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这真的是
命运?
就好像……
当初方森的生父和他的生母做/爱,然后他的生母怀孕并决定要生下他,就是为了——
等待也瑞来将他回收。
方森独自一人在黑街混了十几年,不知道被多少人打过却总死不掉,也是为了——
等待也瑞来将他回收。
一想到这些,
方森那颗才稍微被周围的环境捂热了一点的心,就又冷起来了。
他把头侧过一边,本为不看伊士多那张与也瑞如出一辙的脸,却意外地看到草丛里,有些什么小东西,被太阳晒得闪闪发光。
“那是——”他指了指那边,“你要找的东西吧?”
伊士多听罢,皱了皱眉头往草丛那边探望,果然——
“喂,你们快上水!帮我去那边看看!”
勒拿帝家的公子,连弯腰捡一捡东西都不肯。
“小少爷,找到了找到了!就是大少的戒指!”首先赶到草丛中的仆人,手里拿着那枚发光的戒指,笑嘻嘻地跑到伊士多面前等着邀功,可却被主子一拳捶在脑袋上。
“笨啊你,连戒指是掉在了草丛里你都看不见!”
明明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东西,却怪罪仆人——
富人的世界,当真是不可理解。
不过伊士多不似巡沐那般残忍,随口骂了一句以后,他就将仆人晾在一边,把戒指拿在手里认真细致地用衣袖擦了又擦。看到他那因失而复得而露出来的天真笑容,方森竟然……
有点看呆了。
也瑞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跟这个小孩重叠了。
仿佛那个真心的笑……
出现在了也瑞的脸上。
但很快,他就拍醒了自己——
这是不可能的。
也瑞不可能露出那样纯净的、毫无戒心的笑容。他相信,再过几年,等伊士多长大以后,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笑了。
“啊,真高兴啊,哈哈。”伊士多将戒指反复擦了几遍以后,即将它收入到自己的衣服口袋中。“喂,你眼界不错嘛。虽说你是哥哥买回来的,可是我还挺喜欢你。要不这样,你就别跟哥哥了,跟我混吧,我保证这个家里没人敢欺负你。”
“混”?
果然是个连阴/毛都还没开始长的小孩……
“你知道你哥哥每天晚上是用什么‘欺负’我的吗?”
可听方森说完这句,
一旁的易末却大惊失色了起来,赶紧拉住方森,在他耳边严肃地低语道:
“小少爷还小!”
“你们在说什么啊?”
伊士多讨厌被人抛在话题之外,恼火了起来。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哥哥很喜欢‘欺负’我,恐怕没那么容易就把我送给你。”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哥哥最宠的就是我了,我想要的东西,他就从来都没有说过不给的。”
“哦,那你尽管试试吧。”
要是真成功了,倒是绝好呢。
不得不说,已经被逼上了绝路的方森,竟然真的会在这个小孩身上,寄托过那么一刹那的希望。
不过,
他还是有理智的。
在也瑞耍了那么多的手段以后,他已经很明确了,也瑞想要囚禁自己的决心究竟有多大,不过别人随便开口说声“想要”,也瑞就会放手的。
就算拒绝去想,拒绝去承认……
可方森的心里面其实已经清楚得很了:
“自己对也瑞来说是特别的”。
只不过当然,这种“特别”,绝不是自己当初所期待的——“爱”。
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吧。”
他不想再呆在这里跟一个长得那么像也瑞的小孩纠缠了。
可是,才刚迈开一步,
伊士多就又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准走,陪我玩!你不陪我玩的话我就让东方原折磨死你!”
烦死了——
这两兄弟,
不仅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还都特喜欢强迫方森!
火,
莫名地大起来。
其实本来,真的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那么多的,可是——
偏偏他,又长得那么像也瑞……
“你不让我走,我就告诉你哥哥,你把他的戒指弄丢过的事!”他恶狠狠地威胁道。
不可否认,方森现在之所以会这般窝火,恐怕还因为从伊士多的脸上,看到了也瑞的影子。
而正好——
伊士多,只是个不足为害的小屁孩而已。
所以,
他大胆了起来,
生气了起来。
将这些天来一直积攒着的“愤怒”,一下子就都发泄在了伊士多的身上。
家宅不宁(下)
可是他并不知道,
伊士多,虽然不像也瑞那样,有着一股迫人的气势与威严,但他在“折磨人”这方面的天赋——
甚至可以说,远在也瑞之上。
特别是他现在这个年纪——
贪玩,又不懂得适可而止……
很容易就可以把人给玩死的。
“喂……”伊士多盯着方森,露出了一个小恶魔般的笑容,“你们,帮我把他捉起来!”
才方说罢——
仆人们都纷纷扑上了方森的身上,想要将他钳制住。就连总管易末,都被伊士多下令不准上前营救。不过方森在黑街可是打着架长大的,这些只会清洁打扫陪玩的室培仆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害怕的,只有也瑞一人而已,对着其他人那些想要耍弄他的人,他的那些爪牙就全部——
露了出来。
又想到了已经不复存在的死街……
又想到了已经变得陌生的黑街……
他的记忆,
好像在挥拳的那一瞬间,
全部都被唤回来了。
“唔!”一个仆人,被方森正正地踢中了肚子,痛苦得叫了出来。
“你们这群窝囊废!”伊士多急得跳了起来,“快点把他捉起来!我要把他送到研究所去找东方原玩!”
研究所——
方森的眼睛,亮了一亮。
就是说,
可以离开这里?
离开也瑞的这个……家?
在想到了这一点的那个瞬间,
方森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好机会!快捉住他!”
才刚听到伊士多的叫喊,方森就觉有两双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背上,狠狠地将自己——
摔在了地上。
“哈哈!”
