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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的样子?
吉文小心翼翼的给殊兰将调制好的膏状面膜抹在脸上,一面又道:“若不去请安,就见不上爷了。”
喜丫却叽叽喳喳的道:“主子,鱼竿有了,明儿咱们去钓鱼吧。”
殊兰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好孩子,还是你有心。”
怜年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一天到晚就知道蹿腾着主子玩,要你绣的花可绣好了?”
喜丫伸出白嫩嫩的一双手,委屈的道:“姐姐看看,都多少个针眼了,就让喜丫松缓几天吧。”
殊兰也心疼她年纪小,便道:“明儿早上随我去钓鱼,下晌午去看看你老子娘,将方厨娘做的那桂花糖的粟栗糕带回去让家里人尝尝,让你妈妈无事多进来坐坐。”
喜丫忙应了是。
吉文不满的道:“好主子,快别动了,这让奴婢可怎么抹。”
殊兰这才停下来不说话了。
八阿哥从书房进了后院正房,见着八福晋趴在榻上不起身,当她身子不好,坐过去,揽了她在怀里道:“这是怎的了?哪里不舒服?”
却是对着万嬷嬷说。
万嬷嬷叹气道:“今儿在四贝勒府上受了那起子小人的气,心里正不痛快,爷快好好跟福晋说说。”
她一面说,一面带着下人都下去,将屋子给夫妻两人腾了出来。
八福晋见着八阿哥了才哭了起来:“连那个西林觉罗氏,不过是个侧福晋,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笑话我没儿子,我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
八阿哥一听她这话也变了脸色,不自禁的想起了殊兰的样子,一面哄她一面道:“不想四哥家里也有这样不懂规矩的人,你说给爷,爷给你讨个公道去。”
又心疼的给她擦眼泪:“多大点事情,哪里就哭成这样了,爷给你做主。”
八福晋揪着他的衣裳哭的停不下来:“不若你休了我吧,我这样的人也不过是给你添个话柄,又什么都不会,不过是个嘴上只知道刻薄人的,你要我做什么。”
八阿哥这才意识到八福晋是真的气到了,到是真的对殊兰不满了起来,他亲着妻子的脸颊低声的哄着:“你的好,旁人都看不见,在爷看来你是最好的。”
八福晋越听越难过:“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怎么就成了个百无一
用的人,她不过是个侧室,哪里来的胆子在我跟前那样说话?”
八福晋的这句话叫八阿哥联想到了很多,他安抚着八福晋:“这事情,爷给你讨公道。”
八福晋还只是哭,后来哭累了才在八阿哥的怀里睡了过去。
殊兰在自己的芳华院用了早膳,一碟子香油黄瓜,一碟小笼包子,配了一杯热热的牛奶煮了个鸡蛋,众人都嫌这早膳太简单,殊兰却道:“这几样菜我自己刚刚吃完,又丝毫不浪费,怎的就不好?”
用了早膳歇了一会,就带着喜丫去了水边钓鱼,又让几个小丫头捧点心的捧点心,端凳子的端凳子,拿垫子的拿垫子,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胤禛处理了公务,想着过来看看殊兰,看她身子如何了,远远的见着河边站了一堆人,在近一点看着仿佛是殊兰坐在河边,直到走到跟前才见着是殊兰在钓鱼,一面钓还一面跟丫头们说着话,小丫头们叽叽喳喳的停不下来,早吓的鱼跑了,哪里能掉到什么鱼。
胤禛忽的觉得心情疏朗了起来,轻咳了一声,众人一回头见是胤禛忙都行礼,胤禛扶了殊兰起来,上下打量她,她头上簪的菊花还带着露珠正吐着芳香,像她一样清新脱俗,穿着一件半旧的葱绿色旗袍,俏生生的好看:“身子好了?”
殊兰道:“本来就没有什么,早早的就好了。”
胤禛点了点头:“河边湿气大,要想吃鱼,让丫头们钓就是了。”
殊兰转身就吩咐:“喜丫,钓了鱼上来才许你回家,若钓的多了许你少做些针线。”
胤禛看叫做喜丫的丫头才刚刚留头,看着尚小,听殊兰说的俏皮,不禁勾了勾嘴角,背着手往前走,殊兰忙跟了上去。
跟着的苏培盛,示意下丫头们不必跟了,继续钓鱼,自己也远远的坠在后面。
殊兰抬眼偷看胤禛,觉得他心情尚好,才小心翼翼的道:“妾身昨儿跟八福晋起了些口角,不知道会不会不妥?”
