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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世人不了解你。”
“难道你就了解?”她唇角微讽,“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比方说,上次躺在君烨熙的怀抱里,心里虽然有罪恶感,却并不讨厌君烨熙的怀抱。在这之前,心中似乎却又对祁云有点期待。这样的思想,连她自己都觉得讨厌。她确信不是个花心的人,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想法,必需得整理清楚。
“鸿……”他语气肯定地说,“世间,没有比你更好的女子,在我的心里。”
他的话让她觉得,他懂她的心思,也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对郡王府那票犯贱的女人。
“你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信服力。”她的视线看到,那片随风飘零的叶儿落了地,却不是落在树根,“我还有事情要忙。”
听出她的逐客之意,他失落地颔首,“你要注意身体。”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的目光使终望着前方,仿佛听着他从心间走过,渐行渐远。
忍不住,她侧了首,却正好撞见,他亦回首。
目光清越玉。
最是那一回首的温柔,倾负韶华,像是用尽心肺的温存却不胜凉风。
这样一个宁静如玉的男子,让人无尽思量。
却又离她——那般遥远。
“小姐……”素儿走到上官惊鸿身后轻唤,“六皇子走了。”
“我知道。”
“奴婢方才看您的神情,似乎舍不得他。”素儿说道,“要是您真舍不得,为什么不留他?奴婢觉得,您的任何要求,六皇子都不会拒绝的。”
“谁说我舍不得他?”上官惊鸿表情冷淡。
素儿思道,“奴婢感觉您对六皇子挺特别,先不说别的,就说您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唯独不拒绝六皇子。”
上官惊鸿笑看素儿,“你这丫头倒是细心。”
“奴婢只是不希望小姐不开心。”素儿关心地说,“这几天,奴婢总觉得小姐有心事。”
“是么。”上官惊鸿不置可否,微叹一口气,“是啊,我的心里是存在几个疑问。需要尽快理清晰。就如,我对祁云,到底是做何想的。要说喜欢他,又谈不上,要说不喜欢,也不至于。”
“小姐,如果您不喜欢六皇子,”素儿脸上浮起惊讶的惧骇,“您该不会喜欢上魔龙君烨熙了吧?”
上官惊鸿皱眉,“不可能的。”
“小姐,您都十七岁了,迟早要嫁人……”素儿建议,“不如好好想想,您到底喜欢谁。起先奴婢觉得燕三皇子对您特别好,觉得您要是嫁给燕三皇子就好了,只是您好像并不喜欢燕三皇子。”
“是啊,我对燕玄羽,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爱。”上官惊鸿闭了闭眼,“他却对我太好。我以为我已经心如死灰,原来还是能被人感动。我跟燕玄羽有过一次亲密,虽然我仍然保有我的清白之身,他却摸过、也吻过我。尽管我的身边,还有别的男人也许对我有心,我却并不是他们的谁。包括我的未婚夫祁云,他说将来与我成了亲,如果我什么时候找到喜欢的男人,可以改嫁。祁云即使会娶我,也不过是出于朋友间的帮忙,帮助我不用远嫁去北齐国,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奴婢想不明白,您不喜欢燕公子,为什么还跟燕公子有过亲密?”
“因为我被燕玄羽感动了。燕玄羽并不缺什么,古代女子能报答男人,不就是以身相许?”上官惊鸿自嘲,“我现在不属于任何人,也没必要为何何人守身。我在给燕玄羽机会,一是为报答他对我的好,二则若他真能珍惜我,不强要我的身体,或在给我下药后,能迷途知返,我也许可以冲着他的好,试着与他培养感情。”
“小姐您是说,燕三皇子曾向您下过药?”
“嗯。”
“燕三皇子怎么能这般做?他不是喜欢您么!一个男人,怎么能伤害心爱的女子。”
“他的药下在酒里,是迷药类的春药,我没有喝酒。他的做法,伤了我的心。我出于感激他一直以来的厚爱,让他动过我的身,素儿,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太犯贱了?”
