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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的无敌,一个表面冷得起冻疮,自己好象使不上力,也无所谓啦,就稍稍温暖了点点,竟然就到自我
介绍了。
“他是来听故事的。”好心回答问题,顺便一个眼神堵住他的“不可能”,“要问的话,麻烦问他。”指
了条明路,他也不好再问什么。
“他不会说的。”还是那么让人难受的一句话,“我们说着说着就会吵起来。”
“你们双生的时候,是以人的形态么?”还是附身呢?紫乐突然问。
“嗯,他说这样才正常。”是锦都想尝试做一次人的,才乱七八糟地来了,“我们的道行也不高,就几百
年,借体很平常。”
“这么说,你是陪他来的?你喜欢他也有几百年了吧,做什么不改冷冷的性格,好好说说看吧,他也不是
故意要跟你吵的不是么?”太有长辈的错觉了,叹啊。
“很久没说过话了,平常根本见不到他几面,要不是因为沈言之他才不会回府。”说起另一人,他脸色又
冷了下来。
这……还是个孩子吧?紫乐叹气。
“成锦?”轻快的脚步,几乎是小跑着,那小子表情无比严肃,“你来干吗?我先跟你说清楚,你别找他
麻烦。”
“在你心里我就只会做这种事?”成锦郁郁地看着眼前紧张的哥哥,“在你眼里我这个弟弟就这么不知轻
重?”
弟弟?紫乐惊讶地看着眼前比成锦娇小的锦都,“你是哥哥?”好奇怪的感觉。
完全这样没有理会别人,锦都叹气,“我也希望你没有。”突然成熟的感觉,“如果你没有,最好。”
紫乐默然地看着他们。兄弟啊?很好啊,哪怕是争吵,都很有感觉。更何况一个比一个漂亮。
“你该回去陪陪孔沁了,我今晚不回去。”几步走到紫乐和成锦之间,背对着紫乐,锦都说。
时间仿佛静止,似乎刚才的融洽完全不存在,凛冽的眼光刺一般戳来,成锦的肩膀微抖,“我回去休了她
。”
“她已经有身孕了,你若是敢,别怪我不认你。”
冰冷的字句,紫乐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说不到一起去,不吵才奇怪。等等,他说不回去是什么意思?
疯狂的恨意越过锦都直直射过来,紫乐迎视他的眸光,似乎不是喜欢那么简单。
成锦完全忘记了刚才和紫乐说过的话,眼下充斥着愤怒,不甚明了的愤怒,驱使他转身,大步离去。
“喂?”紫乐没法阻止他,只好不爽得推了锦都一把,“你都这么跟你弟弟说话的?”
“他不是我弟弟。”
“哈?算了我不知道了,随便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吧,我没心情管闲事。”挥挥手,紫乐也没注意锦都的
表情,正准备化身,只听身后重物落地,下意识回头,“锦都?”
六
这绝对是个是意外!
紫乐难得白天还待在院子里,傻眼。
抱起地上看起来厚实实则轻飘飘的人,他到底吃什么长的,真的那么想做人么?和那个人一样呢。
不过关键是他到底想做谁。呵呵,投身王府,看来确实不是吃素的,跟他完全不一样,想来他不过是想做个心上人,用真正的自己,去赢得一份幸福,哪怕只停留一秒,只可惜……不过自己能做的不过是守护而已,就凑合着看吧。
小心安置在床上,紫乐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点担心,嗯,只有那么一点点。
在屋子里来回地走,走累了就坐在床畔,看着始终皱眉不安稳的人,脸红得不正常。
发烧了吧?不过,狐狸会发烧?可能只会发骚吧。想了想,紫乐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大概在定着眼睛看了他四个时辰后,终于有了睡意,想他白天都是蜷在花里睡觉的说,今天打起精神支撑了这么久,已经异常不错了。
眼皮打架一开始就难解难分,朦胧间,觉得那抹白影起来了,抬起自己的脸,很仔细很仔细地看,不耐地挥手打掉,继续……唔……什么……
嘴里的是什么东西,软软的……感觉那东西停下来了,自己凭着本能,慢慢寻过去,轻轻地碰,以牙轻轻地咬,觉得它有些颤动,更是肆无忌惮,却不料在正开心咧嘴时,被大手按着脑袋死死抵住,湿热的呼吸喷到脸上痒痒的。紫乐温度骤然升高,几声沉沉的呻吟,细细的。
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是搂着对方脖子,缠得热情,兴奋异常。
紫乐好不尴尬,放开,眼睛瞟向别处,就是不看笑的一脸灿烂的锦都,虽然,还是很苍白。
“嗨?”锦都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就得手,本想可能会很不顺利,却不料紫乐眉眼间全是未曾触过的清涩。他,真的道行很高么?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哼。”有什么好嗨的?紫乐板着脸,“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一声不响地倒下啊。”很吓人好不好。
“哦。”笑了笑,锦都一点都不在意,“你在担心我啊?”
