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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荨思虑片刻,笑道:“铺子里很忙吧?”李管事又诧异地看她一眼,她的问题为何总是跳脱?他回了声是,柳嘉荨仍旧笑着,“你且先去忙,等我叫你,安掌柜的事,我来处理。”
你?你怎么处理?要不是有王妃的身份压着,依李管事的暴脾气早就跳起来了。
无视他眼中的不解,柳嘉荨摆摆手,木管家忙请他出去。
出了王府,李管事对天长叹,王爷,我已尽力了。
柳嘉荨回屋写了一封信,交给小厮,让他送到郑松府上。
第二日,柳嘉荨穿上出门的衣裳,叫人请来李管事,又叫飞扬赶来两辆马车,李管事不明所以,柳嘉荨也不解释,先去郑松府上接了郑松,然后问李管事,安浩家怎么走。
李管事指了路,不多时,到了安浩府上。
柳嘉荨踩着小凳子下来,李管事早已上前叫门。柳嘉荨朝郑松走去,笑道:“这回又要麻烦郑大夫了。”
郑松一身月牙白的衣衫,背着药箱,头戴纶巾,很有几分书生的味道。他的眼睛黑亮有神,笑起来温暖和煦,堪称一枚翩翩佳公子。这样的人物,身后的女孩没有一个连也应该有一个排,为何一直不成亲?
意识到思绪又跑偏了,柳嘉荨忙回过神。
郑松的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身为大夫,为患者治病是我的职责,谈不上麻烦二字。”
安浩已经迎了出来,见到柳嘉荨微微一怔,随后就要行礼,柳嘉荨忙止住,她今天是来求人的,安浩忙请众人进府。
安府是三进的院子,安浩住在最里面一进,走到屋内,先闻到了浓重的药味。
柳嘉荨的鼻子动了动,有些呛,忍住了,没打喷嚏。
柳嘉荨坐在上位,安浩道:“家里简陋,还望王妃不要嫌弃,小虎,沏壶茶来。”很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手脚麻利的端上茶来。
柳嘉荨意思地喝了一口,茶倒是挺香的,放下茶杯,直奔主题,“听说安夫人的身子不大好?”
安浩叹气,“老毛病了,不知道啥时候就去了。”说着眼圈就红了。
柳嘉荨笑道:“安先生先别担心,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安先生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安夫人有你守护,定然能身体康健。”
安浩以前也总用这种话安慰自己,可是妻子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他也就不再信了,反倒是希望她早点走,好少受些罪。
柳嘉荨继续道:“这位是郑大夫,医国圣手,定能让安夫人的病情好转。”
李管事一直闭目养神,听到这句话才抬起眼帘,嘴角扬了扬,是他小看了王妃。
安浩的双眼放光,他也听过郑松的名号,只是这位郑大夫太忙,即使坐诊,他也等不到,要是能让他看看,说不定妻子的病真的就好了。
安浩差点跪下,郑松将他扶住,“带我去看看。”他转头对站起来的柳嘉荨说:“王妃且等等,免得过了病气。”
柳嘉荨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很快,郑松就出来了,他朝柳嘉荨点点头,“我开了方子,过几日再来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安浩,嘴角咧着,不时用袖子擦眼睛,可见高兴至极。在这本肉文里,还有安浩这样痴情的男人,真是难得。
一直到出门,柳嘉荨都没有提请安浩做掌柜的事,李管事更是当了一把透明人。
出了安府,柳嘉荨忍不住问:“安夫人得得什么病?”
“肺痨。”
肺痨?!在古代肺痨等于绝症,能看好吗?
看到她眼中的疑问,郑松傲然一笑,“信不过我的医术?”
“呵呵,怎么会,郑大夫堪称华佗再世,您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郑松被她调皮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我还有事,就不陪王妃了。”
“好,你去忙,改日我做东,当是答谢。”
“你可要说话算话,我好久不曾吃过好饭菜了。”
柳嘉荨笑着说一定。她没给郑松诊金,她知道,就算给了他也不会收。郑松每日给宫里的娘娘,皇子们看病,他们赏的就够他花的了,东西再好,能比得过宫里的吗,所以她干脆就不给了,请他吃顿饭,表示一下就行了。
李管事也告辞了,言语间恭敬了许多。
下午,铺子里来人,说安掌柜已经上任了,给了六十两的薪金。
柳嘉荨笑着说知道了,她问飞扬,“你听说过富源商号吗?”
