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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起了杀心
自大殿离去,白起脚下却不是往浴殿方向去,一路上见到这位高大英武统治者到来侍女们,皆都纷纷地退避到了两侧,刷刷刷地跪了下来,把头埋得低低,这座王城主人是往他寝殿方向去,人们不敢抬头窥视这位伟大王者容颜,仅仅是低垂眼睛看到那衣摆风一样地自自己面前扫过,就足以引发一阵阵面红耳赤,心跳加……
有了那个倍受白起大人宠爱小奴隶先例,不仅是这座城池里女奴,就是外城平民和这王殿里侍奉侍女们,心中都蠢蠢欲动地燃起了不切实际期望和妄想,如今白起大人显然是往寝殿而去,那个令所有人羡慕少女就那座寝殿里,一想到这,人们好像能猜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般,面颊红得通透,毕竟……不管怎么说,白起大人也是正值壮年男人……
来到寝殿之外时候,白起脚下忽然一顿,停了下来,他蓝眸缓缓地敛起,那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漩涡一般地凝起,寝殿之内是点了火盆,白起一时之间竟停住了所有动作,也不命人打开寝殿门,这突如其来停顿,以至于让跟他身后侍奉人也纷纷屏息垂头,不明所以。
终于,白起绽开了蓝眸中凝固漩涡,一切好像恢复如常,寝殿门打开了,借着寝殿内火盆照明光线,隐约可见那床榻上空荡荡情形……果然,就如他预感那样。
白起寝殿本就空旷,摆设也并不多,那个小女人不这里,一眼便可以看清,除却,那床榻上微微零乱,和这寝殿里不寻常冷寂,一切都仿佛和他离开前没有什么两样一般。
“白,白起大人!”就此时,原本受了白起命令负责看着那小女人湛忽然神色慌张地从外赶来,一见到白起大人冷着脸,湛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解释必要了,眼前情形如何,恐怕白起大人已经都看眼里了。
此刻湛看起来也有些狼狈,匆匆赶到这里向白起禀报模样,看来他应该是早就知道那小女人不见了消息,白起看了湛一眼:“为何知情不报。”
那声线平静,人们甚至无法从白起大人脸上看到发怒迹象,但侍奉了白起大人这么多年湛哪里会不知,这周遭温度分明已经降到了极点,就是离得白起还有一段距离湛,都感到了骨头被冻得咯吱咯吱作响:“我们……已经派了不少部下去寻找。”
湛只能硬着头皮向白起禀报,事实上,并不是他胆子已经大到了知情不报,毕竟和白起大人召见众位大臣事情比起来,把一个半大少女给看丢了,算不得一件大事。何况,王城守卫一向森严,就连那些身份尊贵大臣们进出,也是要出示信物证明自己身份,那小奴隶是怎么丢了,他并不是很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是,那小女人一定还这这座宫殿之内,只是不知道让她给躲到哪里去了,他只是一闪神功夫……
看湛样子,确是一脸为难,白起脸上倒是没有太大表情,只是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狭长幽眸,若有所思道:“涟去哪里了。”
轰!
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硬生生往湛脑仁儿中间劈了下来一般,白起这漫不经心一句话,令原本仍是一脸苦恼、深思熟虑湛给劈得一个怔神,脸色刷地一下就有了变化,但转念一想,湛复又摇了摇头,比起将这话说给白起大人听,他像是说服自己:“白起大人……您,怎么会怀疑一向忠诚于您涟呢。况且,哥哥一向没有要这么做理由。”
莫不是,白起大人是怀疑,那小奴隶不见踪影事,和涟有关?湛虽然一向和冷面寡言、铁石心肠涟不和,但那终究是他所了解兄弟,涟自幼侍奉白起大人身侧,一向对白起大人命令忠心耿耿,除却白起大人所命令事,涟一向对别事情不怎么关心,就连对他这个弟弟,涟也极少会多说两句话,如今又怎么会和孟青夏那小奴隶事情扯上关系呢?
