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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不偿失了。
轻点了点头,我扬唇笑了笑道:“二哥尽管放心,我可是惜命的很。不要说什么郊邺城门了,你便是说不让我踏出这府门一步,我也绝然不会有半分异议的……”
。
湛璟璃两日后率军出的郊邺城,两日里虽营中军务众多,他却每日晚膳后都会来府内看问一番。而对那日晚间的事,我和他都默契似地未再提起过。而我于他,也渐渐放松了心情,相处渐如往日一般自然。只是,心中倒底多了一些什么。
不得不说,王老太医的医术当真是了得。不过两日,我便已可下地缓慢地走动了。伤口几乎已完全愈合,只要不做大的动作触动到它,已是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只是,每次这位老太医来为自己验伤诊治时都是板着一张黑得不能在黑的脸,从没有过半分好脸色。
想起自己好奇时曾问过湛璟璃是如何堵住这倔老头的嘴的。而他只是回说,这王老太医虽为人刻板严正,脾气执拗了些,但亦是心软而通情理之人。呃……每每看到老头那一张横眉怒目的脸,我真的很怀疑这话里的实情有几分。
不过不论怎样,王老太医不会将我隐瞒了身份一事说出去却是定然的。他便是再臭的脸色我都可视作不见、亦或盈盈笑眼相回了。看那老太医吹胡子瞪眼睛、有怒而不能言的样子,倒也蛮是有趣的。
两日间,我这里伤口渐愈,而湛璟璃的伤势则已是大好,我更是亲眼查看过见他伤口确是完全愈合了才放下心,此后他便是亲自上阵杀敌应也不会有碍了。
到今日,湛璟璃离城已足有三日。这几日我虽是伤势渐好,却也没有想过再回去军营,不管他人知道与否,这样的事自己总归还是要小心避忌些的好。
也许自己就是有做闲人的命吧。幽居于府中,闭门养伤间阅书自奕,竟是丝毫感觉不到边城战火的气息。可是,这般的平静里,我心中却不知为何总是隐隐浮着一丝不安,可仔细探究却又全无依据。
细想一想,或许是能让自己感到心安的人,此刻已都不在城中的缘故吧。又或许,是脑海中那一双深眸给自己的感觉太过凌厉而深刻……若这一次,真的是那个人所为……
——那样的一个人,在结果没有达到他所想要的前,定然是不会就此放弃的吧?
不过这些顾虑也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多想也是无益。不论如何,在郊邺的这段日子我是打定主意不踏出府门半步了,料那北荑再如何算计也是徒然于事。
。
这日午间,我照例一人于房中歪倚着床,懒懒翻看着手中的半卷兵书,正泛上一阵困意之际,却听着院内一阵吵嚷声起,隐隐地听得出有虎子的声音。
“虎子,你这小子在这吵嚷什么,若是扰到先生休息,看我不掀了你的皮。”随即院中很快传来了秋霞的娇斥声。
“唉,若不是秋霞姐你命人把着院门不让俺进,俺又怎么会吵起来哩。”虎子佷似委屈抱怨的声音。
“你说什么?”
“哎呦呦,没,没说啥,俺这不是受了别人之托来跟先生问话的吗。秋霞姐,先生这会可是睡了?若没呢,你就放俺进去吧。”
“哼,受托?受何人所托?所托又是为何?不说出个所以来,休想走进一步!”
“唉?是城门的贵子了,俺刚刚在帅府门口正碰上他来求门,说是城门处逮住个形迹可疑的人,可那人口里却不住嚷嚷着认识林先生,这不来问先生一声吗……”
咦?我认识的?
我不由心下诧然,原本听着他们吵闹不过暗自好笑,自两天前虎子一次偷溜进房来被秋霞抓了正着,自此便将这小子严盯得紧。我亦明白,是因为秋霞知道了自己身为女子,才会这般防着这总是不时偷溜进房门的小子便如防贼一般。
不过这会儿听到虎子后面的话,我却不禁有了些好奇。在这里,又会有什么自己认识的人呢?
