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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杰克、老大、他、z的鱼。
也许最可怜的不是前三者而是那条鱼?
它现在已经变成鱼肉松了。
=============================================================================== 夜幕下的灯光变红又变绿,色泽斑斓的玻璃反光照在行人的脸上和身上,整个托姆斯顿从沉睡中清醒。
Graceless是全市最豪华的迪厅,这迪厅太大了,没人知道为什么一家迪厅会有八层,而且,没有电梯!而今天,它迎来了一群不太符合这里气质的人。
一个皮鞋锃亮的老男人带着十来个跟班走进来。在推开门的一瞬,恰好一道紫红色的光扫过来打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心脏就像停跳了一样,仿佛在一个瞬间重新认识了这个城市似的。
大哥总得有点形象。老大咽了口唾沫。他不该来这儿的,今天被那个渔夫小子骗了,眼睁睁见到那条鱼变成了一坨巨大的粪便,谁知道那是什么戏法!为了挽回一点自己的面子和心情,老大豁出去来这里玩一把!
他潇洒地挥挥手,跟班们立即打着呼哨冲向红绿紫蓝的光晕中,就像初历□的小丫头,羞涩又激动。
耶戴着帽子从楼上走下来,正好就是遇到这样一副情景。当然,他没认出那都是谁。
然而,那男人——老大,一抬头恰好看见了耶。
“这是个在哪里见过的人。”他这样想。
等等!
他妈的!
老大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哪见到这家伙了——那个去厕所的家伙!
他跺着锃亮的皮鞋,每走一步都骂一个音节,就像要杀死仇人那样冲耶冲去。
耶坐在吧台前,对调酒师说了句:“maitai。”(迈泰鸡尾酒)
这时候老大正好走到耶面前,眼珠几乎要爆出来。
“臭小子!”老大一把抓住耶的领口。
耶差一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突然,所有音乐都停了。
几个蓝眼睛的美国人窜出来围住老大。
一个美国人看了看耶的表情,肩膀一下子松了。随着他的动作,其他几个美国人也垮垮地笑起来。
老大感到一股莫名的紧张,他的手不知不觉放开了耶,狗腿们也在这时从舞池跑下来,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无足措地站在老大身后。
耶小声噢了一声——他终于想起这是谁了。
一个美国人居高临下地对老大说:“look;sunshine;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talking with ?”(嘿,哥们,你认为你在跟谁说话呢?)
老大是能听懂美式口语的,他悄悄比较了一下自己和肌肉丰富的美国人们的差距,没敢放屁。
美国人靠到耶的旁边,态度中换了种口气:“what happened?”
耶自己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呷了口迈泰,薄荷味让他不由自主咂了咂嘴。美国人把这动作当作了不满意,盯着老大,那眼光几乎能杀了他。
“噢,等等、等等!乔尼,我并没有说什么啊。”耶停了一下,“说实话,这事儿……我该怎么解释呢,你可以先带这位先生去三楼等我……”
耶还要说什么,第三个声音突然钻了进来,那是一个不起眼的人,从他出现到说话之前,都没有人注意到有这么个影子,包括耶。他身上属于潜行者的气息和一身白色运动服的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似的,然而耶转过头去听他说话的神情却仿佛他们其实是来自一处那样。
“撒加利亚带着新的预言回来了。”耳语者说。
耶像变了个人那样垂下了眼睛。那双漂亮的、神秘的、多彩的眼睛里,一层灰蒙蒙的东西溜了出来。
老大没由来地被这个漂亮的小伙子吓得一哆嗦,以至于耶走上楼后他都愣在原地。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身体、灵魂都在颤抖!
在这里!在这里!
令人恐惧的魔鬼们的皇帝——zali在这里;那个如同天鹅一样的、就像雾一般的、灵魂盛满未知世界的年轻人——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
啊,阿修罗!
那站在倒塌的宇宙之巅的阿修罗!!
