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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年夜月色的母亲怀着夜月色的时候,北漠的皇帝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也就是现任皇帝的父亲,就算是现任的皇帝等夜月色能嫁人的时候也能做她爹了,所以她才会千方百计的逃出灵族跑到月国,将夜月色留在了月国没有带回来。
如今发生这么大的动静,想必就是神殿被打开,有人进去之后引发了神殿里面的机关导致埋在神殿之中的炸药全部被引炸。因此里面的怪物应该也是无一存活。
北漠君主微微放心,既然如此,灵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月无觞看着北漠君主,他的亲舅舅脸上不郁的神色,毕竟是北漠内部的事情,他也不好多管,看着他队伍中带着的马车,不客气的将夜月色抱起带着夜空等人朝着马车而去。
至于月流影,月无觞看了一眼,刚刚因为他让他将夜月色至于危险的境地,所以他决定让他在此处自身自灭。
月无觞将夜月色抱上宽大的马车上,看着夜月色睡得安详,气息平稳,但是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月无觞有点急,亲自查看了一番之后,也不见夜月色身上有半分伤口。
于是心中有些急了,急忙对着北棠说道:“这是怎么了,没有一点外伤,脉象呼吸也平稳,为何还没醒过来?”
北棠翻了翻白眼,抽出一根银针,扎了扎夜月色身上的一个穴道,片刻之后便看见夜月色的睫毛开始慢慢的颤动,然后睁开迷茫的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焦急的月无觞,眼神淡淡的,说出一句几乎让月无觞吐血生忘的话:“你是谁?”
月无觞在夜月色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便觉得心中一颤,好陌生的眼神,陌生得让他心惊。
而夜月色自己撑起身体,到了一圈马车中的人,直到看到夜空之后才扑过去“哇”的一声哭起来,大声的叫道:“爹爹!”
这是一个惊奇的事实,夜月色只认识夜空,不认识月无觞!月无觞的心就像是被千只手同时撕裂,生疼。但是就在他看到眼前醒过来的夜月色之后,便只觉得认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的色色。
月无觞有些粗鲁的一把抓住扑在夜空怀中哭泣的夜月色的手,沉声味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放开我!”夜月色十分嚣张的甩开月无觞的手,大声的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在敢对本小姐无礼我让我爹打断你的狗腿!”
月无觞神色心痛的看着面前明明身怀六甲明明还是那个她,但却不是他的那个色色。月无觞有些失魂落魄的将夜月色的手放开退到一边。
夜空亦是好奇的看着此时的夜月色,分明就是色色但又不是色色。没等夜空继续怀疑,怀中的夜月色抬起泪眼摩挲的脸,对着夜空说道:“爹爹,秦倾那只狐狸精又欺负我,你要为我出气!”
月无觞更是一惊,这个夜月色分明就是在桃花寺之前的那个夜月色,而之后的那个去哪里了?月无觞想到此处再次抓住夜月色的手,急忙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夜月色愤怒的看着面前的月无觞,看着面前一张妖冶的桃花脸庞,那神情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夜月色从夜空的怀中挣出来,一手指着月无觞的鼻子大骂道:“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对本小姐死缠烂打,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四皇子一个人!要死再纠缠不休,我让人将你暴打一顿!京城王尚书之子就是例子!”
夜月色见月无觞眸中闪过一丝痛意,而且握住她手腕的手越发的用力,心中开始愤愤不平,大声骂道:“你放开我!”
夜月色见月无觞丝毫没有将她放开的打算,一股泼辣劲让她向月无觞扑去,独自沉痛在伤心中的月无觞没有料到夜月色会向他扑过来,一个不防备就被夜月色扑倒在了马车板上,而夜月色自己则狠狠的撞在了月无觞的膝盖
夜月色顿时只觉得肚子打通,脸色立竿见影的开始发白,低头一看,只见圆鼓鼓的肚子,还未来得及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肚子传来一波又一波撕心裂肺的痛意,让她心中的疑惑全部变成了口中一声又一声沙哑的申吟。
一切的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在大家都在疑惑夜月色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的时候,夜月色已经扑上来撞倒月无觞的膝盖上,此时捂住肚子开始虚弱的申吟。
月无觞最先反应过来,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以及那肚子中他的孩子,心中再次一阵抽痛,但是依旧急忙的将夜月色抱在了马车中的一处软榻上,北棠也急忙回过神来,快速的跪在了软榻旁边为夜月色把脉,某头紧皱,“怕是要早产了!”
