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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瑞将刚刚那只拍打方森脸颊的手,向下移到了方森的脖子上,不断抚摸、抚摸……
极具色/情的意思,让方森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体内才稍微有些退散的那股火,竟又被倾入了汽油,一下子旺烧了起来。
“小孩果然就是小孩。”
也瑞说话时的语气里,还带着点轻蔑的笑声。
让人火大。
以前在自由大道里混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人将“幼稚”、“天真”这类形容词放在方森身上。
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扮演诱惑人的那个角色。
可是在也瑞面前——
一次又一次地被
羞辱、
践踏、
玩弄。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装在单向玻璃罐子里的婴儿,也瑞能从外面观赏到他的各种丑态,可他却根本连也瑞站在哪个方位都无法弄清。
其实,方森现在体内的“火”,已经变得不单纯了。
除了最原始,一直存在的“性”,
还有——
“怒”。
这两样,都是他自被也瑞买回后,一直压抑着的人类本能。
今天,
借着“bravery”——
“你不是什么主人!我不是属于任何人的东西!”
“我是个独立的人类!”
方森倾尽了力气的嘶吼,
却只换来了也瑞更大的笑容。
他从自己的西装口袋中,抽出了那沓账单——
“你跟我的关系是‘男妓与主人’,这可是你自己亲手写的东西。要我带你去做字迹鉴定吗?”
也瑞将账单狠狠地扔在了方森的脸上,然后那十一张纸,滑过方森的脸,带着他的尊严与骄傲,掉落了一地。
哪里需要什么鉴定,方森甚至连瞄一眼都不需要——
“是啊,是我写的又怎样?”
一切都是被你逼的!
“我是自/慰了又怎么样?”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宁愿自/慰,也不要你!”
听完方森这一番“豪言壮语”,也瑞皱起了眉头,然后——
“啪!”
一巴掌甩在了方森的脸上。
“你还觉得挺自豪的啊?觉得走投无路了,撒野是么?”
这是也瑞第一次对方森动粗。
是他那句“宁愿自/慰,也不要你”,完完全全地激怒了也瑞。
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虽然也瑞喜欢看方森的倔强、挣扎,却并不代表着,就能够容忍他的出言侮辱。
方森现在这种完全豁出去的撒野,根本就不是也瑞想要的。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方森拒绝的,不是他,而是将尊严出卖。
但那正正是他要从方森身上夺走的东西。
“对,我现在是在自暴自弃。不行吗?我想怎样就怎样!”
既然自/慰的丑事已经早就暴露在也瑞面前了——
“你来啊,你操/我啊!”
他还怕什么“丢脸”啊!
反正都已经没有“脸”了!
还不如豁出去,让自己就算死也死个痛快——
他扑向了也瑞,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来吻住了他的唇。
现在方森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盏走马灯。曾经发生过的一段段往事,全部在此时浮了上脑——
年幼时偷面包被店主用木棍追着打;
初夜给了对母女,几乎被榨干,从此落下了对女人的恐惧症;
擅自将毒品换走,遭暴打后被扔进死尸河里;
因做不来JOKER而被人嘲笑……
这些,他都忍过来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他曾发誓,从今往后不能再任人鱼肉……
可是上天,偏偏派来了也瑞,将他囚禁住。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也瑞这里受到的屈辱,比以往十七年的加起来都要多。
为什么?
偏偏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雄心壮志的他?
夸口说要登上黑街权力的顶峰——
却被站在顶峰的那个男人不断地踩在脚下蹂躏。
方森相信,即使没有“bravery”在煽风点火,像现在这样爆发的一天,也一定会来临。
他就像头野兽一般,疯狂地向也瑞索吻,撕扯着也瑞的衣服。
而也瑞,只是像被固定住了的木头,静静地站着,放任着方森在自己身上实施暴行,无声地将这样发狂的方森实实在在地收进了眼底。
完全不一样的他。
仿佛方森的身上,真的被焰火灼烧着——
甚至要烧掉他也瑞了。
这真的是……人类吗?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类,不管是室培人,还是自然人。
热烈、疯狂、不顾一切……
就好像……这是人在要死之前,最后一次追逐快乐的性/爱。
跟那晚在酒吧,不断抗拒着他的方森完全不一样。仿佛那晚的方森,只不过是“真正的方森”套在最外面的一层皮……
现在,“真正的方森”要冲破这层皮出来了。
而亲手给这层皮剪出个破口来的,正是也瑞本人。
光是想到了这一点,也瑞就将抱住方森的手,收紧了些——
这是属于我的东西啊。
是我,将他野兽的本性引了出来。
看着方森那毫不掩饰的、情动不已的表情,一向冷静的也瑞,竟有瞬间产生了“控制不住自己”的错觉——
将方森推倒压在了地板上,
再猛力地撕扯了他的衣衫。
就像这过去的衣服被撕烂,
他只觉得,有什么曾经属于方森的东西,也被他亲手撕毁了——
方森的“过去”。
方森那不属于也瑞的过去。
方森……
你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就连你情爱时所流出来的汗水……
就连你双颊上因情动而泛起的绯红……
都是我的。
而方森,眼看着也瑞压在了自己身上……
眼看着也瑞粗暴地将自己的本来合拢的双腿分开……
眼看着也瑞就这样跪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那种叫他窒息的快感,很快就涌了上脑,占据了他全部的思考空间。
***
果然,还是那样的……
无论再怎么强势的男人,都总会被“性”所支配,给他人下跪……
这一直以来,都是方森最大的快乐源泉,不断地骚动着方森的神经。
他相信,这是即使抱Moon,也不可能获得的无上快感。
而也瑞,则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方森。
不仅毫不抗拒……
还主动勾引***
看到方森在难耐至极时不自觉地轻咬自己食指指甲的动作,也瑞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理智之弦都瞬崩了。
***
“不……不要出去……就在里……面……给我吧……”
在这方面极其敏锐的自然人,甚至能够察觉到,哪里是也瑞的极限。
不用别人逼迫……
就毫不自觉地说出了最下流的词句。
这是方森完全沉浸在爱欲中,彻底情动的自然反应。
如他所愿的——
也瑞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所有,
全释放在他体内。
或者从这个方面来讲,是方森,拿走了也瑞的“第一次”。
室培男性的精/液,失去了与卵子结合的能力,只是一种无用的象征物。
而这种肮脏的东西,自然不该进入到女性那高贵的身体里。
所以,也瑞一直保持着,不在内部释放的习惯。
但是方森,却诱惑了他这么做……
古时候的男人,释放在女性的体内,然后让女性怀孕生子,繁育后代。
而新世纪的男人,却失去了这种天赋的功能……
不得否认,
在方森体内释放的那个瞬间,激活了也瑞身为“男人”本应特有的某种奇妙感觉——
那个亘古就有,却被新世纪社会道德、法制所压制、约束了的
本能。
不仅是繁殖模式,就连交/配本能,都要与无智慧的动物区分开来。
这就是新社会。
可为什么,
也瑞却迷恋上了,这种邪恶的“本能”?
