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况且……她睡觉有什么好看,还不知道该露了多少丑态。
见这个小女人醒了,那脸色看起来是藏了十分丰富心理活动,白起抬手,用指腹抹去了孟青夏额头上汗,然后又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道:“你将皮毛毯子都踢到地上去了。”
以前他可不知道她睡相有这样差,是了,这天也一天天暖和了,也是他把她给惯坏了,自己也将她惯出习惯来了,这样天,再点这样久炉子,反而对身子不好,以往他时候还好,那炉子总不会点得太过火,如今他只是稍有疏忽,她又睡得沉,侍奉下人便粗心大意,将那炉子烧得太旺,只当还是寒冬时分量。
孟青夏坐起身来,身子沉甸甸感觉已经没了,可因为她满腹心事,这一觉醒来,反而累得很,她顺势靠白起怀里,白起顺手给她递了水来,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孟青夏菜感觉喉咙也好受些,没那么干了:“我怎么就睡着了?”
“看来你这段日子,确是太累了。”白起接过她手中空碗,心中倒有些哭笑不得,这全天下,敢这样自然地使唤他,恐怕也只有这个他这里早已经无法无天胆大包天小女人了吧?
孟青夏沉默了片刻,似乎很想将自己心中疑虑问个清楚,但白起神色是出奇平静,甚至比平日里任何时候都要温柔,都要顺从她许多,这让孟青夏不仅有些犹豫,心中疑虑且深了:“白起……”
“你心思重,若非如此,如何让你老老实实地睡一觉?再瘦下去,我恐怕只能将你再交给孟善多调教些日子。”白起声音很冷静,就像说什么再寻常不过小事,说到这,他声音一顿,反而多出了些暧昧意味来:“自然,让你累得老老实实睡一觉法子,也有很多,比如……”
白起话没有说完,孟青夏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她脸颊不禁一红,窘迫了起来,见她如此反应,白起才似笑非笑地挑了唇,不再继续说下去。
“那……”孟青夏别过了脸,小脸微凝,转移话题道:“礼容……”
“看来你很关心他?”白起话意味深长,带了些浓浓危险意味,但他话锋一转,随即只若无其事地回答她道:“那个红眼睛奴隶没有事,我既答应了你不杀他,就暂且不会杀他。况且……我与岷山国四王子之间,还有些交易,倒是你,比起一个无关紧要人,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见她紧皱着眉模样,白起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了,这个小女人是他身边长大,她脾性如何,他很清楚,这孩子聪明得很,平日里看起来并没有太重好奇心,即便闹脾气,也无非是因为一些无关痛痒小事,但她心细如发,许多事情也大多是闷心中,也就是这段时间,她才他有意无意纵容下学会将心中东西问出来,若非如此,他也担心她早晚要闷出毛病来。
“岷山国四王子?”孟青夏眸光微闪,虽然她确是到现才从白起口中听说了礼容身份,可却也并不怎么让她惊讶,默了默,孟青夏才闷闷说道:“我也不是关心他,只是,于情于理,毕竟他也救过我两次……”
“好了,这些无关紧要事,你就无需多想了。”白起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这暧昧姿势,才让孟青夏转移了注意力,忙着脸红,忘了去想别事:“昨夜趁着你睡着时,我与凤眠他们,召见了从西域九夷联盟来使者。”
“西域九夷联盟?”孟青夏表情这才微微有了些惊讶,不仅仅是因为白起口中九夷人竟然这时候来葛国,不知是打什么主意,令她惊讶是,以往虽然偶尔白起也会回答她关于政事问题,但像现这样,她尚未主动开口问时候,白起自己提起这个话题。
这微妙转变……是因为白起昨夜向她坦白了他欲征服漠北野心吗?她和他那些部下们不一样,她也与他敌人不一样,孟青夏与他无理取闹,患得患失,认为白起如今无论如何哄她,都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时候,白起仅以这个微妙转变,就轻而易举地令她震惊,令她心中一暖……那股暖意,似乎都从心底蔓延向了全身。
看她反应这么大,白起笑了笑:“你不必感到如此惊讶,我说了,你不必看轻了我,也不需要看轻了你自己。”
孟青夏怔怔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九夷人……怎么了?”
“你可曾还记得伯益?”
