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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做了太子妃她才知道,原来大惠朝的兵马都掌握在慕容锦手中,换句话说,慕容锦才是真正的掌权者。可笑她苦心钻营,得到太子妃的名头,手中却一点权力都没有。
慕容锦带走了柳嘉荨,临走前,扫了一眼幽暗的角落,他知道在哪里站着一个人,如果刚才自己不出手他就会出手,在还没弄明白柳嘉荨是不是溢洪大师说的那个人之前,他不能让别人染指。
22初一
柳嘉荨和慕容锦一出现,宴会立刻鸦雀无声。
太子见没了太子妃,着急地询问:“皇叔,玉儿呢?”
“她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
太子跟皇帝告了罪,去寻太子妃。
皇帝暧昧地笑起来,“皇弟还是风流本色。”
慕容锦不置可否地笑笑,“四小姐的衣衫湿了,再待下去恐怕会着凉,臣弟就不耽搁了,先送她回去。”
柳嘉荨低着头,一进来她就是这副模样,她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她,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更不想多待一刻,慕容锦要送她走,她很乐意,至于事后别人怎么说,她管不了。
皇帝准了慕容锦的请求,慕容锦毫不客气地牵着柳嘉荨的手离开,却没看见皇后变了的脸色,以及她眼中的恨意。
皇帝暗喜,只要慕容锦有了心仪的人,身边的人就会收起心思专心地对待自己。皇后以为皇帝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错了,皇帝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不要把任何人当傻子,没有人会真的像你以为的那么笨。
慕容锦是骑马来的,他不喜欢坐马车。马儿见到他,前蹄抬起,长嘶一声。慕容锦抚摸着马鬃,动作轻柔,转过头,对着柳嘉荨道:“她叫冰雹。”
柳嘉荨朝冰雹点头微笑,“你好冰雹,我叫柳嘉荨。”她也学慕容锦的样子轻轻地抚摸冰雹的马鬃。
慕容锦在冰雹的耳边低语,而后牵起柳嘉荨的手,“上马。”扶她上去,然后一个翻身,稳稳落在柳嘉荨身后。
柳嘉荨的灵魂是个已婚的女人,对于男子的触碰应当是习以为常的,可是,背后传来的温度仍旧让她红了脸。
慕容锦夹了下马腹,冰雹小步跑起来。柳嘉荨第一次骑马,有点害怕,紧紧抓着马缰,慕容锦在她耳后低语,“别怕,冰雹知道分寸,不会有事的。”
柳嘉荨点点头,稍微放松一些。
冬天的冷风吹到脸上像冰刀一样,她缩了下脖子。慕容锦觉察到,将披风的衣领竖起,大大的衣领遮住了柳嘉荨的半张脸。
慕容锦紧了紧怀抱,她太小了,整个人都能被他包裹。
慕容锦先下了马,伸出双臂,柳嘉荨愣了楞,下一秒就被抱了下来。她的个子不高,只到慕容锦肩膀的位置,她仰着头,灯光下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慕容锦牵起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柳府的人并不知道皇宫发生的事,见镇南王送柳嘉荨回来,都奇怪地望向他们。慕容锦似乎对柳府很熟悉,直到将她送到院子里才离开。
柳嘉荨回到屋里,解下披风,这才发现她的后背都已经汗湿,她将窗子打开一条小缝,看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暖意,第一次觉得生活在这里。
换了干净的衣服,在灯下看了会书,直到双眼打架才上床睡觉,睡梦里又出现那双温暖的大手,像一个避风的港湾,她蜷缩在手里,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是初一,柳嘉荨早早的起了床,穿上新衣,去给老夫人拜年。
昨晚,大家都回来的很晚,一个个显得睡眠不足,不过都很高兴,尤其是柳致敬,慕容锦重视柳嘉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只要柳嘉荨用些心思,就坐稳了王妃的位子。
柳嘉荨给众人行过礼,长辈们都给了红包。出去游玩的四叔回来了,这是柳嘉荨第一次见柳公海,他穿着乳白色的棉布长袍,头戴儒巾,一双眼睛清清冷冷,嘴角朝上弯着,即使不笑,也给人一种微笑的感觉。
记得原著中,柳公海是喜欢柳嘉慧的,柳嘉慧自始至终不知道。柳公海知道不该将感情交给亲侄女,所以他才选择了出游。
收到父亲的家书,知道柳嘉慧已经嫁给太子,本以为念想就此中断,可是他依旧会在梦中与她相见,每次见她,她都是悲伤的。醒来后,他的心疼的没有办法呼吸,他看着她们姐妹长大,每个人的秉性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和柳嘉玉共事一夫,柳嘉慧的情形可想而知。
柳公海本不想回来,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他希望她幸福,冥冥中,又希望她过得不好,好让她记得他对她的好。终究,他拗不过心意,在大年初一的早上赶了回来。
柳致敬清咳一声,将各人的思绪拉回,“过完年,四丫头就十四了,也不小了,我请了宫里的嬷嬷教你些礼仪,你要好好学,别给柳家丢脸。”
柳嘉荨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古代的规矩最累人。
王氏的心里很不高兴,当初柳嘉玉在家的时候,也没见柳致敬请教养嬷嬷,现在倒是对这个小丫头片子另眼相看。
王氏冷哼,暗暗盘算着对策。
柳致敬为官多年,自然知道皇家的事,皇帝说起来好听,但是有些事还是要慕容锦做主,只要□好了柳嘉荨,慕容锦将会是柳家坚实的后盾。
柳致敬的书房。
柳致敬坐在书桌后面,幽深的眼睛盯着柳公海看了一会儿,长叹一声,“公海,你让为父给你四年时间,为父答应了,五年都过去了,你可要回来?”
