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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木门被推开了。
锦都除了白天正大光明从门进出外,这是晚上首次以人形站在紫乐面前。
“我来听故事的。”
“基本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毛茸茸的样子。”伸出手比了比大小,紫乐撇撇嘴,“看你这么高我还真不习惯。”
其实锦都即使站在他面前也矮他半个头。
“不管我什么样,你都喜欢拉我尾巴。”锦都没好气地说。
还真敢说,“哼,我不是跟你说过,什么都别做,是你自己不听劝告的。”言下之意便是,你自己活该别想怪别人,“我下手算轻的。”
“你那算轻?!”锦都一脸不敢苟同。
“不然你以为我下的死手?”哼哼,下死手你早就不知道哪里投胎去了。紫乐一个甩手,长袖堪堪擦过锦都脸颊,“死手我才不会那么温柔。”
“你为什么护着他?我不相信一个七岁就没了娘爹还不认的孩子能活得比外面乞丐好。”这完全不合逻辑。如果他有心,早下手了。
“我再说一次,我可不是狐狸。”紫乐不耐地解释,“怎么,不听故事了?不装小可爱了?那多没乐趣。”
“我……没装过。”锦都带点恨恨的目光瞪他,“我只是讨厌被骗。”
“如果我说没骗过你呢?”
“……”
“不相信就算了。”紫乐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那你走吧,这样我就骗不了你了,门在哪里不用我指了吧。”
锦都静默许久,终于说道,“我的尾巴……”
“是你的死穴。”即使你今天成功地骗过言之,我怎么会看不出来,“狐狸哪有那么敏感。”会痒得满地打滚,“所以你觉得我骗你,那就骗你好了。”
锦都懊恼地看他很自然的点出来,说不出话。
“我想我不需要对你解释,你来只是要听故事,只要听话就好,我也不会打探你,整日整日来,不出乱子我不言语,但,今天你过分了。”
自顾自走回花架,“你今天问的我听到了,那已经可以算是少年的孩子,没有把它送走,只带着它回到抓到它的林子里,放了,却不料被商人追来了……终于还是难逃一死,不过商人也死了,咬死的,被狐狸。”
不知何时,天上的乌云散了,月亮还是老位置,给紫乐的身影印出了淡黄色的晕,配上他阴狠冰冷的表情,更是吓人。
“实话是,他的血还不错。”
只在一瞬间,紫乐墨色的眸子绽出碧色的光,锦都不由得后退一步,“你……”
淡淡扫了他一眼,紫乐轻哼一声。怎么会相信这样一个小鬼,真傻。一个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紫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这个故事,又是怎么知道他的死穴,如果他真的不是狐,那又是什么?
不过,锦都会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这……很难讲。
对不起各位。。
我很久没找到这文了。。所以就没有更。。。
泪花。。我错了。。
四
自打那天后,锦都再没有来过。言之纳闷也罢,无奈也罢,只能责怪自己没有把他的来处与去处打听个清
楚。这下可好,先不说那一亲吓到锦都没有,反倒是把他自己吓了好大一跳,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做出
这种事,搅得终日心神不宁,更无心做买卖。
这日,正逢不知是哪家小姐乘轿路过,时时凑巧,一个素手翻帘,正好看到一人抱着一花。那花开得煞是
娇艳,那人也是五官端正,算个俊小生,只是那一身粗布不太称。他正往回的样子,不急,眼睛直直盯着
那花看个没完,也不注意路,被人蹭了好几下,站住了,等觉得身边人流不是太急才又举步。
小姐一挥手,旁边跟着的灵巧丫头连忙附耳,眼波流转,巧笑着说了什么,直盯着他看,小姐也不脸红,
差她赶紧着。她点点头,脱离了队伍,不远不近地跟着,等到看见木门将他的身影掩去,才心满意足地回
去复命。
再说这言之最近养成了一习惯,就是必到那株紫藤前站站。他是在思考,到底,锦都每日来跟它说,说的
是什么。思考得久了,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锦都的样子,每个小动作,在花架前拉拉扯扯,耍小孩子脾气
,然后就痴痴地想着,看着未开的花朵傻笑,时不时自言自语。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呢?”