注:奥莱加贝萨鸡尾酒是以香蕉味的甜味烈酒、柠檬汁、和最烈的朗姆酒调制而成,再加入香蕉肉、柠檬片制成的。
☆、Dinner
耶头顶上是尖形双拱屋顶,黑色彩绘像穿过屋顶融入了外面的黑夜——他脚下是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面,一直延伸到深处的看不清的垣壁——四周落地的玻璃干净透亮,从外面看是黑色的、而外面的一切都能透过他们过滤成奇异的黑色映到里面黑与白的错落上。
这里是graceless第八层。
耶站在一块白色的大理石上,侧头看着那个人影。灰色的光影洒在那人身上。
“ALI,撒加利亚说什么?”
Z的目光直直地钉在地上,点点头。
耶看着自己带着手套的手,“bingo”他轻轻地说。
Z又点点头。
一段长久的死寂。
打火机的响声打破了无声。Z点上烟,缓缓吐出一点点烟雾。他没有尝烟,而是吸烟,尼古丁进入他的肺里。
“你又猜对了,耶……你总能猜得那么准。”
“每个人对于自己的命都是猜得最准确的人……ALI……嘿,ZALI可是魔鬼,你那张脸怎么回事?”耶几乎以为Z在哭。
Z勾了勾嘴角,俊美的脸在灰色的光线里有些失望和寂寞。
亚瑟耶赫伯特是对的,他深知这一点——命运——用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狂妄和狡诈,用绳索将我们束缚住,我们则像牵线人偶一样为它舞蹈。
“你在害怕?”Z突然说。然而他似乎不需要回答,继续说,“我也是。”
“为什么不呢?整个游戏在我们头顶上操作,我们却束手一旁,它占领压制了我们。我们没理由不感到恐惧。”
“即使它将我们从生活和行动力量中驱逐而出,把我们化为尘土?亚瑟,你想这样说吗?”
“瞧,你已经知道了。”耶回答。
您知道萨特是个哲学家。这个法国人提出来一种叫做存在主义的东西:它注重个人独立以及主观体验,将单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看成最真实的存在,并以这种“存在”为出发点,研究哲学。
那么我们把存在主义具现化。
人的意志创造了地狱。构成地狱的是人心构造出的任何东西——那可以是任何东西!地狱,也许那叫意志?它的核心,我叫它撒旦好了,它是消极、积极、美丽、残酷、精彩、爱情、复仇、嫉妒、敬佩、幸运、厄运、悲哀、讽刺、诅咒……这些东西具现化,变成异能——【THE OTHER PLACE】。它就像浇筑进水泥中的一则咒语停留在你面前!
于是有了这世界小小的人们:就像亚瑟耶赫伯特,就像ZALI。由于命运以某种残酷的力量强加进“冷静”,然而他们还是在这里。
耶突然靠过来,气息和Z离得很近,这气息是人类的肺部和气管的舒张。他的头发,那死去的人类的黑色细胞,上面散发着清晰清澈的气味。
“ALI,地狱是什么样子的?”
Z手指上夹着烟,看着耶低垂的脑袋,拿发漩像海水的漩涡。
耶笑了一下,抬头看向玻璃外色彩缤纷、拼接的世界——奇怪的世界,即是双重又是分裂的。
“如果我们的力量是刻在灵魂和生命上的,亚瑟,下地狱后如果见到那是什么,别忘了给我打电话。”Z亲吻耶的发梢,“我也想知道。”
谁也逃离不了
Alter what is changeable; and accept what is mu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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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ner
黑褐色的灰像烤焦的某种东西一样一撮一撮地堆在地上。穿着红色大衣的男人站在这些灰的中央,微风把灰拂到他们满是血迹的皮靴上,变得像腐烂的泥一样肮脏。
红色的对面还有一群黑色。这群黑色就显得漂亮多了,排列整齐的队伍,即使人数并不多,却在黑夜中散发着严肃而冰凉的香气——TSPW,托姆斯顿第一警署部门。
“普罗透斯,”一个女人,TSPW异能特殊部队F3076属第二巡长——漂亮严肃的女人这样说,“杀戮罪。”
风渐渐停了。
“噢,亲爱的,美丽的小姐,”普罗透斯在风停的一刻笑起来,他的声音和他的外套颜色像极了。当然,声音不可能是红色的,这只是一种感觉。“您就是这样对待绅士的?”
