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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还承认了,开什么玩笑。“没什么。”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成为现在这样的?“讲故事吧,我想听。
”最好是关于你自己的。锦都岔开话题。
紫乐自然是不知道锦都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会照着自己意愿把所有的都告诉他。至于会不会正中锦都下
怀,这还得往下听了。
五
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关于那只狐的故事,也就是传说中让锦都非常向往的感情。
好吧,姑且可以这么说,可是今天,他听到的故事,头一次让他打呵欠,紫乐是敏感的,看他精神不济,
也就很轻巧地不在关键位置停下。
基本上如果听得很入神,无论是在哪里停下,都会很不爽,觉得扫兴,而锦都的表情却刚好相反。
“今天到这儿?”呼,等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自己的东西。锦都直觉认为,很多人说讲故事
什么的,都是寂寞的,希望别人了解自己的。可是,眼前的人却单纯得只想让他听个故事而已,从不观察
自己讲的时候的表情,也不关心他到底有没有在仔细听,就那么一直讲,似乎可以保持这个抱膝姿势到海
枯石烂。
“你精神不太好,回去好好休息。”拍拍他的肩,紫乐笑着让他回去。
“你这是算关心?”精神有点回归了,锦都勾住他的手臂,揉着眼睛,“你关心我啊?”
“快回去了。”他只是想把这个故事讲完而已,不要想太远。紫乐好笑地戳他的额头,“乱想什么呢。”
“哦。”扁嘴甩袖,锦都郁闷地迈步向门口走,“你啊,真的不解风情呢?”凉凉抛下一句,摇摇头走了
。
“风情?”紫乐喃喃,“解风情做甚?”
他在问自己,知道外界是什么样的,虽然没有亲身去过,但是始终是了解的,闭上眼睛就是三世的纠缠,
自己在下意识的退让,就算不能跟他相爱,若只能陪在他身边也是好的吧,不想勉强自己去尝试,毕竟那
并不属于自己感情,强加的话太可怜。
“是你?”
惴惴不安在等候中来回走动的沈言之在见到来人后大吃一惊。
锦都甩着衣袖笑咪咪的走到他身边,绕了一圈,点头,“把衣服拿进来。”
抱着衣服的仆人进来,看也没看言之一眼,径直把叠好的衣物,放到床畔,退了出去。
锦都坐到桌边看着不知所措的言之,“去换上吧,试试合身么?嗯?”
言之犹豫一阵,还是拿起衣服走到里间。
不消一会儿,他出来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啊。”笑着看眼前局促的年轻人有些窘迫地红了脸,锦都帮他正了正衣带,“这样顺眼
多了。”
低头瞧着自己的打扮,如此质量的衣物,确是从也未碰过的,未曾想能有一天穿上。可有一点,这不似花
匠啊。
“这?”言之莫名其妙地看他,“究竟是?”
“嗯?”锦都偏偏头,不理会他,只拉过他配的香囊,“这东西是?”
“那个啊,昨夜的做了好奇怪的梦,我梦见一朵花,紫色的,却说不出名字,然后它化成了一个香囊,还
有个声音跟我说,一切都会很顺利的,要我带着它,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梦,结果它就在枕边,我想没
什么不好,也就挂上了。”
花?紫色的?紫乐。他果然是托梦去了。呵呵。
“看,我就说吧,一定是什么在守护你,上辈子是不是做什么好事了?”锦都得意地昂头。他当日就跟言
之说,放心,肯定会有东西出现的,还可能会有东西托梦。结果还真让他说中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言之觉得好神奇,完全忘记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呵呵,佛曰不可说。”不好意思,只能糊弄糊弄他。锦都看着香囊,一直想着什么,“你准备一直带着
它?给我不好?”
