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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
他不能坐视不理。
因为有些事情,记忆犹新。
当方森心情郁闷,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一直笨拙地找着话题来聊天的人是易末;
当伊士多要找人捉方森的时候,站出来想要阻止的是易末;
当方森在飞机上情绪低落的时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的还是易末。
尽管方森知道,那都是易末的“职责”,但无论如何,他都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梅宁以外,唯一一个会对自己表现出关怀的人。
相比也瑞的粗暴,
方森很自然地就会认为,从易末这里得到的,全是温柔。
整个沙莲后地里,只有易末,会在方森这只小猫被也瑞虐待以后,过来为他顺毛。
所以,他不能看着易末,因为自己而受罪。
就算再怎么害怕也瑞,
他也不是缩头乌龟。
可是,当也瑞转过头来,用那种冷酷的目光来打量着他的时候,他又突然——
怂了。
“是啊,你好像对着他就特别多话说?要不这样吧,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以后喂你吃,看看你是不是也对我说那么多话?”
吃别人的舌头……
一想到那个场景,方森就皱起了眉头,胃内又有些想要翻腾的感觉。
“以前教你舌吻的时候就觉得你的舌头特别诱人,不如这样吧,反正你对着我也没有什么话说的,那不如我把你的舌头也割下来,自己吃掉好了。”
说罢,
也瑞走到了床边,伸出手用力掐住了方森的下颚,逼着他张开了嘴——
“你说,这么可爱的舌头,是煎好呢,还是炸好呢?”
说着,也瑞更是不断地往方森的脸贴近……
“好像生吃比较好啊……”
真想……
作呕。
对自己冷淡了足足半个月,方森根本就想不明白,不过是跟易末说了几句话罢了,也瑞为何要动这么大的气。
是因为生气他们谈及了他父亲?
但易末当真是没有说什么过分的啊!充其量不过是给方森一个忠告罢了!
也瑞莫名其妙的发火,以及他又重回到以前那种变态的本性……
这反倒让方森,
也莫名地火大起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也瑞的喜怒无常。
他最讨厌的,就是每时每刻都要看着也瑞的喜怒哀乐来变换着担惊受怕的形式!
把人都当什么了!
举起手来握住也瑞的手腕,拼命地想要移开他那只掐住自己的手——
“你又生什么气!”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方森的脸蛋上。大病初愈的他,被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一扇,整个人直接就瘫倒在床上了。而且嘴角……
还流出了些许血。
但也瑞,显然没有要心软的意思。他一手就扯住了方森的头发,逼他与自己四目对视。
“你怎么就那么贱。”
就听这么一句话,
方森的火,也被彻底地燃开了。
“贱”——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背负上了这个字。
但这,
归根到底,全都是也瑞造成的!
如果不是也瑞,他今晚很可能还会坐在酒吧里钓男人。要是遇到不错的,就一起来玩玩,要是不喜欢的,就直接拒绝……
是也瑞,
逼得他养成了现在这副淫/荡的身体,
而且连自己性/爱的对象都不能自由选择!
方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做得不对,惹着也瑞了。
无缘无故地打他……
无缘无故地骂他……
“我不是你喜欢就可以随便拿来殴打或是强/奸的东西!”
就算更偏爱被男性进入……
可方森毕竟也还是个
男人。
而且是一个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尊严,有着梦想的男人!
可这一切,
全都被也瑞撕碎了。
这还不够!
那个囚禁自己的男人,还要时不时就往自己的身上撒野!
“你是最没资格骂我‘贱’的人!”
方森大吼道。
“你才最贱!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啪!”
第二个巴掌。
嘴角的血量,更多了。
放过……
原来方森到了今时今日,脑子里还是抓住这两个字不放!
也瑞心头的火,又被添上了油。
不……不是“添”,根本就是“倒”。
已经烧断了所有名为“理智”的神经。
“你不贱?满街地勾引男人,你说你不贱?看来我不把全家的仆人都叫过来排队把你轮了,你是满足不了的啊。”
“我什么时候勾引男人了!”
也瑞又哼笑了一声。
“你对着易末的时候,笑得可真开心啊。还一到摩云岭,就勾到了勒拿帝公司的总裁呢,你说你厉不厉害啊?我才半个月没碰你,你的屁股就痒成这样啦?”
笑……?
方森完全不记得了,自己什么时候对易末笑过?
等等!
在飞机上……
他确实曾对易末露出过淡淡的一个笑容……
但那是……
苦笑吧?
不过也瑞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
伊士多的遥控飞机……
那个小混蛋,在玩具飞机上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就是等着逮住方森犯错,好让哥哥能够踢走这个害自己被罚的自然人。
这么说……也瑞生气、打他、骂他……
就是因为他对易末笑了一下,以及多说了两句?
开什么玩笑……
也瑞的占有欲,简直就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冷淡了半个月之久的他,竟然就为了方森对别人的一个浅笑,火大得要施暴!
而且那个笑……
根本就浅到连方森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笑了!
忍无可忍。
他只知道如果一直呆在也瑞身边过这种生活的话,
一定会发疯的!
竟然就因为多说了些话,就要割人的舌头;
竟然就因为一个浅笑,就要将方森打到吐血……
“你变态,不代表着所有的人都要跟着你一起变态!”
