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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悉比着手脚:“电子业,跟运输业……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连线?”
季鸿轩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开口:“他想把药物污染的影响扩散到全国。”
卓悉:“……”
乔威廉争辩道:“不是我自夸,我制造的火车,就设计上来说,不止遍布天朝。”
不是全国……而是全世界。
旅途摇摇晃晃,卓悉耷拉着脑袋靠在墙壁上,昏昏沉沉了不知道多久。
火车忽然一个大急转,惯性的力量让卓悉整个往前扑去——他面前季鸿轩的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他一脸埋进季鸿轩拿着爆米花的手上,再抬起头时满脸油汪汪的十分狼狈。
乔威廉扶着墙说:“大概还有五十分钟可以抵达B市,怎么样,你们要去找那位药理学家,我却不需要。”言下之意,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该分道扬镳了。
虽然萍水相逢,不过乔威廉确实帮了他们不少忙。
卓悉感激地道:“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谢谢你。”
季鸿轩拍了拍身上掉落的爆米花碎屑,淡淡道:“五十万,你帮我们选择行进路线。”
乔威廉高声道:“成交!”
卓悉怔住:“……”
乔威廉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已经穷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了。”说着还故意抖了抖身上披着的被子,面向季鸿轩,“我会一直住在火车站,你们随时回来,我会挑选最快的线路让你们去任何你们想去的地方。”
季鸿轩微微一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了一次交易。卓悉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直到现在都没回过神。
哐当——
火车终于停下。
……
天已经亮了,B市的火车站比A市萧索的多。卓悉茫然地在这里张望,记得他上一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接钟瑔。
现在他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他去接。
想到这里,卓悉心中燃起一股斗志,虽然他的力量渺小,可怎么也要跟白凡死磕到底,快点把钟瑔救出来。
季鸿轩看着他的眼睛,问:“你在想什么?”
卓悉无意识地回应:“想去救钟瑔。”
“哼。”
季鸿轩留给他的是一个无限意味的象声词,和一个扬长而去的背影。
卓悉摸不着头脑地跟上去,边走边道:“我刚刚想到,两年前A市住宅区不就凭空出现了大批含有辐射的垃圾,当时阿王负责看管它们,半年后他就变成秃顶老头儿了的样子了……”奇怪的是他在两年后又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真是匪夷所思。
季鸿轩忽然驻足。
卓悉没来得及刹车,一头撞到他背上。
此刻他们还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上。虽然人走动的稀稀拉拉,可还是有人在的。
季鸿轩抿着嘴好像很艰难的样子,看着卓悉忐忑又茫然的脸。
两人间的心跳声被放到最大。
他说:“我没有失去记忆。”
卓悉点头。
他又说:“我记得我在两个月前跟你确认过情侣关系。”
卓悉停顿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自从被白凡囚禁过一段时间后,他对于时间的记忆比较模糊。
他明白季鸿轩想表达什么了。
卓悉尴尬地苦笑了一下,道:“季哥,不是我不能用原来的态度对你……而是,我有点怕。”他讲到最后几个字,声音有些发抖,避开季鸿轩的目光,“我们的相遇就是季哥你的一次试探,恋爱也是稀里糊涂的开始的。我以为我自己可以找到一生所托的时候,你却把我放走两年也没出现。”
季鸿轩静静地看着他,那两年他确实挣扎于对卓悉的态度问题。
好在兔子苹果为他解决难关。
卓悉眼神瞄着地面上一块不大不小的污渍,继续道:“后来我们重新在一起,没有几天的时间,很快你又对我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他声音有点哽咽,“如果我说我不记得你了,季哥你会难过吗?”
归根究底,卓悉是怕了。
他几次选择投入这段感情,几次都遭受到沉重的打击。再顽强的地鼠被锤子打了几下脑袋,也会思量一下是不是不要再冒头,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整点钟声响起。
车站的广播电子音适时出现——尊敬的各位乘客你们好,现在是天朝时间早上六点,我们的新一班火车将于十五分钟后抵达,欢迎没有买到票的乘客快去买票,没有吃早饭的乘客去吃早饭,如果你们怕麻烦,等乘上我们的火车,乘务员将会亲自为您烹调价格昂贵但绝对物有所值的美食。
卓悉无语地想,这条线的乘务员工作量还真繁重。
季鸿轩没有再表态,他看了一眼时间,道:“走吧,我们去找乔纳森教授。”
卓悉只能点头:“药理学专家?”
