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公司这么多年了,我拼死拼活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正说到这里,却听到旁边有个女人的声音很尖锐地叫:“你住嘴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去硬碰,你讨了什么好?不关你的事你出什么头!你让我们以后都去喝西北风吗!”
老张吼道:“滚一边去!”然后又跟知聆说道,“你别听我那口子瞎叨叨,不干就不干了,总不能让个小狐狸精骑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敢吭声,我好歹还有一口气,老子不干了不行吗,唉……”话虽然硬气,但想到以后何去何从,忍不住一声叹息。
旁边赵宁哲放慢车速,一边看前头一边偷空看知聆,却见知聆微微低着头,双眉轻轻地扬了扬,赵宁哲一看她这个神情,心头便跳了跳,却听知聆静静说道:“老张,你放心,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老张叹息:“是段总亲□代的……已经没法子了……现在公司的老臣也没几个了,段深竹年轻,大概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人,我又得罪了他……”
知聆的声音平缓,却带着一股柔中带刚的坚定:“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知聆,不行的……”那边老张吃惊地喂喂了几声,知聆已经挂了电话,她看着前方,忽然说:“宁哲,你在前头放下我吧。”
赵宁哲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知聆说:“我要去公司一趟,有点儿事。”
“我送你去不就行了?”
“不用……”知聆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行。”
知聆伤着,又似有麻烦事,赵宁哲哪肯放心,但却也知道她等闲不动脾气,一动起来就会犟到底,于是赵宁哲驱车,在距离知聆公司二三公里的地方将她放下,知聆重又打车过去。
赵宁哲看她上了出租车,心里还有些不放心,远远地跟着。心里想起那个心理科医生的同学对自己说的话:“嫂子没什么不好,就是好像真的有点儿忧郁症的倾向,你现在也别光顾着生意上的事儿,嫂子这么漂亮,得多抽时间陪陪她,不是我说……我可是见过很多例子,后悔药可不好吃……”
赵宁哲心头一阵一阵地揪痛,想到知聆手上的伤,眼睛就有些异样,远远地把车放慢,看到知聆下了出租进了公司,赵宁哲找个地方停了车,手肘搁在方向盘上,拢着嘴角望着洒满阳光的车窗,默默出神。
☆、第 10 章
知聆忽然出现在公司,几个前台先惊动了一下,几分钟后上上下下几乎都知道了。
方知聆虽然不是段氏的知名人物,但奈何一个聂文鸳却是焦点中的焦点,听闻张经理是因为方知聆才跟聂文鸳起了冲突被革职的,现在导火线驾临了,当然万人瞩目。
在段氏,知聆跟张经理是采供部的,而聂文鸳是企划部的,按理说人力资源调动方面的事儿跟她沾不到边儿,现在居然能在段氏这样翻云覆雨,手腕果然了得。
知聆往五楼去的时候,同事甲乙丙丁一涌而出,见了知聆像见了亲人,纷纷围过来:“知聆姐!你可来了!”纷纷慰问加汇报情况,又小声说:“聂文鸳现在还在上面呢,头前好像是跟老张吵了一架。”
知聆说:“我去问问看怎么回事。”
几个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是见过知聆不声不响地咬了聂文鸳一口的情形的,很想知聆英姿重现,然而这到底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便又是兴奋又是担忧:“知聆姐,还是别去!好汉不吃眼前亏……”
知聆神色淡然:“没事儿,我就问问。”
知聆径直往电梯处去,甲乙丙丁们见状,心情很是起伏不定,最终还是把心一横,觉得精彩不容错过,横竖老张也不在,几个人便偷偷摸摸从楼梯摸了上去。
知聆上了五楼,营销部跟企划部都在这个楼层里,来来往往颇为繁忙,知聆拦了个员工问了个聂文鸳在哪,她头前离开,后面几个营销部的精英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般紧紧凝聚在一起。
营销精英甲说:“看看!找企划小聂的!”
精英乙探身过来:“谁啊?段总的家人?”
