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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大步流星的就往前山走。
“嗯 ”
听到黑衣人似有些犯难,柳二一愣,摸了摸腰下,心里恨恨道。又赔了。再看看雨似乎要大起来的样子,急忙快步向前走。
快见不到影子的时候,柳二才吼了一身“糟糕!我的臭药掉了,糟糕糟糕,算了,赶紧赶路了,不然要淋透了”
黑衣人愣了愣,又摇了摇头。
往前走了几步,地上一个小瓷瓶,正是刚刚柳二要卖的臭药。
黑衣人捡起了药,甩了甩,踹到了怀里,牵着马往后山去了。
再说柳二已到了离老头儿家。
离老头正蹲在院子前,举了一把油纸伞在身前,自己却蹲在伞后,自己叨念着。
“仙儿你别急,我明天一早就做个小棚子,这样下雨了,就淋不着你最爱的芍药了。呵呵,呵呵”
“我不冷,仙儿你自己回去吧,别淋了雨,我钢筋铁骨的哪里回受凉,倒是你可千万别染了风寒才好~”
柳二听清楚离老头儿口中叨念的什么,头皮一阵发麻,脊背恶寒。
“我说老头儿,你没事儿能不能少发发疯,三更半夜念什么鬼啊。”
就势要拉离老头儿进屋。
离老头儿看见柳二就跟见了恶鬼!
“你这坏蛋!赶紧给老子滚,不准抢我的宝贝!”
柳二擦了擦额头上的雨水,一把抢过老头儿手中的伞,深深插到了那株芍药花旁边。
“这不就是棚子,这样花就淋不到雨了,你还不赶紧进屋去,干娘看到你淋雨又该着急心疼了。”
离老头看这芍药淋不到雨了,有一听说仙儿该心疼了,急急忙忙窜向屋子,险些栽倒。
“哎,疯疯癫癫的疯子!”
急忙跟进了屋子。
想到有干娘在时收拾的温馨惬意的小屋子,现在已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心里莫名的烦躁。
“真是的!”
翻遍了瓶瓶罐罐想找些姜,却什么也没找到。
这老疯子也太穷了些。
“你这小畜生!别想偷我的宝贝!仙儿留给我的宝贝老子早早藏好了,你再翻也找不到!”
离老头裹着被子坐在床头怒目瞪着柳二。
“嗟,你这老疯子,老子才懒得偷你的什么破宝贝。”
嘴上说着,心里却把离老头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心道,当年干娘给留下的那一包袱金银财宝,这老头儿藏在哪里了?自己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翻遍了,怎么就找不到呢?
“诶?”刚翻到床底下便找到了一大块生姜,还有些没烂的地瓜干。全部捡了起来,跑到厨房把地瓜干洗干净,又生了火给自己熬了一大锅姜糖水。
端着一大碗姜糖水到离老头面前,“喝了?”
“这是毒药!老子才不喝,不让你这小畜生顺了意。”
这老东西太记仇了,柳二骂道,怎么自从那次自己没抢成那包袱财宝,这老头儿就记上了仇,一看见自己就开始小畜生、小畜生的叫着。老不死的老疯子!
柳二冷冷看了一眼发疯的离老头儿,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开始吧唧嘴,“真甜啊,太好喝了啊,对了,还有些好吃的地瓜干,我去拿些吃”一回头,看着离老头,“那地瓜干也被我吓了砒霜,你也千万别吃。”
说罢,柳二去了后厨端了一大盘子地瓜干,地瓜干刚刚出蒸锅,飘着一股股甜香气。再看离老头儿早早就把碗里的姜糖水喝了,一把抢过柳二手里的盘子,狼吞虎咽的把一盘子蒸地瓜干全部吞下肚,拍拍肚子连着打了几个饱嗝,离老头儿横躺在床上,没半刻便呼噜震天。
“哼,我看我干娘就是被你这老不死的呼噜声震走的。”
柳二看了看干干净净的空盘子,后悔自己怎么没先吃几块蒸地瓜干。那金金黄黄、软软糯糯的地瓜干儿冒着香气简直人间美味。
“小畜生别抢老子东西”
听到离老头儿梦话还在骂自己,忍不住回骂,“你这老畜生!怎么还不死。”
说罢气哄哄的走到后厨,喝了半锅的姜糖水才找了件斗笠披上,冒着雨回了后山。
柳二回到家天已蒙蒙亮,柳大娘睁开眼看了看柳二,嘟囔了句怎么才回来,又讪讪睡着了。
那只逮回来的小虎崽紧紧贴着炕头烧炕的灶眼儿呼呼睡着。不时还打着酣。
还真是只不知死活的死老虎。
柳二脱了湿衣服晾在一旁,捉着背褂上了炕,挨着柳大娘睡了。
再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日头正足,完全看不出昨夜雨痕。耳边又传来自己娘亲哼哼唧唧喊着饿,柳二觉得浑身软软的,没有力气,睁开眼也看不清楚事物,索性就装听不见,又昏昏睡去,再醒来已是夜里。
“儿啊,你可醒了!”