“啊?”言之笑笑,也没想太多,“好啊。”随手取下递给他。
锦都拿到手,来回抚着,上面细细的花纹很是好看。紫乐还会做这个?顿了一顿,还是比较畏惧紫乐若是
生气怎么办,就想说,“这可是给你的,得好好收着。”转念又一想,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探探紫乐,于是
又把它放回自己怀里,“那我就不客气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你想要的我怎么会不给。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沈言之表情不是很自
然,对着锦都亮亮的眼竟然红了脸,好在锦都也没在意这些。
“那我拿这个跟你换?”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个东西,挂在他腰间,“怎么样?”
那是一只玛瑙雕的花,开得无比娇艳,红白相间,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言之只是觉得是上等
货色,“这怎么好啊?”很贵重的东西。
“很好的啊,不好看?”锦都装傻地嘟嘴,“很难看?”
“没有,没有。”言之见他垮着脸,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这太贵重的,我收不起。
”
“我说收就收。”哪来那么多废话。锦都站在他面前正色道,“对了,你想好要进王府了么?”
“这,没,花匠我实是不能胜任,本想见了王爷在解释,没想却见了你。”这,算缘分?言之笑了笑。
锦都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我一直在这里。”当然不是啦,不过也算是吧,“这花匠不做,做管家的助
手可好?”这可是他花了好久才想到让他留在王府的法子,反正他打今天起是绝对得待在这里。
“什么?”
“不愿意的话,还有别的选择啊?你说说你想做什么?”就看看你的心了。
头一次能够选择,言之定在当场,眼前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在决定自己的将来,言之一时竟然
无法言语,“我……”
“嗯?”锦都眨眨眼。
野心这东西,很奇怪。很多时候,是不可能出现在言之这样的人身上的,像,一个内心清澈,善良,不奢
望,更不贪图的人身上,找野心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一步一步往上的过程中,屏弃的不只一些纯真,慢
慢血色涌上覆灭的时候,他根本没时间去后悔和追忆。
狐狸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仅仅是锦都这样的,也是完全可以帮言之的,在他念头里,言之应该感谢他,
感谢,终于能有一天自己是完整的,有野心,却也可以安稳地享受现在,不偏激。
事实是,这样言之确实较以往的温软更有了实质性的填充,在实现野心的途中,过程很美妙。说起来努力
的过程充实且艰辛,但想起来是快乐的,哪怕带着泪清洗伤口。
当这样一个选择扔在言之面前,他会怎么选,我们都不知道,哪怕是紫乐,也只是站在一旁等待结果。
“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留在王府,是言之自己的念头,还是锦都强加的?他无力去分析,只是
那句“我一直在这里”就足以让他愿意留下,无论是什么工作。
“哦?”那就无所谓了,“这么说,你愿意留下了?”这么简单就完成了?
“是。”言之点头,心头无限欢喜。
“那就好。”这一次,锦都是真的笑得很开心,重重扑上去,搂着他,啵地一声亲上他的脸。
在言之没反应过来之前,放开他,“走,我带你去熟悉熟悉。”拉住他的手,推开门,正式让他明白了什
么叫王府。
夕阳西下,言之还是没有回来。
紫乐有些担心,不过花朵没什么反应,就说明还好。
那个香囊,他留在床畔的,里面有紫藤的一瓣花瓣,只要言之的身体或是精神觉得不适,或有什么不测,
都会传到他这里来。
紫乐哪里知道,那东西已经被锦都据为己有了。
门被人推开,三三两两的仆人,径直进了房间,鼓捣一阵就出来了,抱着几个包袱,拉好房门,转身正要
出去,突兀地弯腰,齐声问好,“见过小王爷。”
“行了,你们去吧。”
这声音,紫乐极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嘴里喃喃,“不可能的。”
这次是真正的华服,带着不可一世的冰冷,略过几个仆人,大脚迈进。
“这人?”紫乐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缩在花里,“跟锦都好像。”但肯定不是,他真的能肯定,他带来的
气息,是如此妖冶,而锦都,能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他提起来,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他环视整个院子,不声不响,就往角落来。
冷洌地勾起唇,“就是你让锦都每晚都往外跑?”伸手抚过花叶,“听说你始终不曾开过?呵呵,想让锦
都做什么呢?别缠着他了,你要的我也可以给你。”说着就将拇指压在中指上。
他把我当什么了?紫乐戒备地紧,抽回叶子交叠,冷冷出声,“你想做什么?”原本泛起的红光瞬间熄灭
,来人嗤笑一声。
“你不是想成精么?我助你啊。”调侃的语调,让紫乐不禁握紧拳,“不然你老缠着锦都做什么?”