“废话,你是未来的王爷耶,死了怎么交代。”搞什么啊,“而且,你死了,谁在王府护着言之啊?”
又是他。锦都一个白眼扔上天,“你就不担心我害他?”
“他又没得罪你,你做什么要害他?”当然是因为你关心他!锦都扁嘴,“再说,你听故事不给报酬的么?就当做报酬好了,在王府你多担待点吧。”
切,谁稀罕,“你到底干吗那么关心他?”他给了你多少好处?奇奇怪怪的。锦都脾气渐渐涨起来。
“帮别人还债。”很坦白地回答,还情债。
“还债?” 还是帮别人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都做?给了你多少好处啊?我付双倍,或三倍,只要你说得出。”
很豪气地发言嘛,紫乐耸耸肩,“你付不起的,还是不要多想了罢。”几千年的东西,他锦都是没有的,怎么可能两倍三倍的给,再说,即便他给了,自己也是不会接受的。
“谁说的,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你真的给不了。”紫乐还是摇头,真的,他根本没有,或者说要达到那个程度简直是天方夜谈。
“不可能的。”怎么会不能,好歹也是狐妖,这点小事难道都做不好?未免也太看低他了。
“你能?你以为很简单?”紫乐笑他天真,“你怎么会这么天真?”
天真?虽说他相信传说,却始终讨厌别人说他天真,“你说啊!”焦急地吼。
紫乐疼惜地拍拍他的头,“你别想了,好好休息。”
把他拖回床上,按好,拉过被子掩住。
“紫乐~”扭着不愿意,锦都恨恨咬住被角,又被拍开。
“别把你的口水弄到上面,人家还要用的。”真是的,默。这孩子习惯怎么这样,真让人想不通。
“喂!”
看着紫乐头也不回的走了,锦都头一次有了委屈的感觉。
再说言之这边,是无比的顺利,他在坦白自己不会种花之后,王爷大喜,直接就让他跟着帐房管理,打打下手,等到时日长了,再慢慢提携。
这王爷是朝廷的外姓王,本意就是迁往外地,最好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却不料当今圣上一个不许就给挡了,只能在京城内的府邸里呆着。
说来好笑,这王爷端坐正位,场面尽管严肃,为人却风趣得紧,一扫言之的紧张。
本就不打算与朝廷官员结为亲家,他死都是不想做官的,更不在意势力不势力的问题,这次女儿看上了个穷小子,他欢喜异常,直接想把他拉到王府,慢慢培养,自交流过之后,就知道言之这小子憨厚,正直,没那些花花肠子,更是喜欢得紧,自然不会刁难。
他膝下二子一女,小姐生得貌美,整日闺房不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二子其一已有妻室,现正孕育他的小孙孙,另一子嘛,无处不去,更是他年轻时的翻版,总想些诡异万分的事。
很快他就会有个女婿了,无所谓背景,只要他的女儿真心欢喜就好。做父母的再强硬也不过想为自己的儿女打点,如果努力可以换得他们多幸福一些些,那自然是不在话下。
言之也没有多想,只是每天躺在被褥上的时候会把枕头下那朵玛瑙雕琢而成的花拿在手上细细把玩,然后再好好收着。
言之虽然对未来没多大的想法,却也知道,若是真的迷恋上男子,届时可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娘亲。胸中有没有大志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有什么不能去做,不应该去做。
不安是始终都有的,他知道他该做什么。
锦都坐在台阶上,看着满园的春色,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头靠着柱子,看着紫藤架,一看就是好久。
自那天起,言之没再回来,锦都也没有离开。
一切跟最初一样,只是人换了一下而已。
紫乐也是像最初一样让满园的花都开放,不在白天出现,夜晚也不常出现,只是在确实睡不着的时候,出来,跟锦都面对面,也不说话,就那么干看着对方,谁也不打破沉默。
今夜,紫乐本是不想出来的,只是想着从上午一直坐到现在的锦都到底会不会变成化石,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走向他了。
“他不在你也总这么浪费么?”有多少功力能拿来这么挥霍?“这院子,在他出生时起就这样了吧,二十年,天天如此么?”