就凭他湛对涟和孟青夏了解,与其说孟青夏不见踪影和涟有关,他还相信是那小奴隶老毛病又犯了,自己躲到了哪里忘了回来,或者干脆偷偷溜了可能性大。这种事情,虽然这几年已经不曾再发生过了,但她小时候,不是也干过这样事吗……
“我自然不会怀疑你哥哥那份忠诚。”白起神色是突然间冷沉下来,可他依旧耐着性子没有发作出来那唇角蓦然冷冷地一抬,此刻他眼中已经隐隐有严厉气息漫漫地聚敛起来,那唇角蓦然冷冷地一抬,冷笑了一声:“比起你从前时常擅作主张事,我也很希望,你哥哥不会做出让我头疼事来。”
管,他也曾警告过涟,打消那不该有念头,但他还是擅作主张做了不该做事了吗?即便,那是出于忠诚本意,却也不值得白起饶恕……
“白起大人……”湛神色一凛,心中竟然也有些动摇了起来,如果,是出自于涟希望能守护自己所崇敬白起大人心思话,以涟性子,哪怕这是一件会惹白起大人不悦事,他也是会甘于冒险……
来这之前,湛也听说了,白起大人因为那小奴隶而多次违背理性和失去明智事迹,如果白起大人这一回执意要和那小奴隶通婚……就算湛亲眼看着那小家伙长大,打心眼里也并不讨厌那家伙,甚至于,有时候还觉得那一板一眼,看起来有些老气横秋,偶尔又会做出些孩子气事儿来家伙有几分讨人喜欢地方,但从忠于白起大人部下角度来看,白起大人和一个小奴隶通婚,确是百害而无一利事。
撼动贵族阶层利益,违背世代沿袭律法,白起大人很可能会因为一时儿女私情事而毁坏了如今英明威望和支持者们忠诚决心,今天那些大臣们不就是为了争论这一件事才聚集这里吗?
他和涟皆自小便侍奉白起大人周身,白起大人是如何一步步刀尖上舔血,多重危机和威压之下艰难地走到今天这一局面,多少次生死攸关徘徊,多少次血腥和地狱中爬滚,这记忆,他们都刻了骨头上,不敢忘记,白起大人是象征着君主权力太阳,无论是怎样黑暗,那耀眼光芒也总会有悬挂天空高位置时候,怀有冷酷无情君主之威,又有威严仁慈君主之心白起大人,一向是理性睿智且从来不会意气用事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或许,涟会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个会让白起大人做出不明智决策小奴隶,从白起大人身边消失为好……若说这是涟出于忠诚之心而做出违背白起大人意志事……
湛脸色忽然刷地一下变得发白,他哥哥,应该不会干出这样会惹白起大人不悦蠢事吧?应该……不会吧……
白起眼神终于冷了下来,那一双浓墨重彩奇异瞳眸,缓缓地泛起了一层诡异危险幽蓝色寒光,就像一团冰蓝火焰隐隐蹿动着,白起什么也没有多说,脚下一转,便回身往相反方向走去,而他身后侍从自然也是纷纷跟上,唯独湛惊忙回神,跟后面:“白,白起大人……您,您等等我……”
白起虽没有因此迁怒于无辜湛,但这只优雅狮子,就算再怎么优雅,也终究是一只令人敬畏而胆战心惊雄狮……
……
冷,真冷。
深入地底下寒气带着潮湿冰冷刺痛着骨头,无黑暗和这带着泥土和腐烂味道空气令人胸腔发闷,分明是入夏天了,即便是这夜里,也不应该是如此寒冷……
孟青夏微微动了动眼皮子,那睫毛也当即随之颤动,因为这刺骨寒冷和不舒服气味,让孟青夏挑剔地皱起了眉,身子也蜷缩成了一团。
嘀嗒,嘀嗒,空旷声音响起时候还带了回音,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岩石缝里渗透了下来,断点,然后滴落了孟青夏脖子上,滑落了进去,孟青夏是被冻醒,意识拼命挣扎之中终于占了上风,身子猛然一颤,她醒了过来,而那滴落冰冷水,也顺势滑落到了衣襟里。
醒来第一个瞬间,孟青夏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她可不是做梦,脖子后颈仍隐隐作痛,好像是提醒着她失去意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了,她并没有拒绝侍女服侍,管她只是一个小小奴隶,但享受这些,好像已经是一件习以为常事,沐浴衣过后,她也用过了食物,连日来风尘仆仆与奔波劳顿,让她很早就累了,想要歇息,有什么东西袭击了她……就她累得不行时候,后颈一疼,然后酥麻感觉伴随着那疼意蔓延了开来,眼前一黑,她便不省人事了,醒来时候,便是这里了……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好半会,才适应了这让人不舒服黑暗,脖后颈疼痛让孟青夏坐起身时候,忍不住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嘶……”
她从来不知道这夏夜里竟然也会有这样寒冷,但很她意识到了,自己或许并不是各环境寻常地方,周遭一片昏暗,空气中充斥着潮湿和腐朽臭味,孟青夏手顺势往后一摊,欲用手撑着地上让自己站起来,但这手却还未触及身下地面之时,率先被冰冷、坚硬,类似骨头一样东西给咯到了。
骨头?