柳公海摇头,原先是因为逃避,现在他喜欢上了云游的生活。
柳致敬恨铁不成钢,“四个兄弟中,你的资质是最好的,只要你参加科考,定能摘得头筹,我们柳家……”
“爹,你知道我的心不在这里。”
“你的心在哪儿?”柳致敬气的吼了出来,“大丫头已经做了太子的侧妃,你的心还没有死吗?!”柳致敬是唯一一个知道柳公海心思的人。柳公海到了十八岁,还不想成亲,他就觉得蹊跷,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柳公海偷着吻了熟睡中的柳嘉慧他才明白过来。
当时,柳致敬吓出一身冷汗,将柳公海拎到祠堂痛打一顿,待他伤好,就将他赶了出去,谁知他这一走就是五年。
柳公海拧眉,被柳致敬点出心事,仿佛赤/裸着身体出现在众人面前。袖管里的手紧握成拳,手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却不觉得疼。
柳公海不想顶撞父亲,硬是压着火气,话说的硬邦邦的,“我何止心死,甚至命都不想要了,父亲也不需要再跟我提科考,我只想游山玩水。”说完这番话,他也不待柳致敬说话,便自顾自地走出了书房。
23歇斯底里的柳嘉颖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笛声,笛声缠绵悱恻,似有千言万语。
柳嘉荨被笛声惊扰,躺在床上,眼前不断浮现前世的丈夫和儿子,不禁落下泪来。本以为过段时间笛声会停止,谁料笛声竟然到凌晨才偃旗息鼓。柳嘉荨的眼睛酸涩,睡意全无,暗暗恨起那人,什么时候吹笛不好,偏偏半夜吹笛,扰人清梦,吹完你且睡了,却不知道别人还在睁着眼睛。
鸡叫的时候,柳嘉荨才睡着,一个时辰不到,就被叫了起来。
今天是年初二,出嫁的小姐回娘家。她得在柳嘉颖回家之前,去给老夫人请安。
柳嘉荨顶着两只大黑眼圈,哈欠连天。柳老夫人瞧见了,暗暗摇头,她确实该学些规矩了,头一条要改的就是晚起的毛病。
让柳嘉荨诧异的是,柳公海也来请安了,他跟自己一样,两只熊猫眼,柳嘉荨暗想莫非吹笛的人就是他。柳嘉慧出嫁,回来见不到心爱的人,自然要借着东西缅怀一下,古人不是都喜欢这么做吗。越想越觉得对,柳嘉荨暗生恼怒,白了柳公海一眼,扰人清梦的家伙。
柳公海收到一记眼刀哭笑不得,他似乎没有惹她吧。
请安出来,柳嘉荨阴测测得道:“四叔的笛子吹得越来越出神入化了,荨儿听了一晚上,若是哪天再吹,请四叔到荨儿的房间里如何,免得离得太远,荨儿听得吃力。”
柳公海盯着她的脸,她的模样没变,小的时候总喜欢黏在柳嘉玉身边,即使柳嘉玉使绊子,她也笑嘻嘻接受,对于她,柳公海在同情的同时,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
没想到她长大了,也会说绵里藏针的话了。
“荨儿是嫌四叔的笛声打扰你了吗?”
你说呢。柳嘉荨翻了个白眼,“四叔不去睡会儿?”
