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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相连屋子中的一间,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白影优雅的从房内出来,看了看旁边房间紧闭的门窗,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甚好的笑意,随即悠闲的走到夜月色的房门处,将手掌放在靠近门闩处的地方,微微一用力,只见门毫无声响的打开,而此时地上堆了一小堆门闩碎裂的粉末。
月无觞顺着月光看去,只见床上安安静静睡着的女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慢步向床边走去。
动作优雅的退掉了外衣,然后躺到了夜月色的身边,将女子搂在怀中,嘴角的笑容从进门开始便没有谢过。
夜月色在月无觞的怀中拱了拱,很自觉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得香甜。月无觞眸中的笑意更加泛滥。
过了没多久,屋外突然想起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但是依旧没有逃过月无觞的耳朵。月无觞在黑暗中睁开了清明的双眸,视线透过虚掩的门,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
一个人,无杀气。月无觞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见夜月色搂在怀中,按兵不动。
轻微的脚步声在隔壁的房间内响起,似乎讲什么东西放在了床上,然后犹豫了一会儿,脚步慢慢的朝着这边靠近。月无觞隐了呼吸,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顺手拂了夜月色的睡穴,好整以暇的等着那人进来。
门再次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长衫,面容粗犷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还未靠近床前,便听见床上懒懒的声音传来,“朝崖……
那被唤作朝崖的人身形一顿,随即镇定下来,对着月无觞喊道:“少主
月无觞面上带着一股凉意,淡淡的说道:“忠仆不事二主,朝崖,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回北漠吧!”
朝崖“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对着月无觞说道:“当年朝崖答应了公主,一生护少主周全!”
月无觞微微蹙了蹙眉,突然笑道:“告诉那人,我是不会去见他的!下去吧!”
然后合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朝崖,朝崖看着月无觞,有些着急的说道:“少主,你已是服食了‘起死回生丹’后再次毒发,如果不赶紧解毒,后果不堪设想!”
听见了朝崖的话,月无觞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却听见朝崖继续说道:“既然你不忍心用她来解毒,所以朝崖为你找来了另一个能解毒的女子,希望少主三思!”
话音刚落,便听见隔壁的房间内,传来女子难以抑制的申吟,月无觞黑夜中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对着朝崖懒懒的说道:“马上把她带走!”
语气中不容忽视的强硬,危险,让朝崖不自觉的垂下头。双拳紧握,声音有些破釜沉舟之感的再次响起:“如果你因为她死了,你觉得她还能好好地活着么?”
朝崖说完这句话,也不理会月无觞,飞身除了房内。
一时间,空气静谧下来,外面的月光越发的明亮,隔壁的声音越发的响亮。月无觞不耐的皱了皱眉,将夜月色从被子中剥了出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喃喃的唤道:“色色……”
过了许久,月无觞将头凑到夜月色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两下,起床穿好衣服。朝着门外走去,听见声响已经候在南渊北棠齐齐的想月无觞看来,然后眼神似有若无的月无觞的房间,然后看着月无觞出来的房间,表情有些奇怪。
“将房中的那个女人给我立刻清理掉!”月无觞对着南渊说道:“明日早上,我要一点痕迹都没有!”
说完也不管那两人作何反应,进了夜月色的房间,将夜月色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抱着出了院子,到其他的房间去了。
南渊和北棠面面相觑,两人无奈的进去,只见月光下,床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口中不断的溢出销魂的申吟。仔细看向那女子的脸,不是秦倾是谁?
“送去哪里?”南渊挑眉看了看北棠。
北棠颇为君子的别过脸,笑道:“嗯,反正是只要不出现在这个院子中就好,你随便扔哪好了,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打了个呵欠,极其没有义气的将麻烦事留给了南渊,自顾自的回房睡觉了。
南渊看着床上的秦倾,摸了摸鼻子,快步上前,将床上的被子甩到秦倾的身上,然后捏住被子的四角,拎起被子便快速的往外走去。
此时的宫中,无数的侍卫被灌了“千日红”之后和宫女交合。太后和皇后试验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终是没有发现中毒的男子有一个解了毒的。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太后喃喃的说道,既然毒能够通过女子体内。必定再能从回女子的体内,只是哪里出了问题。
青霓,青霓!
