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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确实是想让也瑞爱上自己……
可现在!
“明明就是我的思想被控制了!”
被强势袭来的物欲与性/欲所掌持着。
而其实这两种东西,
从方森被带到文敦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侵蚀着他的心志了。
这些,他从未得到过的一切——
瞬间就将他紧紧包裹住。
裹得他,
窒息缺氧、
不受控制。
那些一直处在垃圾堆底层的可怜虫——
就是这么的,想要伸手触及那片纯净美丽的天空,
让阳光,通过皮肉、血液,穿越手掌……
红彤彤的……
证明自己,
也是人类啊。
也能有自己的追求啊。
别再想了……
方森捏了捏自己的脸。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在边走远的同时,却也还边竖起了耳朵,侧耳听着也瑞和满恩的对话。
毕竟……
也瑞,对自己知根知底;但自己,对他却毫不了解。
除了知道他很有权势、很变态以外——
就连他姓什么,几岁了,是哪个城市的人,都全然不知。
怕被也瑞责罚的方森,虽然还是乖乖地爬上了床将自己裹在被窝中,可却又控制不住在想象……
像他那样霸道的男人,不知道在家人面前是什么样子的?也像是对待QUEEN一般温柔吗?
他应该会是个很严厉的哥哥吧?
可是他那么变态……
会不会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
但是很快,
他的想象就被打断,被子被掀开了。
“起来,穿衣服。”
在方森乱想的这当间,也瑞已经穿上了一件深蓝色的纯棉睡袍。可能因为见的仅仅是家人,所以不需要太刻意吧。
而刚刚那股情/欲的气息,
已经全然从也瑞的身上退却了。
这个人,还真是“绝情”得可以啊。
接过了也瑞扔过来的白色衣裤,当方森正想往自己身上套之际——
“咻——已通过资料库个人信息确认。明子正在申请进入。”
听到了自动门通报的声音,也瑞的眉头,明显地
皱了一下。
这还是方森第一次看到也瑞露出这种厌恶中又带着点无奈的表情。
难道……他并不想见到自己的家人?
事实上,方森并不明白,室培社会的“家庭”究竟是怎样一个概念。没有十月怀胎,母子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想不明白。
而手持衣裤,还全/裸着的方森,只看到了也瑞投递过来的一个眼神——
就自觉地走到了厕间,将自己关了起来。
现在的方森,已经被“训练”得,能从也瑞不同的眼神、语气中,猜到他的意思,摸到他的底线了;知道必要的时候得往哪里跑,知道事情做到什么份上才不会招来也瑞的惩罚。
“也瑞的东西”——
这个烙印,其实早已在他的心脏上开始发热了。
但是人类的好奇心,就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当听到有陌生的脚步声传来时,他还是忍不住,转了个身,把脑袋往门边上靠,让目光透过厕门上的装饰玻璃投射出去——
一个穿着高贵优雅的贵妇,走了进来。
好美!
厕间里的方森简直就要看呆了。
高高盘起的发髻、典雅精致的妆容、凹凸有致的身材……
这位身穿着香槟色鱼尾长裙的女人,无论是相貌抑或身材都更偏向于北洋人一点,面容与姿态都显得十分雍容华贵,风韵十足,看起来约摸只有三十岁上下。
不过……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也瑞的母亲呢?
难道她也吃了R…3?
无论是年龄还是相貌,都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们之间是母子的关系。
但是,她看也瑞时的眼神,又是那么的深情……
那种充满了爱意的柔和、期待目光,
作为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轻易地就投放在一个人身上的——
!
什……什么……
方森的眼睛,突然间被吓得睁得老大——
那女人竟然,
扑进了也瑞的怀里!
怎……怎么可能……
不是母亲见到儿子时激动的拥抱,
她那样冲过去紧搂住也瑞腰际的抱法——
完全就像久别重逢的情人。
情人……
可是满恩不是说,这是也瑞的“妈”吗?
一想到这里——
方森却暗自捏紧了拳头,往旁边的墙上捶打了好几下。
就像当初知道Moon和也瑞有私情时的反应,现在的他,也突然变成了一个自己给自己放气的气球。
方森,你这些天究竟都在开什么……玩笑……
竟然……竟然一直、一直地在勾引他……
明明……明明围在他身边的,全部都是高贵、美丽的室培女性啊!
一想到可能在也瑞的眼里,自己的发/情不过就只是像在玩性游戏的孩童一样——
他就忿恨得咬紧了嘴唇。
是……是自己又不自量力了么?!
“你有哪一点,是比得上那些美丽高贵的室培女人的?也瑞会爱上你?爱你屁/眼够紧吗?”
梅宁当初早已接好的那盆冷水,现在方森亲自举了起来,往自己的头上狠狠地淋下。
本来还有些信心,也瑞说不定真的会有一天迷恋上自己……
可现在,
方森的心里,只有“羞耻”这回事。
“太不自量力了。”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到原来也瑞每次的笑容中,都包含着这种意思。
他抿了抿嘴,重新抬起头来观察着外面那两个人——
只见也瑞轻轻地抓住了那女人的双臂,将她的手移离了自己的腰间……
“别这样。”
说话时的语气也颇为冷淡。
但那女人,明显没有要放开也瑞的念头。
还是死死地,
抱住了他,
将头亲昵地伏在了他的胸膛上。
“也瑞,你自己说!你为什么不肯来看我!”
娇嗔,不断从那个贵妇的嘴里冒出。
而也瑞,则明显是一脸想要快些将她打发走的表情。
原来他也有这么窘的时候。
“巡沐呢?”
“你别转移话题!”
