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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夏来说,这可是个生产力落后,文明落后蛮荒时代,别说是城池了,恐怕连个像样住处都未必会有。
即便是栖息黄河流域上游那个富有部落彤城氏,他们也尚未有建构城池能力,他们住处也多为远古时代“半穴居”或是“干栏屋”以及简易帐篷。
孟青夏虽没将心里想法表现脸上,可那双诡异蓝眼睛,却总能任何时候无情地将人洞穿,白起面色徒然一沉,周遭空气骤然冷得刺骨,这个女人,蔑视他所统治地盘。
孟青夏当然不会把心中那点想法表露脸上,她还没愚蠢到试图挑战一个男人颜面,尤其是这个野蛮人横行时代,被这么多人捧天上天之骄子颜面,但很,孟青夏脸上表情变了,那双漆黑眼睛,闪过了异样光芒,她震惊地看着眼前景象,甚至有些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看到了幻象……
那震惊模样,第一次,取悦了那个骄傲莫测男人,她甚至连自己刚刚躲过了一场暴风雨都浑然不知……
禹康是建立渭水中下游一处肥沃平原之上城镇,是,城镇。
管禹康地盘并不大,但对于考古经验无数孟青夏来说,这绝对是足以令她震惊雄伟城池!眼见为实,完全颠覆了她所具备常识,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她来到这个蛮荒时代已经有一阵子了,她从未见过像眼前这样令人震惊景象。
可以试想,她现本该参与考古项目所挖掘出那原始城堡残骸遗迹就已经让整个世界为之惊叹了,何况此刻,残骸恢复了原貌,原原本本地矗立了孟青夏眼前,这该带给她多大打击?她亲眼见证了这个事实,这个隐藏远古原始时代伟大城池……
对于孟青夏会有这种反应,湛倒是一点也没有嘲笑她意思,笑眯眯道:“你不必感到羞愧,就是统领着整个部族首领大人,第一次见到你眼前场景时,也是你这副表情。要知道,这可都是白起大人功劳,白起大人统治下禹康,觊觎人从来不少,可他们都失意而归了。”
眼前禹康,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居人,已初具商周城郭雏形,遥遥地,她甚至能看到位于禹康城中雄伟城堡,那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主人——白起住处,禹康城外,创造性地筑起了护城墙,甚至开凿沟渠,俨然就是一条护城河,这大概就是湛口中那些觊觎这块土地人为何总是失意而归原因……
这座已初具御敌护城军事防御系统雏形城镇……孟青夏太过震惊了,甚至都忘了自己对白起恐惧,脱口而出道:“这些都是你主意?!”
白起并没有回答她问题,他们驾马进入了禹康,入城之后,便换作了下马步行,孟青夏脸上写满了好奇,总是东张西望,出人意料地,白起竟对她采取了纵容态度,也许是他根本无暇管她这些小动作……
孟青夏再一次见识了禹康繁荣景象,内外城郭泾渭分明,外城郭是平民和像孟青夏这种非自由民居住地方,内城郭则为贵族居住地,除却贵族和贵族家养奴隶外,这里几乎就是平民禁区。
一行人终来到了都城之外,这应当就是孟青夏未进入禹康前所见到那座醒目城堡,城呈方形,分东西两域,墙长均近百米,规模并不大,初初估算,面积大概也不足一万平方米,但就是这样城堡,出现这个时代,孟青夏早已是惊叹不已。
白起归来,已经惊动了他部下,早已有人匆忙地迎了出来,纷纷跪倒了地上,阵势惊人,神情恭敬,却伴随着惶恐:“白起大人……”
他们似乎早做好了恭迎白起归来准备,可不知怎,对于白起归来,孟青夏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欣喜气氛,倒像是……战战兢兢成分居多……
白起抬起那双诡异得摄人心魂眸,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他幽碧眼底是危险冷彻,眼底沉处阴鸷深不见底,让人身心俱颤:“嗯。”
014 尊贵客人
得到白起恩准,人们才恭敬又小心地起了身,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个,对于白起归来,他们是又惊又畏,和所有人一样,就算他们都是白起部下,也几乎都以为这一回白起一定有去无归,必死无疑。
