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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簿 末卷 彼岸花妖的重身(出书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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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想过,让谢以安亲自告诉我,那些他愤怒的,曾经伤害过他的往事,但是后来又打住这个念头,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不想他再痛一次。
  银发男人可能看我神色有些奇怪,所以顿了顿,但还是开口回答,「不是,他在阴间是想寻找打开天界大门的方法,最后他终于找到了……其中一项就是白无常的眼睛。」
  「为什么非得是白无常的眼睛?」
  「虽然在人界的传说中,总是说天地有别,天庭神仙要比地府众神高阶一点,其实不然,论起地位都是一样的,而黑白无常则代表天界和地府,阴和阳,死亡和重生。」银发男人边说边看着我,眼神很温和。「白无常代表的是天界,还有,他本来就是天界派到地府的神仙,所以天界大门关闭时,还为他留了一条路……」
  没想到谢以安原本就是天界的神仙,怪不得在我面前把白涟眨得一文不值,我还以为他只是在吹牛呢。
    「听起来和传说相差很多呢。」我喃喃地说。
    「白无常的眼睛就是打开天界大门的钥匙,」银发男人继续说:「具体的方法我也不清楚,但是沧流恐怕还要做些准备,所以当初他才会得到白无常的眼睛又还了回去,替自己争取时间,现在我猜他只欠那只眼睛。」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有一丝微微波动。
  「现在?」
  「嗯,据说现在是离天界大门最近的年份,我想沧流也该动手了,」银发男人的声音很轻,但是非常肯定。「如果今年他没有办到,那么就要再等一千年。」
  我不知道这些人说一千年、一千年这样的话,为什么这么轻松,但是对于我一个平凡人来说,那实在是太漫长了。
  「对了,你是?」我本来还想客套一些,但是他的身分让我十分好奇,依照他对这些事如此熟悉的程度,玄珠对他又十分恭敬,似乎是大有来头。
  「你可以叫我陆判,」陆判轻轻地说:「之前,我也是在云来客栈做帐房的。」
  「咦?!」我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陆判竟也曾在云来客栈做帐房先生,而现在正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觉得他这个人满亲切的,只不过少那么股……人味,好像什么都会,什么事都能解决,和谢以安很像,但是比谢以安更加稳重。
  他这个样子跟我看到他年少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就算不能改变彼岸花妖的决定,他依然去拉他,试图扭转结局,尽管最后他还是目送着彼岸花妖离开。
  我不知道,现在的他遇到那种情况,会不会再去拉彼岸花妖,我想,多半是不会了。
    一千年,应该成长了很多,很多事会想明白,但是有些人依然会执迷不悟。
    比如,沧流。


第三十五章  阴路迢迢,鬼影幢幢!
    「对了,黑鹫去哪里了?」我转头问玄珠,「你知道吗?」
    她茫然地摇摇头,「黑无常大人通常不会跟我们说他要去哪里……」她顿了顿又说:「但是那个墨精敢这么大胆走进来,肯定是事先把黑无常大人骗离开了。」
    「没时间去找黑鹫了,」陆判忽然站起来,往我这里看过来。「这回只有墨精出现,沧流没有一起,再留在云来客栈就危险了,我带你去找白无常。」
  「谢以安……白无常就能对付沧流吗?」我忽然问:「你说沧流是他老师,那么白无常能打败他老师吗?」
  我们遇到沧流很多次,虽然谢以安很敌视他,但是除了在我家那次,谢以安并没有对他拔刀相向,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没有把握。
  这个人类孤魂的力量太强大,谢以安和黑鹫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陆判看了看我的神色,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我和白无常联手都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我必须要说,如果你现在不去见白无常,那等沧流来找你,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明白陆判的意思,沧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过手,他曾经告诉我,他不杀人,但结果通常让人死得连魂魄都不安生。
    想到这里,我真的有些害怕,如果是小蕾或许夺走我的眼睛也就罢了,不过我很怀疑,换成沧流会不会让我那么好过,我怕死,但我更怕谢以安会找不到我。
  我点点头,估计着陆判和谢以安联手对付沧流可能都危险,但是我不能做出绝望的表情。
  于是我说:「我跟你去找谢以安。」
    陆判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玄珠默默地送我们走下二楼,然后到了客栈的大门口。
  天上的乌云虽然已经散开,但是天空依然下着细雨,加上现在已是傍晚,周围的光线显得很暗。
  我推开客栈那扇厚重大门,门口挂着的两盏灯笼里的光把牌匾照亮。
  我往门外看去,小巷里一个行人也没有,只有小巷外隐隐的灯光,还有隐约的说话声传来。
  我有些怔然,一年多前刚到这里的事瞬间浮现在我脑子里。
  陆判就站在我旁边,看到我这样发呆站着,他也不说话。
  我忽然抬起手指着小巷的另一侧说:「去年夏天,我要去找工作,可是走到那里就走不了了。」
  陆判看了看我指的方向说:「因为你和云来客栈有缘。」
    「我和小桃有缘?」小桃就是云来客栈,云来客栈就是小桃,所以说,他的意思是这样吗?
