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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胆小,怕面对。”
“不是,他讨厌我,我知道,所以才不问的。”
“那你问我有意思么?”
“你管呢!对了,他爱那个人么?”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很多,偏偏你问的都是我不知道的。”
……
突然想起对锦都莫名的亲切感,呵呵。原来是聒噪。紫乐泛起稍显疼痛的笑,“关于他的问题,你得去问他,现在我有问题。”
“哦。”
“宁珀。”
“是。”
“我是谁。”
“紫……乐。”
“你喜欢流岚吗?”
“喜……欢。”
“无论他怎么对你?”
“嗯。”
“很坚定么?”
“是的。”
“那么,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他记忆里只有你被他作践和你作践自己时候的脸。”是我亲手打破你的希望,“记忆里有你,却少得可怜。”
……
“紫乐。”
“是。”
“想知道为什么我分不清楚那时的你和他么?”
“想。”
“因为你脸上那种□□裸的感情,我一直知道他有的,却是从未表现出来过。”原来,你的希望在我这里,“在某瞬间,我希望你是他。”
……
“天快亮了。”
“嗯。”
“宁珀你真的不打算开门么?”
“紫乐你再站会就走吧。”
“好。”
……
相对都无言,更何况隔着门。
“宁珀,开开吧。”
“……”
拉开门,接住一个投入怀里的温热物体。
“麻烦你帮我守着紫藤花,等它开花,流岚就回来了。”
“好。”
“答应我,如果,流岚回来后,还是和原来一样,就不要再喜欢他了。”锦都说成锦该为自己活。
“为什么?”
“你要的他给不了。”我给得起的你却不要。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我忘了,成锦是不记得了,难怪锦都又说,别人再好也及不上自己心里那个,还是,“好好喜欢他吧。”
“紫乐……”
“如果,如果我比他早,早很多很多年就遇到你,会不会,你会不会把心分点点给我?”
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傻子。
那个疯子耗尽三世才发现什么是爱,而那个傻子追着这个疯子,一路爱了三世。
“不知道。”
宁珀的答案脱口而出。
好。很好。非常好。特别特别的好。
“谢谢。”
“不客气。”
……
“我一直想尝试爱一个人,到底爱谁能让我不枉费这一生?”
“紫乐……”
“这个问题你不用答,我自己来,我的答案是……不知道。”宁珀,如果,你不愿意放弃,那么,我来,“反正爱谁都好,就是别爱你这笨狐狸。”你还有很长的路可以和你心里的流岚一起走,而我,只有一生,只此一次,你可以错过,我却不能。而这点,是我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死都没有承认,爱这个只有用心才能达成的愿望因他生,因他灭。
“宁珀,后会无期。”
“无期就无期。”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宁珀才明白,紫乐说的不是后会无期,而是后悔无期。
14
言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正午。他还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睡这么长时间,环视四周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他的房间。
而这房间真正的主人,现在正面无表情地查阅桌上的小山似的卷宗。
也是哦,离开封地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他整理事务,会堆这么多也是正常的。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锦都坐得几乎石化掉,手里朱红的狼毫悬在半空中,不上也不下。
言之看了他很久,他就这么看着卷宗一动不动。
“锦都?紫乐呢?”
