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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管家询问地看向三位道长。
“劳烦苏道友了。”颠道人笑呵呵道。
苏烟走上前,客气道:“恭敬不如从命。”
冷峻的男人头也不抬地看着夏秋的遗体,浸泡过各种化学药剂又被密封在透明棺材里的遗体栩栩如生,宛如睡美男般俊美无双,不说话的夏秋那张英俊的壳子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让人完全想不到他二货的本质。
马上就见面了,夏秋,我可是期待得很。
男人俯身隔着玻璃在夏秋嘴唇的位置印下一吻,抬首时嘴角冷冷地上扬一毫米,我该怎么惩罚擅自离开的你?
地府里的夏秋正站在黄泉路口和陈行远、梅卿道别。
夏秋神采奕奕地说:“我会给冰块托梦,让他给咱们烧点好东西,等我回来,咱们就富裕了!”
陈行远、梅卿二人笑而不语。
“约好了,等我回来,远叔就带我看孟婆,别忘啦!”
“去吧,去吧!”陈行远赶小狗一样挥手,又不是生死离别,哪用得着这么啰嗦。
梅卿却明白,这孩子是近乡情怯了,鼓励道:“去吧,我们等着你。”
“嗯。”
人间,苏烟做好准备工作,看向神色冰冷的男人。
“请呼唤尊夫人的名字。”
男人微微点头。
夏秋做雄赳赳气昂昂状,正准备踏上黄泉路。
夏秋……夏秋……夏秋……一声声虚无缥缈的声音传进夏秋耳朵。
嗯?夏秋来回张望,谁叫我?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冰块的?难道我想他想得都幻听了?
夏秋不禁为自己的深情点赞。
“这是……招魂?”梅卿疑惑道。
“招魂?”不是我幻听吗?
陈行远看着慢慢浮现的门状通道,肯定道:“没错了。”
“这下可好,不用自己跑黄泉路,直接过了门就到地方了。”
梅卿放心地笑起来,不是球球一头热,别人也惦记着球球。
“去吧。”
夏秋一脚踏进门里,回头道:“你们回去吧,不用送了。”
“这就走。”
三人互相对视微笑,气氛温馨和睦。
没想到异变突生,一道蕴含着不祥气息的黑雾直奔三人而去。
“快进去!”梅卿大惊,朝夏秋喊道。
陈行远反应迅速,飞起反击。
梅卿挡在门前,驱散黑雾,看着夏秋背影消失在门内,才放心加入战场。
“又是他!”梅卿大怒,美丽的脸上满满的恨意。
“球球没事吧?”陈行远皱眉看着来人逃跑,不放心地询问。
“没事。”梅卿摇头,道:“我看着他离开的,不过他是小鬼,黑雾会对他造成微弱的影响,等他回来我再帮着祛除。”
陈行远这才放下心,和梅卿还家。
一白一红的背影在空旷的地府慢慢消失,像是一幅寂寥千年的画卷。
人间放着牌位的房间里,随着苏烟的动作慢慢升起一丝阴森诡异的气氛。
烛火明明灭灭,香烛的烟雾缓缓缠绕升腾。
管家默默按下心中升起的寒意,专注地看着苏烟动作,夏秋少爷赶紧回来吧。
唯有男人仿佛丝毫不受影响,面无表情地一声声叫夏秋的名字,声音冷冽不露情绪。
管家并非修炼之人,看不到徐徐显形的通往阴间的大门。
而男人手带串珠,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大门,无声走近。
夏秋!男人死板地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一手伸进门里紧紧抓住夏秋的手。
他用力一扯,夏秋猛地扑进男人怀里。
半响无语,道长们静静地看着爱侣相逢,管家虽然看不见夏秋,但深少爷环抱的姿势足以让管家明了。
管家欣慰地擦擦眼角,深少爷终于如愿以偿和夏秋少爷团圆了。
死死抱住夏秋的男人,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微微放松手臂的力道。
怎么不说话?是知道心虚了?
男人空出一手捧起夏秋埋在他胸膛的脑袋,知道错了的话,我可以轻一点惩罚你,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心满意足地想。
男人低头往夏秋脸上看去,瞬间风云变色!
“夏秋……夏秋!”看到夏秋双眼紧闭,就像是一直以来他在冰棺里见到的那样,男人第一次在人前情绪外露,声音无法自控地颤抖。
什么事最残忍?