马车中的全是一群大男人,一下子就慌乱了。北棠还算镇定,让南渊找些干净的冰雪煮化了烧水,此时情况特殊,只能去找灵族的族长夫人,也就是夜月色的亲娘来接生。
所有闲杂人等全部被赶到了马车之外,一盆有一盆的血水从马车中端出来,看得月无觞心惊,马车中的痛苦的叫声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剑此种月无觞的心间。月无觞六神无主的站在马车外面,有些失魂落魄之感。
话说刚刚玉桃花被月无觞一掌打碎之后,一道奇异的莹白色的光芒之后,夜月色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整个人在一个混沌之中,怎么都着不了地,直到一个有力的手臂将她拉到地上。夜月色惊喜的转头一看,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成失望之色。
“怎么是你?”夜月色挣开月流影的手,一副防备的模样往后退。
月流影一声苦笑,对着夜月色的神色男的温柔,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温柔如水,“月色,我们去你的世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我不要!”夜月色急忙的拒绝了月流影的要求,在那个地方她无亲无故,好不容易到这里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疼她的爹娘,有爱她的丈夫,还有未出生的孩子。
“但是你不属于这里,而且属于这里的夜月色已经回来了,你必须回去!”月流影急忙上前抓住夜月色的手,焦急的说道:“月色,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也回不去了,所以你跟我走好不好?”
月流影满含期望的看着夜月色,北山洞里面的那个老怪物告诉他,所谓的灵族圣物就是一个可以将人从一个世界带到另外一个世界的神物,而且在那里他也得知了关于夜月色的一切,知道了她不是这里的人。而且在这里他什么都没有了,只能跟她走。
夜月色一听原本的夜月色回来了,她又想到了那个梦,心中开始焦急,原本就是鸠占鹊巢的她要怎么才能回到月月的身边。
就在夜月色沉思的时候,月流影将夜月色往前一拉,直到两人停在了一个旋转着的洞口前,夜月色看着眼前的景象,马车之中女子痛苦的申吟,旁边的人不断得让她用劲。夜月色只觉得伸手覆在小腹之上,只觉得那里一阵坠胀之感。
而准备往前走的月流影也是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月国的皇宫之中,云青霓神色温柔的抚摸着凸起的肚子。然后场景一转换,只见一个穿着龙袍的小孩坐在龙椅之上,老气横秋的模样,那样子分明跟他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月流影看到此处,心中大惊,眼睛不自觉的开始在那空荡荡的宫殿寻找,知道在柱子后看到了那抹身影。
不知为何,看到她会让他心痛?月流影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什么东西突然在胸口萌发,还来不及盛开便凋谢了,然后全部从他的心中抽离,一种心被人一片一片拨开的痛蔓延到了全身。
只是有的人就像是洋葱,当将他一片一片的剥开之后,才发现他其实没有心,但是这个过程却让你将一生的眼泪都全部流进。或许对于云青霓来说,月流影就是她生命中让她流尽眼泪的那颗洋葱。
只是在剥洋葱的过程,流泪的不只是剥洋葱的那个人,洋葱虽没有心,但是被一片一片剥落之后,他也会痛。
月流影还想要在看看那女子,只是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换了,车水马龙的地方,高高的楼,在路上奔跑的汽车,月流影一阵惊奇,还未作出更多的反应,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量将他往哪个陌生的地方吸走。
月流影整个人完全掉入哪个洞中,而被他拉着的夜月色也急速的往下掉,夜月色无助的大声喊了一声:“月月……”
而马车中因为剧烈撞击,又是早产的夜月色已经痛得昏死过去,北棠在一旁用银针将她赐醒,一旁的族长夫人焦急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孩子,你用力啊,快出来了,你用力……”
看着下身血流不断的夜月色,这已经是血崩了,幸亏北棠在一旁施针止住了血,但是如今羊水破了,夜月色又昏迷了,即使不是血崩而死,孩子生不出来也会在肚子里面憋死,大人更是有生命危险。