敢跟王府对着干,想必有点来头。
飞扬摇头,“暗风或许知道。”
话音刚落,暗风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暗风一身黑色的衣服,抱着剑,一副拽样。柳嘉荨撇撇嘴,慕容锦的手下都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知道就说吧。”
暗风的声音低沉,很是好听,“富源商号是最近两年才起来的商号,对外宣称是从晋州过来的,老板是一个叫梁家栋的人。”
“梁家栋?什么背景?”
“没有背景,只是普通的商人。”他的背景一清二白,暗风调查了很多次,结果都是一样。他怀疑,梁家栋的身后有人,不然不会短短的两年时间,就把富源商号开遍了全国各地。
慕容锦也有同样的怀疑,只是一直查不到幕后老板。
以前,富源商号和慕容锦的锦元商号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他主动挖墙脚,一定是早就知道慕容锦不在京城,府里只有王妃,想趁机搞掉锦元商号。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本来打算更的,结果太忙,没更成。
42着魔
慕容锦的十二间铺子;包括药材,首饰,酒楼;当铺,四个行业中,都是老大;别的商号在锦元商号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柳嘉荨似笑非笑;“暗风;王爷临走前怎么吩咐你的?你说一半藏一半是什么意思?”
飞扬也跟着冷哼,暗风扫她一眼,古铜色的脸上罕见地红了一下。轻咳一下;把知道的都说了。
柳嘉荨抚摸着下巴,这么说来;富源倒成了最大的对手,只要他不再出手,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使坏,柳嘉荨冷笑,反正她也没事,就跟富源玩玩。
要是把慕容锦的商铺都玩关门了,怎么办?
柳嘉荨握住拳头,大不了重开,反正仓库里有的是钱。
要是慕容锦知道她的想法,非连夜赶回来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灯下,柳嘉荨捧着慕容锦捎回来的信,笑眯眯的,慕容锦说他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挂念,还说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已经打退邑族了,卫城和卫州都收了回来。信的最后说想她,日日想她。
柳嘉荨把信收好,满意地上床睡觉。
深夜,惠安宫。
男人的律动停止,趴在女人身上,身下的被褥汗湿了一半。
女人动也不动,目光呆滞。
男人下了床,松弛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黄。就算保养的再好,仍旧阻挡不住岁月的脚步。
慕容江昕走后的第二日,皇帝就悄悄地溜进了惠安宫,与柳嘉慧又做起了苟且之事。
老皇帝日日宠幸后宫,可没有一个人怀孕,他就又想起了柳嘉慧,或许她是易受孕的体质,反正儿子也出征了,没有三五个月回不来,这个时候有了,正好推说是他的。
老皇帝打的如意算盘,殊不知柳嘉慧不想有他的孩子,每次房事完,都偷着喝避子汤。
惠安宫里都是皇帝的人不假,只要用点心,恩威并施,总能收一两个心腹,瑞希是大宫女,柳嘉慧还不敢收买她。
想起临走前,慕容江昕和她的缠绵,柳嘉慧就心如刀绞,是她一时糊涂,走错了路,只希望慕容江昕永远不要知晓。
皇帝穿好衣服,扫一眼呆呆的柳嘉慧,心中冷笑,他走过去,在她光洁的脸上摸了一把,“老老实实地给朕生孩子,朕亏待不了你。”
心中一阵恶心,柳嘉慧强迫自己咽下,对皇帝露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笑容,“我知道了。”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清晨,鸿庆宫。
彩凤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凑到柳嘉玉耳边嘀咕几句,柳嘉玉的脸色微变,冷笑几声,“柳嘉慧呀柳嘉慧,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原来竟是个糊涂的,我看你怎么跟太子交代。”她嘱咐彩凤,“先别轻举妄动,等太子回来,咱们抓个现行。”
彩凤点点头,拿起梳子,给柳嘉玉梳头。
直到出征,慕容江昕都不曾踏进鸿庆宫一步。柳嘉玉从原来的期待到失望再到心冷,若说以前,对慕容江昕还有一点情分,那么现在,她有也只是对自己身份的义务。
柳嘉玉拿着一支点翠的簪子出神,慕容锦也一起出征了,王府只剩下柳嘉荨了,如果想有什么动作,行动起来一定事半功倍。
柳嘉玉的嘴角荡起一抹微笑,柳嘉荨……呵,你的王妃做的不要太舒服。
柳嘉玉招招手,“灵犀,你去传话,说我想四妹妹了,不,是想皇婶了,让她进宫陪我聊聊天。”
灵犀出现在王府的时候,柳嘉荨一时没反应过来,灵犀转述了柳嘉玉的话,柳嘉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柳嘉玉想她,打死她,她都不信,柳嘉玉恐怕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临走前,慕容锦曾嘱咐,谁召她都不要进宫,柳嘉荨也知道,最好的方法是避而不见。
柳嘉荨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抚着额头,“真是不巧,我最近身子不太好,大夫嘱咐要尽量休息,这样吧,等我身子好些,再去给太子妃请罪。”
灵犀上下打量,她的脸色红润,身体康健,哪里有生病的样子,“王妃是推托之词吧?”