“是啊。要不,等他回来,他就觉得不一样了。”紫乐轻松地说。
“他不会回来了,你为什么总不相信。”人是会变的!锦都头疼地看着单纯的紫乐,“他不会回来了,王爷有意让他成为女婿。”
拍拍异常苦恼的锦都,紫乐还是笑眯眯的,“我知道啊,但并不妨碍我相信,就像你知道故事有可能是假的,但是里面的情你始终是相信的,而且坚定。”
“你是在安慰自己吧,每天每天都开放,都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寂寞吧。”没有言之了不是么,“还有,那些道行,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
“你说话总这么刺人?”紫乐仍是笑,“不是又怎么样?受人所托,终人之事。”
“我根本没办法跟你沟通。”锦都深吸口气,“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留下来,就为了看你满院子花开么!”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向柱子,也不管紫乐什么表情,拂袖而去。
……
“基本上,我就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不生气。”紫乐反而笑得更开心,“你是为我好,我知道。”
可是,我本不是我。
紫乐脸色沉下来,瞪着满院子的花,本来,可以,不是这样的。
它本来,只是个连自我都没有的野花,就是因为寂寞才被别人唤醒,就像现在满院子的花一样,差别只在于,那夜觉醒的只有它,而现在开放的那么多,都无法沟通。
算了,再想也无济于事,紫乐闭上眼睛,本来,就没这叫做锦都的火狐什么事的。都怪自己多事,才会招惹上他。
那叫做寂寞的东西,早就蕴涵在他生命里了,他本就为寂寞而生,所以,锦都说的,他都觉得没什么。虽然有个人每天可以跟你说话,让你欺负,是很爽快的一件事,但是,他又凭什么能让他一直一直陪着呢?
他甚至没来得及告诉他故事还没有结束,他就已经走了。
泛起苦涩的情愫,紫乐闭了闭眼,转身没入花中。
锦都走一路脸黑一路,怒气冲冲,连带着王府里的仆人跟着遭殃,整日笑眯眯的大主子居然见谁都不爽,所有想过问的人都自觉止步于那扇被他踹得摇摇欲坠的红木大门。
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例如沈言之。
“锦都?”绕过地上的花瓶残骸,沈言之惊诧地找到了殷红的液体,散落其中,“你受伤了?”扳正他的身子,上下找寻着,“伤口在哪里?严不严重?”
“你那么关心做什么?”推开言之,锦都冷着脸,“我的事你以为你有资格过问?”
“我……”这……言之束手站在一旁。是的,他是主子,是自己逾矩了。
“我问你。”冰冷地眸光扫过他。
“是。”言之低头应道。
“你喜欢那些花么?你院子里的。”抬起他的脸,锦都问,“曾经喜欢过么?”
“没有。”那些花对他而言不过是些用来养活自己的工具,哪有喜欢不喜欢之说,但是像这样不寻常地开放,又怎么能让他不留意。
“你知道紫藤的花期吗?”
言之眨眨眼,紫藤,是自家院子里的那株?
“……”
“花经记载:紫藤缘木而上,条蔓纤结,与树连理,瞻彼屈曲蜿蜒之伏,有若蛟龙出没于波涛间,仲夏开花。”锦都手上的血沾了些许在他脸上,妖冶异常,“你院子那株紫藤,攀附在什么上?”
脑中闪过那长年不曾打理过的花架,言之皱眉。
“这个,还给你,”从怀里掏出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