    陆判摇了摇头,「你和白无常有缘。」
    我眨眨眼睛,抬头看着那块匾额。
  陆判忽然又开口,「阴间记载着人类的寿命。」
    「有我的吗?」
  他点点头:「本来只有十二岁。」
    「我已经多活了好几年。」我一笑。
  陆判又点点头,「可是过不了今年的冬天。」
    我的心口一滞,转过头去,我现在的表情很僵硬。
    我想学那些大无畏的英雄一笑置之,但是……我做不到。
    我们三人谁也没说话,天色越来越暗,我看到小巷的路灯已经发出淡淡的光芒。
    我转头对他们说:「现在就走吧……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陆判的手上霎时平空出现了一盏白色的纸灯笼,他轻轻开口,「一盏灯笼足矣。」
    那灯笼用竹条挑着,里面是一根白色蜡烛,不甚明亮。
    玄珠站在门口送我们,身上穿着那件破了几道口子的衣服,但是掩盖不了她浑身散发的锐气,她毕竟是狐族的长老。
    她看了看我道:「走吧。」
    我点点头。
  她又开口,「生死簿上既已写明,恐怕这回去了就回不来。」
    我又点点头。
  「我会照顾好小桃。」玄珠沉默半晌又说:「客栈暂时也不会营业,她伤得很重。」
    我这回不再点头,眼眶有些湿润,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哭,但是配合上如此的气氛,就是不由得有些鼻酸。
    玄珠看了我一会,忽然拉起我的手,手指轻轻摩挲我腕上的狐玉,最后才叹了口气。「我一点也不讨厌你。」
    我点点头,「我知道。」
  玄珠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客栈,然后把大门关上。
  我听到门上栓的声音,抬头一看,牌匾上的灯笼也熄灭了,客栈已经停止营业。
  我一走,云来客栈也应该不是沧流他们的目标。
  我看了看陆判,他也看着我,我们对视并且沉默着。最后他才说话,「走吧,饿了,路上再找吃的,我们动作必须要快,要不沧流就追上来了。」
    我点点头,试探着问:「我过不了今年?」
  「只会早,不会晚,」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是一点也不委婉,我想,大概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死对他们来说很正常。
  我抬头往小巷看去,忽然问:「那个……我们怎么去?远不远?坐飞机去?」
  「不用,我们走古路,」陆判柔声说:「你记得要跟紧我。」
  我点点头,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什么是古路?」
    陆判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提着灯笼往前走。
    我们明明是往小巷走出去,照理说,前面路灯的光线应该是越来越清楚,可是随着我们的走近,光线却益发迷蒙。
  当我察觉到这点时,我们已经走出小巷。
    这条路我走过很多遍了,不会记错的,小巷出去就是人行道,对面就是我以前念的大学,中间隔了一条马路,马路上来来往往很多车,到了晚上,大货车、沙石车就往这里通过。
    可是,我走出来时,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现在是秋末初冬,但傍晚刚到,街上应该熙熙攘攘……
    周围安静极了,虽然有人,但谁也没有发出声音,连脚步声也没有。
    空气很清冷,带着一种诡异的植物气息,路灯的光线很暗淡,好像被笼罩在雾里一样。
  马路上没有车,我抬头看去,周围建筑物的影子模模糊糊的,我往大学那里看去,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晚上起雾了吗?我困惑地抬头看了看。
    没有起雾,只是看不清楚周遭景物。
    我被陆判拉着一直往前走,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抬头一看……
    原本正在下雨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晴,天气预报说雨会下几天……此刻的天空月明星稀,比起地上的城市和灯光,天空更加干净清楚。深蓝色的空中,干干净净地挂着一轮血红色圆月。