这回倒有些“妈”的模样了。
“我说,巡沐呢?”
可是也瑞,还是我行我素地只顾发问。
见对方这般的无情,贵妇嘴里不知道咕哝了些什么,然后才冷淡道:“已经按你安排的做了……我让他到咖啡厅里去等满恩。”
“你这次又害了你儿子些什么?”
“我……我就是约了隆平中将的女人回家,然后迷魂了巡沐和她……让他俩躺一张床上……。”
听罢,
也瑞再一次皱起了眉头。
“以后别再干这种事了。”
“如果你肯主动来看我,那我就不干。”
“明子,别任性!你跟父亲住在一起,就算见到我又能怎样?”
方森,好像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个女人,跟也瑞的父亲住在一起……
是也瑞的“妈”……
果然!
“也瑞,七年了……明明现在你在公司的势力比你父亲的还要大,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把我接过来?而且你跟佟樱也早就分手了!我说过了……即使要策划一场我的意外死亡,然后要我藏在沙莲后地,永世不出来,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那巡沐呢?你连你儿子都不要了?”
“我……”
那贵妇一时语塞,
然后却又,
语出惊人: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才不在乎他。”
明子,勒拿帝家第四继承人,三子巡沐·勒拿帝的
生母。
不错,确实是巡沐的正牌母亲。
不过,作为室培人,用“生母”这个词是不太尊敬的,只能称之为“血缘系母亲”,简称“缘母”。
这个女人,是也瑞父亲的第三个“台面女友”。实话实说,这个明子的相貌并非一等一的出众,方森之所以会觉得“美”,也只不过是因为从未见过如此打扮的贵妇罢了。
“根本不知道她是凭什么,竟然可以获得勒拿帝总裁的后代权。”
在“圈子”中,常有些类似的妒忌之声暗传。
因为除了相貌之外,明子在室培社会中也是属于贫贱的存在——
她的父亲,只不过是资源部中一个小小的杂工。
而相比之下,也瑞的母亲,则也姓“勒拿帝”,光从姓氏中就可推知,也瑞之所以会被摆在第一继承人的位置,可不仅仅是因为身为长子那么简单。
难怪这么多人对明子不服。
当然,这也跟她那个飞扬跋扈、热衷于玩弄女性的讨人厌儿子巡沐有关。
巡沐的恶劣,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
花花公子、
叛逆成性、
品德低下……
这就是飞窜在“圈子”中的评价。
不过实情是,
有很多所谓的“坏事”,都是明子一手策划,耍小手段暗中套在自己儿子头上的——
就为了见到也瑞。
因为每次只要巡沐犯错,明子就能大条道理地对老总裁说:
“这孩子又不乖了!总是这样,将来长大了可怎么行!我看呀,该多让他跟着哥哥学习学习,我就带他到也瑞身边去待一段时间,如何?”
通常,老总裁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反对。
于是,明子的目的,就达成了。
所以说,她是一个“疯狂”的女人。
为了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不惜设计陷害自己的儿子——
反正这个儿子只跟她当年那颗卵子有关系。
确定要培育他的时候,明子就只是签了一个字;
在婴儿正常哺乳期的时候,明子就只是把他扔给家里的看护工;
在他叛逆期的时候,明子就只是一心想着如何利用他来达到自己与也瑞见面的目的。
这就是——
方森所不懂的,室培“家庭”。
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铺垫,没有激情澎湃的性/爱碰撞,没有十月怀胎的辛酸幸福……
室培人的降生,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有需要了,就把你从轮回台那边召唤回来。
没有感情,没有惊喜,就连所谓的“血浓于水”,也成了笑谈。
亲人之间,真的只单纯地剩下“血缘”,能够成为相互联系的纽带。
所以,也别指望也瑞能对自己的父亲持有多少感情——
他从小,就没跟自己的父亲呆过多少时间。
于是,
十八岁那年,
他惹上了一个麻烦的女人,烦他到现在。每次明子又耍计谋来见也瑞后,满恩都会如此挖苦道:
“所以说,你再如何滥交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得看对象啊。他是你爸的女人,你又甩不掉她。”
真是别提多烦了。
可以直白地说句——
当年,在她的主动引诱下,也瑞完全又是出于“无聊”,才会顺着她的意思跟着走的。
但明子,却傻傻地以为,也瑞对自己是有真心的——
“看他身边的女人,有哪个是长久的?就连佟樱,也不过是貌合神离了两年罢了……可他对我,却是整整七年都没有离弃呢……”
明子的自信,就来源于此。
不过同时,这也是她的可怜之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
其实不是这个男人不想离弃你,只是他踢不开你而已。
见也瑞久久不说话,明子擅自地将双手挂搭在他的脖子上,将他的头慢慢地压低、压低……直到双唇快要触碰……
“你要干什么。”
不是问句。
也瑞将她的手拉了下来,轻轻地将她推开了些。
而听到也瑞的明知故问,明子立即摆出了一张臭脸——
“你这么冷淡干嘛!”
但不管自己再怎么气急败坏,对方却只是轻轻地扬起了嘴角——
“明子,我知道父亲可能老了满足不了你,但你根本就不用执着于我啊。你身为女性,总该有权利自己出去找点乐子。只要你想要,不管是钓‘圈子’里的上流人士,还是雇个帅气的家仆,那都是很简单的事,不一定要我才可以啊。”
看着脸带笑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也瑞……
明子的脸上,换上了一副失望、不敢相信的表情。
“也瑞……你在说什么啊……我……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都只是为了你……为了你一个人而已!”
不过这句话,
躲在厕间里的方森,并没有偷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