“怎么会?”素儿摇首,“您能告诉奴婢这么隐密的事,更能说明您的磊落与坦白。您也不过是出于感恩,试一下他是否是值得您相伴一生的男人。显然燕三皇子让您失望了,他失去了您给他的机会。”
“我以为我的心是铁。”上官惊鸿淡然一笑,“却忘记了,其实铁也可以被融化。面对燕玄羽的热情,与百般纠缠,我无可奈何,却也真的为他动容。现在想想,我是否真的错了,感动,毕竟不是爱情。”
“小姐,世间没有女子像你这般聪颖无双,有才有德,更能白手起家赚进无数钱财。没有女子能比得上您。”素儿神情坚定,“奴婢觉得,您根本不需要为感动而付出什么,您一定能找到一个爱您,而您也爱的男子。”
上官惊鸿身躯一僵,豁然开朗,“我的好丫头,你一句话点醒了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都有些糊涂迷茫了。我因该保持以前的自己,根本不该为什么狗屁的感动做什么事,是我错了。”其实,她也是被祁云若即若离的态度伤了心,也被魔龙的强迫而深深困扰,同时也为燕玄羽与北堂傲的纠缠乱了心,烦了神,以至于心情烦闷。
“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一袭白衣的燕玄羽从屋宇转角处走了出来,素儿看到他,知道该让他好好与小姐谈下,于是福了福身便离开。
“你跟素儿刚开始谈话时,就知道我到了吧。”燕玄羽的语气是肯定的,“你与素儿说的,其实是在说给我听,对不对?”
上官惊鸿几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我就那么不好吗?”燕玄羽神色有些难堪,也满是不甘,“我出身皇族,乃西靖大国皇帝嫡系血脉,有权有势,相貌更是世间无几人可匹敌。我何曾这样委曲求全,甚至放下身段,放下了一切尊严,只是为了你。知道么?我在水茉园青楼自甩了一巴掌,这事从东祁国传到了西靖国,传遍了整个天下,为了你,我的尊严已经被狠狠地践踏在了地上。为什么,我这般待你,你除了感动,不曾有心动?”
“我本来就是那种无情无心的女人。”她感叹,“你的情,你的心,都没找对付出的对像。”
“鸿儿,我不管。”燕玄羽玉颜满是恳求,“既然你曾被我感动,那就请你继续感动,不要将你的感动收回。我对你下药,也是实在太怕失去你。我只是想先让你成了我的人,成了既定的事实,不要你被别的男人抢走,我只是用错了方法,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握紧拳头,燕玄羽闭上眼,膝盖半弯,眼看就要朝上官惊鸿跪下。
上官惊鸿凛冽地朝他瞥去一眼,“如果你真的这么做,除了让我看不起,你也配不上我。”
燕玄羽站直身体,痛苦地望着她,“我的爱情,在你的面前,向来都如此的卑微,如果我一直纠缠,卑微下去,或许,还可以利用感动,让你能陪在我身边。可是,我已经亲手毁了你给我的唯一机会。我不要永远失去你!鸿儿,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珍惜!”
上官惊鸿神色漠然无波,“机会,从来只有一次。”
“我做错事情,也是情非得已。”燕玄羽有些失控的狂乱,“天知道这四五个月,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一次次凌厉狠绝地伤害我的心,我心如刀割,痛如刀绞,却只能装着不在意,只能把痛苦往肚子里咽,面对世人的嘲疯,说我堂堂一国皇子为了一个女人颜面扫地,连命也不要地死乞白赖,你以为我是什么感受?我再伤,我再痛,我仍然不愿意失去你!可我只能把伤痛隐藏起来,次次出现在你面前,都要让你看到我最热情的一面,让你感受到我狂热的爱。可我真的太痛,也痛够了,一次的失足,就真的抵不过我这么真的一颗心吗?”
“说得这么委屈,说得这么可怜。”上官惊鸿云淡风轻地笑了,“你的失足,真的就只有对我下药那么一次?”
