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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到一头绮丽的,银色的头发。
他的手惬意的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雪纺花边的宽袖子,金色底袖,闪着微弱的光华。
还是可以看出,是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大拇指上,松松垮夸的戴着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金色扳指。
像是等待姿态。
中指和食指随意的轮换着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白衣服的侍者缓缓的走上前去,右手虔诚的放在心脏的位置。手上的黑色手套泛着幽绿的光,如同有生命一般。
他对坐在椅子上的人鞠了个躬。说道:“凯勒大人,您要找的人,柴郡我,给您带来了。”
“柴郡来了呢,椅子该修一下了,转动的时候总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受酷刑时候人的惨叫。”凯勒的声音异常妖娆,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是。”
柴郡将木椅子缓缓的转动着,将凯勒的正面相对着夏卡与夜罗。椅子底部的圆盘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确实像人的惨叫。
“你看,柴郡,我说有声音呢。”凯勒有些嗔怪的语气。
原来白衣服的侍者叫柴郡,柴郡。。。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夏卡皱了皱眉。
柴郡。。。这两个字为何如此熟悉?这个名字,应该在自己的记忆中出现过吧。还有他手上那一双黑色的手套,似有古怪,似乎隐藏某种邪气。
但是夏卡此时已经顾不得思考这个了,等看清了椅子上端坐的人的容颜,他震惊的倒抽一口冷气。
“我这是大晚上见鬼魂了么?”无意识的夏卡自言自语。
银白色的长发,狭长的深邃的紫眸,妖冶的,会使人沉堕的,修罗般的气息。
他和那个人,竟然如此相像,如同灵魂附体一般。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个人是被夏卡亲手杀害了。
怎么会这样,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么!
夏卡在夜罗怀中颤抖了一下。
“你好,我是希莱尔?凯勒伯爵,本来应该亲自迎接你这位尊贵的客人,可惜我的腿不会走路呢,原谅我这个可怜的残废。不过幸好我有柴郡,他没有失礼吧”凯勒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卡,妖娆的声音也同那个人如出一折,莫非真的是灵魂附体?
夏卡沉默不语,灰蓝色的眸突然没有没有了一丝的生气如同死去一般。
身体像是坠入无尽的黑色深渊,往日记忆如同洪流一般涌进夏卡脆弱的大脑,一根弦立刻绷带紧紧地,要绷出血一般!这种熟悉的厌恶的感觉,像是一把锋利而古怪的剪刀,撕裂了夏卡。
“怎么不说话,夏卡?赫伯先生?还是我应该叫你夏卡?洛德才对呢?你说夏卡先生受刑的时候会不会发出椅子摩擦一样的惨叫声呢”凯勒温柔的问询:“哦,这可真是个古怪且不讨喜的问题。”
夏卡愣住,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氏?
夏卡?洛德,这个名字,不是应该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么。
为什么还会有人知道!
他和银魔,究竟是什么关系,容颜竟然如此相像。
大脑里的弦像是紧张的断掉了,发出细微残酷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一样,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修改自己的姓氏,也是徒劳,你终究乃是罪族之后呢。你胸前那个,罪的印记,永不会磨灭。哦,可怜的孩子,别怕,没人想伤害你。”凯勒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夜罗怀中的夏卡,欣赏他颤抖的模样。
夜罗将失语的夏卡抱的更紧,冷淡回敬道:“作为一个称职的随从,主人不喜欢喝这个地方的茶,我要带他离开。否则要遭受惩罚呢。”
说完,夜罗紧紧抱着怀中不停颤抖的夏卡头也不回的走出石室。
应该还会见面的,夏卡绝望的想。
他不愿意回想!
以前的事情,他一个片段都不愿意回想!
…………………………………………………………
夜空中的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了光华。
乡间的小路冷冷清清,只能听见悉悉索索的晚虫的叫声。
“我觉得自己的内脏被人残忍的拿出了体外,现在受着烈日灼烤之刑。”夏卡努力的,将嘴角扬起,扯出一丝无所谓的微笑。
但是夏卡明显有些失态。
“您流泪了呢 ,是害怕么?”夜罗用手指抚摸蜷缩在怀中的夏卡冰凉的眼角。
“不,是没有适应过来,刚刚真是丢脸呢,不过下次见面不会那样了,起码不会那样震惊了。我说了我不舒服的,要你回去的,你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进入那个讨厌的地下室!”
“不,少爷,那不是地下室,准确的来说那是一间石室。”
“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
“是。”夜罗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文风不要说看起来累。。。写起来修改起来也很累。。。
3
3、03 。。。
脑海里面,灌满了风一样空旷的声音。
明亮的大厅里,那么多得人。
灯火辉煌的让他有些晕眩。
他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到处都是暖色的光,可是,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暖呢。羊脂一样的皮肤上布满了殷红的血迹,羸弱的身躯上还残留着深入骨髓的荆棘之刺。
他被许多双手用力的揪起头发,身体被狠狠的揪起来,残破的衣服,被撕开,被撕的粉碎。
他想,在他的胸前被打上烙印的那一刹那,他的灵魂就败落消亡了。
灼烫的六芒星的罪印,被狠狠的烙在他心脏的地方。
这是怎样的钻心之痛,烈火灼烧之痛,瞬间蔓延到全身的每个神经。
骄傲的身躯,别人践踏!高贵的灵魂,被人撕碎!
可是他,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声音,被他拼命的封在喉咙,因为他要维护自己最后的一点,可怜的自尊。
大家都在看他。
他一动也不能动,全身被铁链桎梏着,身体成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着。如同一只垂死的小兽。
大家都在看他。
花花的世界,明晃晃的灯,在眼前转啊转,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睛。耳边尽是轻蔑的,嘲讽的,谩骂的,让他心如刀绞的声音
“这是个垃圾。”
“罪族之后”
“啐他!”