白起这样人,心思比海深,他哪会不知道他手下那批人存是什么心思?他们中部分人,恐怕并不是如表面那般真心盼望他回归。
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男人,那张俊美面容上不起波澜,根本让人无法揣测他丝毫情绪,他高大英挺,如同一尊天神神像一般,浑然天成一股神圣不可侵犯威严与尊贵,就是他不曾做出任何举动,光是站那,就已经给人足够压迫感了,不知为何,孟青夏忽然开始有些后怕了起来,默默地站不起眼地方,冷汗淋漓,她好像招惹了比吃人猛兽加可怕危险角色……
就此时,城内忽然迎出了一名身形模样都与白起身旁侍从湛极为相似男子,那人亦是一身墨色侍从装扮,神色冷峻,不苟言笑,走路都带着一阵可以将人冻结成冰寒气,像一块根本没有表情冷硬石头,他走到了白起面前,虽神色不变,但姿态却颇为恭敬:“白起大人,欢迎您回来。”
“我不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涟。”白起口吻仍是淡淡,他唇角随意悠然地向上微微扬起,那是从容优雅王者之风。
和湛不同,这几日相处,湛就是对孟青夏这么个奴隶,态度也还算友好,这叫涟家伙,他性子似乎不大令人喜欢,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就没有看过任何人一眼,唯独对白起时,态度是崇拜又敬仰,孟青夏看得目瞪口呆,湛才她身旁低声道:“你别看我兄长模样生得和我相像,但他可是出了名不将任何人放眼里,能治得住他,怕是只有白起大人了,他甚至连对我都没有好脸色看呢,你千万要记住了,别惹涟生气,涟可不像我有这样好脾气。”
孟青夏愣愣地点了点头,毕竟湛是出于好意提醒她。
那叫涟男子正低声向白起禀报道:“白起大人,微生大人已经等您很久了。”
“哦,微生来了……”听闻涟这么说,白起幽暗星眸才微微一敛,似乎也有些意外:“他还真是消息灵通。”
顿了顿,白起似乎这才想起还有孟青夏存,他淡淡扫了眼不知正和那个女奴隶嘀咕下什么湛,启齿道:“湛,带她下去。”
白起此言一发,众人这才发觉了这个随着白起大人一同归来奴隶,看那女奴隶样子,倒还不错,就连湛待她态度也极为友好,但人们看孟青夏表情似乎并不大意外,看起来,白起大人身旁多一个两个侍奉女人,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湛忙回过神来,微微低头正色:“和那些女人一样……住西面吗?”
那些女人?
孟青夏目光闪了闪,若有所思,难道白起都城,还圈养了许多像她一样女奴隶吗?
对于孟青夏反应,白起似乎丝毫没有放眼里,他只淡淡地丢下了一句“先带到我那里”,便阔步众人恭送中走远了,只留下那些原本还为此不足为奇众人,面色惊异,看着孟青夏神情都变了味来,只有湛早料到般笑眯眯地对孟青夏道:“你运气不错,走吧,我带你去你该去地方。”
至少,这个女人,果然和这座都城里圈养不少女人,似乎待遇不同……
……
白起地盘似乎突然造访了位重要客人,以至于白起一回来,听闻这位客人来了消息,一刻也未停歇,便率先去接见了那位客人。
涟代替了湛位置跟随白起身后,白起向他询问了几句他不那些日子禹康大小事务,涟一一回答,一路上,侍奉都城侍仆们见了这位风尘仆仆刚从远方归来尊贵殿下,纷纷退避两侧,恭敬跪下,直到白起从他们面前走过了,方才起身继续刚才手中工作。
不多时,白起来到了会客地方,涟也停了下来,侧身一退:“白起大人,您客人就里面,是否……”
“不用了,你们这里等着。”白起阔步走了进去,英俊容颜上却显得加讳莫如深起来,湛蓝色眼底,是越发莫测笑意:“我与微生,也有许久未见了,想必会有很多话要谈。”
微生……姒纵身旁那位被称作天神之子年轻人,他老朋友了,父亲大人消息,可真是灵通呢,他白起尚未归来,来自父亲大人那使臣就已经造访了。
“是。”涟点头称诺,退至一旁。
015 头疼顽疾
白起高大身影踏入了会客大殿,大殿内正有侍仆跪坐地上往客人手边摆放青铜酒樽里倒入会客用酒,这是从首领姒纵那儿来客人,白起回来之前,负责打理一切大小事务涟并不敢怠慢,侍奉这里从仆见白起回来了,当即恭恭敬敬地停下了手里动作,站起身来欲行礼,白起只淡淡地点了下头,打发了他们出去。
