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中的刀齐齐向着一个方向,空中微弱的阳光照射在大刀的表面,原本散乱的光线似乎被凝聚了一般,由刀反射出去的光线突然变得极为刺眼,黑衣人快速的将刀转了一个面,被反射的光线在空中交汇,然后汇成一道直直的刺向月无觞的双眸。
月无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雕虫小技!将宽大的衣袖至于面前,然后一挥,所有的光线全部沿着原路返回,数十个黑衣人突然捂住双眼。月无觞飞快的移身上前,身子快速的在被围城的五角星内游移!
所过之处,黑衣纷纷倒下!倒下之人身形成奇怪的形状躺在地上,身体上的痛,只能化成口中含糊不清的呜咽,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发出惨叫。
数十个黑衣人倒下之后,围在周围的伺机而动的黑衣人前仆后继的涌上来,凌冽的刀接连不断的挥向月无觞。
月无觞只觉得此时心中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以至于胸口的血气想奔腾呼啸的岩浆,急欲迸发而出,然而却找不到缺口,只能不断的充斥叫嚣在胸口,最后化为浓浓的戾气,全部发泄在了扑上来的黑衣人的身上。
不出片刻的功夫,出现在跟前的黑衣人全部扑到在了地上,月无觞如一尊神像一般稳稳的立在一堆黑衣人之中。
此时呼啸的秋风将他的长发吹起,如上好锦缎的墨发千丝万缕的在空中交缠,交织成网,让人透不过起来。
此时的官道上,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然而月无觞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白衣如雪,纤尘不染。
刚刚接近百余人的围杀,他们不讲技巧,一味的采用人海战术,此时看来不过是消耗月无觞的一种伤人必先自伤的方法。
月无觞心中的郁气,恐慌,愤怒,焦急,担忧,此时交融成一股强烈的力量,狠狠的撞击着他的胸口,白皙妖冶的脸上,隐约的浮现着几缕黑气,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渐渐的蔓延,带着病态的美感,此时妖艳万分。
一波黑衣人倒下之后,一波黑人又站了起来。
四处再次弥漫起来的杀意,让月无觞眸中的寒气变得更加的浓郁。
一群黑衣人再次涌上来。朝崖看着月无觞脸上的黑气,顾不上自己身上又添的新伤,飞身站到月无觞的跟前,对着月无觞说道:“少主你先走!”
“她在哪!”月无觞再次问了一句。
朝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心,随即咬牙说道:“北边临城!”
月无觞冷冷的一笑,看着涌上来的黑衣人,着分明不是一拨人,看来想要他命的人真不少!
一场速战速决的战斗中,月无觞的白色的身影不断的在黑衣人只见飞舞,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
月无觞一口鲜红的血喷在了胸前的衣襟上,一直纤尘未染的白衣此时盛开了大片的红花,妖冶如曼珠沙华,向着白衣的周围扩散。鲜红妖冶,让月无觞眼角的朱砂痣都失了颜色。
脸上的黑气疯狂的蔓延,胸间的血气不断的上涌,嘴角的血不停的流出,落到衣襟上,地上,碎了一地。
口中不断流出的血似乎将月无觞胸口的郁气排解了不少,至少此时他能够冷静的思考前因后果。月无觞此时已经基本能够确定夜月色是被朝崖带出来的,然后让人给劫走了。而劫走夜月色的人不出意外一定是南国的太子,这两拨黑衣人不出意外第一拨是南国太子派来的,另一拨自然是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太后派来的。
只是那个女人,他都跟她说过不要理会朝崖,偏生不信,让他此时的心像一座空城,那般空洞的疼。
月无觞身形有些踉跄的在地上晃了晃,想清楚前因后果之后更加忧心,他恨不得能插上一双翅膀,立刻飞到夜月色的跟前,不知她有没有害怕,有没有想他!思及此处,月无觞心更痛,身体不受思想控制的想要往前走,结果只换了不稳的踉跄。
朝崖焦急的上前准备扶住月无觞,却被月无觞一把挥开,流出的血将他苍白的唇染得红艳妖冶,月无觞唇轻启:“你该……”死字还没说完,月无觞便身形不稳,倒在了地上。
“少主!”朝崖急忙的上前,伸手探了探月无觞的呼吸,只见呼吸微弱,口中的血却没有因为昏迷而止住,朝崖心中焦急万分,北棠此时不在身边,而他是粗人又不会医术,千日红亦不是一般人能治得了压制得住,怎么是好!
