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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这样一个静默而立,一个无语而坐。直过了两炷香的时候,待我已禁不住犹豫着是否便这么起身悄悄离开时,璃王却是转回了身,缓缓踱步向我这里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唉……俺对霸王真的是彻底无力了……不知是不是俺写的太过平淡无趣,让大家实在懒得说些什么呢……
53
53、送君一曲 。。。
“沐秋今晚亦有兴致游园静赏月色吗?”
璃王在我身前站定,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却是避过了自身未提。语声温然,眉目间亦是温温朗朗,周身已是全然寻不出一丝片刻之前的那份寥落之感。
“恩,今日听到消息,说是突荑使臣已经离都了,我这心情亦是越发好起来,便乘兴来这花园中走走。”点了点头,我面上含笑应着,心里却不停地踌躇着自己是否还需要说上些什么?
看璃王的样子的确是没多少必要了,而且……我根本也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可是,到底是应人所托,如果走过来不过是坐上了大半个时辰,到头来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说上一句……
“呃……不知是否心境不同,看到的景色也有了差别呢。同样的景致我今日竟似看到许多平日不曾注意到的美丽。”想了又想,我终是说了一句听上去有些不搭的话,也不管璃王是否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径自道:“也许世间一切事物本就有着诸多的侧面吧,端看人如何去看罢了……”就如有些回忆,悲中有痛却亦美好无比。”
本是希望他能多看到那另一面地甜蜜,可说到后面,我亦不由觉得这样的话说着未免太显苍白。一些事说起来是很容易,可世间上真正能做到的又会有几人呢?如果换作是自己,怕是也难有那份豁然的心境吧……
“……是萍儿让你来的吧?”璃王温言打断了我已不知该如何接下去的话,望着我的双眸中竟似闪过了一丝笑意!
哈,我果然很不适合作这安慰的角色吧!之前便是安慰起湛盈婷那般纯稚的小丫头我都是头痛无力,更枉论是璃王这样性格坚毅的男子呢。
“……恩,二哥还是不要在意我刚刚的胡言乱语,这样冒昧的走过来却是没有打扰了二哥才好。我这便……”
“多谢。”
本想告辞的话未待出口便被璃王再次打断了。只轻轻的两个字,却另我心中不由轻微一颤,禁不住垂下头低低会心一笑。
“沐秋如不介意,便陪我于亭间小坐片刻吧。”
……
月色融融,花影朦胧,清风袅袅拂过面颊,缕缕轻柔缕缕香,诗画般的惬意。
我与璃王相对坐于亭中石桌两侧。静默了片刻,却是璃王先开了口,可淡淡的一句话却另我蓦然尴尬不已,“明日是我亡妻之忌日,是以不免有些情难自禁……”
……萍儿,你莫不是在害我。让我来劝说,却又不将这些说个清楚。忌辰里遥祭哀思纵是如何伤情,又何需全然不解此情的外人来多言相劝呢。
我不由抬手请揉了揉额角,怎样都觉得是自己太过多事了,“是我鲁莽打扰了,还望二哥不要介意……”
“不会,是我
53、送君一曲 。。。
要多谢沐秋今日此番的相陪才是。”璃王轻一摆手,很是诚意地说道。稍顿了顿,他复望向我,面上竟少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说来,我两次遥祭亡妻竟都被沐秋看见,倒是让沐秋见笑了。”
我忙摇了摇头,“世间痴心难寻,如此真情让人感动尚不及又何来见笑之说呢!”一句话确是全然出自真心。
满身才情傲骨却又偏偏一心的柔转情痴,像璃王这般男子,怕是世间再难寻得了!
璃王没有再接言,微微偏转过头,静默地望着远处。过了片刻,却轻轻道了一句,“沐秋刚刚说得那番话确是很有道理……”
“呃?”我不禁微微一愣,想了想方醒过来他指的什么,“我不过……”
“公子,你的琴奴婢已取来了。”
未待我一句话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桃却抱着一架瑶琴,蹑手蹑脚的走入了亭中。
呃……真亏得她还送了过来,我都快将这一桩给忘了!这过了足有大半个时辰了,真不知这丫头是与萍儿去了哪里取的琴!