胤禛随意的道:“怎么起得口角?”
殊兰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又道:“她若不说妾身的额娘,妾身也不会还嘴的,凡是有些气性的人,谁又受的住,怕只怕给爷惹了麻烦。”
八福晋确实不地道,但他的殊兰也不是吃亏的主,胤禛道:“本来爷还对福晋说,你一向嘴拙,若有什么事让她帮着你些,却没想低估
了你。”
殊兰拉着胤禛的衣角:“那爷是个什么意思嘛?”
又撒娇。
胤禛停下脚步,牵住了她的手,见殊兰红了脸才缓缓的道:“多大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殊兰这才放了心。转颜笑了起来,她水润的红唇弯起,露出一排贝齿,粉嫩的舌头也露了出来,胤禛眼眸一深,忽的道:“去你那坐一会。”
殊兰笑着应了是,一进屋子,上了茶水,胤禛让下人去外面侍候,自己揽了殊兰在怀亲着她的嘴唇:“你可真是爷的克星。”
殊兰红着脸躲:“爷,这会天还亮着了。”
胤禛收紧了手臂,让她跟自己密密的贴在一起,用鼻尖触着她娇嫩的脸颊,低低的道:“你以为爷要做什么?”殊兰脸更红了,又不敢看胤禛又不知道在哪里躲,竟是小狗一样在胤禛的脸上啃了一口,胤禛一愣低沉的笑出了声,眉眼都弯了起来,看的殊兰愣了好半响,直到胤禛的舌头滑进了她嘴里,才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她被胤禛亲的气喘吁吁,在怀里揉搓的软成了一滩水,但胤禛毕竟还顾及着规矩,暗哑着嗓子道:“等夜了在说。”
殊兰一愣,将脸埋在他怀里死活都不愿起身。
正闹着,喜丫在外面颤颤巍巍的道:“主子爷,主子,奴婢钓到鱼了,是不是能家去了?”
她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等她一开腔,吉文的眼神都能将她戳个洞了,她便怕了,直往后缩。更兼苏培盛唉声叹气的跺脚,喜丫几乎哭了。
殊兰埋首在胤禛怀里咯咯直笑,半响才道:“去吧,早些回去,莫忘了粟栗糕。”
她声音里还带着几缕未散尽的慵懒和娇媚,撩人心弦,胤禛本是当走了,又亲着她的耳垂:“爷该拿你怎么办。”
外面的喜丫欢喜的应了一声,本是要走了,苏培盛拉着她道:“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喜丫看怜年,见怜年点头才福了福身子道:“公公要说什么?”
苏培盛笑了一声:“我也是多嘴了,以后可不许这么没规矩,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许在爷在的时候开口,没得扫了主子们的兴,惹的主子不高兴。”
其实喜丫并不懂这些的,但又觉得苏培盛是好意,便点了点头:“喜丫听公公的话,以后不会了。”想了想又摸出一把桂
花糖:“主子不许喜丫吃太多糖,这是喜丫攒的,公公拿去吃吧,喜丫谢过公公的教诲。”
苏培盛一愣,见这孩子笑的真诚,他到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他笑着接到手里,拿了一颗放在嘴里:“确实甜。”
喜丫听了眼睛就亮了起来:“这个是主子特意让方厨娘给喜丫做的,说是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吃了会坏肚子,公公喜欢吃,下一次喜丫多给公公留些,不过主子说,糖吃多了会长胖,还会坏了牙齿,公公也少吃些,莫要长歪了。”
苏培盛恍然,怪道侧福晋喜欢这丫头,实在是…。。
他不自禁的摸了摸喜丫的脑袋:“不是说要家去吗,快去吧。”
喜丫这才想起自己要回,想了想又道:“我妈妈做的肉包子可好吃了,等回来了再给公公带肉包子吃。”
苏培盛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她一溜烟的跑远了。
等她走了,怜年才笑着道:“让你看笑话了,她这孩子一向是个喜欢人的。”
苏培盛笑着道:“侧福晋对下人也宽和,那孩子不错,是个实心眼。”竟然会特意给个下人做桂花糖,还会教导她那样细微的事情,也算是个善心的人了。
24、诬陷
有下头人孝敬了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更巧的是那珊瑚上“开”满了宝石蓝的花,还点缀着粉色的花蕊,仔细看才知那花是蓝宝石做的,花蕊是珍珠所做,流光溢彩,华贵异常,说是从海外淘回来的,因为实在富贵不敢独享,所以献给皇上。