问完就自己念自己是傻子,自顾自地继续笑。
就在这笑的当,木门被推开了,他还没来得及收起表情,被人瞧个正着。来的还恰巧就是那天跟着他的那
个丫头,想必是深得小姐心的。
丫头想笑又不太好意思当着他面笑,只好颔首说明来意。这笑不笑的事就等回去同小姐一道享用吧。
“请问可是沈公子?”
“正是在下。”
“王府正缺一花匠,不知您意下如何?”
“啊?”
他还正在想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敲门声怎会没听见,这突兀一问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在下不是花匠。”
“哦?”这可好玩了,“那公子这满园子的花是如何开放得如此娇艳?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东瞧西瞧
之后,歪了歪头,“公子还是不要推辞了,能在王府寻到一职,可是很多人想修都修不来的福气啊。”
“这……”
“莫不是公子有其他选择?”
“自然不是。”
“那就请公子择日去往王府。”
“可我真的……”
“公子再推辞就是不给我家王爷面子了。”丫头昂起头,“公子请三思。”
语毕迈开步伐迅速撤离。留下沈言之傻在原地。这本就不会的东西,如何能担此重任。但这院子只有自己
一人,说出去谁人愿意相信这些有名有姓的花草自己能长成。又不能拂了王爷的面子,这可如何是好。
正焦灼地原地度步,这原本避而不见有七日的人竟然出现在眼前。言之顿时忘记了刚才丫头盛气凌人的言
语和自己的苦恼,上前问候。
“锦都?好久不见。”
“沈兄,听说要去王府任花匠?”也不兜圈子了,锦都笑了笑,问他。
刚刚才听那丫头说的,自然是不假,不过想必在苦恼如何是好吧。这人始终是这样温软的,就算被一个丫
头轻视,却还是低眉顺眼的,难道紫乐就是看上他这一点,才愿意护着他?不能罢,还是,曾经那日一样
被亲近过?
“说笑吧,我正苦恼怎么拒绝。”言之不知他的思量,却是很诚实道。
“做什么要拒绝,不是很好的差事么?”明知故问就是眼下这场景,锦都刨根问底,“瞧着满园的花,开
得多艳,不是很好的证明么?”很好的证明了紫乐的存在。
“就是这样才不好,这明明不是我的功劳。”言之见锦都都这样说,连忙解释,“实不相瞒,这花我就没
搭理过。”可越不搭理越开得美,世间哪有这样的怪事。
锦都皱眉,本以为他是假意推委,却发现,他似乎真的是在苦恼。难道他没想过就这样附个凤么?那可是
个王爷的女儿啊。谁不想平步青云,他倒是安心守着这破偏院,真不可思议。
“怎会有这样好的事?”
“好?怎么讲?”是指花开的好么?言之不明白地看他。
锦都思索一阵,“若真如你所说,这花是自己开的,难道,你没有想过有其他什么东西相助么?”轻轻一
点,不算乱说吧?下意识思考紫乐的反应,锦都真的是有点怕他发脾气,却已忘记,他已经不愿意再见到
他了。
“其他?你是说……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沈言之自问不伤天害理,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若是
神灵,我自是不敢当,若是什么妖魔,更是不曾招惹。”
还好还好,他不是不相信的。锦都微微放心。
“那,若我说,却有此物呢?不妨自己多想想,既然它帮了你那么久,不如这次也试试?反正你去王府坦
白了人家也是不会信的,不如一试。”
这?言之眼前的锦都笑得撩人,一脸自信。到底答应是一回事,去是肯定要去的,解释也是肯定要解释的
。
“我还是不相信有这回事。”
“那你满园的花是怎么回事?那些大户人家好此物的人,经验难道少?有财有力,怎么就是养不出这样娇
艳欲滴的花朵?”