  看着那轮圆月,我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陆判有些好奇我怎么忽然停下来。
    「你说的古路是……」我呆呆地看着他。
  陆判偏了偏头,银色发丝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耀眼。「古路就是阴路,这样走就快一点。」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继续跟着陆判走,他手里提着的纸灯笼在阴路上要比在人界中明亮许多。
  之前谢以安能那么快到我老家,也是走了阴路。他后来有和我提过阴路,因为担心我害怕,还没有带我走过。
    所谓阴路就是鬼走的路。
  我刚到云来客栈时,有一回碰到鬼打墙,事实上,那便是走进阴路,之后才会遇上吊死鬼老太太。
  人间的路弯弯曲曲,而阴路则直许多。
  据说有许多人不小心走进阴路再回不来。在阴路上也会饿、也会困,但是很少能找到人类吃的东西,总之,听谢以安说是很惨。
  那些人最后怎么样了?当时我好像正专注地做某件事,所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谢以安也没接着往下说。
  「那个……在这里迷路了会怎么样?」我有些紧张地问。
    陆判回头看了我一眼,紧了紧他握着我的手。「会变成真正的鬼魂,再也出不去。」
  「你别吓我,我胆小。」我小声地说。
  陆判笑了笑,没说什么,拉着我继续往前走,只是抓着我的手又紧了些。
    阴路上是没有天黑天亮,永远是这么雾蒙蒙的,我跟着陆判走也不觉得累,就是有些无聊。
  其实经过我们身边的鬼不少,有些能分辨出样貌来,有些朦朦胧胧的看不清。
    我问陆判为什么会有不同,他说,那些面目清楚的是刚死的,那些朦胧的影子是死了很久的,他们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我就好奇了,那么轮回呢?
    陆判又告诉我,轮回不是每个人都轮得上的。
  我不死心地问:「那能不能我开后门,我以后不用来这里,直接去阴间?」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的魂魄早就溶入谢以安的眼睛里,否则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也就是说,我死了也不会去阴间?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我皱皱眉。
    陆判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真的比我在时空缝隙看到的要沉稳。
    本来我们出门时就已经傍晚了,这会我居然也不觉得饿,倒是有些疲倦。
    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我就更想赶快见到谢以安。
    我抬头看天空,那干净夜空上依然是红色的月亮,鲜红得好像要滴下血来。
    脚下的路变得坑坑洞洞起来,周围的雾也好像更浓了,几步开外就看不到了,只有陆判的灯笼隐隐闪着幽光驱走黑暗。
    陆判走得很急,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觉得跟不上,脑子里甚至还想起一些故事。
    比如说古代的一些鬼怪故事。古人嘛,比较重情义,哪怕人不在了,情义也是要在。
  有一对朋友,其中一个好像是要去赶考,另一个人就说要在多久后和他相见。
  谁知道,那位赶考的朋友刚起程,另一个就身患顽疾,一命呜呼。
  赶考的那人在约定时间到达约定地点,那位朋友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他们推杯换盏,流连数日,之后两人分手。
  那人高中之后,衣锦还乡,旁人告诉他,他的朋友已死多时。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那个朋友变成鬼魂依然不忘他们的约定,从阴路上回来见他。
    那个故事我印象十分深刻,我甚至还想,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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