方森挣扎着想要挣脱也瑞,可是却被也瑞狠狠地按在了床上。但尽管如此——
“我对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笑!我就是不会对你笑!”
“你以为你是谁!”
“我以前在黑街被多少个男人上过,被多少个男人内/射过,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你算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我的第几个了!”
“你以为你真的能独占我吗?!我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被许多不同的男人亲过!你有种就去帮我换皮啊!”
“你不是说过你想看我分娩的肮脏场景吗?做梦吧你!如果我是女人,早在你之前,我肯定已经不知被多少个男人搞大过肚子了!轮到你的时候,恐怕我连子宫都被流掉了!”
方森说这些话……
无异于自杀。
不过,他都已经是自杀过一次的人了,
他还怕什么?
感谢也瑞当时把他救了过来。
因为现在,
他就可以在死之前——
狠狠地往也瑞的独占欲上抽鞭子了。
想要独占我?
那我就让你看清楚,我究竟有多么“肮脏”!
这个世界上,
总有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的!也瑞!
为什么一切兜兜转转……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还记得,当初在GAMER…S,方森也是在长时间得不到性满足的情况下,被也瑞扇了一个巴掌,然后就自己往枪口上撞——
“你来啊,你操/我啊!”
今天,在也瑞对他性冷淡了半个月的情况下,被也瑞连扇了两个巴掌以后——
他也像那日那样,
暴走了。
欲求不满的身体,加上烦躁不安的内心,
让整个人都急躁火大起来。
方森又在重滔覆辙。
原来,
无论是也瑞还是方森,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变过。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但真的是……
什么都没变吗?
其实什么都变了。
也瑞的左胸膛内,摆着的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冷血无情的心脏了……
现在在他心脏的位置……
是一个叫做“方森”的人。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
所以方森的自杀,他才会痛得那么厉害。
因为方森的自残,就等于是在也瑞的“心”上割了一刀。
割腕跟割心,
哪个更疼?
也瑞,
放开了方森,站了起来。
“你第一次对我说了那么多话。”
第一次。
可是也瑞的话语里面,
却不是刚才那种变态的口吻……
很平静。
就仿佛方森,只是跟他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而已。
但随后,
他就走到了床头边的小桌前,按下了通讯设备。
“怎么了啊?”
是满恩的声音。
方森定定地看着也瑞,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平静,
究竟代表着些什么。
“给我找一堆处男过来,越多越好。”
处……男?
通讯设备的那头,满恩略有些迟疑。
“你要干嘛?”
“破处。”
说罢,也瑞也不给满恩回话的空间,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停止通讯按钮,然后转过头,冷冰冰地看着方森——
“我告诉你,”
“我操过你多少次,我就要在你面前破掉多少个处男。”
论占有欲
凌晨三点。
肉体,
琳琅满目。
尽管知道用这个词是不恰当的,但方森实在是想不出更形象的形容词了。
“我操过你多少次,我就要在你面前破掉多少个处男。”
虽然也瑞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满恩一时间也不可能找来那么多个处男。
现在房间里,
塞了十七具雪白雪白的赤/裸躯体。
“与十四周岁以下的室培人发生性行为,不论是自愿抑或强迫,均以强/奸罪论处。”
但事实上是,很多男生早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处男了。满恩是个谨慎的人,不会让也瑞做犯法的事,但要找十四岁以上的处男,还真是费了他不少功夫。
十四岁时的方森,早就已经阅人无数了。
眼前这批“处男”,看起来都还很幼嫩,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岁。这个年纪,身体都尚未发育完全,全身所有关节位都处于“蠢蠢欲伸”的状态,完全就是“青涩的果子”。
不过,
青涩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就是诱人的口味。
比如说现在。
被那些小处男用手笨拙地套/弄着,也瑞的那里早已勃/起得老高。而围在他旁边的那些男孩,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成年男性勃/起时的状态,个个都颊起绯红,害羞得不敢看也瑞一眼。那种娇态,当真是能激起男人侵犯的欲望的。
不过,他们都知道,自己服侍着的这个人,是谁。
勒拿帝公司的第一继承人……
难怪他们的父母会兴高采烈地同意满恩无理的要求。
再说,即使撇开身份不谈,就也瑞那张脸,也足以让那些男孩脸红了。
虽然是第一次——
可他们却兴奋得,个个都恨不得立即被也瑞抱住,压在身下。不过无奈人实在太多了,有些孩子根本连也瑞都碰不到。
方森被也瑞绑住了手脚,正正地被扔在床前,坐在地板上,被迫看着这淫/秽的场面。
不过现在的他就是——
不爽。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也瑞被那些小男生手/淫得勃/起,他就是
不爽。
他的脑子里一直就在想,自己之前那半个月,明明在床上上药的时候就在不断地“勾引”,可也瑞就是没有反应,而现在……
只是被这群小孩稍微挑逗,他就可以轻易兴奋起来。
有一种“不平衡感”,竟然在方森的心里扩散开来。
或许也瑞说得真的没错,自己就是——
“贱”。
竟然会对这样的事情如此在意……
是变态吧。
原来身为男人的占有欲,
不仅也瑞有。
在这一年多的囚禁过程中,方森竟然也……
对也瑞产生了占有欲。
只不过,这种占有欲,跟也瑞的又有所不同。
在黑街时的方森,是自信,而且骄傲的——
每天都会有许多不同的男人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