伊士多那放肆的笑声,仿佛是在嘲笑着方森刚才的愚蠢——
自己,
在搞什么鬼啊?
原来“离开也瑞”的这个念头,还盘旋在脑内……
而且,强烈到,
足以让方森的脑子陷入短路的状态。
就算离开了这里,去到研究所又如何?
这里,还是也瑞的地方。
可是,现在才懂得后悔,已经是太迟了。
不过,
刚才的那一场架,倒是把他的痞子气场,全给燃起来了。不管也瑞所给的恐惧有多么的刻骨铭心——
他在黑街里混迹十七年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他曾经是JOKER!
他曾经发过誓,不会再任人鱼肉!
所以当伊士多像他走近的时候,他一个伸手,捉住了那小孩的脚踝,然后——
“嘭!”
猛然一甩手,将伊士多狠狠地绊倒了在地上。
“呜……!”
只见伊士多一屁股跌到了地上,疼得这个小孩嚎啕大哭了起来,不断地挥打着手,踢着脚,在地上发起了脾气。
“小……小少爷!”易末赶紧上前将伊士多扶起来,可是伊士多哪里是那种省油的灯,哭了一下以后发现身边根本就没有可以撒娇的大人,便也立即止住了,重新站起来,一个提脚,就想往方森的脸上踩——
“你踩试试看啊!”方森吼了起来,可随即却又很诡异地哼笑了一声,“你最好把我踩毁容了,那你哥哥也肯放我走了!”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哈,我恰好前不久买了两条鲨鱼,我现在就拿你去当鱼饵!等哥哥回来了以后,压根就不会发现这屋里少了你!”
伊士多气在头上,放出了狠话,可易末却紧紧地拉回了他,似是再也抑不住了,小声道:“小少爷!你这不是叫大少生气嘛!大少最近宠他得很,要是知道你这样对待他,指不定要生气的!”
“开玩笑!一个来路不明的臭男人罢了,哥哥宠他干嘛?哥哥最宠的是我!”
听罢,易末露出了一脸尴色,他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婉转地给这个十一岁的小孩解释“宠”的含义才好。
“你哥哥宠你?呵,他会每晚让你跪在地板上把他小弟弟舔硬了然后插/进你屁股里吗?”
方森此言一出——
在场所有的仆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虽说所有人明里暗里都多少知道也瑞和方森的关系,可根本就没有谁能这么直白地把事给挑明吧……
“啊?”
对方森这满嘴粗秽的言语,伊士多自然也显得不知所措。
不过……
伊士多虽然年纪小,可却并非真什么都不懂。就算尚不清楚“做/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一捉到方森话里的某些关键词,他还是能够糊里糊涂地听懂方森究竟想表达些什么的。只见年幼的他脸刷一下就红了,气呼呼的,那红都要烧到耳根去了。
“不准你说哥哥的坏话!”伊士多其实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好,却是真生气了。“你们!快把他抬去研究院!我要替哥哥好好罚他一把!”
直到被绑住了手脚,塞进车里的时候,方森才意识到——
“糟糕了。”
自己,已经整整一年没有打过架了。可能是因为深知也瑞不在身边的缘故吧,经过刚刚那一场“血拼”,倒是把他那些曾经丢落过的气场全都给拾回来了,甚至回到了自己十三、十四岁时的那个样子,喜欢爆出些污言秽语来恐吓小孩……
就算也瑞说他不再属于黑街,
可他仍然是黑街出身的人!
就算也瑞把毒素都植入到他的骨髓里了,
可他的骨髓,就是“自然人”!
即使被说肮脏也好,粗野也好……
这就是他的身份,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也瑞不可能篡改的事实!
研究院就在也瑞宅邸的不远处,车程十分钟不到。与“家”不同,研究院并没有明显的划分区域,没有一个明显的大门。主体只是一栋用深蓝反光玻璃板所搭造的高楼,约有二十层高,而在主体楼的四周,还散落建起了不少小屋子,看那上面挂着的牌子,貌似是不同的部门办公室。
“把他捉下车!”
一个跟车而来的壮汉,随即将方森整个人都扛了起来。
伊士多要“玩”的地方,就在研究院的顶楼。
这里整层楼,就只有一个房间。
不过奇怪的是——
它所采用的,不是传统的ID片认证,而是IAS,
虹膜认证系统。
在只有室培人的地方,安置虹膜认证系统,只能说是一种“高端”的浪费。
“嘿嘿……”
又是一个坏笑,
伊士多睁大了自己的眼,贴近了认证的仪器。
“虹膜认证成功——申请进入者,伊士多·勒拿帝。”
自动门,
开了。
可是里面只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方森完全想不明白,研究院能够有什么好玩的?难不成要将他解剖?
“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把他扔进去!”
虽然手上和脚上的束缚被解除,
可是被壮汉这么用力地一推,
“唔!”
方森还是整个人都摔在了地板上。
黑黑的房间——
只有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散发出点点蓝色的荧光。
无声的环境——
只有手打电脑键盘的声音,在不断地划破这份安静。
实验室里,并非没人。
只是那边那个正认真工作的人,根本就没注意到门被打开了,还有一个人被扔了进来——
因为那个人,
竟在戴着一个类似于头盔的东西。极佳的密封性,使他不可能注意到外面环境的变化。
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方森刚想站起来看看周围的情况——
可突然,
“好痛……”
一把女声,
“痛……”
凄厉,明明在说着话,却又似在尖叫,
“救……我……”
飘荡在了方森的耳边。
而这把声音,
仿佛是有魔力的……
“痛……”
能够将她所说的内容具现化,植入到人的脑子里。
“唔!”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