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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安手指微微一顿,神色不改:“不知方护法对此事有何看法?”
方玺打量了一番叶宁安的神色,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也就放弃了,哈哈一笑:“叶少主该不会怀疑是方某做的这事吧?那我可要叫声冤枉了!杀女人孩子这种损阴德的事,我方玺可是从来不做的。”
对面的人笑得人畜无害,叶宁安却清楚,这人虽说不对女人孩子下手,可也是真正的女人孩子,若是像从小就是杀手的那些,可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我这就不留叶少主了。烦请少主回去把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再说妖刀的事,总得你们正道一条心事情才能办好啊,你说是吧?”
方玺笑眯眯地说着,看着叶宁安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还好心情地开口道:“听说吴小兄弟这几日身体不适,在下明日想去探望一番,可以吧。”
叶宁安脚步僵在原地,额角青筋直跳,咬牙出门,连头都没回。
背后方玺笑得跟狐狸似的,果真这世上没有完人,是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啊。
沈南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凌暖看的头晕眼花,晃晃脑袋喊道:“沈南柯,你别转了,再转表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话音刚落,叶宁安就进了屋子,扬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吴禹飞快从凳子上跳起来,刺溜就跑到叶宁安面前,拽着袖子,指着沈南柯的方向,道:“阿永你回来啦!沈三爷都快急疯了!”
叶宁安任吴禹拉着袖子,同他一起进了屋子。沈南柯急急忙忙把事情说了出来。
“追仙门的人正在盟主府上大闹,说是朝廷派人杀了他们门主夫人和门主幼子,这会儿正嚷嚷着要去报仇呢。”
叶宁安站定,这会儿终于明白幕后之人的目的。他原本以为是要把这事栽赃给与追仙门起了龌龊的马帮,没料到他们是想把朝廷也扯进来。
“朝廷那边是如何应对的?”
沈南柯一张白玉脸黑了个彻底,磨着后槽牙道:“这事是我二哥解决的,他,他派兵镇压来了。”
说到一半,沈南柯有些无奈,他不清楚自己那个英明神武的二哥是怎么想的,这事能不掺和就不掺和,他竟然还派兵镇压!
真是乱来!
“明王爷派来的人现在到哪了?”
“已经到盟主府了。”
“什么!?”凌暖惊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下来,“那岂不是,岂不是……”
“两方人马会碰到。”吴禹好心替凌暖补全了她要说的话,眉头一皱问道:“如果碰到了,会不会一言不合动手打起来?”
话一出口,沈南柯立即转身朝门外走:“宁安,我先去一趟盟主府,把人给找地方安置下来。你们……”
“来不及了。”叶宁安抬眼看着门外满身是血,跌跌撞撞闯进来的士兵,沉声道。
“什么?”沈南柯朝叶宁安看的方向扫了一眼,等看到来人时,脸又黑了一层。
这时,楼下那人也看到了沈南柯,神色急切地从楼下直奔上来,扑倒在沈南柯面前,开始哭喊:“王爷,弟兄们伤亡惨重,那群江湖莽汉根本全是疯子,王爷你快去看看吧!”
吴禹看着那士兵在那又哭又喊,扯了扯叶宁安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们要不一起去吧,总觉得事情怪怪的。”
叶宁安微微点了点头,朝沈南柯说道:“我们同你一起去。”
沈南柯有些无奈,朝叶宁安拱手行了一礼:“也就只有这样了。”
一行人急匆匆朝盟主府赶去。
那前来报信的士兵,因为伤势过重,他们便把他留在了客栈。
“盟主!这帮朝廷鹰犬欺人太甚!竟残杀了我门主夫人,连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没有人性!我们要报仇!”
追仙门的一位内门弟子,满脸悲愤,声嘶力竭地控诉对朝廷的不满。
许羌被这群人吵得头大如斗,又不能真的让他们去跟朝廷拼个你死我话,鱼死网破只能耐心劝阻。
“这件事有些蹊跷,我正在派人查,你们冷静冷静。”
“哼!盟主如此说道,莫不是怕了那些朝廷走狗,你怕我们不怕!”