稍想了想,我扬声唤道:“秋霞,让虎子进来回话吧。”
“……是,先生。”
门外两人的吵嚷声蓦地一顿,随着秋霞恭敬的应声,门吱呀一声轻响,两人先后地走了进来。
“虎子,将你刚刚说的再仔细说上一遍。”我挥手打断了二人的见礼,直接出言问道。
“哦,好哩。”虎子咧嘴应了一声,冲着一旁的秋霞挤了挤一双圆眼,回过头来稍肃了面容对我禀道,“刚刚城门楼的守兵来传话,说是午间入城的人里有个小子遮遮掩掩的,城卫看着可疑便将他逮了起来问话。谁知那小子开口便说是来找先生的,脾气还大的紧。城卫不知真假,也不敢太过怠慢,便派了人来问先生一声,可认识一个叫,叫什么来着……”
虎子挠了挠头,拧着眉头回想了半会,猛地一拍脑门道:“对了,是个叫顾英亭的人。”
“什么?咳咳……”我险些一口气没提上就这么岔过了气去。急咳了两声,直愣愣地瞪着虎子,“你说,你说那人叫什么?”
“啊?呃……”虎子似被我的样子唬了一跳,怔了怔,又皱着张脸再仔细想了半会方迷糊着喃喃道,“是叫顾英亭没错啊?”
“……好了,我知道了。”
无力地摆了摆手,我禁不住直想抚额仰天长叹了……
天,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堂堂大华公主竟然能只身一人跑到这烽火边境来?更重要的是,这位大小姐究竟是为何跋涉千里跑到这里来啊?
无论如何,我也绝不会相信这丫头单是如她口中一般为了寻自己而来。我可不认为自己有着这样大的能耐,也相信湛盈婷纵是再肆意任性,也总不至这样分不得轻重。
只是……唉,不管怎样,我真是怕了这位大小姐了。早知如此,我宁愿与湛
72、意外来人 。。。
璟璃一同开赴两军战地,也好过留在这里啊……
“人现在可还被扣在城门处吗,那些守卫没有怠慢了吧?”抬手揉了揉一阵阵抽痛的额角,我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
“啊,俺看那贵子愁眉苦脸的,很是盼着人将那小子……呃,那位公子领走呢,想来也没人敢怠慢吧?”
“……行了,你这就带了两个人去将人接回了帅府来。”轻吐口气,我摆手吩咐着虎子,“记得,要客气些。等人来了,直接带到我房里来便是。”
不论如何,先问清楚她擅出皇城、一路偷跑到这里来的原由再说。余下的,便只等湛璟璃回来,一切交给他这个做兄长的头疼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过渡的一章吧~~
小公主再度出场了~~乱上加乱啊~~~
73
73、事有无奈 。。。
看着眼前一席男装满身狼藉,发鬓凌乱面带尘灰的人,我眼皮不由轻跳了跳,额角更是禁不住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
“林大哥,我总算见到你了。”湛盈婷眨了眨眼,进门后怔愣了好一会终是缓过神来,开口高唤一声便向着我跑了过来。
“这位公子,您还是先擦把脸吧,”
秋霞不动声色地侧身两步挡在湛盈婷身前,手中端着盆温水,轻声笑着道:“您这一路而来想来也饿了,先生已吩咐奴婢备下了糕点膳食,公子先充充饥再与先生慢慢叙话也好。”
“唔……”湛盈婷俏目瞪了秋霞一眼,不过侧头看见案上摆满的膳食,努了努嘴,还是匆匆几下洗净了手脸,跳着坐到案后抓起糕点便大口吞咽起来。
我不禁无奈好笑,回过头对秋霞道:“秋霞,你先下去吧,为公……顾公子备好了房间与沐浴的东西,这里若有需要,我自会唤你。”
“是,先生,奴婢这就去准备。”秋霞应着,又侧目看了一眼正举案大嚼的湛盈婷一眼,眨眼笑道:“奴婢会安排几个侍女照顾好顾公子的。”话落,人已福身退出了房间。
看来这秋霞已是看出湛盈婷的女子之身了,想是刚刚洗脸时足已让她看到那明晃晃的耳孔了。嗯,这样倒也好,许多事交由秋霞来安排,也省了我很多麻烦。
“林大哥,我可是……你了……”湛盈婷一边头也不抬地不住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不忘鼓着腮含糊不清地说个不停。
“盈婷还是先安心用膳,有什么话,过后再说也是不迟。”低叹一身,我只得出言打断了她那根本没人听得分明的话。
“唔,好……我……没想……这么远,钱袋……掉哪去了,两天……饿死了。”湛盈婷支吾着应了一声,手嘴不停,只是吞咽间仍不时泻出几句碎碎的嘟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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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算是饱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湛盈婷方丢掉手中的筷箸,拍了拍肚子长呼了口气。她抬头看向我,扬起个很是灿烂的笑脸,“林大哥,你是不知,我……”
“盈婷可是吃好了?”我插言打断了她的话,微微沉肃下面容问道。
“啊?是啊,已经饱了。”湛盈婷眨了眨眼,显然有些愣神。
“好,那么盈婷可以好好说说,你竟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我瞥了眼她微撅起的嘴,淡淡续道:“想来你两位皇兄此时尚不知你到了这里吧?”
