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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的人们,就喜欢看这般很虚幻的故事,连自家师父,陈郡主,还不是一边儿喊着太假,一边儿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顾婉一个时辰就写完,供她消遣!
“车行的小册子到是流传得挺广?,…
本来只是弄出来让商人登登广告,去了某一地,能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的东西,没想到,如今流传越来越广,光是大庸,民间就雨后春笋似的,自发冒出来好几粉儿小册子,有的很简单,一个月才出一份儿,也有的三两天就出一份,多是比较大的商人创办的,即使并不赚钱,那些商人们还是兴致勃勃。' 看小说就到~'
广告这榫东西,凡是商人,肯定能闻出里面的价值!
这个年代,还不兴虚假广告,还讲究诚信,生意越大的商人,越重视这个“诚,字,凡是不诚信的商人,生意也绝对做不下去。
所以,老百姓们还是挺相信册子上登的广告的。
可惜,识字儿的人毕竟不多,买这些的人,也多是读书人,生意做不大,又因为纸张印刷都不便宜,不但赚不着钱,可握还得贴补些。
沐七侧着耳朵听台子上的老人声情并茂地阅读,笑了笑:“该让大哥注意,〖言〗论这种东西,还是把握在朝廷手里更好一些。”他是聪明人,以前或许还不觉得,可随着这种小册子越来越多,自然能感觉到有哪里不对。
“前阵子边疆的战事,传得街头巷尾,人所皆知,也是因为这个东西!”以前,就算边疆出了什么事。97ks.net儿,想要传扬开来,也需要不少时间,如今,却是快了不只一倍。
顾婉失笑,想了想,也点头:“是要有些约束力才好,不过,这东西也不是不能用。”沐七闭了闭眼,脑子里已经冒出许多念头,好半晌,等到那青袍老人的阅读接近尾声,才笑道:“我知道婉娘曾经和柳木头折腾过印刷术和造纸术,能弄出比较便宜的纸张,我替大哥讨个人情,你把技术卖给他如何?”
到时候自家大哥也办一份小册子,大哥既有权势,又有钱,还有技术,能把小册子的价钱压到最低,肯定不是其他商人之类能比的。就在册子上专门写一些朝廷希望老百姓了解的政令之类的东西,省得皇帝想要老百姓知道的东西,只能通过官府,一层层传达,谁知道传达过程中,会出现什么变故,会脱离初衷多远?
还有一点儿好处,如果鼓励各地文人才子们,甚至是寻常百姓也可以投稿或者提供些素材,也能让皇帝了解百姓的想法。
越想,沐七越觉得可行。
“行啊,只要真金白银,大部分东西还是能卖的。”顾婉眯了眯眼,一口答应下来。反正,有沐七在,她也吃不了亏。
而且,到了如今的地步,钱这种鼻西,顾婉已经不大感兴趣,要振兴家族,也不是只有钱就可以。
青袍老人离开,台上又上来一个说书的先生,说起来,这说书也是近些年才开始兴起的,以前也有人听了庙里的俗讲,自己说书,可那时候毫无技巧性,现在却不同了,一个好的说书先生,一些大酒楼争相竞聘,给出的工钱,一点儿也不比某些戏班的台柱子差。
这个说书先生,说的却是沐家军女将军洛红缨的故事,顾婉每一次听洛红缨的故事,都忍不住笑,似乎每个说书的口中的洛将军,都是铜皮铁骨,人高马大,比所有男人加起来都壮实。
“下次见到洛红缨,我可要带她一起来听,到时候她的表情,肯定很好看。”顾婉笑得前仰后合。
沐七脸上的表情也很柔和:“她早听过了,听了半天,也没听出说书先生说的是谁,还和几个世家千金对“自己,评头论足许久,话里对那个故事里的女将军,颇为不以为然。、,
顾婉闻言失笑,也是,洛红缨可不像人们想象中那般另类,她是机缘巧合,才变成个女将军,若不是意外,她简直能称得上是最温柔体贴的大家闺秀。
天色渐渐暗了,食斋里的灯火点燃,客人还是很多,却多了静谧,除了客人的低语声,就只剩下杯盘碗筷碰撞的声响。
顾婉和沐七也安静下来,许久,顾婉才似乎刚想到什么,扭头笑道:“刚才那个小美人给了你什么?”