“这?”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言之叹气。
“是让你去试试,可不是要你去寻死。”叹气个什么劲,“你附耳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言之闻言照做,只听锦都秘密地说着什么,然后他一脸的不可能。
“你就等着吧。”
还是夜,幻化的紫乐清楚地知道沈言之的睡眠深浅,悄悄推门入内,站立于床前。
房外,一身白衣,锦都跃于墙上,大约一刻,房门开了,一袭紫衣的绝色离开房间。
似是没瞧见墙上的身影,紫乐衣袂翩然,按原路返回。
锦都见他毫无停留的打算,只好自动现身,堵住他。
“紫乐。”丝毫没有受他冷冷的目光所扰,锦都依旧一派自在,“你刚才托梦了吧?”
紫乐侧身不准备答,还是往花架走。
“不托梦他怎么会放心?到底是不是?”还是死皮赖脸地继续说,就不信他不吭声。
“如果不是你多嘴,我会需要去托梦么。”白他一眼,“你不是走了,又回来做甚?”紫乐不耐烦地说。
“我愿去哪,就去哪,自然想回也能回。”锦都好生自在地笑着,“不像你,为何非是这种花,藤蔓深缠
。”哪也去不了,“你不是护他么?若真去了王府,这屋子定荒废了吧,那可是人家王爷千金的要求,指
不定就乘龙快婿了。”
知道锦都说的是事实,无论是自己来去不能自如,还是言之的前途,怎么可能没想过。但从他嘴里说出来
,怎么听都是嘲讽。紫乐定在原地等他说完。
“还有,那沈言之究竟哪里好?就那不求上进的性格?倒是很安然啊。”锦都一开口就收不住嘴,“我比
不上他么?”
最后这一句闷棍似地砸到紫乐头上,“你说什么?”
“我说,若他真进了王府,我就过来陪你吧。”望望着满园子的花,锦都笑笑,“不好么?始终一7……'
个人,不寂寞吗?”
是花也好,什么也好,就是想陪着他,像初次见面那样提起自己的尾巴,笑骂,趴进他怀里撒娇,耍赖…
…就是这样想的,算喜欢吗。
“是想继续听故事吧?”紫乐勾起嘴角,“干吗说得那么肉麻?”
“你就当我想听故事吧,也没什么关系,这么说,你愿意让我来了?”这就好,那沈言之进王府进定了。
锦都笑眯眯地拉住他,“紫乐啊,你不生我气了吧?”
“生气的似乎是你吧?不是你说我骗你的么?怎么,又反悔了。”生气是不可能的,对紫乐本身而言,一
点影响都没有,不过有些不可理寓而已。
“真的不生气?”不生气就不好玩了,没有分量的人怎么会值得去生气,用力气去计较,锦都看他眼光有
些涣散。
“嗯。”平和的点头。紫乐状似不经意看向别处,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就是自己一厢情愿想把故事告诉
他的,至于别人信不信,理不理解,干吗计较。原来自己竟然跟那人那么相似。
“你生过气么?以前?”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想问问,锦都双手环胸,尽量表现出好奇的样子。
生气?“为什么这么问?你很希望我生气?”紫乐更加不明白了,“我生过气,不过只有一次。”二十年
前,唯一的一次,足以让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
只有一次?“不可能。”下意识吼出来,锦都意识到失态,红着脸看他。
“你要一直都不相信我的话,就别问我任何问题,听完故事马上走。”确实不怎么生气,紫乐脸上的表情
依然很平和。
“抱歉。”口头上虽然说着不好意思,锦都心却一次比一次沉。不会生气,真的没有生气,好象他随时离
开都可以的样子,来不来都无所谓,也没有期待。漂亮的眼眸里面的他更清澈地似刚出生的婴孩般纯白,
怎么会……“你从来都没有出去过?”这是个大胆的猜测,即便他不是狐,也应该在外界混迹,修炼,但
凡这样的生物,绝对不会有这样清澈的眼神,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可他的道行却高出那么多。
“嗯,有什么不对么?”时候还没到,当然,如果沈言之真的决定要去王府,他也是会暗中跟着的。
他居然还承认了,开什么玩笑。“没什么。”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