精英丙:“什么啊,你不认得她?好像叫方知……什么的,是采供部之花,先前采供部张经理就是因为她跟小聂吵起来了……”
精英丁点头:“啧?果然是有内情的吧……”
精英乙伸长脖子:“很漂亮啊,气质也好,我还以为是跟段总有什么关系的呢……多大了?有男朋友没?”
正种种猜测,却听得有个声音从旁插播,说道:“那是我们知聆姐,早就结婚了,你们就别做梦了!”
营销甲乙丙丁转头,对上偷偷窜上来的采供甲乙丙丁,两帮人马成功聚头了。而四个精英男见忽然出现四个妙龄的女同事,顿时咳嗽的咳嗽,撩头发的撩头发,直腰的直腰,正领结的正领结,一时千姿百态,各领风骚……
然后就是一场内部消息互相交换活动。
身后几个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那边知聆已经走到了聂文鸳的办公室前,因知道人在里头,知聆直接便将门推开,里面聂文鸳没想到有人不敲门就进来,一脸不悦地抬头,看到知聆的时候,却惊了一惊,而后脸上便露出一抹笑。
知聆走到桌子前,聂文鸳却仍坐着,并没有动,只是望着她:“你来干什么?”
知聆望着对方的眼睛,这双眼睛其实并不算难看,只可惜因为知道皮相底下的那个人其实是丑陋的,所以这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好像也是一团邪恶暗涌,知聆说:“张经理被辞退的事,是你做的?”
聂文鸳闻言微微一笑,竟往后一倒,好整以暇地看着知聆:“怎么,知聆姐不关心自己被辞退,反而关心起别人来了?”
“是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聂文鸳忍不住笑起来,“想想看我也没那么大本事啊,只不过……是姓张的自己运气不好,他骂我的时候,不小心被深竹听到了,怎么样,知聆姐你是来质问我的呢,还是来为他求情的?”
知聆不屑一顾地冷笑:“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得意忘形了吗?”
聂文鸳挑了挑眉,不甘示弱地也露出笑容:“只能说连老天也帮着我,知聆姐,这个可怪不得我……”她正得意洋洋地说到这里,忽然间脸色一变,那笑瞬间就变了味道,从略带嚣张的笑意转成了温和柔软的,“知聆姐,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激动……”
知聆皱了皱眉,本不明白她忽然间变了一张脸是什么意思,然而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听到门口有个声音冷冷地响起:“方知聆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知聆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了段深竹站在门口上,他旁边还跟着一人,正是他的好友曲稳,曲稳双手插兜,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聂文鸳已经极快地站起身来,从桌子后转出来走到了段深竹身边:“深竹……没事……你怎么来了?”神情忐忑着,一脸的“顾全大局”“息事宁人”。
然后段深竹看向知聆的眼神便更冷峻了。
知聆忍不住冷笑,在此之前就知道聂文鸳大概是相当有一套的,可是闻名不如见面,真正见识了,才知道聂某人的演技的确出色。
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垂涎段深竹,却只有她一枝独秀。
段深竹望着知聆:“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
知聆望着两人,单看外形,果然是极匹配的,知聆问道:“段总,为什么辞退我?”
段深竹淡淡说道:“据我所知,方女士的人品有些问题,而且工作态度并不端正。”
“人品?工作态度?”知聆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说法,简直气结。
段深竹看向曲稳:“曲稳,你是人力部的经理,麻烦你告诉方女士。”
曲稳咳嗽了声:“这个……其他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方小姐在一年前无故请了五个月假……”
知聆只觉得有一根刺狠狠地从自己的心头上扎进去,脸色在瞬间惨白,她的目光从曲稳面上移开,看向段深竹:“我为什么请假,段总知道吗?”
段深竹的态度仍然是波澜不惊地:“好像是方女士身体出了一点状况,但是根据公司规定,休假的话不能超出三个月,而你已经超出了两个月,给公司造成了极大的损失,而你的直属经理张希知情不报,还替你隐瞒,所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冷清的陈述声里,知聆仿佛觉得肚子剧痛起来,那种感觉时隔一年,复又滚滚袭来,知聆几乎无法开口,手情不自禁地捂住腹部,额头上的冷汗极快冒出来。
曲稳察觉不对,抽出手来走上前:“方小姐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知聆摇了摇头,眼前几乎都有些模糊了,耳畔仿佛能听到那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音……双腿有些发软,脱力了似的,曲稳忙来扶她,手碰着她的手,心头一惊:只觉得她的手极凉。
知聆强逼自己站住脚,她看向眼前那个眼睛有些模糊的人影:“那么,我的身体为什么出现状况,段总也知道了?”