朝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瓷瓶中唯一的一粒药丸取出来,喂到了月无觞的口中。然后焦急的将真气注入月无觞的体内,然后再探了探月无觞的呼吸,见气息比刚才强了许多,心中微微的放下心来。
正当朝崖准备趁月无觞昏迷将他带往临城只是,突然发现他手中依然拽着那袭衣角,他记得,这是今日他将夜月色骗出来之后带往北方之后,路经此处的时候被人拦截。他无力阻挡,便从她身上拽下的衣角,本想借此要写月无觞跟他去临城。
不过此时朝崖犹豫不决了,思前顾后的想了想,咬了咬牙决定将月无觞带去临城。那女子……朝崖皱了皱眉,世间女子无数,少主定能在找到一个符合心意之人。
昏迷中的月无觞只觉得浑身似火烧一般,浑身各处的火烈烈的烧着,煎烤着五脏六腑,浑身的各处经脉。让他整个身体内部像是在无限的膨胀,似乎要炸裂开来。
然而表面上看起,除了脸上越来越浓厚的黑气,倒是平静的有些奇怪。然而平静的表面下酝酿的是一场毁灭性的风暴。
朝崖在外面赶着马车,自然没有察觉到马车里面月无觞的情况。
此时月无觞额头,鼻尖溢出了带着一丝火红的汗珠,体内的反应更加的剧烈,四肢百骸的火热慢慢的向胸口汇聚。此时马车中的人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不断的膨胀起伏,那股火热带着想要破土而出的力量,不断的冲撞着月无觞的胸口。
朝崖飞快的赶着马车,心中焦急万分,担心着月无觞的毒,又担心月无觞会突然醒过来,到时候就赶不到临城。
身后突然想起急促的马蹄声,朝崖一鞭子抽到了马背上,马儿飞快的往前跑,身后的马穷追不舍。
北棠策马越过了马车,手中的银针射出,斩断了连着马车的绳子,马向前跑去,马车往前滑了一段之后停了下来。
北棠二话不说的飞身靠近朝崖,手中微微一动,一排银针朝着朝崖射去,衣袖一挥,白色的烟在朝崖的身边扩散。
趁此期间,北棠一个闪身准备进马车之中,却被朝崖捉住了双脚,扯了出来,两人再次打到了一起。
马车中的月无觞,脸上一红一暗两种颜色快速的更替着,胸口剧烈的起伏,那股想要冲撞而出的火热此时更加的剧烈,直到全身各处的火热全部汇集在了胸口,达到最大的力量,强烈的撞击着月无觞的胸口。
马车中的月无觞突然被那股力量带的坐了起来,“噗……”一口红得异样的鲜血从月无觞的口中喷出,整个人在缓缓的倒下。
此时的脸上的黑气全部消散不见,一同眼角的那颗如血的朱砂痣。
外面听到马车内声响的北棠和朝崖,同时停下打斗,飞身想马车靠近,岂知还未靠近便被一股力量逼退,下一秒,“轰”的一声,整个马车应声而裂。
马车的残骸四下飞溅,而马车原来的位置,一身白衣染红的人,赫然的立在那里。秋风乍起,月无觞披散的头发随风飞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墨色的眼眸深邃如海。
北棠见状,飞身上前,食指中指探到月无觞手腕间的脉搏,沉稳有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月无觞,脉象明显与以往不同了,竟是毒解了?
本来已经找到夜月色的位置,给月无觞发了信号却无回应,那一定就是毒发了,所以北棠才会马不停蹄的朝着这边赶来。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番际遇。
“她呢?”月无觞嘴唇轻启,发出两个字,声音异常的沙哑,与以往简直是千差万别。
“已经查出,被南国太子西子弋带往京城,南渊已经追上去了!”北棠皱眉看着说道,“夫人处境安全!”
月无觞突然抬起凌厉的双眸看着朝崖,只见朝崖身上几处伤都没有来得及包扎,被月无觞的眼神震的一颤,便听见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再见便是刀剑相向!”