一个壮汉在底下起哄嚷嚷道。
周围的人立即附和:“是啊,盟主。这位壮士说得不错,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许羌额角青筋直跳,这一帮人真是油盐不进!正在暗自恼怒,门外的人突然闯进来,大喊道:“盟主!朝廷派兵来了!”
“什么!”一众武林人士大惊,唯独追仙门那个内门弟子面带喜色。
“正想去找他们要个说法,来的正好!”提着剑就出了门,追仙门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许羌都来不及让人将他们拦下。
余下厅内的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便有人打头对许羌道:“盟主,追仙门的弟子年轻气盛,恐怕会出什么乱子,我们一同出去看看吧。”
许羌叹了口气,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若是出去了,就是公然支持武林同朝廷对抗,若是不出去,就是弃追仙门众人性命于不顾。且不管结果如何,幕后之人可真是下的一盘好棋啊!
这边,追仙门那弟子出了门,看到列队站在盟主府门口的兵士,顿时杀气上涌,强压住上去提剑就砍的冲动,口气不善问:“你们这些朝廷走狗杀了我追仙门的人,怎么,还有脸要来杀了我等知晓真相的人么!”
领头的千夫长眉头狠狠一皱,果真如同将军所言,这群武林莽夫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拿个名头就往朝廷身上泼脏水,这不是想要造反,是想干嘛?
“嘁!话不多说,将军有令,造反者一率杀无赦,杀!”
身后的士兵听到命令立即冲了上去。追仙门的人本想着同朝廷讲讲道理,没想到对方突然冲杀过来,没有防备,立刻有两个弟子死在了乱枪之下。
那打头的弟子气的浑身发抖,手一挥:“上!”
等许羌出来时,门口已经打成了一片,不断有士兵死在追仙门弟子剑下。
许羌几乎呼吸都顿住了,这不是镇压,这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这些人是拿来给追仙门的人泄愤,不,是挑起朝廷跟武林的矛盾!
“住手!快住手!”许羌一掌轰向地面,分开了正在厮杀的两边人。
两边都有损伤,朝廷那边更是几乎死绝,一个士兵趁着这边无人注意,偷偷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他有听到千夫长说过,三王爷就在虞城,他要找到王爷,让王爷替他们主持公道!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许羌语气里透着疲惫,将前因后果都说给了叶宁安几人。
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早知如此,当初追仙门的人拿着朝廷士兵的腰牌,说这是证据时,他就应该派人去请来叶宁安和沈南柯,也不至于今日如此被动。
“这件事前后发展都十分古怪。我们将士的腰牌从来都是统一管理,只会是有人回家探亲时,才会领走腰牌。可我查看了近月的登记造册,并未有何人探亲归家。”
沈南柯手指摩擦着下巴,有一个猜测:“除非是有人暗中仿制了腰牌。”
“那腰牌应当是真的。”叶宁安在一旁接话道,“不然盟主不会找不到理由阻止追仙门的人。”
许羌点头承认:“的确如此。”
吴禹坐在旁边,听着几人在那猜测,问了一个困扰许久的问题:“那到底是什么人想让朝廷与江湖之间产生争斗呢?”
“血刃教!”
沈南柯恍然大悟,喊道。
叶宁安低垂下眼,手指微微摩擦着一角,江湖渐乱,纷争将起,叶家堡还能置身事外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考四级和专业课,每天复习还要更文,作者君都瘦了两斤(┯_┯)真是可喜可贺啊
第31章 家书
三十一章家书
【果然一字千金(Д)】
数十年间,叶家堡虽被称为“正道之首”。但却从未插手江湖争斗,历代接任堡主之位,出堡历练之人也只是见不平而助,多余事从不过问。
但如今看来叶家堡也避不过,躲不开啊。
叶浩川叹了口气,扬手将沣玟剑插回剑鞘,走出练武场。
一边等候多时的管家匆匆忙忙迎上来,递上毛巾和温水,待人擦手净面后,踌躇道:“堡主,叶放回乡探亲,多日不曾归来,是否派人去找找。”
“不用了。”叶浩川将毛巾扔进水盆,“找也找不回来了。”
管家心里一惊,这话是何意!
