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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皱鼻子,隐约闻见了不寻常的气息。
女子扭着盈盈细腰行礼:“奴家献丑了。”
凌泽连忙上前扶起:“倚萱姑娘不必多礼。”
原来她叫倚萱,倒是不像个勾栏女子的名字,反而比较像深闺小姐的芳名。
倚萱抬起头,我与她目光在空中交汇,倚萱面露惊恐,挣脱凌泽的手,惶恐后退,“奴家,还是再为二位公子,演奏一曲吧。”
凌泽抓住倚萱,说道:“不急,先陪那位宋公子喝几杯吧。”
倚萱低着头:“奴家,不敢逾矩。”
我轻笑:“倚萱姑娘怕在下吃了你么?”
倚萱的身子已经开始轻轻颤抖:“奴家,不敢妄度公子意图。”
“你这也不敢,那也不敢。难道在下真的这么可怕,还是在下根本入不了姑娘的眼,不配姑娘服侍?”
倚萱战栗着倒在凌泽怀里,求助的看着他:“凌郎。。。。。。”
凌郎?叫得真亲。
凌泽扶着倚萱坐好,转而对我说道:“璟舒,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吓唬倚萱姑娘”
我喝着杯子里的竹叶青,慢悠悠的说:“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吓她了?”
凌泽被我噎的白眼直翻,我看着心里一阵乐呵,接着面不改色说道:“男女之事,在下比较喜欢你情我愿的,像倚萱姑娘这种战战兢兢的,在下不好。”
凌泽笑道:“原来璟舒兄弟喜欢奔放的,下次为兄一定找个热情如火的姑娘来陪你。”
陪你个头,我剜他几眼。倚萱已回到琴边,悠扬的琴声流淌在内室中,本是红烛软榻香,可是,那
种不寻常的气息一直充斥在我的胸腔里,搅得我心神不宁。我死死盯着倚萱,倚萱大约被我看得发毛,嘎的一声,弦断了。
我兴致全无,拉着凌泽出了勾栏。
凌泽道:“璟舒,你明明就是看上了倚萱,我刚才看你眼睛盯着她眨都不带眨的。既然看上了,让她服侍你不就行了吗,你到底在较什么劲?”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到可以,我盯着她就是看上她了,那我今天还盯着你呢,是不是也看上你了?你小子撞上桃花劫了知不知道?
我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走开走开,我累了,要休息。”
“诶,我说你。。。。。。”
我啪的重重关上门,只听凌泽“哎呦”一声惊呼,大约被碰到了鼻子。
“宋璟舒,你发神经啊。”
我拉开们,看着凌泽在门口弯腰捂着鼻子□,我笑脸盈盈:“泓泧兄,我姓宋,名瑜礼,字璟舒。你可以连名带姓叫我宋瑜礼,或者瑜礼,也可以直称表字唤我璟舒。但就是别叫我宋璟舒,我不喜欢。”
凌泽愣愣的看着我,脸皮抽筋,我再次奉上迷死人的微笑狠狠摔上门。
凌泽在门外咆哮:“你今天出门撞鬼了?一个一个的都对我使小性子,我招谁惹谁了我。”
我把头埋在枕头下面不理会凌泽的抓狂。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无理取闹了。
泓泧泓泧,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到底明不明白?
夜已深,凉风习习。我站在荒山的树林里,对着树后的身影道:“姑娘叫在下出来一见,为何现在还不现身?”
一袭紫衫自树后出现,是倚萱。
我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说道:“倚萱姑娘,或许,我是不是该叫你桃花仙子?”
倚萱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说道:“仙君莫要说笑,我一桃花小妖,哪配称得仙子,仙君真是折煞我了。”
我道:“你也别叫我仙君,我尚未得道,连散仙都不算,你叫我宋瑜礼吧。”
倚萱依旧跪着:“仙君身份尊贵,倚萱不敢直呼仙君名讳。”
我道:“你直说这也不敢,那也不敢,看着像是胆小如鼠。却敢接近泓泧,伺机吸他阳气食他魂魄好增你修为,你分明胆大得很。”
倚萱抬头满面惊恐的看着
我:“仙君,你冤枉小妖了。小妖自修炼以来已近千年,从未做过害人之事。”
我知道她没害过人,她的妖气虽浓烈,却很纯净,没有丝毫血腥之气,只是:“你以前没害过人,不代表以后不会。你接近泓泧,不是正想得他纯阳之气?”