太后对着守在一边的太医说道:“立刻查出与青霓体质相反的体质!”
此时的月流影已经昏迷了十日,脸色苍白,以往俊逸的脸庞,如今脸颊深陷,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
云青霓坐在月流影的床边,握住月流影的手,整日以泪洗面也瘦了不少
“表哥,如果我知道太后他们给我下了毒,青霓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要将花轿换掉的,没想到害了你……”云青霓将月流影的手枕在自己的脸颊旁边,“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你看,我多坏,为了自己的幸福,不仅破坏了你的幸福,还害你中毒不行,你快醒来休了我啊,休了我啊……”灼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到月流影的掌心,云青霓似乎感觉到月流影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云青霓擦了眼泪,有些兴奋的看着月流影,只见月流影嘴唇微微的蠕动,好像在说什么,云青霓将耳朵凑到月流影的唇边,他的话有些模糊,可是云青霓却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说的什么,一个让她瞬间崩溃的名字——月色!
云青霓趴在月流影的床边失声痛哭。
夜月色一夜好眠,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了一间陌生的房间内。有些奇怪,莫不是她有梦游症?
月无觞突然推门进来,对着夜月色笑道:“色色,醒了。”
夜月色用眼神将月无觞打量了个遍,看着已经被备好的洗漱用品以及早餐,闷闷不乐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了之后。
坐在镜子边整理头发,月无觞突然出现在了夜月色的身后,拿过了夜月色手中的牛角梳,动作轻柔的梳理着夜月色的长发。
夜月色看着面前的镜子,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红肿,脑中快速的转了转,眼珠子咕噜噜的盯着镜中的月无觞,幽幽的说道:“月月……”
“嗯……”月无觞一边想着给夜月色梳个什么发髻,一边懒懒的应道。
“月月,你说天气都这么凉了,为何还有蚊子?”夜月色皱着眉打量着月无觞,这只大蚊子!
“哪里被咬了?”月无觞放下手中额梳子,将夜月色转过来,柔声的说道:“我看看!”
“这里!”夜月色指了指自己有些红肿的双唇,嘟起嘴巴说道:“你看,这里是不是?”
月无觞眼角几不可查的有些抽搐,说他是蚊子,很好!随即将脸凑到夜月色的跟前,桃花双眸微微的挑高,嘴角勾起一个妖冶的弧度,整个人顿时变得妖孽万分,温暖的气息喷在夜月色的脸上,声音销魂魅惑,“蚊子说他还没咬够……”
夜月色还没作何反应,月无觞柔软的唇带着桃花般妖冶的香袭上了她的唇,夜月色一瞬间有些愣住,这个男人!
昨日说了不准爬到她床上,居然将她抱到其他房间了,害她以为自己梦游了。要不是发现自己的唇有些红肿,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偷亲她。太亏了,夜月色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月无觞温柔的舌尖已经撬开了她的口,带着撩拨的触碰……夜月色伸手抱住月无觞的脖子,将他的头拉得更下来。咬了咬在她口中作乱的舌头,月无觞吃痛的抽回,眼神无辜的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得逞的女人。
“色色……”有些不稳的呼吸,有些暗哑的声音,月无觞稳了稳呼吸,“呵呵,我这算不算咬人没咬到,反被咬啊……”
“不是……”夜月色将月无觞的头拉的更近,娇笑的说道:“我还没开始咬呢!”
说完嘴唇凑到月无觞跟前,嘴唇贴到了月无觞的唇上,用力狠狠的吸了几下,心里愤愤不平的又啃又咬,月无觞只是温柔的承受着夜月色有些小报复的吻,是不是的温柔的回应两下,伸出舌头挑逗吻技生涩的女人。
夜月色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月无觞的唇,抬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月无觞被她亲的红肿的双唇,开心的笑了。
一吻下来,某只自认为定力不错的妖孽,眸色深沉,黑白的眼眸中交织只桃红的欲念,气息不稳,眼神有些绿幽幽的看着夜月色。夜月色只觉得后背生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讪讪的说道:“月月,你怎么了?”