被北棠用针赐醒的夜月色,突然大叫了一声:“月月!”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听到一声小孩子的哭声,双胞胎中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安全出生了。
马车外颓然的月无觞突然听到马车中的一声呼喊,不管不顾的掀开马车帘子,焦急的喊道:“色色,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一直冷静自持的月无觞,此时泪盈于睫,两行清泪滑过脸上,抓住夜月色的手,轻声的说道:“我在这里,你别害怕……”
夜月色只觉得肚子依旧痛着,再次大喊了一声:“月月!”然后便彻底的昏死过去了。好在她用尽力气的喊声,让肚子里的孩子顺利的出生。
经过一场灵族雪山之行,北漠皇室已经不需要灵族族人为北漠守着神殿,所以灵族族人都得了一笔不小的安家费,全部各自搬迁生活。墨行带着夫人到处游山玩水去了,墨离则跟着夜月色和月无觞一起,自觉的当起了两个刚刚出生孩子的保姆。
而月流影则没有再醒过来不幸的死在了那场爆炸中。夜空带着夫人回到了月国,因为他答应过云青霓,会辅助那还未出生的将来的月国皇子。
而此时北漠皇家别院中,因为早产又是难产的夜月色昏睡了七天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胡子邋遢睡在一旁的月无觞,夜月色突然叫笑了。
微微动了动手指,只感觉手被我在一双温暖的手中,只是轻微的动作,便让睡在旁边的人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月无觞看着夜月色望着他的眼神,多日以来内心中的煎熬终于平静了,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夜月色狠狠的抱在怀中,整个脸贴在夜月色的脖子上,不出片刻,夜月色便感觉到脖子间温热却灼人的湿意,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月无觞的后背,声音有些干涸嘶哑的说道:“月月,我回来了……”
月无觞却是狠狠的一口咬在夜月色的脖子上,声音同样的沙哑紧绷,闷声固执的说道:“你发誓,说永远的不离开我,快说!”
夜月色见月无觞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般,顿时鼻子一酸,坚定的说道:“月月,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听了夜月色的话,月无觞抬起脸狠狠的吻在唇上,一个不带任何色彩的吻,只有将一种深深的爱意同在火热中想要让对方感觉到爱意的吻,一种想要将对方都融化在自身的骨血之中,好一生都不再分开。
一吻似乎能吻到天荒地老,直到门口突然传来的小孩的哭泣声,才让十分投入的夜月色不好意思的将压在身上的月无觞推开。
然后媚眼如丝,整个双眸波光潋滟犹如小鹿乱撞的的看着门口站着的墨离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样子十分的滑稽。
夜月色推了推依旧压在身上丝毫不为所动的月无觞,无奈的说了一声:“月月……”
月无觞不情不愿的从夜月色的身上爬起来,下床将夜月色扶着坐起来,墨离见状将两个孩子抱到床前,只见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只是不同的就是一个张着嘴巴一直呱呱大叫,另一个出奇的安静,一双眼睛似乎在打量着面前这么多天都没有去看过他们的亲爹亲娘。
夜月色接过一直哭的那个孩子,看着那张笑脸都哭得皱起来的孩子,十分的心疼,一边轻轻的哄着,一边说道:“这个是女儿吧,女儿爱撒娇……
墨离只觉得脑门上一排黑线,对着夜月色说道:“这才是女儿!”说完还不忘指指在自己怀中安静躺着的小姑娘,她就不明白了,为毛这小孩子的性格如此的怪异,先出生的姑娘除了呱呱坠地之后哭了几声之后,再也没闹过一声,倒是这个小子,每天呱呱大叫,天天都不落下,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存在。
夜月色奇怪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只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心疼的亲了又亲,哄了又哄。对于孩子的奇怪的性格心中也不以为意,转头对着月无觞问道:“取名字了么?”
月无觞摇了摇头,神色有些不自然,自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