大殿之中,静静地座上坐着等着见归来白起一面,正是微生,那传闻中被称为“天神之子”年轻人,青衫宽袖,闭着眼睛,银白长发只以一根木簪轻轻地拢起束发,他看起来安静祥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圣洁气息,双袖微笼,俊貌温润却疏离,肤色白皙,甚至隐隐可以看到俊容之下细细血管,他垂落眼睫遮住了眸,一袭青衫坐那,仿佛世间喧嚣都要瞬间安静了,却莫名地感觉寂落。
此刻听到白起回来动静,那原本面貌安静男子也微微有了神情变化,微微拢了拢袖子,站起身来,面对着白起方向,微扬了唇角,气质温和,仿佛并没有为长久等待感到丝毫被怠慢不耐:“白起大人,您回来了。”
白起微微眯起那双笼罩着神秘湛蓝深邃星眸,目光落了那满头抢眼银发,却面貌年轻英俊老朋友身上,他对面坐了下来,淡笑:“微生,你我都是老朋友了,不必这些唬人把式。”
巫师部族之中,享有极高待遇,微生这句“白起大人”,也难怪会换来白起一声揶揄了。
微生也笑了,要知道,自从幼年之时他生了一场重病,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瞎了双目,可从此以后却仿佛得到了天神眷顾,总能做出准确预见和预言,于是他被奉为了天神之子,位居巫师之位,受活人供奉敬仰,直到成年之前,他甚至一步也不曾踏出过神庙一步,即便是首领姒纵,对待他也总是客气又小心着呢,毕竟他部族之中,享受可是神侍待遇,只有白起从来不把他放眼里虚糜客套着:“白起大人,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
白起缓缓勾起唇角,慵懒而邪肆幽瞳莫测深沉:“看来我禹康没有秘密,什么都瞒不过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巫师耳朵。”
“您可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耐得住性子。”微生白起面前,似乎没有打算做丝毫隐瞒,他不必出这座大殿,却能知道所有与白起有关大大小小事,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是所谓无所不知巫师,但他觉得他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提醒白起大人他处境,白起那样聪明,没有人比他还清楚姒纵大人是如何监视防备着他,他身边遍布眼线,恐怕现白起早已对整座宫殿情况了如指掌了,但他却一直这么不动声色着,甚至纵容着那些人存着,微生不得不佩服他如此能耐得住性子:“听说……您还将她安置了您寝殿里。”
只是白起是什么样人,作为首领姒纵派来使臣,他虽能不出大殿一步便掌握白起行踪,可他能知道,白起大人父亲所能知道,也不过是白起大人愿意让人知道,需要让人知道事罢了。
对于他们之间关于一个奴隶无关紧要闲谈,白起似乎并不怎么放心上,他身姿微微后靠,一手随意地支着头,一手指节曲起,身侧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响,他形态慵懒,是风尘仆仆略带倦意,但目光却幽深如潭,似笑非笑:“哦,那个家伙……是我向霁要来得一件礼物。”
“彤城氏首领?”微生对此微微感到惊讶,但很,他便对这个话题并不大感兴趣了,转而问道:“您近来入了夜……头疼毛病可还会发作?”
“还是老样子。”听闻微生这么问了,白起蓦地勾起了唇角,微微正了正身子,风度翩翩,意味深长:“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将那个不听话家伙安置寝殿内原因,再观察一阵子看看。”
“您意思是……真是奇特!”白起虽说得模糊,但微生却着实惊讶了一番,继而微笑道:“看来您要回来这件礼物,比部落里高超巫医还要灵验,再多几个那样家伙,巫医们就该失去工作了。”
也难怪微生会如此惊讶了,白起大人……他宫殿之中虽有无数女人,但这头疼顽疾已经追随白起大人十多年了,十几年来,他从来没有安稳地睡过一觉,白起大人也从来不喜欢别人触碰,那些女人,恐怕也多是摆设,这种无时无刻不生活危机四伏之中,就连入了夜也不得安眠生活,养成了白起大人冷酷又莫测性子,这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