“啊!林大哥,你可千万不要将我在这里的事告诉皇兄知道!”湛盈婷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满面急色地唤道。
“恩,盈婷若不想他们知道,我自不会多说。”这个时候,我便是想说也找不到人啊。“那么盈婷现在可以将你偷跑出皇城来到这里的原由仔细说说了吗?”
“嗯……”湛盈婷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从又坐回了椅上,看了我一眼,又微垂下帘踌躇了片刻,方抬头皱着眉头道:“还不都是父皇!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要下旨将我指给了那个肖蝴蝶。”
“肖蝴蝶?”
哦?这么说来竟是为了……逃婚吗?而且还是逃的皇上所指定的婚……我抬手微揉了揉额头,顺即用宽大的衣袖半掩住自己不由黑下来的脸色。
这还真是有够戏剧的……唉,看来事情却是比自己所想的还要麻烦上几分了。
“就是那前左相的二子肖逸宸啦。哼,全帝都的世家闺秀哪个不知那肖蝴蝶的浪荡之名。长得一脸妖孽也就算了,只是人没听说什么本事,倒是烟花楚地满是盛名,这样的花花大少,打死我也不要了!”湛盈婷的声音稍扬了些,一张俏脸满是愤愤。
“盈婷若是不喜,又何不说与皇后呢,”闭了闭眼,我很是无奈地接过她的话道:“娘娘总应会为盈婷说话,劝过皇上吧。”
肖逸宸……很熟悉的名字啊。稍是回想,我脑中瞬间晃过了那个于都城时曾有过几面之缘的男子。印象最深的,呃……便只是那堪比女子还妩媚了三分的一张脸了。
倒是听湛璟瑄提过,这位肖公子可不只是什么前相之子,更主要的却是他自己领着当朝的户部侍郎之职。只凭其年纪轻轻能够当得这样的高位,怎样也不致便如湛盈婷说的那般一文不值吧!也难怪皇上会选中了他,只以那般家势才学容貌,若放出了话去,还不知会有多少的名门闺秀要争相嫁与了。
不过,要是说起这风流之名,却也算不得冤枉。这位肖公子兼之与其一丘之貉的湛璟瑄,二人的风流名声可谓早已是名满着都城了。
倒是……如自己没有记错,那个人却是对柳娉嫣……嗯,要说湛盈婷这番偷跑,最得益的怕还是那位肖大公子了。而她之所以会动念这般偷跑来边境,不知这其中那位肖公子可又是占了几分的功劳呢?
“我当然求过母后了,可是母后这次竟然说起我的不是。”
却是不说还好,这一提湛盈婷反是炸开了一般,一脸的气愤委屈,“真不知母后怎么会欣赏起那么一个花花公子?若是要我选,自然当要温雅豁达而又不拘世俗的磊拓君子才配做我的夫君。”
她气呼呼的一口气说了长串,话到后面双颊却是胭胭泛起一抹粉色来。语落,更是偷偷向我这里瞥了一眼。
只这一番神情,却是令我禁不住暗自叫苦不迭。暗叹一声,我拄着疼痛不已头,全当没看出她神情间的那一抹羞怯,淡淡地岔过话道:“不管怎样,盈婷既已到了这里,现下便先住在这帅府好了,余下之事,日后再慢慢想办法便是。”
斜睨了一眼,见她似还要开口说些什么,我忙摆了摆手续言拦了下来,“盈婷一路远来,此刻想必也疲累得很了,今日便好好歇息一番,有何话不如改日再说好了。”
“哦……也好,”湛盈婷点了点头,脸颊仍有些红红的,“我可是足足赶了二十天才到呢,长这么大我都还没出过皇城呢,更别说是这么远的地方了。虽大半的路是跟着商队马车来的……但那颠簸也够受得了。呃,尤其是这一身……”她将袖子举到脸前,嫌恶地皱了皱鼻子,“真是受不了,我还是先回房换洗过好了,等明天……哦不,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