孟青夏点头,白起方才笑道:“昔日令伯益逃窜,我负伤身,未能及时令他伏诛。听说伯益逃窜到了西域,此次九夷派遣使者来,便是有意向我夏联盟示好,要亲自交出伯益。”
白起说这话时,语气平静,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孟青夏心中不禁有些怀疑:“可九夷人明目张胆地向你示好,他们不是应该知道,你已经与葛国凤眠他们结盟了吗?况且……如果伯益落入了他们手中,为什么直到现,他们才提出要将人交由你发落?那凤眠他们,难道不担心你转而与九夷交好吗?”
凤眠倒是沉得住气,九夷人都派使者来到葛国了,示好对象竟然不是他,反而是白起。
“我与葛国结盟,九夷人这时候欲向我示好,许是感到威胁,不愿与我们为敌,这并不奇怪。”白起心中确是有些惊讶于孟青夏心思敏锐,可他回答得仍是云淡风轻,后语气一缓,温柔异常:“我告诉你这些,正是为了将接下来安排也一并告诉你。九夷人既然提出要将我夏后氏罪人伯益交还予我,由我处置,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亲自出面接受九夷人这份礼物,即便是不看九夷人面子上,伯益身份到底也是特殊。如此一来,我不免要离开些日子,日子不会太久,我与凤眠交情也算不浅,况且霁他们也会留下来,等待檀舟和凤眠大婚,我也能够放心一些,你与檀舟也算自小相识,想必会愿意留这里,凑凑热闹。”
045 最是狡猾
“你一定要亲自去吗?”孟青夏低下了头,拽紧了白起袖子,那表情古怪,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见她无意中流露出不愿意他离开小女人心思,白起笑了:“不是什么危险事,事实上,将罪人伯益归还予我夏联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届时九夷联盟东首领将亲自出面,商谈一些重要政事。这是男人间事,我想你不会感兴趣,与其跟着我奔波,我也担心到时候忙起来,无暇顾及你,要让你闷得慌,倒不如就留下来,葛国即将发生喜事,你待这凑凑热闹也好。”
九夷联盟是西域强大联盟,九夷分别有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凤夷和阳夷九大氏族,就与夏联盟内部十二大氏族关系一样,政治上虽各自为氏族,却是发源于同根同脉,具有同样血统,九夷虽然为盟,但内部关系却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稳固,若以派系分,这九个氏族,大致分为了东西两夷,为此联盟首领推选上,也出现了东西首领并存局面。
孟青夏抬起头来,那闪烁黑眸便撞进了白起深邃而又温柔蓝眸,如同深海静月,祥和得敛去了几分面对他部下时才有冷峻和威严,孟青夏面带了狐疑,无论如何也觉得其中事有蹊跷,她很希望能从白起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可他神情从容而平静,态度甚至都出奇温柔,任谁这样一幅英俊而温柔皮囊面前都会受了他迷惑,这样白起,让孟青夏看不出一点破绽。
“可比起留下来凑热闹……”孟青夏蹙了蹙眉,老实说道:“我希望能跟你一起去,你既然说了那并不是什么危险事,况且你也知道……我也没那么喜欢热闹,闷不坏我。”
孟青夏会有这样反应,似乎也早白起意料之中,他笑了笑,并没有立即否定了孟青夏话,也没有继续坚持自己先前安排:“既然你是这样想,我也不好再拒绝你请求。”
“白起你……同意了?”也太容易了吧?
孟青夏仍是眸光泛着疑虑,白起回答未免也太爽了,他今天态度也太温柔了,也太顺着她了,而且那神情,好像一切都他预料之中一般,这让孟青夏心中一直藏了几分怀疑,若是按照白起以前脾气,无关痛痒小事上他通常不会怎么和她计较,但这种有关政事重要议题上,他通常是不容置疑,也不会因为她无理取闹而改变了主意,再者,孟青夏也不是真就希望白起能够带上她,她会怎么说,也只是自己心中存了几分怀疑罢了,这才故意和白起唱反调,可那疑心就摆那,想探究清楚,又变得模糊了起来,那是说不清楚。
“你都这般可怜兮兮地求着我了,我若还忍心把你丢下,岂不是太铁石心肠了。”白起嘴角噙着笑,那蓝眸幽深,却仍是一贯优雅和从容,就像一个上位者,那眸光讳莫如深,睿智而又让人猜不透。
孟青夏心中不禁加迟疑了,难道是自己疑心太重了,总是把白起好心想得太复杂了?
