的教育让你学会了如何跟敌人肉搏,而不是操纵机甲师特意为你制造的机甲去战斗!”一边吐槽一边伸手摸摸禹恒泽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但好把这张冰山脸及竟然没有一点红的迹象,该说是面瘫的特质么。
对于禹臣的贴近,禹恒泽觉得自己前一刻还能够平静的心脏立刻突突的欢呼雀跃,这种本能上的反应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血液的加速流动不仅让他清楚地知道他有多么喜欢禹臣的靠近,同时也让他明显感觉到本来被他勉强压制蔓延的毒素快速的扩散。“呵,阿臣,我知道每次我这么叫你,你都不怎么高兴!而且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可以说十分讨厌,虽然不知道你愿意亲近我的原因是什么,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眯起眼睛,神经的麻痹已经让他的腰部以下都是去知觉了,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还能勉强保持着坐姿。
“是吗?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不紧不慢的揉捏着禹恒泽的大腿,皮肤下面的肌肉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弹性,戳下去就是一个浅浅的坑。“来告诉我,等待死亡的感觉如何?”
“很不好,而且我想我的死相一定不怎么好看,你知道的谁都希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留下最美好的回忆!”轻轻捏住禹臣的手腕,禹恒泽讲话还维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但不难听出这个人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那种不甘。
“我可不觉得我们有什么美好的回忆!”一句话戳破了禹恒泽刚刚升起的幻想泡泡,不过我们的战神大人对于这样的对待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松了眉眼微笑着用手指摩挲着禹臣纤细的手腕弧线。而禹臣似乎对于将死之人也有那么点优待,至少没有将手抽走,只是挑着眉看着他缓缓将脸贴在自己的手背上。“怎么,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为了活下去而求我么?我以为在猜出我身份之后,你会好好的利用一下,而不是在这里做死前告白。”
呵呵,无声的笑着,禹恒泽只是低声的问道:“如果我死了,之前你对我的怨恨会不会消弭?”
“怨恨?”这个词倒是有些沉重了。“我觉得我并不怨恨你,其实你的所作所为可以理解但不可原谅,这和怨恨到没有什么关系。毕竟豪门本来就是是非高发地,一个懦弱的完全不像你的儿子,要不是我这张脸,恐怕还要被扣上不忠的帽子吧!父亲!”后面两个字重重的砸在禹恒泽的心上,原本就被死亡逼迫的男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承载这两个字,高大的身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漆黑的眼睛抬起,怔怔的看着禹臣。
“是我的错!所以我不奢求你为联邦做什么,更不奢求你为我做什么,能在死前看到你其实我很欣慰。阿臣,如果真的有那些书上说的轮回,你说我做什么才会更加靠近你?”果然人之将死,总会去想象那些莫须有东西,禹臣被这个傻问题问的直翻白眼,很没情调的回答:“如果内裤有灵魂的话,我想这是最贴近我的东西,当然其他的也可以,比如说……脓包……口腔溃疡什么的……其实寄生虫也可以,科学证明,人体内有着各种各样的寄生虫,当然我觉得也许我没有!”
“……”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吐槽禹臣的破坏能力,还是该吐槽被这样说还能笑出来的禹恒泽了,两个人最后对视一眼竟然气氛突然就缓和下来了。眼看着禹恒泽连握住他的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禹臣还能笑眯眯的盯着他的脸,无比仁慈的将手主动贴在他的脸颊上。
其实对于禹恒泽,禹臣早就没有多少感觉了,毕竟时间可以洗刷一切,就算他之前怨过恨过,那也是久远的足以忘却一切的以前了。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不喜欢和禹恒泽相处,他需要一些欢快的东西来填充他无聊的时间,比如撒西,比如维萨,再比如薇拉,这些人鲜活的让他能够感觉生命的跳动,而禹恒泽却沉闷的让他喜欢不起来。不怎么爱说话,性格还生硬冰冷,而且总是带有人上人的优越感,哦这该死的优越感!