他还记得,还记得昨天是紫乐从绝非手里救下他的。他没看清他的脸,会这么认为完全是一种感觉和嗅觉。紫乐的身上有他非常熟悉的味道,就像很久以前就认识。
“走了。”轻描淡写地两个字。
“那你怎么还在?”盘衡了很久的问题,最终还是问出口。
“我没理由跟着。”锦都放下笔,叹气。
“是么。”言之走到他身边,一手扶上他的肩,“希望不是因为我,才导致你不能去追逐自己心中所爱。”
“当然不会。”在你有生之年,我绝对不会离你而去。锦都淡淡一笑。
言之双眼一闭,“昨晚,我跟那株紫藤说话了。”
“哦。”依然是淡淡的。
“它跟紫乐身上的味道一样。”
锦都没了声响,隔了好一会儿,递给他一个东西,“这个,你打开看看吧。”
接到手后那柔软的触感,言之一阵失神。这个不是锦都拿玛瑙从自己这里换走的么?那个从梦里出现的东西。
轻轻挑开带着金线的绳子,将所有褶皱都拉至平整,以指间尖理开口子,倾斜……摊开的手掌上一点点完整呈现出一朵玉质的花。
它开得很漂亮,清雅得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锦都送的那朵玛瑙完全不能与之相比,无论是从色泽还是做工。
“这?”第一时间看向老神在在的锦都,言之怀疑。
“你放心,我从来没打开过。”
“这个是……”
“紫藤花。”
紫藤花?言之心头一震,“你说这是那株紫藤上的花?”从没盛开过的紫藤……花?
“沈言之!”
闯入房间的女人头发散乱,神情慌张,直直朝愣神的言之扑去,“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知道,一定是你干的,可这家业也有你的一份!”
“我不稀罕。”推开她,言之将那块玉紧紧攥在手心。
锦都面无表情看着言之。这样的他是自己不认识的。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临川,自己不会去找紫乐,如果不是紫乐,也不会让现在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更不可能有机会见识到他的冷漠。
“怎么沈家快垮了吗?”闲闲出场的人不做第二人选。宁珀靠着门,嘴里啧啧出声,“整天守着金山银山笑得合不拢嘴的人竟然出现在如此偏僻的院落,难得难得。”
“沈言之,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平日里气焰嚣张的主宅主人现下却扑倒在他面前,涕泪纵横。言之厌恶地撇嘴,“你跪错人了。”
“什么?”
“试问他自从踏入此地,可出去过?再试问你对他算得上严密的监视与控制,他可有机会?”宁珀对这沈夫人的智商持有怀疑态度,“你该跪的人在这里。”施舍般地以手指指着自己,“看到没?”
“你!”沈夫人机会晕厥过去,“为什么?我不是已经按照你说的把沈言之从王府弄出来了吗,为什么你还……”
为什么?这还不简单,言之是用来引紫乐的,现在好了,紫乐走了,那当然是凭自己喜恶来大闹一番了,“因为我喜欢。”更何况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喜、喜欢?”
“你们不也借着权势按照自己喜好对付别人么?你们这类人,总是利欲熏心,不择手段,活着干什么啊?不如我来帮帮忙咯,这家产原本的少爷都不稀罕,你们再稀罕也不可能是你们的,不如给了散了给穷人吧,还有啊,我呢,没地方住,这府邸我看着还过眼,就给了我吧,至于你们,都给我回自己祖坟堆土去吧。”
“宁珀!”言之来不及阻止,就看见崔琳双目圆睁,口吐鲜血,形似暴毙,“留她一命总有改过的机会。”
“机会?哎哟我的大少爷,你还真的适合去做和尚,她已经够得上大奸大恶了,你是不知道死在她手上的人有多少,哼,那些钱可算是堆在尸骸上的,为敛财府里大部分仆人都被遣走了,我看她是打算睡银子了,不过现在还是只有泥巴配得上她。”
宁珀一脸轻松挥挥袖,地上的尸体已经消失无踪,“好了,锦都你们也走吧。”
“我不走。”言之摇头。你们?从来就没有的你们。
“你要留下?”从崔琳冲进来,锦都就在位置上没动过半分,现在听了言之这话才有了点反应,“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从一开始,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于我而言,并无不同。”握紧的拳头里,依然冰凉的润玉,手心印出一个朵清晰的紫藤花。
“言之你怎么了?你答应过要跟我回封地的。”锦都卷好卷轴,一脸担心,“你没事吧?”