“放下吧!”我不禁侧目瞪了丫头一眼。
小丫头却撇了撇嘴,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可,一双从不知掩饰的圆眼,眼珠却滴溜溜地乱转着,也不知是又在琢磨着什么。待放下了琴,也未等我再说些什么,便急急躬身退了下去。
这丫头……
“沐秋,你这琴……”璃王却是全然没有在意小桃的失礼,他双目自始便凝于那张放落在石桌的木琴之上,一副似有所思的样子。
“这琴?”我也是此时方注意到这架木琴正是湛璟瑄当日送于我的那个!小桃那丫头竟是将它也带了璃王府来,这么多天我却是一直没留意到。这丫头……真难怪当初转入璃王府时她会足足拾整出那么大的一个包袱……
“呃,这架瑶琴还是璟瑄兄送于我的,二哥可是曾于他那里见过吧?”
看璃王的样子,这架琴莫非真的有什么说道?前些时日诸多事情烦扰,我却是忘了要问湛璟瑄这一回事了。
“这架瑶琴是璟瑄六岁生辰时母后赐予他的。”璃王收回了投于琴身的目光,转而似有所思地望向我,温声道:“璟瑄也一直很是珍惜。不过他自对笛箫有了兴趣后却是很少再抚过。我却是记得他曾说过,会将此琴送于一真正的知己。”话音微顿了顿,他唇边再次缓缓牵起了一抹笑容,很浅却很是温然,“如今此琴既是已归于沐秋,可见璟瑄是真心将沐秋视作了知己。
知己吗?
微垂下眼帘,我伸指轻抚过琴身边沿那如火的雕花,心中蓦然间似缓缓滑过一股说不清的融融之意,“能得璟瑄兄此般相待,确是沐秋之幸。”
“哦?我倒觉得是璟瑄他有幸才是
53、送君一曲 。。。
。”璃王语含笑意地驳了一句。微微沉吟了片刻,又似轻轻叹息了一声,复道:“璟瑄他虽看似温和、与人为善,实则很少有什么人能让他真正放在了心上。除了亲人,能倾心的知交好友可谓少之又少。如今他能有幸得遇沐秋这般知己良朋,足可谓一生之幸事。”
听璃王这般说,我脑中亦不禁浮现起最初见到湛璟瑄时,他那张总是挂着淡然浅笑,眼底却是一片幽深漆邃的面容。嗯……璃王还真的是很了解也很疼爱他这个弟弟呢。
“二哥太过盛言了,能与璟瑄兄知己一场,沐秋确是亦感幸甚。”我笑了笑,真心地说道。
微低了头,我抬手轻轻滑过琴弦。‘咚咚’两声,清泠至极的琴音击缀着夜的迷蒙清寂。
“果然好琴!说起来,我亦是第一次抚奏此琴呢。”我轻声赞着抬头望向璃王,笑着带过刚刚的话题,“沐秋当日有幸闻得二哥的一曲箫声。今日既当此机会,二哥若不嫌弃,便由沐秋为二哥弹奏一曲吧……”
纵歌载酒行、天地尽胸中,悠然荡阔的曲声缓缓响彻着这一方浩邃的夜空。
我所弹的这一曲正是那日与湛璟瑄合奏的一曲。不过今日没有他的箫声牵引,曲中一些转寰承接之处难免有了些凝滞。这首曲子对我来说确是难了些,可此时我却仍是想将它弹奏出来,想将曲中的那份另我当日亦震撼至深的豁远悠然之意淋漓尽致的畅洒狷泻。总觉得,这首曲子是最合此时此刻的那份情景与心境了……
“沐秋技艺生疏,却让二哥见笑了。”曲歇音落,我轻按琴弦,抬头微含歉意地晒然一笑。与那日花海前听到的箫声相比,我这一曲的确有些献拙了。也不知以自己这样的琴艺,能否能将曲中那份意境尽皆传递而出?