柳大娘红着眼,呜呜的哭,“我以为你和你爹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呜呜~呜呜~”
一醒来听到如此晦气的话,柳二本想发脾气,没想到头昏脑中,全没力气生气了,挣扎着起来,挪到米缸前,缸里已是空空如也,又蹭到水缸前咕嘟咕嘟喝了口水,一屁股坐到地上,正对上那小虎崽铜铃大的眼睛,正幽幽的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看什么看,看?再看!你在看老子就把你卖掉!”
“唔……”
虎崽冲柳二呜呜。
柳二开始盘算,这虎崽通体雪白的,肯定是罕见,世间少有,听说八里远的镇上邵大老爷就喜欢这珍禽的兽皮,做个披风围领什么,前些日子还送过醉乡楼的红牌翠翠一个紫貂的围脖,柳二记得那围脖本是当年离老头儿还没疯时在深山猎的紫貂。
再望望眼前的白虎崽,这小东西怎么也比那紫貂值钱吧?皮毛自己抱回来时摸过,别提多顺滑,要是剥下皮来,肯定能卖上不少钱两。
失望的摇摇头,可惜离老头儿却没教过自己怎么剥皮,要是自己把这虎崽扒了皮,皮剥坏了岂不是赔了?
想到赔本生意柳二狠狠摇了摇头,他还指着卖了这虎崽狠狠赚一笔,买些东西粮食还能省些小钱够自己去邵氏赌坊玩上两把。
“当珍禽卖吧,肯定有阔气的老爷喜欢收集活的珍禽异兽。”
摸了摸下巴,再看这虎崽就像看大把的银子,柳二吞了吞口水,幻想到头又开始疼才把贪婪的目光从虎崽身上收回来。摸上炕,重重的躺下,心里盘算着这虎崽该卖多少贯钱呢?
月上柳梢头,柳二还是挣扎从炕上爬了起来。
“哼哼……哼哼……”
柳大娘饿的只剩哼哼的份,想到前山的离老头儿,想着后厨还有些地瓜干,虽然干了些,却能果腹,那离老头儿的胃真是铁打的,吃上一袋子那东西都坏不了,而且这老疯子多半时间是不会饿着自己的,你不给他吃他会和你急,自己眼前半死不活的老娘就没老头儿好伺候了。踩了鞋,大晚上的蹲在山头开始挖野菜,突然感觉后颈一凉,打了个冷战,柳二望望四周,连个影子都不曾见到。夜深露重,柳二裹了裹衣服,看了看篮子里的野菜也不少了,赶紧提了篮子往家奔。
不远处有个黑影子闪出,捡起柳二挖野菜时掉下的几片叶菜。
“原来还吃这些东西啊”
说完又凭空消失不见了。
柳二熬了一锅野菜,给自己饿到快昏的老娘端了一碗,看着老太太吃了一碗又捧着碗干干盯着自己看,无奈又盛了一碗,一碗又一碗,直到第五婉吃完了,柳大娘才扣扣牙,吧唧吧唧嘴,“饱了”。打了个饱嗝,又躺下睡了。
柳二看自己娘吃完了才给自己盛了一碗野菜,一点一点扒着。
“咕噜~咕噜~”
“娘你怎么肚子还叫啊!”
“咕噜~咕噜~”
柳二一转头,自己老娘早美美的睡上觉了。
“呜~”
“咕噜~咕噜~”
一声虎叫,又一声声咕噜声,柳二才注意到脚边的幼虎,原来是这小东西饿了。柳二和虎崽大眼瞪小眼瞪了很久。
“咕噜……”
柳二败下阵来,想着这小东西自从被自己捉到似乎吃了一小块地瓜再没吃过什么,再饿下去估计还没卖到钱就被自己饿死了。可自己都没什么吃的,又喂它什么?
“野菜你吃不吃?”