孟青夏面色猛然一变,但她并没有惊呼出声,而是耐着性子,用那双手和这黑暗中并不能太看得清周情形眼睛探索着她周身环境,而那被她触碰到骨头,孟青夏摸索得出来,那形状,想必就是一颗已经骨化头盖骨,没有任何皮肉了……
这是地底下……孟青夏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身体极度疲惫情况下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孟青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收回了手,她没有惊呼,也没有尖叫,这个地方待了那么多年,尤其是白起身边,孟青夏对死亡并不陌生,见过尸体和比这还惨烈情形不算少,就这点骨头,还不至于让她惊慌,但孟青夏情形并不太好。
如果这些骨头,都是先前这里人死后留下话……根据她判断,这应该是地底下一座还未修建好空间,那潮湿和难闻味道还有那无黑暗,以及那渗透下来地下水,很难让她相信这不是深藏地底下空旷空间,这些骨头,应该还不只一具尸体,留下来骨头不会少,看起来,应该都是这些修建地下宫殿奴役死后尸骸,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从腐烂空气来看,或许还会发现鲜一些尸体……
修建任何一项建筑或宫殿,从来就是一项需要耗时多年,甚至是几十年工程,贵族们通常是驱使卑微奴隶完成这繁重劳役,而被送到这里人,除了劳作到死,通常是不会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这种地方,是谁……将她劫到了这里?白起呢,白起可是知道了她已经不见了消息?
忽然,身后传来了冷冽脚步声,一下,一下,踩着那些粉碎骨头而来,发出了骨头碎裂可怖声音,不等孟青夏回过头来,一道冰冷而又坚硬触感就已经从身后落了搭了她肩膀上,尖锐锋利一端抵住了她肌肤细嫩脖子……
孟青夏欲转过身身子一僵,脚下也仿佛突然结冰了一般,被凝固了原地,杀气,这可怖杀气冷冽而又森寒,孟青夏僵硬住了身子,不曾回过神来,她黑色眸子微微闪烁着,好像也这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种情绪,末了,她这僵硬背脊,竟然反而一松,即便那锋利和冰冷杀意仍抵她肌肤,随时可以划破她咽喉,但孟青夏却是这时候,轻轻地弯起了嘴角,不畏反笑:“果然我还是对这样场景无法赶到陌生……”
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有心情用这样好笑语气调侃……
009 心意已定
白起身边待久了,她好像也变得格外引人注目呢,孟青夏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窘境了,只是这一回,劫持她人可不像是要为难她样子,看起来,他想就这么杀了她……
颈间冰冷又靠近了几分,孟青夏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细嫩肌肤被锋利刀刃划破了,滚烫鲜血顺着那刀口抵着肌肤地方滑落下来,再靠近一点,或许就会割破她血管……
孟青夏愣了愣,不由得苦笑:“涟,杀我之前,总该告诉我,我是因何得罪了你?”
孟青夏那一声“涟”出口之时,黑暗中,那身后泛着冰冷杀气身影果然有了一瞬间停滞,因为这瞬间停滞,抵她细嫩肌肤上刀刃似乎也有了些许偏移,孟青夏虽然没有什么动作,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但涟刀刃稍稍离开自己肌肤之时,孟青夏还是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是背对着身后人,她看不到他表情,他自然也看不到她,管脖颈处仍是有鲜血渗透出来,但孟青夏也没有抬手去触碰那伤口。
仅凭刚才所发生些微变化,她就知道,她猜对了。
果然身后响起了那她并不算陌生冷漠声音,那刀刃虽有了些微偏移,但并未让孟青夏彻底脱离这随时可能毙命威胁之中:“你倒是聪明。”
虽是赞许话语,却带着森森寒意。
孟青夏轻叹了口气:“这王城里,戒备森严,能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