说完白影化成一道风朝着京城的方向飘去,此时的白衣已经称不上白衣,上面血迹斑斑,似谁作画不小心滴上去的红色的印记,依旧美得惊艳。
此时通往京城的一个必经的小镇上,小镇上最好的客栈中。上房中,轻纱缭绕,层峦叠嶂的,房中燃着似有如无的檀香。
夜月色只记得自己那日早上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狗从墙上的洞里钻了进来,好奇的看了一眼,只发现小狗的身上绑着一块布,上前取下来看了,只见上面写着:“欲知千日红的解药,出来!”
夜月色便很没节操的从狗洞中爬了出去,谁知一出去便发现了朝崖,夜月色脑中便突然响起月无觞的话,只觉的转身想要离开,岂知朝崖移身挡在了夜月色的跟前。
“你可知他中了毒,吃了起死回生丹之后,能维持三年的寿命!”朝崖皱着眉对着夜月色说道,看见后者眼神一顿,朝崖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那你又可知,吃了起死回生丹之后,若再次毒发,他还能活多久?
夜月色有些错愕的摇摇头,朝崖看着被月无觞保护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她凭什么能让他连命都不要。心里突然漫起一股怒气,对着夜月色恶声说道:“我告诉你,即使吃了第二颗起死回生丹,也活不过两年!”
夜月色眉头皱得更紧,月月都没告诉过她。没让她多想,旁边的朝崖继续说道:“你可知他是怎么毒发的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告诉你,那是因为那段时日太后赐婚,你伤心了,然后一走了之。他还是觉得心中内疚自责,生生的承受了风回雪倾尽全力的两掌,然后毒发的!”
夜月色眉目纠结,那段时间她只知道对于他要娶别人,要阿雪带她离开京城,却也从没关心过他,夜月色心中有些内疚,她突然好想见到月月。
抬起头看着朝崖,朝崖见夜月色的神色,心中有些快意,粗犷的脸上漫上了一丝笑意,继续说道:“对了,你或许也不知道,为何他不拒绝太后的赐婚,也不出来当面澄清是为何?那我告诉你吧,那是因为太后就是下‘千日红’的人!所以他宁愿自己被你误会,想到换花轿,也没告诉过你这些!
夜月色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微微的一沉,想想也是,自己似乎从来都没为他做过什么。这段时间还那么任性的欺负他。
“其实千日红也是有药可解的……”朝崖看着夜月色缓缓的说道:“我这里还有一颗起死回生丹,只要你跟我去临城,我就将解毒法和起死回生丹给你!”
一直自我谴责的夜月色,自然没有继续想过,朝崖为什么不告诉月无觞解毒方法,而要她去临城。自然很容易的就答应了。
岂知走到半路马车就被劫了,马车车帘被掀开的时候,她看见的那双眼眸,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冷。
而此时,那双幽绿的眼眸,仿佛正在她的身上流连,夜月色吓得一个哆嗦,突然张开眼睛。
只见床边一身黑衣的男子,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而此时那人的手,正在夜月色的脸上摩挲,夜月色只觉得那只冰冷的手指,想没有温度的蛇一样在她脸上爬行,吓得别过脸,然后“蹭”的一声坐了起来。
“你是谁?”夜月色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只见就是那日在街上见过的和秦倾在一起的男子,此时他脸上带着笑,跟月无觞的不同,他的笑容让人觉得又假又冷,一双闪着幽绿光芒的眼眸,更是让人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那男子缓缓的开口说道,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对于夜月色避开他的动作丝毫不以为意,对着夜月色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谁!”
夜月色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人,那人对着她一笑,开口说道:“你要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看着那人有些变态的笑容,夜月色此时无比的想念月无觞桃花灿烂的眼眸中融融的笑意。
夜月色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周围粉红色轻纱的房间,梦幻的颜色,显得多么的不真实,眼前的这只变态到底是什么生物?她在哪里啊?月月在哪里
“在想你的男人么?”那人变态的声音再次传来,幽绿的眼神盯着夜月色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用想了,他或许已经见阎王去了!”
夜月色眉头一皱,想都没想就说道:“你才要去见阎王!”
那人双眸的幽光一凛,突然上前捏住夜月色的下巴,“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要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