“目前唯一有可能帮助我们的人。”
卓悉眼里燃起了希望的小星星。
……
如果说重回A市卓悉心里满是怀念的话,重回B市他的心情就十分五味杂粮了。
这里没有别的,只剩下他跟钟瑔的回忆。
“乔纳森教授是目前天朝最权威的药理学专家。”季鸿轩解释道,“短期内我们只能求助于他,我带来了辐射物的样本,因为它还是一种药物,所以单单消除辐射也是没有用的。相信乔纳森教授可以为我们进行与其对抗的研究。”
他们以步行的方式来到乔纳森教授所住的地址。
那是一栋环境清幽的别墅,在目前寸土寸金的天朝,购买这样一栋别墅起码要花费上千万元的资金。卓悉仰着头无比憧憬地想,就冲这位教授这么高额的薪水,他的技术肯定也绝对是杠杠的
但季鸿轩却从进入别墅范围就一直眉头深锁。
“有点不对劲。”他轻声道,“我先前联系过乔纳森教授,他的身体非常硬朗,每天清晨出门进行晨运是他的习惯。而且他家还有三个女佣,这里太安静了,庭院里的落叶也没有人打扫,有点奇怪。”
忽然,草丛里一道黑影掠过。
卓悉挑了下脚:“什么东西?!”
季鸿轩把他抓过来捂住嘴:“别出声。”
一种十分熟悉的恶臭味逐渐从别墅内部散发出来,没等他们反应,别墅大门被砰地打开。卓悉倒抽一口冷气,眼睛越睁越大。出现在他眼前,却已经面目全非的这个人令他受到强烈的冲击,完全呆愣在原地。
“钟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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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先改了最后一段,为了配合前面一章
50钟瑔(下)【已修】
别墅门口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它呈半蹲地呆在那里;止步不前,眼睛睁得很大;眼珠却警觉地转个不停。紧绷的皮肉显示它正处于狩猎状态。
从打开的门口依稀可以窥见里面的一片狼藉;从外观上看跟除了有两手两脚跟人类两个字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眼前的一切同样令季鸿轩感到惊异:“你确定这个是钟瑔?”
这只面目全非的怪物浑身的皮肤呈深绿色;略微浮肿,五官扭曲;但是身上套着的那间已经皱成抹布的衬衫却被卓悉一眼认出。钟瑔曾经说过,打死他都不会把这件衣服换下来;因为他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
卓悉愣怔在原地;无意识地喃喃:“绝对是他。”
不止衣物,还有五官也能依稀辨认出钟瑔原来的样子;它身上的味道令卓悉熟悉而恐惧,那是跟那些变异的黑衣人一样的气味。
它嘴唇微张,发出不属于人类的低沉的吼叫。
瞬间明白钟瑔遭受了怎样对待的卓悉眼泪刷地掉了下来,“白凡……不可原谅。”从它的行为可以看出,钟瑔已经不再具有正常人的思维能力。他变成了,跟那些愚钝的黑衣人一样的,被白凡操控的怪物。
……
现在不是只顾悲伤的时候。
季鸿轩的眉头打成死结,丰富地危机意识提醒他这里不只有钟瑔一只怪物,别墅四周有一圈精心修剪的灌木,高矮不一,十分容易隐藏身形。
卓悉呆呆地望着钟瑔所处的大门口,“乔纳森教授是不是……已经遇害了?”
季鸿轩没有说话,答案不言而喻。
卓悉抓住他的手,微微发抖:“现在怎么办?”好像一切都不在控制之内。
季鸿轩咬了咬牙,把他往门口一推,厉声道:“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卓悉瞪大眼睛:“我躲起来?那你怎么办!”