“成精?”我?“哼,几千年来,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不受控制地,字字都从牙齿里蹦出来,吐到
他身上。
踏着草地,紫乐因为阳光眯了眯,就靠着花架看他。
随随便便就露了面,他双手环胸,“我还需要成精?你未免太没见识,不过是一只火狐,自以为很了不得
了?”一甩袖,疾风拂面,来人不禁后退数步,眼中透露着惊奇。
“你的道行明明不对。”很明显的,在花里的时候,他能感应到花的道行,不过一二十年,可他刚才给他
的压迫感,竟然比起长老来还要震慑,怎么可能,难道他只是寄居?
“有什么不对?”这回轮到紫乐耻笑他,“你是不是想说你感应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收了笑,他斜睨着来人,“这么蠢的问题,回去问你的长老去吧。”
“喂?”来人这下更不解了,“既然如此,又何必缠着锦都!”
“谁缠谁还不知道呢,自己弄弄清楚,再掂掂分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拿什么去缠他?似乎是他
整日整夜都往这跑吧。
“你!”
“听说你是小王爷?”听人叫的,呵呵,“那锦都是什么?你们狐狸都这么好玩么?”非得在人间弄个名
堂出来。
你们?“你不是狐狸?”怎么会?
“我有说我是么?”紫乐耸肩。
“不可能,你的气息明明就……”来人更加惊奇。
“哪来那么多明明,明明的,你们非要问,问到了又不相信,那问了有意思?”紫乐不耐烦的挥手,“行
了行了,回去吧,就不能让我安生点么?”呵呵,不过他到是很聪明嘛,比锦都聪明多了。
“那,锦都找你干吗?”还没日没夜都念叨念叨,古怪得很。让他不爽的最重要一点,就是他已经很久不
曾来自己这边了。
“那他是什么人?”摸了摸下巴,紫乐叹气。
“我喜欢的人。”
呵呵,狐狸就是这点好,是什么就是什么,像言之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生怕锦都不理他了,
有好几天没来,他甚至在门口蹲着等,真傻。紫乐想着想着不禁乐了起来,“哦,那你自己去问他啊,要
不等下我说了,你又要说不可能。”
“不会的。”来人连连摇头,“我问他,他也不会说的。”
“嗯?怎么会,他应该是藏不住话的吧。”那小子插话功力一流啊,应该是一话唠才对吧,“对了,你换
张脸吧,这张总让我有错觉。”想虐待你啊。
“错觉?”来人不明白地重复。
“对啊,我经常拉他尾巴的,随手而为。”现在已经有点上瘾,“你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跟他相象的么
?”紫乐猜测。
“这?其实这脸本就是我的。”
“你们……不会是兄弟吧?”继续猜测。
“嗯。”点点头,来人腼腆地笑了,“双生子。”
啊?这性格也差太远了,“他也是小王爷?你还喜欢他……”紫乐沉默了下,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
有点暗。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曾在我面前现过原形,尾巴,更是不曾碰过。”叹息似的声音响起,来人苦笑,“我
叫成锦,你呢?”
“我?紫乐。”
最近碰上的都是话唠,紫乐叹气,以前纵是有不明物体闯入,也都被他冰冰的样子吓退了,这两个,一个
热情的无敌,一个表面冷得起冻疮,自己好象使不上力,也无所谓啦,就稍稍温暖了点点,竟然就到自我
介绍了。
“他是来听故事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