沐七低下头,从腰间扯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递给顾婉看。
顾婉只看了两眼,脸色就变了变,忍不住抬头,瞪着沐七,见他依旧气定神闲地欣赏台上新换的歌舞,似乎根本没把这简直能称一声惊天动地的消息放在眼里。
“这是真的?”
沐七眨眨眼,叹了口气:“陈昊那人,不是好人,可这种玩笑,他大约不会开。”
那张纸条上,只简简单单地写了短短一行字而已“师曼之毒再现,二十城将为死城。,字写得得漂亮,至少比沐七的要好很多。
顾婉按了按眉心:“师曼的毒,有没有解药?”
只一瞬间,她就后悔了,后悔没劝说沐七,劝说舅舅,在发现安意和师曼关系的第一时间,就二话不说,杀了安意。
似乎是猜到顾婉的想法,沐七摇了摇头,叹道:“安意大约只是个被推出来的幌子,有他没他,并不重要,这事儿,也不是安意做的!”顾婉愕然:“那还会是谁?难不成……陈昊?”
沐七沉默,心里却知道,这事儿就算不是陈昊做的,他也一定知道始末
第一百九十一章 瘟疫
顾婉侧头,端量了下沐七的眉眼,他似乎毫不惊讶,神情镇定,按了按砰砰直跳的心口:“你不担心?”
沐七叹了口气,摇头:“我担心的要命,天底下的事儿,一和陈昊牵连在一起,就会变得复杂莫测,什么都可能发生。”
顾婉眨了眨眼:“我可没看出来。”这人即使口里说着担心,却还有心思买了两只看起来就可口的糖葫芦,一只送到顾婉手里,自己也拿一只往嘴里塞。
一边吃糖葫芦,沐七享受地眯了眯眼:“如果还能阻止,我肯定着急火燎地跑去打断陈昊的腿,把他关在家里看牢,不让他出去祸害人,可事情都发生了,着急又有什么用!”
顾婉眼睛忽闪了一下:“你觉得,陈昊想要什么?”
她没等沐七回答,便自己笑道,略带了几分戏谑,“莫不是……丰朝的宝藏?”
顾婉想了许久,也没想出自己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值得陈昊觊觎,那日他拼着自己重伤,也要潜入王府,还动了舅舅送给自己的嫁妆。
很明显,那个梳妆台里,藏着有价值的东西,一个出自外公刘乘雨之手,很宝贵的东西。
还能有什么?外公可是曾经为丰朝皇帝打造过藏宝库的,陈昊曾任中书令,是水泽的亲信,他知道一些刘衎,顾婉兄妹都不知道的东西,也是正常的。
顾婉按了按眉心,沐七一伸手,拍了拍自家媳妇的额头:“有时候真希望婉儿能笨一点儿,别那么聪明绝顶。”不要说宝藏什么的很俗气,财帛动人心,何况是举国的财富?不只是陈昊,沐延昭,沐家,也对这个宝藏垂涎三尺。
顾婉到是不怎么在乎。她实在不缺钱,有随身商店在手,就是金山银山,在她眼里。也寻常的很。
“要是找到了藏宝地,也不知道宝藏被弄出来之后,藏宝库能不能开放给大家参观?”
顾婉挑眉,忽然想起来,她家外公可是机关高手,他老人家弄出来的藏宝库,肯定很有趣。有很多奇妙的陷阱机关,肯定有很多人都会想见识一下,若是搁在二十一世纪,指不定会成为旅游胜地,当然,更可能变成文化保护区。
她胡思乱想半天,逛街的兴致全无,夫妻两个干脆相携回家。
顾婉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叹了口气:“这事儿,千万不要传扬出去,尤其是。别传到我嫂子耳朵里。”
师曼的毒,本就是拿来对付蛮人的,陈昊说的二十城将为死城,肯定意指定州附近。
在五日之前,顾安然刚跟随他的老师顾南,作为使臣,去定州和桀骜交涉谈判,好歹要把沐延晔先给弄回来再说。
这本来是一桩极好的差事,虽说出使有一定的危险性,可顾安然一个小人物。桀骜就是再跋扈,也不会对他不利,相反,这次战争,京里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想要去前线争功,军功是好东西。大庸大好男儿,谁不想得?