柳公海愣了一下,她的话题转的倒是快,“不睡了。”
“那我去睡会儿,头疼。”柳嘉荨揉着太阳穴走了。
原著里,柳公海是个不讨喜的角色,喜欢侄女。柳嘉慧出家后,他屡屡去尼姑庵探望,甚至强行与其发生关系,所以,柳嘉荨很不喜欢柳公海。
柳嘉颖早早地就来了,这回是和沈浪一起来的。柳嘉颖清瘦了,脸只有巴掌大小,眼下面有些青紫,似乎睡的很不好。
赵氏见到她,除了叹气,也没有别的办法,路是她走出来的,谁也帮不了她。
柳嘉颖没有以前的灵气了,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机。
柳嘉荨见到她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难道她的婚后生活不好吗?原著中她可是位令人羡慕的女配,生活幸福甜蜜。
柳嘉颖是特意来找柳嘉荨的,她冷冷地盯着柳嘉荨,目光就像毒蛇的信子,紧紧缠绕着柳嘉荨,“恭喜四妹妹了。”柳嘉颖恨她,恨她为什么这么命名好。
柳嘉荨淡淡地笑了笑,“我有什么好恭喜的?”
“四妹妹何必装糊涂呢,镇南王送你回家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王妃的位子迟早都是四妹妹的,二姐姐不该恭喜你吗?”
柳嘉荨摇摇头,“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王爷也未必如世人所想。”嫁人是迟早的事,可是嫁给谁不是她说了算的,慕容锦又是个冷性的,她不敢说慕容锦会对她刮目相看,她毕竟不是女主。柳嘉荨不想谈论此事,遂,问道:“二姐姐好吗?”
柳嘉颖冷笑,“你说呢?”每日,沈浪都让她扮柳嘉荨,让她学柳嘉荨的做派,甚至还让她穿上跟柳嘉荨一模一样的衣服。现在一听到柳嘉荨三个字,她就想吐。
柳嘉荨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思和赵氏的不谋而合——路是自己走的,不是吗。
柳嘉颖暗想那壶桂花酿为什么没有要了她的命,如果她死了,沈浪就不会再为难自己。这样想着,柳嘉颖的眼中就有了凶光。
柳嘉荨怔住,她的目光让她想起柳嘉玉,难道她也想让自己死?这样想着,就见柳嘉颖发疯似得朝自己跑来。
柳嘉荨本能地躲开,柳嘉颖朝前扑去,整个人倒在地上,同时传出一声闷哼。
云杉见状忙护在柳嘉荨身前,警惕地盯着柳嘉颖。
柳嘉颖从地上爬起,前襟上沾满了血,一把锋利的匕首□她的胸前,她狰狞地笑着,匕首没入血肉的那刻她竟空前的兴奋与刺激。
她如疯癫了一样,歇斯底里地笑起来,“柳嘉荨要不是小梅子喝了桂花酿,你以为你还能站在我面前、!”
柳嘉荨冷冷地道:“果真是你?”
“是我,你为什么这么命好?连续两次都逃脱。”
柳嘉荨敏感地抓住了她话里的意思,“你说两次?”
柳嘉颖好像看着路边的乞丐,目光厌恶至极,“索性告诉你,你落水就是我推的,只要你一死,我和表哥才能真正的在一起。有的时候我好恨,恨我为什么那次不先杀了你,再将你推入水中。”
她不知道她真的杀了柳嘉荨,如果不是自己重生到这具身体里,世上早就没了柳嘉荨这个人。
柳嘉荨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害怕,“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自认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无论在电视还是书上,她都看过女人因为男人而发狂的事,可是真的遇到,却觉得不可思议,也许,因为她没有真正的爱过,不知道爱到深处,会不择手段。
血继续流着,柳嘉颖仿佛一点儿都不在乎,“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呵呵,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以前你缠着表哥,我嫌你烦,表哥也嫌你烦,我尚且能容忍,可是现在,你不理表哥了,表哥却把心思放在了你身上,他日日想着你,就连……就连行房的时候都叫着你的名字,你说我不该恨你吗?”
柳嘉荨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至此,沈浪不是应该一直深爱着柳嘉颖吗?他们冲破父母的阻碍,不顾一切地在一起,“沈浪……他不是爱你吗?”
“柳嘉荨你是在侮辱我吗?也罢,反正我已经是快死的人了。”柳嘉颖伸开双臂,整个人仰面倒在地上。
柳嘉荨大惊,千万不能让柳嘉颖死在这里,“云杉,快请大夫!”
24姐妹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