季鸿轩面无表情:“拼一下。”
这三个字他说的好像吃早饭那么轻松,领教过黑衣人本领的卓悉一头是汗……早知道他就不该去干什么环境整修,搞得自己如今跟个弱鸡一样。他应该去当建筑工人!起码现在还有点力气能帮到季鸿轩的忙!
原本处于别墅内部的钟瑔微微移动了一□子,将脸孔面向门外。发出代表威吓的低吼。
真的看不到半点人类的影子。
季鸿轩的额上沁出大滴的汗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钟瑔眼珠动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像一只捕猎的豹子一样陡然跃至季鸿轩面前,一巴掌把他拍倒在地上,力道极大,旋起大量泥沙。粘稠的绿液糊了他满脸,季鸿轩根本来不及反应,刚想爬起来,钟瑔又一拳,把他整个人打飞出几米,他的身体就好像一块被随意扔掉的破布一样动作夸张地摔到附近的灌木上,再重重落到地上,发出砰地巨响。
卓悉倒吸一口冷气,往前移动两步。
季鸿轩艰难地撑起上身,额头青筋暴起。
钟瑔充满敌意地将他牢牢钉死,自从LM起来之后,他还从没经历过这样狼狈的场面。
他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幸好被盯住的不是卓悉。
……
袖手旁观远比身临其境更加痛苦。
卓悉无法忍受了,他直接抡起拳头——先不论它的攻击力如何,莽莽撞撞地冲过去,心说就算他没什么攻击力,起码可以为季鸿轩争取一点站起来的时间。
已经变异的钟瑔怎么可能会被他得逞,一个猛回头,他眼神凌厉地伸出一只指节变形的手臂,快速准确地往卓悉的方向插过来。卓悉惊得心脏停止跳动,眼看那只充满攻击力的手臂就要贯穿他的咽喉,对方却直接擦过他的脸颊。
卓悉耳边响起什么东西被敲碎的声音。
一切发生前后不超过半分钟。
季鸿轩还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卓悉毛骨悚然地回过头,钟瑔的手插在一个攻击姿态的黑衣人头上,他就站在卓悉身后,而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
手臂拔出时发出清晰的‘扑哧’声。
卓悉大口吸着浑浊的空气,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快要盈满漏出来。
黑衣人的尸体砰地倒在地上。
卓悉的眼皮终于眨了一下,扭曲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力的笑容:“卓悉,我怎么会伤害你。”
所谓逆转就是这种情形了。
泪水决堤。
被打的差点吐血的季鸿轩扶着灌木丛站起来,满是怒气的脸上带了一丝疑惑:“我以为白凡手下的怪物都没有意识。”
眼前这个明晃晃的反面例子扭动了一下脖子——三百六十度的:“我比较特殊。”
卓悉呜咽着道:“钟瑔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钟瑔不自觉地半蹲□子——他现在的膝盖有些扭曲变形,看起来不能长时间直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肯定不会忘记你。”他眼皮翻动了一下,“也不会忘记他。”指季鸿轩。
被无故仇视的季鸿轩默默起身,“既然你的思维没有问题,可以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攻击我吗?”
非人模样的钟瑔坦坦荡荡道:“因为我看你不爽。把卓悉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明知道他只适合在家里买菜做饭。没把你肋骨打断我已经有放水。”
卓悉:“……”虽然是为他说话,为什么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季鸿轩:“……我还应该谢谢你吗?”
钟瑔咧开一个丑陋的微笑:“不客气。”
虽然钟瑔现在的样子变得跟原来完全不同,还很恶心,可卓悉一点也不介意,抓住他的手上下摩挲,他发现上面长了一层细密的鳞片,连皮肤的温度都消失了,愕然道:“钟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感觉吗?会疼吗?”
钟瑔轻轻把自己的手臂从他手里抽出,“不要碰了,挺脏的。”
卓悉愣怔住了。
钟瑔甩动一下头颅,开始诉说他这些天在下水道里所遭遇的,“白凡始终无法影响我的记忆,为了防止我破坏他的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