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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回是不是他看你出息了,要你回去认祖归宗……”
褚掌门生怕老夫人打错了主意,把他推到火坑里,连忙低声问她:“娘,你是要我当掌门,还是当个和奴婢差不多少的婢生子?”
不管老夫人什么意思,穿越女恋爱指南里可都写了,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这掌门他当得还不称心呢,让他回去给老头儿当没财产继承权的儿子,傻子才干呢!
几句话哄走了老夫人,褚掌门便把浓缩好的硫酸倒进茶杯里,系到腰间防身。他走出门外迎客时,徐师妹已自带褚庄主兄弟进了客厅,奉了茶上去,剩下的人则立在门外守门,把他们天脉的屋子把得像慎德山庄的产业一样。
褚掌门摸着腰间的水杯,挺胸叠肚地进了屋,拱手行了一礼,两个嘴角往上一抬:“数日不见,老庄主贵体康泰?前些日子在贵庄上闹出些不快,在下心底也十分抱歉。今日老庄主过来,请让承钧一尽地方之谊,好好招待各位一番。”
老庄主向两边一使眼色,两个弟弟都站起身来,把褚掌门围了起来。褚庄主捻着胡子,慈祥地笑了笑:“退思,前几日事务繁忙,咱们父子也没能好好谈心。今日爹到这里来,是为了接你们母子回去团圆的。”
团圆?是回去要我的命和枪吧?褚掌门闻言,手越发用力地扣住了水杯,微微一笑应道:“庄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实在听不懂。在下与庄主的确是同姓,但也从未连过宗,怎么突然就成了父子了?儿子有乱认的,爹可没乱认的,褚庄主这话唐突了。”
褚庄主本来以为能给这儿子个名份,他就该乐颠颠地凑上来,谁想到这儿子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脸上怒容一现,却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依旧和颜悦色地说:“思儿,你这是说什么话。父子哪有隔夜仇,再说,你恨爹爹这些年未能认你,不肯承认自己是我儿子,你娘却怎么办?难道要你娘也没名没份,孤独无依一辈子么?”
褚老夫人本来就没名没份吧?小姚把人弄回来时,是谁追到我们家门口说丢的是个丫鬟的?
褚掌门默默地吐槽了一句,不动声色地说:“在下自是孤儿,不敢劳庄主替我寻母。”
“胡说!你是孤儿,刚才在山门外那女人是谁?”褚二庄主脾气急些,往他身边走了两步,身上爆出惊人气势。
门外,门外除了他俩师妹什么人都没有!褚掌门顺应民意地往门外看了一眼,脸不红气不喘地答道:“那位是鲁智深鲁大师的师侄,慧清大师。那是位有道的比丘尼,(扬州)知府大人的座上宾,怎会是我母?几位若来些只为胡说八道中伤本掌门,我天脉剑宗却不敢留这样的客人!”
我上头傍着武林盟主,宫里能搭上德妃和司礼太监,师弟个个武功高强,没进门的弟媳妇还是魔教教主,我怕你这种二流反派?
褚掌门眼中精光四射,像举炸药包一样缓缓举起了那瓶发烟硫酸。
39、国师
硫酸的作用,褚家这三位长辈都在武林大会和少庄主身上见识过,此时见褚掌门举起了硫酸,二庄主也往后退了两步。褚庄主吃了一惊,不敢喝斥他,和颜悦色地说:“思儿,快放下那东西。你就算怨恨爹这些年让你到天脉卧底,不曾对你多加关爱,到底是父子亲缘无法斩断,你若真下了杀手,以后可就无法挽回了!”