“沐秋之琴,意舒淋漓,让人闻之入境,实为佳音。”璃王倒是毫不吝啬地诚挚赞了一句。
未待我再开口,复又微带了一丝笑意地续道:“倒是此曲……却是我几日里第二次听闻了。”
“哦?”我不禁有些诧异。转瞬想了想,听过这首曲子的人纵称不上多亦不可谓之少,可会有意为璃王吹奏此曲的……
“几日前,我却是听璟瑄吹奏过这同一曲。”果然,璃王一句话正应了我心中所想。
“豪迈开阔、悠然豁远,与沐秋之曲不仅音韵相和,意境更是如出一致。沐秋你与璟瑄果然不失为知音知己。”
几日前方合奏过的曲子,自然是曲意相融了。而且,湛璟瑄会奏此曲与璃王,想来用意与我也是相仿的吧。
“我……”
“多谢沐秋……”
璃王再次的一声轻谢打断了我尚未出口的话。他神色温然地望着我,轻声道:“这首曲子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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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就好。”我笑了笑,也未再多言。有些话并不需要说之于口。
轻舒口气,我抬头望了一眼越浓的夜色,轻道:“天色已晚,二哥也早些歇息吧。”
璃王也随之望了一眼夜色,微微颔首应过,起身与我一同步出了角亭。
一路上我与他都静默着未再多言。出了后花园的月门,璃王却未转去自己寝院的方向,而是一路送我回了院子。
“沐秋,”待我点头告辞,抱着瑶琴转身欲跨进院门时,璃王却轻声开口唤住了我,“明日,我会去那处山间拜祭亡妻。沐秋如不介意,亦可随我一同前去。”
明日是璃王妃忌辰,璃王自然应去拜祭一番。只是,他会让我随行却是另我不免有些讶异。是意味着并不将自己视作外人吗?
不过不管怎样,我都没有道理拒绝。何况,我也确是想为璃王妃祭上一炷香。“好啊,我也很想再去看一眼那片花海,便有劳二哥带我同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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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府外一行 。。。
月隐西沉,熹光初升。
次日一早,天色蒙蒙亮,我难得自觉地早早起了身。简单的梳洗、用过早膳,便在小桃叠声的絮叨中匆匆出了院门赶往大厅。结果,却仍是最后到的一个。
大厅中,璃王正端坐于主案旁翻看着手中的一卷书册。萍儿更是早已备好了出行的一切,正站在一侧侍候奉茶……见到我走进,二人只是或点头或笑笑都没有多说什么,相互问过礼后,也未再作耽搁便直往府外去了。
府门处,早已备好了一驾蓝篷素布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双驾马车,车身旁更有着四个一身黑色劲服的王府侍卫牵马肃穆而立。
此次出府,随行的便只有我与萍儿,此外便是这一个车夫另加四个随身侍卫了。一行人驱车驾马不疾不徐地向着城外驰去……
。
“子子连环、稳中有奇,二哥的棋艺果然超俗,沐秋佩服。”轻叹一声,我再次投子认输道。
上了马车方见一侧的矮几上竟已备下了棋局。于璃王府这么多日,却是第一次得机会与璃王对弈。可一连两局下来,却皆是未到关子便已胜负分明,由不得我不佩服。终是领会湛璟瑄那句输得心服口服是何意了。
“呵,王爷的棋艺当然是不凡了。便是瑄王,这棋艺也还是与王爷学的呢。”一旁观棋的萍儿笑着插言道。她是听自己说起过,在瑄王府时我与湛璟瑄对弈可谓五五之分,互有胜负。
“哦?”
我还真不知有此一说呢,“倒是没有听璟瑄兄说过。”
“沐秋不要听萍儿胡言吹嘘。璟瑄当年六岁时便离了宫,与我所学不过是一些启蒙的东西。”璃王接过话,不以为意地答道。许是看出我面上越发的不解之色,微有诧异道,“难倒璟瑄没有与你说起过么?”
“恩,我与璟瑄兄相谈很少论起过这些。”我摇了摇头。
的确,我与湛璟瑄相识这么久,竟都从未想过了解彼此的过去,倒真是应了那句所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他少时便离宫随其师学艺。十年方得回宫。”璃王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声音依然温温郎朗,神色间却似转过了一丝怅然,“这些,他日有机会,还是让璟瑄自己细说与沐秋吧。”
“恩……呵,若有机会,我倒是也想与二哥多讨教些棋艺。”点了点头,我转言揭过了那个话题。只是,心中却不免残留了些许疑惑。
身为皇子,怎么可能轻易离宫学艺,而且一去便是十年。再想到当日骗湛璟瑄用苦药时,其无意中说起过的话……看来这其中,似另有一番故事呢。
。
待到了山脚下,我们几人先后下得马车。车夫与几个护卫被璃王留在了马车旁,只我与萍儿随着他沿着一条小路进了山中。
刚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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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马车时我便注意到,这马车所停的位置与当日自己与小桃来时根本不是一处。也难怪当初我们都没有发现了这条小路。想到这样都能被我们寻到那片花海,不得不说是一种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