顾南作为被派往定州时,集贤馆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追随,可他只带了最中意的两个弟子,其中一个,就是顾安然。现在,好事儿要变成坏事儿了,如果奇毒再现,定州附近的人都有危险,还是相当大的危险,要知道,按刘承风的说法,师曼做出来的毒药,威力巨大,一旦中毒,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顾婉面上还算镇定,可越想,脑袋疼的越厉害,连耳朵,都渐渐有了耳鸣的倾向,她面上不动声色,不肯让自家相公担忧,倚在车上,闭目养神。
沐七再也没有说话,顾婉也保持沉默,马车慢慢悠悠地前行,千里宝马脖子上的铜铃,随风响动,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和车外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让人心绪不宁。
…………
陈昊并没有说错,师曼的奇毒,果然重现天日。
没过两日,定州传来奏报,定州,永州,建州三州出现大规模的瘟疫,一开始大家还没当回事儿,但是,随着天气转暖,大批病人死亡,好几个城池十室九空,当地官府才开始震惊,一边儿组织人手防疫,一边上报。
因为发生疫病的是边疆,大庸附近并没有什么事儿,京里面到还安定,也只有某些忧国忧民的臣子私下里谈论几句,某些同情边疆老百姓的人,也开始捐钱捐物。
顾婉却是听到消息的一瞬间,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赶紧进宫面见皇后,一再申明瘟疫的危险程度,提议马上开始防疫工作。
沐延旭对此相当赞同,也督促地方官府,一定要尽快平定疫情,他更担心的是军队。
目前庆朝正与蛮人交战,军队的士兵都是同吃同住,万一有一个人染上疫病,那几乎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到时候用不着桀骜进宫,庆朝就不战而败了。
幸好洛红缨是聪明人,一发现兆头不对,就下了戒严令,封闭军营,不许营地的人随意外出,吃用的粮草肉食,都要经过严格检查,暂时还没发现问题。
而且,边疆的交战,这几日也停下了,连小规模的接触战都不曾发生,洛红缨的探子探听到,对方的疫情比自家还要严重,不只是人,牛马也损失惨重,十三部落里至少有四个部落有族人得了疫病。
朝臣并没有把这次疫情看得太严重,不是不重视,不是不担心,这年头,疫病是大杀器,不可能有人不把它当回事儿,只不过,乱世里几乎哪一年都要闹几次疫病,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要是次次担心害怕,人们的日子哪里还过得下去。
但这次的疫情,分外严重,并不像朝臣希望的那般,逐渐好转,相反,规模还越来越大,所有手段都用上了,根本就控制不住。
对付疫病,沐家比较有经验,当年顾婉就参与过编写防疫的小册子,沐家很重视,早就流传开来,哪怕是定州那样的边远地区,消息流通缓慢,但以朝廷官员对瘟疫的重视程度,更重防疫手段,也是第一时间就了解。
这次一发现疫情,大部分出现病人的地区,都是按照防疫册子上的规定做的,从消毒,到处理尸体,做的都比较到位。
效果不是没有,却不似大家希望的那般好。
说效果不好,是和庆朝以前的成果比,与达瓦族一比,已经好了太多。
根本就不必密探出马,达瓦族的情况,洛红缨就一目了然,听说军营里的马都死得差不多了,人也倒下了百分八十以上,达瓦族可以说是哀鸿遍野,尸体都来不及收敛。
桀骜焦头烂额,哪里还有打仗的心思,他也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人一样狠,一边儿和庆朝的使臣谈判,签订停战协议,庆朝提出的各项要求,比如称臣,纳贡一类,除了在驻军,派驻官员管理比较敏感的问题上不大同意,其它的一概答应,一边儿把所有得病的族人,无论能不能确定是疫病,只要有一点儿危险,哪怕只是近亲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