燕玄羽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牙齿紧咬,想解释,又说不出话。
一阵风吹过,温热拂面。
上官惊鸿面色是无动于衷的冷淡。燕玄羽的心里却一派冰凉。
半晌,他沉重地开口,“不管我曾做错过什么,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不失去你。都是为了让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上官惊鸿背过身,凉薄而无情,“你的感情,不是我所要的,而且无福消受。”
“我那么求你,你就真的这么绝情?”燕玄羽捏紧了拳头,俊美无铸的面孔因强制的隐忍而有些扭曲的恐怖。
048 烨熙的无奈'手打VIP'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的嗓音里已经多了些许不耐烦。
风,静了。
炎热的温度中似乎掺了凉意。
上官惊鸿知道燕玄羽走了,举目远望,她心里有丝解脱的轻松,“走了也好,彻底走出我的生命,才是明智的选择。”
夜幕降临,京城一带妓院多的地方格外繁华。
万花坊是若大的京城百余家妓院中的其中一家,不算起眼,平常生意也一般,今晚却是非同一般的热闹,只因汝南郡王府的那票女人全都被卖到了这家妓院。
“搞什么?那两位貌美如花的郡主,四位郡王小妾怎么还不出来接客?”大厅里有嫖客开始不耐烦了。
又有一名嫖客也喝道,“快叫她们出来让爷挑一个爽一爽!老子等不及了!”
也有一名看似斯文的文人公子很有品德地说,“兄台们别着急,郡主接客,在我朝还是头一着。好货自然值得多等一会儿,大不好兄台到时多‘玩’一会儿……”
众嫖实哄堂大笑,还是有不少人开始催促,“再不出来,老子就砸了这见鬼的万花坊!”
“花嬷嬷!你怎么待客的!”一名嫖客火气有点重。
在众嫖客里安抚游走的万花坊老鸨花嬷嬷不断地赔笑脸,实在赔不住了,才上楼去催促。
二楼一间厢房里,六个女人抱头痛哭,分别是二郡主上官雅儿、三郡主上官楚楚,及汝南郡王上官宗桓的二、三、四、五夫人。
花嬷嬷一进房,见到哭作一堆的女人,马上夸张地叫,“哎哟,我的姑奶奶们,你们怎么把妆给哭花了?这可怎么接客啊?我还想着你们每人每晚给我接个十个八个客才能回本呢!”
上官楚楚一听,马上吓得花容失色,“花嬷嬷,求你行行好,我给您做牛做马,做丫鬟都无所谓,别让我去接客!”说着跪到花嬷嬷面前。
花嬷嬷讽笑,“死丫头,你这是说什么呢?老娘花了巨额银票买的你们,也不过是看你们挂着郡主头衔。我花嬷嬷打开门做生意的,哪能干赔本的事?要不接客也行,给把老娘买你们的钱双倍还来。”
一票郡王府的女人们又是夸张的哭。
二郡主上官雅儿霍出去地道,“好吧,接就接!我宁愿接客也不做丫环!”
三夫人愤怒地说,“死丫头你说什么呢!女儿家沦落风尘,将来还怎么找好归宿?”
“不接客,”上官雅儿哭道,“我们这么多天,不肯接客,滴水未进,粒米不食,不接客就没饭吃,这样下去,非饿死不可。娘,女儿没骨气,您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吧。”
三夫人脸上浮起无奈,“花嬷嬷,先让我接客吧,只要还有人要我这把老骨头。”
“有,怎么会没有?”花嬷嬷笑道,“虽然你四十多岁的老皮老肉不值钱,可怎么也是郡王夫人,又是名动京城的惊鸿郡主的姨娘,客人偿偿鲜也会玩玩你们。你们今晚全都要接客,一楼大厅里客人们都等不及,你们也看到了。别给我出乱子!我已经让出得起银子的客人们抽签,谁抽中,你们晚上就陪谁。谁敢不听话,我就让人打折谁的腿!”
六个郡王府的女人分别被押往六个不同的房间,青一色无一例外,接的都是又脏又恶心的六十多岁的老嫖客,六个女人又因多日没吃没喝,而手脚无力,没有反抗之力。
另一间雅致的厢房里,花嬷嬷向坐在雅座前的年轻公子禀报,“郡主,都按您的交待办好了。”
女子是一身男装打扮的上官惊鸿。她轻摇着酒杯,微微点头,“先让她们在妓院里呆个十天,让她们了解沦落风尘的女子有多坎坷悲哀,再让她们上街去讨饭,去自力更生,求生存,再给她们安排下人的活计。”
“是,郡主。”花嬷嬷恭谨地应声退下。
房间里很安静,楼下大厅却是又吵又闹腾。
“看来,世人都误解你了。”一抹红影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