段深竹冷冷静静地:“方女士,对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是,当时如果没有文鸳及时救我,我就会跟车子一起落入悬崖。你因为目睹车祸而受惊,最终导致流产,这不是文鸳的错,她只是为了救我所以没有安抚在一边受惊的你而已,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结过去,同时也不要再把错加在文鸳的头上。”
知聆听着他极冷清的声音,整个人恍然:原来是这样,聂文鸳这一招很高明,“恶人先告状”吗?她是怕自己把事情透露出来,所以才不顾一切颠倒黑白吧。
知聆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荒谬……”
聂文鸳却深明大义似地开口:“深竹,别说了……其实我很内疚,知聆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知聆眼前一片模糊,她眨了眨眼,眼中竟滑下泪来,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落泪了的……泪掉下来,眼前的景物看的更清楚了:聂文鸳站在段深竹旁边,小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睛发红,大概比她方知聆更像是受害人吧……
知聆很想笑,但是记忆偏偏是那么痛苦而沉重的,压得她几乎窒息。
段深竹似不忍心看女友受委屈,抬手在聂文鸳肩头一抱:“陪我上楼吧,我有事跟你说。”他的表情跟声音都很温柔,在面对她的时候。
聂文鸳胆怯似地看知聆一眼,冲着他小心翼翼地点点头,果真惹人怜爱,然后他们就转过身,双双走出门去。
曲稳在一边自始至终地看着,将这一幕戏从头到尾看了个分明,此刻见有曲终人散的势头,便望着知聆,看着她的表情,竟有几分不忍:“方小姐,我……送你出去吧。”
知聆深吸一口气,低低说:“这个世界,应该是黑白分明的才对。”
曲稳有些意外,疑心自己听错:“什么?”
知聆摇摇头,迈步往外走出去,其实她几乎都无法迈动步子,就好像每走一步,就有什么从腹部往下坠,她想拦也拦不住,那种惊恐的感觉……耳畔似乎又响起昔日的那悲怆的、无助的哭叫声。
段深竹揽着聂文鸳,旁若无人地离开办公室,引来整个楼层艳羡的目光。
聂文鸳半低着头,没有人看到她唇角微微挑起的笑意,是得意的笑。
两人正走了十几步,忽然听到身后响起清晰的声音:“站住。”
段深竹一怔,停了步子,缓缓地转过身来。
身后,知聆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此刻整个楼层都静下来,似乎员工们都预感到会有大戏可看,一时鸦雀无声,只有知聆的脚步声,高跟鞋磕在理石地面,发出一声一声地清脆响声。
聂文鸳有些意外,其实她已经不担心了,到这个地步,不管方知聆说什么,段深竹都不会轻易相信,聂文鸳觉得自己那一步抢先“坦白”做的太对了……因此她有恃无恐。
此刻看到知聆过来,她本来可以躲在段深竹身边继续做自己受了委屈跟惊吓的小鸟儿,但她大概是太得意了,于是想让这幕戏精彩一些,聂文鸳上前两步:“方姐,我求你……”
这一刻知聆已经走了过来,她的眼睛却只是望着段深竹的,聂文鸳将她拦住的时候,知聆扫她一眼,望见对方眼中那诡计得逞的不怀好意。
知聆举手,狠狠一巴掌挥了过去。
聂文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句话的台词还没说完,就吃了一巴掌,而且被打得不轻,掌声响亮,伴随着楼层里员工们情不自禁地惊呼声。
“滚开。”知聆轻蔑地说了声。
段深竹大惊,上前一步扶住身形踉跄的聂文鸳,又怒看知聆:“你在干什么!”
知聆二话不说,挥手打向段深竹。
段深竹忍无可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目光微动之间望见她袖子底下露出的手臂上的伤,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