褚掌门狞笑着慢慢拧开杯盖,从腰间摸了块银子扔进去。这一宿的功夫没白费,银锭一掉进去就化成了Ag2SO4,杯体中还咕噜咕噜地冒出了许多二氧化硫气体,在没有化学知识的人眼里颇有威慑力,在懂化学的人眼里就更有杀伤力。
浓硫酸已经制成了,浓硝酸还会远吗?有了硝酸,硝酸银还会远吗?有了硝酸银,他就能造镜子了,有了镜子,就能换成大把的银子……
褚掌门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无数激动人心的消息,嘴角微微咧开,眼睛不仅没因为微笑而眯起,反而直愣愣地瞪着虚空中某处,闪现出幽幽的光芒。这模样映着杯中消溶的银块和翻腾的硫酸,犹如地狱里的恶鬼附身一样,吓得褚庄主脸色白了又青,二庄主和三庄主也都退到大哥身后,再没人敢喝斥他。
褚老庄主不愧是敢走反派路线的人,胆子又大,心思又活,一见儿子这个态度,主动就软了下来,打算来个以柔克刚,化解大儿子被父亲抛弃利用多年的怨恨。
“思儿啊,爹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是爹也是迫不得已。你大娘的身份高,人又泼辣,爹对她也不敢怎样,这些年的确是让你和你娘受了些委屈。但你这么咬死不认爹也不是个办法,难道将来爹百年之后,你就连纸也不来烧一张,也不让你娘来见爹最后一眼?”
这嘛……我觉着你不是能活到寿终正寝那一天的人,说这个太早了。褚掌门晃了晃杯里的硫酸银溶液,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老庄主,你有妻有子,有财有势,何必跟我过不去呢?我就算跟你回了慎德山庄,咱们也不能和平相处。我武功比你儿子高得多,这里也有几个听话懂事的师弟妹,不能任人搓圆捏扁。万一哪天我师弟听说我过得不好,半夜也把我拐出来,顺带把这杯东西往令郎身上一浇……嗯?”
老庄主的脸色也变了,仍旧强笑道:“思儿,你说的是什么话。裕儿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舍得……”见褚掌门已是铁了心不为这些亲恩情义所动,把牙根暗咬了咬,凑上前来悄声说道:“思儿,爹这次来,确实有好事说与你。你把那东西放下,爹和你好好说话,这可是事关咱们父子前程的大事啊!”
“褚庄主,咱们两派一向没什么交情,有话在这说就好,用不着凑这么近。”他手里的硫酸银微微一斜,褚庄主立刻倒退几步,隔着不远不近,尴尬地笑着:“好好好,就这么说,就这么说!”
他两眼往身边一扫,二庄主和三庄主立刻自觉地撤身出去,把慎德山庄那群护卫支远了些,自己留在门口警戒。
等外头声音平定了,褚德盛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爹心里一直是有你和你娘的,只是时机不到,不好公开认你们。你这孩子若是懂事些,助裕儿夺下武林盟主之位,爹也能向陈大人替你表一功,给你个身份不是?你若能跟着陈大人,将来出了头,你娘也能有朝廷封诰,爹也就能正式立她为二夫人。你这孩子,就是太钻牛角尖,怎么就不听爹的话呢!”
老庄主捋着胡子,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褚掌门心中却似翻起了兼天巨浪——就这么个二流反派配置的人,居然还跟朝廷有关?他还没见着过宫里的李同志和王同志呢!万一那个陈大人是李同志的手下,他们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难道我的命,真的就这么苦?想到自己以后要跟褚家认亲,然后同心合力地搞军事科技和江湖文明建设,褚掌门就觉得胸口发堵。
他后退两步坐到交椅上,把水杯往桌上一搁,从怀里掏出块手帕扇风,有气无力地问褚庄主:“那位陈大人是什么人?现在做的什么官?”
那位陈大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只是个御林军校尉。但是手里也有点实权,像褚垂裕那样的,就能提拔到御林军挂个名。褚老庄主年纪大了,却也捐了个七品中书,对家里上下都瞒得密不透风,唯恐此事传到江湖上,他就再也当不了江南武林的领袖了。
“你这硫酸,还有那个火枪,可都是好东西。咱们若把这个献给大人,还怕朝廷不嘉奖咱们山庄?爹是为了你好才来告诉你这条道,你又会造这东西,到时说不定比垂裕的官儿还能大些,我也好堂堂正正的把你们母子接回庄里来呀?”