柳二把野菜递到虎崽鼻子边。
虎崽嗅了嗅,呜了一声,舔了一口,别过头。
柳二看到虎崽不吃还弄脏了自己的碗正要发作,那虎崽又转过头来,一口一口舔着碗里的野菜,虽食不下咽还是吃了。
柳二看这吃着野菜的虎崽觉得简直神了!吃素的白毛老虎,自己这次简直要发大财了。美美想着还没到手的财宝,柳二大发慈悲的又给虎崽成了一大碗,自己也盛了一碗,一人一虎低头吃着没滋没味儿的水煮野菜。
驱妖符
还未破晓柳二就出了屋子,带上一身装备去狩猎了,路上不忘采些野菜、野果,一路走一路吃,在经常打猎的那片林子里四处检查着兽夹松没松,是否需要重设,又在空地上设了几个又深又大的陷阱,好猎些体积大的动物。日头开始变暖时柳二已捡了半框野果野菜,还装了两只山鸡一只野兔,活儿都干完了,柳二伸了伸懒腰,想西想还是先到了离老头儿家。
离老头儿蹲在院前那一小株芍药前面自顾自叨叨念念。
柳二早习惯了他对着花疯疯癫癫的瞎磨叽,自己把野菜倒出大半和野果洗了洗,想了想,又杀了只野兔,在老头儿家把野菜炒了,又把野兔炖了一半。菜香味飘出来,立即把发疯的离老头儿引了进来。
“小畜生,给老子做什么好吃的呢?”
柳二不理他,把菜和肉盛到碗里,摆上筷子,离老头儿来不及抹掉嘴边的口水,抄起一只兔子腿就开啃。
柳二看他吃得香,自己背了东西,拎着两只野鸡,半只兔子,还有兔子肚子里的肠肠肚肚又往后山走,一路上把框里装满了野果野菜背回了后山,到了家里已经黄昏时分了。
刚进门,柳二就看到自己的娘眼放绿光恶狠狠盯着手中的野鸡和兔子,嘴里咋着口水,不舍的把口水咽了又咽。
柳二提了半只兔子和野鸡,翻出了一个笼子,把野鸡放到笼子里后才开始处理那半只兔子。等兔肉依然肫在锅中才又洗了个果子,递给自己的娘。
柳大娘看了眼眼前的野果,翻了个白眼儿,哼了一声,自己又在炕头上闭着眼哼哼唧唧,不时才能听见她偷偷咽着口水。
柳二见自己的娘这是在等着大餐,索性拿起果子自己啃起来。
酸酸甜甜吃着不错。
“呜~”
虎崽又再看他,柳二想起来自己拿回来的那些兔子内脏,赶紧拿过来放到虎崽嘴边,这下这小东西终于可以开荤了,“吃了多长些肉,到时候让大爷好卖些钱!”
“呜~”
柳二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这虎崽连闻都不闻这内脏,别过脑袋,耍性子似的头歪在一边,自己瞎呼呼着。
“你不吃?”
虎崽不理他。
“你个呆子,这是肉啊!”
虎崽依旧不理他。
“那这个你吃不吃?”
柳二把手里吃剩下的野果放到虎崽嘴边,虎崽扭过头,嗅了嗅,又添了一口,然后一口叼住,美滋滋啃起来。
“真是奇了!”
“呜~”
虎崽吃完又看柳二。柳二把野果又给虎崽几个,虎崽吃了,又把那内脏递给它,虎崽还是别过了脑袋。反复试了几次,柳二彻底相信,他猎了一只只吃素的幼虎!
怪哉!怪哉!
自己难不成逮了一只要成精的虎崽?
这一念头不免吓了柳二一哆嗦。
“饿~哼哼……”
听到老娘又喊饿,这才急忙掀了锅盖,兔肉已经熟透了,盛了一碗递给老太太,自己又开始用剩下的兔肉顿野菜。
娘俩吃了一大锅,两个人都是的肚胀溜圆。
吃饱喝足;柳二才单独炖了一锅纯素的野菜给虎崽吃,虎崽酒足饭饱舔舔嘴,趴在地上又睡着了。柳二见一人一虎开始比着打呼噜,自己收拾了碗筷,捡了些柴火,开始烧炕。点上火,屋子里顿时暖和了许多,虎崽往火旁蹭了蹭。柳二又把幼虎的嘴绑上,等虎崽醒过来,嘴已经被绑好了。
呜呜几声,柳二已经把虎崽伤口揭开,拿清水了洗,虎崽原本还挣脱了几下,后来就不动了,呜呜了几声扭过头不看柳二,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
柳二嚼了几口自己山上采的药草,细心敷在虎崽伤口,又轻轻包扎好,再抬眼,虎崽早就没心没肺的鼾声正浓。小心翼翼的揭开绑住虎崽大嘴的布条,虎崽扒了扒耳朵,继续呼噜开来。
柳二也躺下,打着卖掉虎崽的盘算。
村子里肯定没有钱人去买这老虎,再走远些呢?去八里远镇上卖?那里除了有收兽皮的应该还有收活物的吧,应该去看看,但是那里太远,自己往返怎么也得一天半夜。若做丫丫她爹的马车?那糟老头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