“不是的,凌公子有恩于小妖,小妖只是想报恩而已。”
又是一段妖仙报恩的老套故事,我连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无非就是凌泽曾无意救了这个落难的小花妖,花妖心存感激,化身美女来报答云云。只是倚萱比较可怜,偏偏救她之人是个断袖,她连以身相许的机会都没有。
我扶她起来,忽然有些感慨,如此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若不是花妖,定会有一段好姻缘,也许还会成就一段佳话为后人称颂。只可惜泓泧没这个福分枉费了倚萱一片深情。泓泧到底好在何处,为何叶洵,倚萱这样两个璧人都心系于他?
倚萱看着我长吁短叹,眨眨眼,说道:“仙君是不是喜欢凌公子?”
我仿佛天灵盖被闷雷劈到,傻愣在那里,我喜欢凌泽?我脑子坏了才会喜欢那个傻子。
“不是。”
倚萱眼睛亮亮的:“那仙君现在可有喜欢的人?”
我疑惑的看着她:“没有。”
倚萱一改刚刚端庄的样子,笑的古灵精怪:“那我可不可以喜欢仙君?”
这?怎么又来一个添乱的?
“我能说不可以吗?”
“不行。”
我就知道。。。。。。
“倚萱,你是妖,我是仙。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修行不就是为了成仙么?到时候,等我们都位列仙班了,就可以了。”
这丫头还真天真。
“且不说我们能不能修炼成仙。即使将来真的修成正果,位列仙班,天条也不允许,思凡情可是大罪,要斩断仙根的。”
“我不管嘛,我就要喜欢你。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唉唉~~~~~~~~遇到个说不清道理的丫头。
“你不是心里念着凌泽么?怎的突然又说喜欢我?”
“倚萱对凌公子除了报恩,没有别的想法。嘻嘻,仙君你这么问,莫
不是醋了?”倚萱目光狡黠,我简直要怀疑她不是花妖而是只九尾狐妖。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问。我转身,不想再与倚萱纠缠。
倚萱走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仙君,你醋了的样子真可爱。”
我,我哪里醋了?我抽出胳膊:“小花妖不得无礼。”
倚萱却不屈不饶:“我没有无礼,我刚刚把过仙君的脉了,仙君至多六百年道行,论起来,我还是仙君的前辈呢。”
我抚额,原来,犯了桃花劫的人,其实是本小鱼仙。
第二天,我推开凌泽的房门时,他正靠在椅子上看书,见我进来,也不起身,直接招招手道:“坐。”
我大大咧咧坐下,无聊的抓着他桌上的棋子,棋子落入棋盅里,噼里啪啦的响,我又抓起一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凌泽被我吵的不厌其烦,放下书看着我,问道:“璟舒,你又怎么了?”
我把棋盅推过去:“我很无聊,你陪我下棋。”
半个时辰后,我掀掉棋盘,棋子哗啦啦落一地,我瞪着凌泽:“你老是这样,一开始故意让我。最后再反击,每次都只赢我半子。整个棋局全是你在掌控,我是输是赢都由你决定。”
凌泽无可奈何的看着我,我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更加生气,你还委屈,明明受欺负的是我好不好。
我举起拳头向他揍过去,凌泽抓住我的手,顺势一拉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好璟舒,别闹,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挣扎:“你放开。”
“不放。你身上凉凉的,抱着正好解暑。”凌泽圈的更紧,这死人力气怎么这么大?“璟舒,我一直想问你,你身体怎么总是这么凉?”
废话,除了煮熟的,你见过活鱼是热的么?
我翻个白眼,尽管此时他看不见。
凌泽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我感到他似乎转了一下头,有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轻轻印在我耳后。
我浑身战栗一下,一把推开他,摸摸自己耳后:“你你你,你竟然轻薄我。”
“我这是情难自禁。”
我去你的情难自禁,我一眼瞥见他领口处又多了一个红痕,不由嗤笑,这人还真是风流成性,我要真信你对我有情,我就白活这五百多年了。
我笑
道:“气温转暖,虫蛇出动,连蚊子也多起来了。凌公子房间的蚊子似乎格外的多啊。”
凌泽看着我,无话。
我扯过他的领口,接着说:“哎呀哎呀,凌公子房间的蚊子真是天赋异禀,口器长得这么有特色,居然可以咬出这么有趣的痕迹。凌公子,真的很有趣哦。要不要我拿面镜子照着给你看看?”