“洛德家族的后代,杂种!”
“洛德家族的后代,杂种!”
如同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无尽的黑暗如同透明胶带将他的心脏缠的死死的,痛的一丝痛感也没有了。
“你们,杀了我吧。”他绝望的说道。
。。。。。。
瞬间惊醒!
只是一个凄惨的梦境。
嘴唇已被自己的牙齿咬破,有一丝淡咸的血腥味。挣扎着坐起来,全身都是粘腻腻的汗,金色的发上也全是汗,一缕头发粘在他的眼角,似乎与泪黏在了一起。
“夜罗?”夏卡轻轻的喊,试探般的声音如同哄婴孩入睡一般微微沙哑,娓娓动听。
可是,没有回应。
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世界突然变的如此孤独,,偌大的世界上什么都贫乏,却不乏孤独。
夏卡抱着双腿,望了望窗外。月亮巨大明亮的如同狼人复活之夜。照着胸前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被烙印的,象征着罪的暗红色六芒星,变的有些刺眼。
“修改自己的姓氏,也是徒劳,你终究乃是罪族之后呢。你胸前那个,罪的印记,永不会磨灭!”夏卡想起那夜凯勒所说的,中伤自己的话。
胸前那个,罪的印记,永不会磨灭!这是一句可笑的废话。
“世界上的罪,都是由你们这些白痴定的么?”夏卡悲伤的自语道。
我想,我再也不会,逃避了。
夏卡颤抖着抽出挂在墙上的蓝宝石的短剑,狠狠的刺进胸前的烙印。
这个罪要刮干净!
洛德家族的罪仅是个滑稽到露骨的闹剧而已!血顺着他的身体缓缓下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身体内新鲜的血液慢慢消逝。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这种痛,与灵魂被践踏比起来,是如此微不足道。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给他胸口打上烙印的那个叫银魔的人。 银发紫眸,妖冶的修罗般的面容,他永远不会忘记。
但是,银魔已经死了,被火烧死了。那夜大厅里的那些见证他灵魂被践踏的人!全部都死了!可是比起父亲惨烈的死,这些人根本死不足惜。他们卑贱的命,永远也无法与父亲骄傲的灵魂画上等号。
那些曾经陷害过,中伤过他洛德家族的人,也会一个个,被杀死!
认为洛德家族有罪的,全部都要死!
他这样绝望的诅咒着。
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腥香,胸口的鲜血顺着清瘦的身体蜿蜒的流着,在苍白的肌肤上,在雪白的床单上,开出暗红的花。
只是瞬间,他手上的短剑被一只冰凉的手打飞出窗外。他听到短剑落在稀薄的草地上清脆的声响。
夜罗如影如魅,附到他羸弱的身上,轻轻吮吸着他流血的伤口,用舌尖,慢慢的舔干他伤口正在冒出的新鲜血液。
“夜罗,你饮了我的血,又要多做我十年的奴。”夏卡不知何时,脸上的表情如同换脸一般变成无所谓的笑容,如同从来没有悲伤过一般。
脸色因失血变得惨白,床单上鲜红的血,混着着夏卡身体热带雨林中湿地的气味,散发出甜美的腥香,蛊惑人心。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夜罗并不理会夏卡口中十年的禁期,他瞟了夏卡一眼,似有似无的说道。夏卡注意到,夜罗口中不是‘您’而是‘你’。
“你说什么?”夏卡大声质问。
“没什么,我刚刚出去了,所以什么都没有看到,完全没有看到您悲伤的模样,真的。”夜罗礼貌微笑,给瑟瑟发抖的夏卡披上一件夜衣。
“没有我的命令,你出去干什么了?”夏卡有些冷冷的问。
“我去了希莱尔?凯勒伯爵的府上,转达一下您那天因为身体不舒服而匆匆离去的诚挚歉意。”夜罗慢条斯理的说。
“听你的语气好像大半夜跑进别人家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凯勒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长的和银魔。。。那样相像?”提到银魔,夏卡的语气有些不自然的有些颤抖。
“凯勒伯爵正是银魔。”
“胡说!银魔已经被我烧死了!”夏卡瞬间有些激动。
“咳咳,”夜罗清清嗓子。继续正色道:“的同胞弟弟。”
“你是在玩弄我么?废物!”夏卡愠怒的将手边枕头狠狠丢向夜罗。
枕头不偏不倚的打在夜罗的身上。
“您似乎有点激动了。”夜罗嘴角扯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似乎喜欢看夏卡生气一般,欣赏夏卡愠怒的表情。
由于失血过多,情绪太过激动,夏卡身体一踉跄,力气像被抽干一般险些没有坐稳。
夜罗快步过去扶住夏卡,轻轻给夏卡嘴里送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鬼东西?没有水怎么咽得下去。”夏卡闷闷的看着夜罗。
“您是在撒娇么?我暂且先这么认为了。”夜罗柔声道。
“混账。”夏卡瞪了夜罗一眼,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了。
夜罗将夏卡抱起来,轻轻放在椅子上。将其身上的夜衣拢的紧些。
“床单脏了,要换。”夜罗轻声说。
“恩~”夏卡胡乱应道,头一沉,整个身子陷入了软塌塌的绸面椅子中,像是又进入了凄迷的梦境。
阳光透过窗将夏卡脸上细微的绒毛都照的透亮起来。
他还沉寂在梦境里。依然是凄残的梦,夏卡双眼时而闭的很紧,嘴里有细微的呻吟,如同神话中受伤又自恋的水仙少年。
已经清晨了。
夏卡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舒服的躺在床上,不过最受不了的是,床单竟然很变态的换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胸前的伤口已经用绷带包好了。他想起自己昨夜应该在椅子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