“去信告知安儿近日不要回堡里,这多事之秋,待在外面总比家里面安全。”
“堡主这话从何说起,要是有危险还是让少主尽快回来为好啊。”管家有些疑惑,侧身站在一旁。外面怎么会比堡里安全呢?堡主是不是搞错了?
叶浩川越过管家,抬脚向前走去,继续吩咐道:“此事你无需多问,照我说的吩咐下去,不得有误。”
管家只能应下,派人连忙送信告知叶宁安。
“叶公子!”客栈掌柜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门内方玺收起笑脸,闪身跳出窗外。吴禹连忙起身打开房门,站在门口问道:“掌柜的,有什么事儿啊?”
掌柜的见是吴禹来开门,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位关系也太过亲密了吧,都这么晚了,还在一块。
“小的这里刚刚收到叶公子一封家信,这不赶紧就送过来了嘛。”
叶宁安从吴禹身后走出,伸手接过信,扫了一眼,果然是叶家堡的。
抬头看了掌柜一眼,道了声谢,伸手一拉吴禹,“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客栈掌柜原本还指望着这叶家堡出身的少主能大方点,给点跑腿费什么的,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的鼻子给搁在这了,恨恨朝地上啐了口吐沫,骂了声晦气,转身就走。
吴禹被叶宁安拽进去,刚坐下,就听到外面掌柜小声的抱怨,面皮有点烧红,好丢人啊。
抬头看了眼叶宁安,发现人家根本没什么特殊表现。撇了撇嘴,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近日勿回。”
叶宁安又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发现真就这么几个字,苦笑一声,父亲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风格啊。
随手将那就四个字的家信扔到一边,暗自思索刚才同方玺商议的计划。
吴禹正趴在桌上对着烧的噼里啪啦响的蜡烛发呆,看到叶宁安随手把信扔在那,按耐不住好奇扫了一眼,然后就囧了。
还真的就一眼啊!
家信就四个字吗?!
是不是我读书少,不太懂这里人表达感情的方式!
果然是亲爹啊!
“呵,是不是觉得不敢相信?”叶宁安看见吴禹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就想逗逗他,轻笑着问了一句。
吴禹这时还没回过神来,愣愣的点了点头。
等反应过来,就看到叶宁安笑得灿烂的一张脸,顿时又看呆了。
叶宁安还没笑得这么开怀过呢,不过还是好好看(((^…^)))
叶宁安忍住笑意,掐了掐看自己看的发呆的某人,道:“以后你给我写家书的时候,可不能这样啊。”
吴禹立刻打包票说的急切,就差焚香祷告,对天发誓了:“我不会的!我会写满好多张纸,一日三餐都写清楚,让你看好久都看不完!”
“好,我会记得的,不许出尔反尔。”
“嗯嗯!”
窗外,方玺吹着夜风,迎风流泪。这两人腻歪够了没!本护法什么时候才可以进去啊!
“对了,方护法呢?怎么还不进来啊?”
方玺:终于想起我了啊!
叶宁安风轻云淡地开口:“可能回去了吧。”
正准备跳进来的方玺,脚下一个趔趄,踩碎了几张瓦片,悲愤的望天,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讨厌的人!不让本护法进去,本护法偏要进去!
“咳咳。”方玺清了清嗓子,打断了那两人的对视,说道,“刚刚话还没说完。”
“我也正要问你。”
“哦?”方玺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一边,挑眉道,“什么事?”
叶宁安手指轻叩桌面,琢磨了许久,开口问道:“血刃教是不是要对我们叶家堡出手了?”
方玺皱眉,坐直身子:“你听何人所说?”
“猜的。”
方玺眼神狐疑地看向吴禹,吴禹立马低头抱着杯子喝水,攥着那封家信的手往怀里藏了藏,生怕被方玺那只狐狸看出来自己的异样。
“明人不说暗话。”方玺看不出什么,转过头对着叶宁安说,“这事在下确实没什么准信,不过前几日到时得来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