“我很好。”言之退到离他很远的地方,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你不是因为它而留下我。”
根本不用看,锦都可谓深情地回答,“不是。”
嗯,这原因是肯定有的,但是,留下他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家里的老头啊。这可不算欺骗吧。
“你骗我。”
“我发誓我没有,这东西家里多的是。”
原来是吵架啊,宁珀了然一笑,探头看了看那罪魁祸首,笑意凝结。本来还想好好嘲笑锦都一番,却抑制不住脚步,劈手抢过,奔到院中透过日光仔细观察。
“可那是紫乐给的。”想嘲笑就嘲笑吧,反正最近头脑已经不正常了。这是言之自以为会被嘲笑的版本:紫乐就是紫藤花,把这玉给了自己。至于是什么含义,他才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那天锦都见到这东西眼睛都快蹦出来了,然后自己就换给他了。
日光懒懒洒在身上,暖暖得让人觉得舒适。两人追到院中,眼前的宁珀竟然无法自持得红了眼睛,嘴里不住喃喃。
锦都也学着他的样子拿过来看,发现里面有很重的阴影,转换着角度一点一点拼凑,终于发现那依然是朵花,紫色的,小小的花。
“野花?”锦都轻轻问,“他为什么给言之野花?”难道不应该是紫藤花么?
哪知这一问更让宁珀无法控制,颤抖的身躯完全不能停止,“为什么啊!”冲到言之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会给你这个!为什么!”
“不,不知道。”被他摄人的气势吓住,言之慌乱摇头,“我从梦、梦里醒来这个就在枕边了。”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这么傻的……”
“你什么意思,这花代表什么?”将他们二人拉开,锦都越显焦急,宁珀的态度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事态严重了,而且是牵涉到紫乐的。
“他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把这东西扔给言之就走了,就这样就走了,昨晚那么安心的表情……是真的安心……
“宁珀?这究竟是什么?”言之抚着胸口,缓着自己的气。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本体?”能让宁珀失常,而且事关重大的,于他们而言不就是这个么?锦都虽不信,却免不了一猜。
这一猜不得了,竟真让他猜对了。宁珀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东西是什么时候给言之的?”
“大概有两个月了,两个月前,在我犹豫是否该去王府时。”言之回想起来,细细算了算。
那么早吗?“那么早就决定了。”原来是早就决定好的吗。
“这怎么会是他的本体!”这回换锦都激动得抓住宁珀摇动,“不会的!不会的!这东西的重要性他不会不知道,如果当时不是我在意,可能早被扔掉了!”他居然冒了那么大的险,亏自己当时还激他。
“他是早算到你会在意的吧。”言之幽幽地说,“否则怎么会拿给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果然不出他所料不是么?”
两人同时看向轻笑出声的他,表情各异。锦都是完全不敢相信,宁珀则是已经了解的认命。
“好吧,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我会把知道都告诉你们,所以,请你们好好的保存这块玉,拜托了。”宁珀声音抖得厉害,甚至鞠了九十度的躬。
“你不要这样。”言之的悲天悯人似乎与生俱来,“我会好好保存的。”
锦都默默无言。
……
“紫乐,那个故事,你其实一直都没有讲完。就当你欠我的,你也要好好的,下次见面,你再告诉我,我们说好了?”
“嗯。”
……
他是点了头的吧,应了声的吧。
难道真的注定他回不来了么?所以……要宁珀替他把故事完全了吗?
15
“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得坐上一会儿么?”真受不了。绝非抬手就敲了紫乐头一下。
“我好奇嘛。”捂着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外面看个不停。紫乐几乎是迷上了城外郁郁葱葱的树木,马车一路往他不知道的地方行驶,有很多都是以后见不到的,自然的就留意起来。
好奇?“有什么可好奇的,这些东西还不是天天见。”绝非无法理解地叹气,然后一脸不可能的把他拖回来,“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见过。”
“是没见过嘛。”紫乐点点,诚实得几乎快被绝非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