月无觞眼角可以的抽了抽,垂眸敛了敛眸中的神色,抬起头来的时候眸中的神色微微的平静下来。
“无事……”一边说着一边将夜月色摁倒椅子上坐好,拿起牛角小疏,继续梳理着夜月色的头发。
夜月色从镜中看着月无觞红肿的唇,嗤嗤的笑起来,整个人貌似心情不错。突然转了转眼珠子,对着月无觞说道:“月月……”
“嗯?”月无觞轻柔的在夜月色的头上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一只白玉钗斜插在了夜月色的头上,微微调了一下位置,然后满意的笑笑。
夜月色看着镜中头上的白玉钗,玉钗雕的是一直玉兰花,栩栩如生。夜月色仿佛都闻到了玉兰花的清香。
“月月……”夜月色好奇的回头看着月无觞问道:“这个玉簪会发出香味?”
“嗯……”月无觞拉着夜月色站起来,对着夜月色说道:“这是我娘的,如今转送给你了……”希望到时候能有点用处,昨晚朝崖的话让他有些担忧,希望这只玉簪能护她平安。
“我要奖励你!”夜月色开心的说道,这只玉钗她喜欢,于是踮起脚尖在月无觞的嘴唇上继续狠狠的吻了一口,然后放开。
夜月色一脸狡黠的看着月无觞的唇,笑得有些小邪恶,“月月,我们出去逛街好了……”
月无觞了然的看着夜月色,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了抚自己被夜月色蹂躏的唇,笑了笑温柔的应道:“好……”
夜月色兴奋的拉着月无觞往外走,走出房间,便看到一手捂住肚子的南渊,似乎还在拉肚子呢!北棠悠闲的坐在石桌旁喝着茶,待两人出来之后,眼神都似有若无的扫向月无觞的嘴唇,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时节的蚊子可是又毒又大……”
“是啊……”夜月色笑得畅快,对着南渊北棠说道:“本小姐今日心情好,逛完街之后决定亲自下厨,好好招待你们!”
南渊捂着肚子赶忙朝着茅厕跑去,北棠讪笑着,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对着夜月色笑道:“夫人,这次我可以提供搔痒粉!”
夜月色拉着月无觞的衣袖,嘟起嘴唇摇了摇月无觞,软软的喊出两个字:“月月……”
月无觞宠溺的抚了抚夜月色的额头,对着北棠说道:“今日各个地方在我回来之前打扫干净!”
北棠脸色一变,一般的医生都有那么一点洁癖,他也不例外,让他打扫那么脏的东西。
夜月色开心的拉着月无觞继续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着北棠说道:“记得把搔痒粉准备好!”
今日的小镇中有些奇怪,街上没几个人,夜月色拉着月无觞在街上走着,好奇的看着一群人像前面奔去。
拉着月无觞快速的往前走,只见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指指点点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夜月色好奇的往前凑,只见人群中间被围着一个头发凌乱的披在脸上。用被子裹着的一个人,看不清那人是谁。
“真不知哪里来的女子,一大早光溜溜的躺在怡红院的门口,一看就是清白不保……”旁边有人说道。
夜月色没什么兴趣,便转头离开了。
正在夜月色转头的那瞬间,只见微风吹开那人的头发,微微能窥见那人的脸庞,可不就是秦倾。
昨日被南渊拎出来之后,本想拎到郊外的,没想到被夜月色下的泻药发作了,急着找茅厕,顺手把秦倾扔在了怡红院的大门。
一个中了春药的女子,一个好色男人聚集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不言而喻了。
“月月……”夜月色拉着月无觞,本想出来遛遛双唇红肿的月月,可是都没了观众,一时间找不到乐趣了。恹恹的说道:“我们回去吧!”
“好……”月无觞反手拉着夜月色,往来的路走去。
刚刚快出没几步,昨日离开的朝崖便出现在了跟前,月无觞微微的皱了皱眉,含笑的眼眸有些冷冷的注视着他。
“少主,主上病的不轻,就在临城……”朝崖一双眼睛看着月无觞,然后狠狠的扫了一眼月无觞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