可就算孟青夏此刻看不懂白起嘴角那抹笑含义,下一秒,她便不可能还如现一样天真了,怀疑了白起之后,竟然还自责了起来,以为是自己错怪了他!
听到白起同意了要将孟青夏也一起带上声音时候,那帐子帘子忽然嘶拉一下被人给扯坏了,扑通一声,整个帐帘都被扯了下来,阳光失去遮挡,也蜂拥而至,整个大帐内顿时亮堂了起来,一道娇小身躯几乎是面朝下地栽了下来,就压那被扯坏帘子之上,还伴随着一声极其凄惨“哎哟”声。
这场面有些滑稽,也有些突然,将还坐白起腿上孟青夏给惊得愣住了,似乎一时间还认不出那突然出现帐口不速之客,只见那人按着自己胸脯爬了起来,直咳嗽,整张脸都皱了一起,且因为那一摔,发髻都歪了,灰头土脸,鼻子上都沾了灰,原地直跳脚:“疼疼疼疼疼……”
好像是摔疼了胸脯……孟青夏这下已经认出了那灰头土脸人了,莽撞又不按常理出牌,不是檀舟是谁?
可是……檀舟怎么会出现那?她一直就那外头偷听?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这帐子里安静只有他两个人空间好像也因为檀舟突然跌进来而变得热闹了起来,好那帐子外守着侍从很识相地转过了方向,是背对着这里面,没法看到里面情形。
孟青夏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好半天没法动弹,甚至都忘了应该立即从白起身上下来,天知道要让别人看到了这一幕该怎么想,孟青夏是刚起床,头发和衣衫自然不整,此刻又坐白起腿上,靠白起怀里,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白起衣衫虽然工整,可人们只要看到她一个人是乱糟糟就够遐想了。
等到孟青夏回过神,想着赶紧要从白起身上下来时候已经晚了,檀舟一边皱巴巴着小脸,一边朝他们看了过来,然后那张脸果然也因为眼前这画面一红,又因为自己他们面前出了那么大糗而有些窘迫,檀舟尴尬地嘿嘿笑了笑,支支吾吾红通通着脸解释道:“我是不是……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孟青夏慌忙从白起身上下来,除却和白起发生亲密关系之时,孟青夏会像一个寻常小女人一样窘迫而羞涩,但平日,她身上,可一向很少看到她外人面前露出这样恨不得钻到地底下慌张模样,她还试图整了整自己衣衫,开口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又发掘越解释越乱,后干脆还是一脸郁闷地闭了嘴……
好白起这时候解了她围,他淡淡一笑,也起了身,举止优雅,若无其事地看了檀舟一样,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父亲可知道你往我这里来了?”
比起孟青夏那从呆滞到慌张惊讶神情,白起则显得从容得过分了,他嘴角噙着笑,那双蓝眼睛里也是笑,好像早就知道檀舟外面,甚至一点也不意外檀舟会这时候出现一般。
孟青夏甚至觉得,白起刚才那句话,是故意说给檀舟听!
对于白起问题,檀舟抹了抹自己脸上尘土,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告诉父亲大人,父亲大人说,女子要出嫁,出嫁之前,谁也不能见,就是父亲大人,我也不能见他。”
白起虽然是与檀舟闲聊,但那高大身形却很自然地挡到了孟青夏面前,因为她确是衣衫不整,甚至那衣襟都没理整齐,那帐帘被檀舟给扯了,帐外侍从虽然很自觉地转过了身去,可难保不会有人撞见里面发生事。
事实上,檀舟能够将那样结实帐帘子都扯下来,也着实让白起意外,这也是檀舟感到特别窘迫原因之一,见白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檀舟则通红了脸,气呼呼地为自己辩解道:“我早就说了,凤眠那坏蛋小气了,这帐子未免也太不结实了!”
孟青夏整理好了自己衣衫,才从白起身后走出,檀舟见到了孟青夏,似乎这才想起了自己一时冲动跌进来原因,檀舟本来就是个说风就是雨人,见了孟青夏,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