给了希望,再让你绝望。
男人觉得再也无法控制心中怒嚎的野兽,眼神渐渐癫狂,浑身弥漫着恐怖的气息。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你在我面前消失!
啊——啊——
男人死死地勒着夏秋,野兽在咆哮,它要挣脱理智的牢笼!
屋里其他的人都被男人身上恐怖的威压吓得战战兢兢,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杀神!
再不做点什么,会被这个正在变得疯狂的男人干掉的!
苏烟苦笑着悄悄接近男人抱住的夏秋,趁着男人不注意迅速摸了一把。
太太太好了,夏秋没事!
苏烟赶紧大叫:“夏秋没事!”
男人野兽一样疯狂嗜血的眼神转向苏烟,仿佛下一刻就要撕碎面前的猎物。
“夏秋睡着了!他没事!”
“本就是魂体,若出事了早就不显形了!
苏烟一遍遍大喊安抚,一边给其他两名道士使眼色。
二人如梦初醒,赶紧使出一些清心道术。
几人合力,男人终于恢复理智。
只要让他知道夏秋还好好的,野兽就不会放出来,他就不会疯。
男人清明下来的眸子,利刃一样扫到苏烟身上。
苏烟举手苦笑:“我保证,尊夫人无事。”
男人冷冷地和苏烟对视,发现苏烟确实非常有底气之后,才移开视线。
他打横抱起夏秋,转身走向卧房。
留下满身冷汗,互相庆幸的几人。
“真可怕,差点以为要死了。”
“呼,苏烟老弟临危不惧啊!”颠道人语无伦次,也不叫苏道友了,直接叫起老弟。
苏烟也不介意,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我也是硬着头皮,还好夏秋没事。”
几人心有戚戚,连连点头。
管家素质过硬,很快恢复专业态度。
“还请道长给秋少爷详细检查。”
苏烟再次挂起招牌笑眯眯的表情,眯起狐狸眼,道:“自然自然,请管家带路。”
苏烟询问的眼神看向另外两位道友,二人纷纷摇头,心有余悸道:“我们就不去了。”
看来,男人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一时半会还消不掉。
苏烟脚步轻快地跟上管家,心中盘算,以这家人的大手笔,这次肯定能赚不少!
苏烟和管家蹑手蹑脚地走进主卧房,就看见刚刚还一脸疯狂的男人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床边,一手拉住平躺在床上夏秋的手,一边专注地盯着夏秋的睡颜。
乍一看倒有几分温馨祥和的气氛,如果不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冰冷的话。
苏烟心中腹诽,这疯狂和理智的转换也太他妈快了,野兽和冰山之间简直毫无界限!
男人冷淡示意苏烟上前检查。
苏烟快步走过去,检查的时候还注意不要过多得接触夏秋的肌肤。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独占欲惊人的款,还是小心为妙,别一不小心被男人以什么离谱的理由做掉了。
“夏秋少爷无事。”苏烟决定跟着管家叫夏秋少爷,省的夏秋醒来知道自己叫他夫人,想来男人都不怎么愿意称呼自己为夫人的。
八面玲珑狐狸一样的苏烟才不会犯任何可能的忌讳。
“只是魂体中了轻微魔气,于身体无碍。”苏烟这个道士当得还是有真材实料的,他解释道:“醒来后,可能会有一点点奇怪的影响,比如说记忆混乱、失忆、心智减小之类。”
男人听闻微微皱眉,握着夏秋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怎么解决?”
“放着不管,慢慢就好啦,魔气会自己散去。”
男人不再说话,眼神重新回到夏秋身上。
苏烟识趣地离开卧房,关好门,把空间留给终于相聚的情侣。
男人俯身在夏秋唇上亲吻,久久不肯离去。
熟悉的气息,可以抚平他所有浮躁和烦心。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夏秋脸上流连不去,一遍遍地抚摸这个刻在心上的俊美面庞。
你总是这么不听话,让我心惊肉跳。
该怎么惩罚你呢?
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心软的。
擅自离开的你,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
用你的灵魂来补偿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已经太晚了,索性放存稿箱……
☆、名侦探夏秋
夏秋挣扎着把眼睁开一道小缝,又迅速闭上,翻个身继续睡回笼觉。照在脸上的阳光让他烦躁地想拉起被子蒙在脸上,他伸着手摸来摸去,却总摸到空气。
妈蛋,被子呢?想赖个床怎么这么难!!