“怎么会?我真的身体不好。”柳嘉荨假装体力不济,靠在新竹身上。
她明摆着不想进宫,灵犀也不能硬拉着她进宫,说了一句王妃好好修养,就回宫了。
柳嘉荨长出一口气,本来打算去铺子里看看,也不用去了,回屋“养身体”去吧。
灵犀如实禀告,柳嘉玉顿时将茶杯摔在地上,一颗红枣咕噜噜滚到了灵犀脚下,灵犀急忙跪下,“奴婢办事不力,请太子妃责罚。”
柳嘉玉冷笑,“不关你的事,起来。柳嘉荨,你还真把自己当盆菜!”
皇后收到消息,只是笑了笑,先让她们姐妹斗去。
屋外的丫头探头探脑,梁嬷嬷瞧见,走出去,问她何事,丫头低声说了,梁嬷嬷的脸色微变,摆摆手,让她下去。走进屋内,皇后倚在美人榻上,翻着一本账册。
梁嬷嬷的声音冰冷,“尚居殿的岚贵人有了。”
皇后的手一顿,“没给她喝汤吗?”
“喝了,所以才奇怪。”
皇后嘴角一丝残酷的笑意,“有什么奇怪的,不是没喝,就是让人换了汤,要么就是偷偷请了大夫。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让她生下来,太子只能是昕儿,也只能是他。”
梁嬷嬷面露为难,“可是皇上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他还能将那贱人保护的滴水不漏?”皇后笑得就跟刚从冰窖里搬出来的冰块似的,“呵呵,我可不信他有那么大的本事,换做是……还说不定。”
梁嬷嬷默然,皇后说的对,要不然,这些年了也不会只有慕容江昕一个能做太子。那……梁嬷嬷就想起十六年前的那位苏棉娘娘,她是个聪明的,接连躲过了皇后的陷害,为了保住儿子的命,亲手毒瞎了他的双眼。
皇后一直把她当劲敌,要不是她去的早,恐怕后宫还不是皇后独大的局面。
皇后放下账册,端起枣仁茶,喝了几口,“皇上还不喜欢颜妃?”
梁嬷嬷的脸上有了笑意,“是呢,要不然五皇子也不会七岁了还没开蒙。”
皇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盯着一只落在枝头的小鸟,笑道:“她这辈子都甭想翻身。”
岚贵人有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各个宫里的小主,娘娘都纷纷把怨气撒在了物件,要么是奴才们的身上。
最高兴的当属皇帝,证明他依然强壮。
皇帝从尚居殿回来,钻到倚龙殿里一直没出来。
倚龙殿一个不起眼的小偏殿里,一个大炉子正在冒着烟,炉子前坐着一个道士,道士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听到脚步声,道士睁开眼,唱了声宝号,“贫道恭喜皇上。”
皇帝乐得嘴角合不拢,“都是道长的功劳,自从吃了道长的回春丹,朕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就连那事上都厉害了许多,哈哈。”皇帝的脸色微敛,“若是道长早日炼成长生不老药,朕一定给道长塑金身。”
道士又唱了一声宝号,“长生不老药只差药引。”
皇帝双眼放光,“哦?成了?”
“今日子时便是开炉之日,只是,吃下长生不老药需以处子的血送之。”
“这个不难。”
“不,此女要阴年阴月阴日生。”
皇帝冷笑,“莫说阴年阴月阴日生,就是阳年阳月阳日生,也不难找。”
道士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