康熙看着很喜欢,又放在慈宁宫让太后和后妃一起观赏。
四妃坐在太后跟前正在说奉承话,宜妃笑着道:“到底是皇上时时刻刻的想着太后,教咱们也跟着饱了眼福,若不然从哪里去见这样新奇的物件,只盼着能长长久久的侍候在太后跟前。”
太后对什么都淡淡的,独独说起康熙总是满脸笑意。
惠妃笑着接口:“可不就是宜妃妹妹说的这个话,论起孝顺,天底下没谁比得过皇上对太后了。”
正说着,有太监道:“八福晋来请安了。”
八福晋前一天递了牌子,今儿果真就来了。
和硕格格当年也很得太后的喜欢,更兼八福晋自小没娘,很得心软的太后怜惜,笑着道:“快教她进来。”
众人正说笑着,见着八福晋竟是哭着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跪在地上道:“求太后给妾身做主。”
德妃微微攒了攒眉头,宜妃眼眸一转,立时笑着道:“这是怎么了?谁敢欺负咱们的九丫?”九丫是八福晋的小名,当时还是太后给起的,“九”通“久”,是长命的意思。
这一说太后脸上立时多了几分怜惜。
宜妃便又道:“你是咱们的九丫,身份贵重,旁的什么人胆敢给你气受,你说出来,太后疼你,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哪能让旁人欺负了去。”
太后数着手里的佛珠缓缓的道:“你宜额娘说的是,我老太婆虽年纪大了,但若是谁欺负了你,还是做的主的,好孩子,先起来来,地上凉。”
立时就有人扶起了八福晋,太后让八福晋在自己跟前坐下,摩挲着她的脊背,看她实在难过,便道:“不哭了,说吧,是哪个欺负你了,皇玛嬷给你做主。”
八福晋依恋的靠着太后,擦着眼泪道:“妾身就知道太后对妾身最好,自小了没额娘,也是太后最疼妾身。”年纪大了越发容易心软,太后拍着她哄着道:“不哭,不哭了。”
八福晋抿了抿嘴道:“太后做主让八爷休了妾身吧。”
太后一听这话,拍了她
一下:“胡说什么?皇家不出妇!”八福晋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太后,妾身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妾身在府上一日,一日不能为八爷生下嫡子,一日就要遭人诟病,让人闲话,妾身又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只会刻薄人的,哪里配在做八福晋,还不如休了妾身,让八爷在找个更好的去!”
她说着自己是真难过起来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见着太后哄八福晋,宜妃也忙道:“好孩子,不哭了,可是谁在你跟前说了什么?”
八福晋只是哭,并不开口。
太后沉下脸看万嬷嬷:“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万嬷嬷跪在地上磕头:“求太后为我们主子做主,主子不说本是奴婢也不当说的,但奴婢实在不忍心看着主子心里从了这样大的委屈,让别人以为主子不过是无理取闹,熟不知其实都是有缘故的,所以斗胆说出来,以后主子要打要罚,奴婢绝无怨言。”
说着又磕了两个头,八福晋哭着道:“你若是敢说,我以后在不要你在跟前侍候了。”
太后呵斥道:“她是忠心,让她说。”
万嬷嬷擦着眼泪道:“大不了,说完了,奴婢便自尽。”
宜妃笑着道:“什么自尽不自尽的,说正事要紧。”
万嬷嬷又磕了个头才道:“前日里,四贝勒家的二格格满月,我们主子去恭贺,见着了府上的西林觉罗侧福晋,看着觉得心里喜欢,有心跟她说几句话便说‘你额娘还做生意’各位贵主们评评理,这话怎么了,即是在做生意,旁人就是问一句又怎么了?那位侧福晋一听登时就翻脸了,只说她额娘万般好,又说‘不但为西林觉罗府上生儿育女,侍奉夫君婆母,打理家务,又还能挣得银两,供家人吃穿,供自己花销,比起那些没有规矩没有见识,眼界狭隘,什么都不会,儿子也生不出的,只知道在言语上苛责别人的强了不到多少’说完立时起身就走,我们主子心里有苦说出来,翻来覆去的想,只觉得自己果然一无是处,不过是给八爷添个累赘留个话柄,不若就此求去。”
太后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那位侧福晋,到是牙尖嘴利。”她看一旁的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