凌泽笑道:“不是蚊子,是跳蚤。”
我眼皮抽搐,跳蚤?你真当我三岁小孩?叶洵啊叶洵,原来你在他心里,就如一只跳蚤的分量。这人不仅风流,居然还很薄情。
“哦,原来不是蚊子,是一只天赋异禀的跳蚤。”
凌泽伸手又将我揽进怀里:“璟舒若是想,我也可以。”说罢,他低下头,在我颈项又啃又□得我奇痒难耐。我往外推他:“你起开,刚咬完跳蚤,又来咬我,你恶不恶心?”
凌泽扑哧一下笑了:“璟舒,你再动,我会把持不住的。”
威胁我?你以为你一介凡夫可以对本仙用强的?
“璟舒,你可知道,我喜欢你。”
呵,又来一个说喜欢我的。我这桃花劫犯得还真是绚烂,铺天盖地漫山遍野排山倒海势如破竹。我要信你这自命风流薄情寡义之人的话还不如信一头母猪会爬树。
“嗯嗯,我知道,你不仅喜欢我,你还喜欢叶洵,喜欢倚萱,喜欢相公馆的张三李四王五赵六。”
“璟舒,我说真的,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
“嗯,我知道,你还只喜欢叶洵一个,只喜欢倚萱一个,只喜欢张三,只喜欢李四,只喜欢王五,只喜欢赵六,你只喜欢很多人。”
凌泽楼着我,无奈叹气:“璟舒,你这么说,让我很伤心啊。”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你摸摸,都快碎了。”
我后槽牙又一阵泛酸:“碎了更好,每人分一块,省的你这颗七窍玲珑心不够这么多人分。”
凌泽放开我,直直盯着我的眼睛,满面笑容:“璟舒,你这样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醋了?”
醋个鬼,怎么连你也说我醋了?你才醋了呢,本仙吃菜从不放醋。我一膝盖顶在他腹上,大踏步而去。
过了长廊,看见叶洵坐在花园亭子里吃糕点,样子懒懒的很没精神。唉,大约被凌泽那异常旺盛的精力折腾的
够呛,可怜叶洵身子原本就弱,凌泽竟也不知怜香惜玉。
我坐到亭子中,一脸哀怨的看着叶洵,可惜了如此佳人。叶洵将糕点推给我,说道:“瑜礼,你干嘛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咳,目光太直白,唐突佳人了。
叶洵舒展一下胳膊,揉揉眉心:“昨晚一夜没睡,先去补个眠,瑜礼,我就不陪你了。”
“嗯嗯”我点头,又露出哀怨的神情,果然是累着了。
我拿过桌上的糕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等,叶洵。”
叶洵停下脚步,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这个好像是苏州李记的百合酥,还有这个,桂花栗子糖,这个,炒梨糕,梅花糕。”
叶洵笑:“你眼力不错嘛。”
“最近你有苏州的亲戚过来么?”
“不是,是苏州的一个朋友,来扬州办货,他知道我爱甜食,就带了点苏州小吃给我。昨天就是陪他喝酒才一夜没睡。”
诶?等等,还是不对。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未时吧。”
“可是凌泽说你身子不爽没出房间。”
叶洵无奈笑笑:“他几时对我上过心?”
我眼神里的哀怨又深一层:“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洵回忆一下:“大概是辰时。”
“也就是说你刚回来不到一个时辰?”
“嗯。”
一个时辰前,我在和凌泽下棋,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你从昨天未时以后就没见过凌泽?”
凌泽颈上的红痕不是叶洵,那会是谁?我感到那股不寻常的气息似乎又来了。
叶洵打量着我,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在盘查我?”
“没,没有。”我讪笑,很是尴尬。
叶洵不是好事之人,见我不说,也不多问,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我叫住:“叶洵,你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
叶洵按着额头:“拜托你一次问完,我很累了。”
“就一句,一句就行。嗯,除了你,泓泧还和谁比较熟?”
“这就多了,杭州那些自命风流的才子们都和他有来往。苏
州,扬州的他也认识一些。”
“不是,不是这种。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