西番雅端着的枪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
“异能者可以通过吞噬‘同类’的灵魂提升自己的能力。虽然我不介意你们自相残杀,不过你似乎杀了太多?”说完,第二巡长小姐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地上一撮一撮的灰。
普罗透斯整整衣领,表意不明地又一次笑了。
第二巡长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那是五脏六腑都在震动、血液无频率地猛烈冲击心脏的感觉,她从头到脚都能感到脉搏的跃动,“嘭”“嘭”的声音传遍脊髓。她恍然听见一个血红的声音说:“小姐,您身上带了异能隔阂设备?只带了一个?拿它对付高阶魔鬼是不是太不谨慎了?”
黑暗的巷子里骤然响起急促响亮的枪声,枪声盖过脚步和轻喝,越回响、越震耳。
突然,枪声停了。它是随着脚步声停的,而脚步又是随着轻喝声停的。一切只有一瞬而已,这有点像拍电影。
一切的安静是由于第三者的参入。
“嘿!兄弟,这是一种新的调情方式吗?”站在巷口的其中一个人说,打着呼哨。
第二巡长恶狠狠盯着巷口的几个人,那表情很明显是在说:“妈的!”
“【虚无的爱丽丝】……”
“没错,是我们。小姐,你似乎遇上麻烦了?”这人还想说什么,普罗透斯的泪水打断了他:“噢噢噢——布鲁克先生!您没看到吗,遇到麻烦的是我!您难道不是来解救我的吗?!”
布鲁克:“当然,先生。您是谁?”
这时有个声音笑了一声。
布鲁克立即闭嘴了。
从后面踱过来的男人有双深蓝色的眼睛,笑的声音让普罗透斯听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呃,您…。您也来了……Z先生。”
Z慢慢走过来,站在第二巡长面前,看样子他并不打算理会普罗透斯。
“小姐,能把事情交给我处理吗?”Z的问句可以称得上彬彬有礼了。
“真想今天就端了你们……”
“可您不能,不是吗?”
没错,在这之后将是黑道的处罚。这些家伙会对违反规则的“同类”怎么处理不是她的工作。
她握紧拳头,走出巷子。
在最后一个警官消失在巷口后,Z缩缩肩膀,顺便把胳膊向后舒展了一下。
突然,他猛地抽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拍在普罗透斯脸上!
普罗透斯吓坏了,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真令人惊讶,”Z笑着对普罗透斯说“你杀了我的一个人。”
普罗透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惊异地看着地上褐色的灰,试图寻找脑中杀死那个异能者的印象,那个毒药般的失误会要了他的命。
Z接着说:“看来你最近记性不太好。”说完,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普罗透斯的腿发软,他几乎要跪倒在这个可怕的皇帝面前:“不、不……我不知道……”
Z笑着看他。
“您……求您……”普罗透斯感到恐惧而又语无伦次地祈求。
Z的脚步往后挪了挪,靠在墙上,并挑起一边的眉毛点燃香烟。
“想死吗?”
“不想!”
沉默。
“想跟着我吗?”
“您……您说什么?!”
“别怀疑你的耳朵。”
“……。是的!想!想!!”
Z笑着站起来,把香烟丢到地上,用脚踩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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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现在沙发里,坐立不安,眼睛不时瞟着身后的剽形大汉。
来来往往的侍者端着中国、罗马、日本、韩国、澳大利亚、丹麦、印度的肉菜在二楼到这里的楼梯之间穿梭。在最后一盘法国鹅肝摆在了桌子上后,有个管家虔诚而恭敬地向那位奇怪的客人鞠了一躬,无声无息地退下了。
老大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不过从那柔软的沙发里站起来花了他不少时间,“ 请问刚才的那位……先生呢?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待遇呢?”
没人回答。
老大急切地搓着手,正在他就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耶从楼上跑下来,叫住了他:“先生!德里先生!您要去哪儿?”
“噢、噢,您好,您……”
“您是我今天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