“说说看,你当初放弃我的时候是什么心态?”
“什么心态?呵呵,让我想想,只是觉得明明是我的孩子,却一点都继承不了我的能力,果然不是最优基因结合的产物,而且就算是知道了自己是废物,还不知道努力学习,总是这么放任自流,哪怕至少在一方面做出点成就也好,这么庸庸碌碌有什么资格冠上‘禹’这个姓氏!”
磕磕巴巴的说着,很显然呼吸都影响的男人已经无法维持自己标准的坐姿,缓缓地弓□,得寸进尺的靠上禹臣单薄的肩膀,平日里锐利的眼睛已经模糊不堪。但大脑还是努力回忆着自己当初的心情,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可笑。“阿臣,你说,你心目中的父亲,是不是应该像那些书里说的,就算是你什么都不会,也愿意宠着你,护着你,哪怕所有人否定你的时候,还会站在你身边鼓励你?呵,我不会这样做,曾经的我不会那样做,父亲是什么,不就是一个称号,给你衣食住行就已经是尽职尽责了……但我现在想,我想站在你这边,就算联邦几十亿人都骂我我也想站在你这边……”
伸手摸着男人的头发,禹臣挑着眉听着这个人越来越小的声音,眯起眼睛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不自觉的想笑。其实所谓的因果就是这样,他命运的转折,也是因果中的一部分。靠着他的这个人就像是感情缺失一样,可恶可恨又可怜,尤其是这个时候,跟丧家犬一样只会低声呜咽了。眯着眼睛,看着天边沉沉下坠的太阳,白天将尽了啊!【于是禹爹死了~~我们就这样he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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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啦啦……吱吱啦啦……通讯器在模糊了好久之后;终于从里面传出了勉强清晰的声音:“报告将军,人员转移完毕;报告将军,人员转移完毕……”禹臣盯着禹恒泽手腕上的智脑,挑着嘴角,不紧不慢的道:“很好,原地待命!”出口的声音和禹恒泽一模一样;肩膀上靠着的这个人竟然还有一线呼吸,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人的生命力,旺盛的跟小强一样。
“嘿亲爱的;你说我怎么就不能放着他不管呢,别跟我说父子天性,我会吐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一划,空间便随着指尖的弧线裂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空隙,不同于平日里的漆黑,空间的去向是一片苍白,这篇空荡荡的苍白将两个人完全吞没的时候,空间内便想起了核心充满的童趣的声音。
“0011号,我等你很久了呦亲~”后面的亲字叫的无比荡漾,觉得自己被言语调戏了的禹臣抽了抽嘴角,肩膀上的劲道一卸,原本就勉强的瘫靠在禹臣身上的人立刻就倒在了地上。被腐蚀一空的身体犹如一滩烂泥一般的腻在地上。禹臣可以用自己的多年经验担保,这个人如果不是外面有一层表皮勉强维持个形状,绝对就成了一滩不明液体了。
对于禹臣带着禹恒泽出现在自己面前,核心似乎并不怎么惊讶,只是似乎十分苦恼的沉吟了半晌,才咬着幼稚的字眼,问道:“看来你所在的位面果然提前发生虫祸了,嗯我一直很想知道,在什么样的振动频率下,虫子的基因才会被这样最大限度地激活,你知道的那些太过永久的东西想要活过来是十分不容易的,你最近调查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统计的波频都给你发过来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不过我想说的是,现在我那个位面已经不仅仅是虫子的问题了,你知道的变异蛇莫名的繁衍了,而且还十分巧合的将自己的后代降落在的我所在的位面,我真的很想知道核心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那些宇宙变异兽冒着生命危险逃亡不说,还能够出现繁衍状况。”虽然他承认核心给了他们足够大的空间,让他们成长成为现在的模样,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核心本身从性情和爱好,其实和他的声音是保持着高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