夏秋暴躁地坐起身,抓抓自己的鸟窝头,过了好一会睡眼朦胧的双眼才清明起来。
唉,苦逼的上班族,夏秋默默在心里盘算,部门主管就要升职,不过跟我这刚进公司几个月的新人没多大关系,想更进一步还需要……这墙上的挂钟真漂亮……
墙上的……挂钟?卧槽槽槽,这是哪?
夏秋惊悚地环顾四周,低调舒适的简约装修风格,大得离谱,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地方,这绝逼不是老子租的公寓啊!
夏秋脸色大变,赶紧夹了夹菊花,摸了摸黄瓜,顺便低头检查自己衣物。菊花黄瓜都没有用过的痕迹,衬衣也确实穿得好好的,甚至连一颗扣子都没有解开,但是……身上这件明显价值不菲的衬衣它不是自己的啊!
夏秋泪奔,难道说,自己真的破罐子破摔和有钱帅哥开房了吗?说起来,腰背都有些隐隐作痛,就像被什么人狠狠勒住过一样。
不不不,夏秋甩头,至少菊花黄瓜都没有异常不是吗?
“哗啦”翻报纸的声音引起夏秋注意,夏秋尴尬地发现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
夏秋:“……”老子刚刚又抱头又摸小鸟又夹菊花什么的,你绝对没看见对吧!
妈蛋,一个卧房建这么大干嘛?缩在角落里看老子像白痴一样抓狂很有趣吗!
夏秋怒瞪悠闲看报纸的男人,那男人毫不在意,连眼皮都没抬。夏秋却渐渐被男人的风采所吸引,不知不觉中安静地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一大清早在自家卧房就整整齐齐地穿着西裤白衬衣,只最上面一颗纽扣没扣起来,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隐隐约约的结实胸肌,男人坐姿优雅严谨,腰背挺直,翻动报纸的动作毫不拖沓,却无端地吸引人。
看来是个自制力强大的理智男人,说不定还有点严肃和冷淡,夏秋默默琢磨,单这气质就够吸引人了,不知道脸长得如何?夏秋的方位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他不禁想走过去看看男人到底长什么样。
没等夏秋走过去,男人就放下报纸朝他走来,步子坚定优雅,眼神凌厉专注。
夏秋发现男人不仅气质出色,身材脸蛋也是一等一得好,凤表龙姿、卓尔不群、惊才风逸……简直就像是为他而生的成语,连冷冰冰的气场都让夏秋怦然心动。
明明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走路不会有声音,夏秋却觉得男人一步步踏在他的心上,不由得心跳加速。
清晨、阳光、卧房、高大俊朗的男人、专注冷厉的眼神……夏秋觉得这真是再好不过的艳遇了。
自从和周渣渣分手,夏秋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合胃口的男人。
夏秋勾起被无数男男女女夸赞过的潇洒微笑,英姿勃勃、目若朗星,
他迎上男人凌厉的眼神,风度翩翩道:“你好,我是夏秋。”
气质冷冽的男人置若罔闻,目不斜视,直直穿过夏秋,走到夏秋身后的床头柜前停下,找起东西来。
夏秋根本没为男人的不礼貌恼火,脑海中不停循环着男人径直从他身上穿过的情景,震惊到无法言喻。
怎么、怎么可能?
活人怎么可能穿过去?难道、难道是鬼魂?
是男人的问题,还是我的?
夏秋突然想起从醒来到现在的不正常,拉不住被子、做了奇奇怪怪的动作却没被男人发现、和男人说话他却完全没听见……
夏秋猛地跳起来,急走几步到桌子前,伸手去拿茶杯。
拿不到,甚至手指直接穿过了桌面。
夏秋惊惶地四处乱摸,摸不到、摸不到、全部摸不到!
男人正静静地看着夏秋,手腕上重新戴上穿过夏秋时取下的串珠,连自己已经死了都忘记了吗?
早在夏秋起床默默抓狂的时候,男人就静静地观察着他。以前他和夏秋为了工作住在更加方便的地方,但这个山庄他也带夏秋来玩过,每次都住这个卧室,夏秋不该不记得这里的。男人当时就心沉了下去。
之后,夏秋看他陌生的眼神让男人更加不爽,心中一股邪火直烧得男人理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