竟然是未成年的方森,教会了他一种全新的性/爱体验。
该说是自然人带来的礼物吗?
他看着从方森身体里出来的东西——从表面上来看,与自己的毫无差别。
但他知道,实际上却是千差万别。
方森的,才是有实际意义的。
明明都是人类,却又如此的不同……
方才在方森体内释放的时候,也瑞甚至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二十五年来,只有那一刻,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个人类。
一个自然人,教会了一个室培人,什么是“人类”。
这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是个特大的笑话。
从方森向也瑞提出“给我”的那一瞬起,也瑞就知道,有什么东西,被方森植入了他的心脏中央。
不知道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
对于两人之间情感的改革,果然还是“性”所带来的快感最具冲击。无论是增加,还是减弱,在获得快感的那个高点,都一定会向不同的方向,产生强烈的偏差。
现在,
对于也瑞来说,方森已不再是一般的玩物——
他是件不可复制、世间无双的珍品,只能有一个收藏者。而如果要也瑞将这么一件收藏品拱手相让的话,霸道的他倒宁愿——
打碎他。
“我怎么还可能放手呢,方森?”
一辈子,你都别妄想。
城市
曲着膝盖,像个分娩中的女人那样,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方森仍保持着,那种羞耻的姿势,
动弹不得。
就好像……
死掉了一样呢。
只有那些从自己体内不断往外涌流的温热液体,还在无声地鞭打着他,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
没有了“bravery”药效的支撑;
没有了性/欲的驱使;
没有了精神去思考——
他只能躺在地上,因为后悔与害怕而微微颤抖着,却连动一动,换个姿势也不敢。
“你来啊,你操/我啊!”
刚才从自己口中不受自制地蹦出来的“豪言壮语”,如今像驱不走的苍蝇似的,不断地在耳边游荡、回响……
“更衣室里究竟发生了啥啊?”
“就是嘛,怎么都不准我们进去换衣服呢?”
“还让不让人工作啊!”
员工更衣室外,以阿奇为首的一群员工,个个都踮起脚尖,仰着头,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们都被GAMER…S里几个经理级人物,堵在了一边。
“咦——那……那个人……”
“哇!好帅!”
“他是谁啊?感觉……跟其他人不一样呢!”
“难道就是那个——也瑞?”
是。
再次正了正自己的衣领,也瑞出现在了更衣室的门口。
“也瑞先生。”见到也瑞终于出来了,笠凡赶紧快步上前,向他鞠了深深一躬。“请问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
“去把他给洗干净,再重新给他找套衣服,然后送到我在文敦的房间里去。”
“是……”
文……敦吗。
方森即使在听到了也瑞要把自己送到别处去的消息后,也仍是毫无反应,面无表情地,像死尸般躺在了地上。
根本就……无力思考了……
也没有勇气。
因为他知道,自己刚刚,将自己扔入了滚烫的岩浆之中。就连灵魂,都被腐蚀殆尽了。地板冰凉的寒气,穿越了他背上的肌肤,直达血液……
好冷啊。
由心底深处所渗出来的冰冷,让人心脏都为之一颤的冰冷。
本来还以为……“性/爱”,是也瑞“玩厌”的一个必要过程……
可是,
为什么……
现在的方森,却只有一股“羊入虎口”的强烈感觉呢?
就好像一个小孩,得到了一只泰迪熊玩偶,如果就这么摆着不动,可能再过一段时间,或者等小孩长大以后,这只玩偶就会被彻底地遗忘,但……
如果这只泰迪熊开口说话了呢?
那就是……
独一无二的玩偶了。
是自己……
是自己开口的……
“你来啊,你操/我啊!”
“不……不要出去……就在里……面……给我吧……”
方森咽了一下口水。
能怪谁呢……
怪自己。
“等下你就坐胶囊车到文敦去。”也瑞回到了更衣室里,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仍躺在地上的方森。
而方森,
就连转过头来看他一眼,都觉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