褚掌门也不知道朝里哪个官是穿的,也不知陈大人是哪一派,也不好决定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褚老庄主为了坚定他的信心,又说了一通当年他如何勾结朝廷,搜寻各大门派阴私,妄图控制天下英雄做朝廷鹰犬的隐私。褚掌门听得耳熟不已,好像有不少反派都是走的这条路,最后三集之内被主角揭开老底,当众被杀的。
但一想到褚家有可能是李同志的手下,为了宫里那两位太不容易的工作人员,他就改了态度,放下硫酸银,对老庄主客套了起来。
“老庄主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你一番好意,我也不敢推辞。只是这山上也不全由我做主,我那二师弟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咱们行动不秘,让他知道了,这事肯定难成。不如老庄主先回去,我这里慢慢收拾人心。总得过了年,我师弟成了亲才能得空管这些事。”
褚庄主犹不满足,嘟嘟囔囔地,怪他不肯认祖归宗。褚掌门也是精通宅斗的人,这种后院才两个女人都摆不平的老头子岂能说动他的心。他把帘子脸一耷拉,隔空一掌劈开门,就看见尹师弟与褚庄主两位爱弟正站在一排,侧着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褚庄主看见尹承钦,倒有几分信了他儿子没本事摆平山上的事,才不敢和他共谋大业,也不暇怨掌门无情,先笑道:“尹少侠怎么站在这里?我和褚掌门要些事商量,难道尹少侠这是怕我老头子把你师兄吃了?”
尹少侠倒不怕老头子能把他师兄吃了,却怕他师兄跟老头子跑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劲儿地盯着褚掌门。褚掌门端着杯子走出去,向他笑了笑:“不要紧,三位褚庄主一会儿就回去了,叫师妹们张罗些吃食来。对了,叫姚师弟他们拿枪打几只野味来。这枪可真好用,什么老虎野熊的,一枪就打死了,比过去打猎方便多了。”
他笑眯眯地说着打猎,尹师弟冷冰冰的眼神就随着往褚庄主他们身上的要害部位看去,看得褚庄主心神不定,头皮发麻。待他话音落了,尹师弟便朝厢房叫道:“徐师妹、赵师妹,把枪拿过来,掌门要打些野味给客人!”
两个师妹应了一声就跑出来,个个蓬头垢面衣襟不整,前些日子让老夫人刚养出来的一点好习惯,在武林大会一疯又都回去了。俩人抱着枪出来,看见褚掌门就说:“掌门师兄,能让我们玩玩这枪吗?昨天光看师兄们玩了,直到回来我们才得摸着。就两发子弹了,我们正好一人打一次。”
三位庄主脸上微微现出喜色,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呢。褚掌门慈爱地摸了摸师妹们的头发劝道:“不行,现在庄里有客人,把枪给二师兄用吧。一会儿吃了饭找你们姚师兄多要些子弹,他那儿有的是。”
两位师妹嘴角垂下来,无精打采地缴了枪,朝后面院子走去。尹承钦枪接过,手里抚弄枪管,眼却在褚庄主他们三人身上打着圈子。庄主的脸色又变了一变,褚庄主连忙客套两句,饭也不吃,当场就要走。
他们走得没影了,褚掌门才抱着杯子拱手谢了尹师弟一谢。尹承钦微微偏过头,只说:“些须小事,掌门师兄无须在意。”嘴角却微微弯了弯,又生怕褚掌门看见了,转身向山门外看去:“伯母还在山下,不如我跟着他们看看,免得他们再做出什么不利伯母的事。”
褚掌门一向不大敢正眼看他的脸,就没注意到这些细微变化,点头答应了,嘱咐他多加小心,便捧着杯子回屋了。
锁上屋门,他立刻就叫电脑替他连线上了萧大师。如今不知是前些日子沟通工作到位,还是华大少替他们向上级投诉了,这电脑的态度倒是好多了,也没找他要钱,也没向他推销,痛痛快快地就连通了萧大师。
萧大师听他把今天的事一说,又问明了陈校尉的身份,连问也不用问华领导,“哈哈”一笑:“我说褚儿,他攀上的就是个御林军校尉,你觉得咱们华领导能走这种低端路线吗?你觉得李娘娘和王公公能把这种人放在眼里吗?真让我可发一笑啊!”
“少废话,你说评书呢,还‘可发一笑’。我这儿还担心着要是一阵线的人,我还得跟他们打好关系,还认祖归宗什么的……”
“不用,你听我的,什么都不用,只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搞枪械研究就行。夺嫡的事,就交给我金蝉子转世活佛,本朝皇上钦封的国师,当代的玄奘法师鲁智深就行了!”
萧大师一语惊倒山里人,褚掌门悬点没从地上蹦起来:“什么?你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就国师了?”
萧大师自信地笑道:“你不知道,华大少搭上了李同志,把我吹成了当代活佛,让我去金陵皇宫面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