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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到这后花园来的靖晖帝听了大大为之感动。
靖晖帝原本是因为半夜闲着无事,看到外面月色正好,虽说寒风冷冽,但月色配合着这地上薄薄的积雪,欣赏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又听李总管说到文人雅士最喜欢在月下赏雪吟诗,于是心中来了兴致。让人给他披了大麾,又叫上自己最近新宠的美人,身边独带了李总管出门雪夜赏月去了。但没想到,他这一番随意出来闲逛,会碰上陈嫔,更难得的是听到了她这一番满腔深情的流露。因为燕娘月子里头不能承宠,他又新近跟婉美人大的火热,对燕娘自然是去看望得少了,但若说完全忘记了这位他曾经深宠过的妃妾,那也是没有的。听完她的一番告白,他哪里还有不感动的。
另外皇帝旁边的新美人儿不知道有没有感动到,但随侍在皇帝身后的李总管是感动到了的,拿着袖子擦了擦眼角,感慨道:“真是太令人感动了,真没想到这陈嫔对皇上竟是这般的情深意重。”
这话对一个侍奉君王的奴才来说,说得是有些露骨了,靖晖帝回头瞪了李总管一眼,李总管连忙将感动的表情一收,放下袖子,讨好的对皇帝笑笑,然后端正的站好,手中的拂尘一挥,准备开口提醒陈嫔皇上驾到。但皇帝此时却对他挥了挥手,提示他不要出声。然后自己提脚走了过去。
陈嫔正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伤感和对皇帝的深深思念中,自然是不能知道皇帝等人早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将她对皇帝的一腔情意一字不差的都听了过去,更不知道此时她满心思念的皇帝正往她的身边过来。因此,当皇帝在她身后伸手握过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喊着她‘爱妃’时,陈嫔抬起头来看到这张自己“日夜思念”的脸,表现得非常的不可置信。
靖晖帝看着陈嫔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样子这陈嫔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呢,直到感受到他脸上传出来的温度后,才不可置信的问他道:“皇上?您真的是皇上?”
皇帝握着那只放在自己脸上的芊芊玉手,答道:“是,燕娘,是朕,你不是做梦,是朕来了。”
陈嫔原来已经渐渐止住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重新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对着皇帝委屈道:“皇上,臣妾还以为皇上再不会来看望臣妾了,还以为皇上已经不要臣妾了。”
皇帝抱过陈嫔,将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抱歉的道:“是朕不好,这些日子冷落了你。”
陈嫔的脸埋在皇帝的胸口上,靠在皇帝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越哭越大声,最后哭的几乎不能呼吸,差点就晕倒在皇帝的怀里。
陈嫔这梨花带雨的一哭,哭得心都化了,最后甚至忘记了自己出来时是还带着另一个美人儿的,直接打横抱起陈嫔去了澜和宫,这些都是非常自然的事了。
而皇帝身后,婉美人看着皇帝抱着陈嫔渐渐走远的背影,气得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弄断了两个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长指甲。可偏偏此时她还要顾忌皇帝对她的印象,不能嫉妒,也不能上去拦,还要表现得非常大方的温柔笑着,恭送他们离去。
李总管看着皇帝抱着陈嫔离开,然后看了一眼站在后花园中间还怔怔的握拳头的婉美人,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恭敬的道:“美人,那奴才也先走了。看这模样,陈嫔娘娘宫里只怕还要吩咐守夜的宫女和负责彤史的女官过去,奴才就先下去伺候皇上去了。”
婉美人忍着自己打颤的牙齿,咬着牙挤出一个笑容来,对李总管道:“公公有事就先去吧,皇上的事情最重要。等会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奴才就先走了。”说完行了一个礼就往皇帝走的方向也追过去了。
第二日。
陈嫔在皇帝身边醒过来之后,穿上衣服立刻跪到地上向皇上告罪,说自己昨日在后花园所说之语有嫉妒之嫌,昨夜还抢占了原本该是婉美人侍寝的机会,此行为有违后宫姐妹和谐相处,是臣妾的过错,请求皇上责罚。
皇帝虽然喜欢自家的后宫一片安定和谐,但妃妾们偶尔耍耍小性子表现嫉妒以此证明她们对他的情意,皇帝还是很享受的。因此,对于陈嫔昨晚的嫉妒之言,皇帝反而觉得非常愉悦他心。更何况昨天晚上的一番颠鸾倒凤,皇帝被伺候得神清气爽,婉美人儿早被他忘在脑后了,他是皇帝,难道连指定谁侍寝的权利都没有?对于抢占婉美人的侍寝机会这件事就更不是个事了。
皇帝将跪在地上的陈嫔扶起来,道:“爱妃快起来,地上凉的很,昨日之事不怪你,是我这些日子冷落了你。”
“不,皇上,侍奉君王是后宫女子的福分,皇上是天下之主,自是不可能只有臣妾一人,怎可因皇上的一时冷落,臣妾便起了不该有的怨怼之心,臣妾该死。”
皇帝看到陈嫔的行为,心中对她越加满意了。他虽然喜欢女人偶尔为他嫉妒一下,但让他守着她一个人,那也是别想的。
皇帝扶起陈嫔,将她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这宫里也就只有燕娘你会求着朕来惩罚你,既然非要朕罚,那……”皇帝轻轻一笑,对着燕娘的耳朵暧昧道:“那就罚燕娘明夜也来服侍朕如何。”皇帝对昨天晚上可是意犹未尽,或许是因为刚生产完的原因,燕娘的身材要比以前丰满了些,床上的行动也比以前大胆许多,皇帝对此感到非常新鲜有趣,每每被伺候得欲生欲死。
陈嫔轻轻的锤了一下皇帝,害羞道:“皇上!”
不管后来发展之如何,总之,陈嫔自这一晚之后,从新变成了深受帝宠的妃妾,皇帝对她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盛宠。
日子如流水般的一晃而逝,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冬天去了,春天来了,万木扶苏,百花争艳,连静香院的那棵杏花树都打出了花骨朵儿,摇摇曳曳的长在墙角边,春风吹过来的时候,散发出一阵的杏花香,天地间一片生机勃勃。
春天的景色优美,无论是宴客还是出门,都是不错的好日子,京城贵族家开春宴的次数也渐渐多起来,更别说一些通家之好约了一起出门郊游上香的,那就更多了。
三月是秀女初选的日子,皇后将自己关在凤仪宫里还不肯出来,此次选秀由淑妃主持。靖晖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选秀,无论是有没有姑娘参选的人家,对此次选秀都是重视的。这些天来,嵘华宫的宫门几乎都要被各家的夫人小姐踏破了。
这一日,茵娘坐在静香院里做针线,她这些日子不用上课,无聊的时候就拿着针线练习女工,她的女工最近好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她现在是连衣服都能裁了。
她手中的一朵海棠花的花瓣刚刚绣完,她重新取了绿色的丝线准备绣叶子,便是在此时,茵娘从彩朱口中听到了一件事。
彩朱从门外进来后,走到茵娘面前,小声的对茵娘说道:“小姐,我今日从夫人身边的袁麽麽口中听到一件事,听说东昌伯家的小姐要跟王家的三公子定亲了,那三公子原本是要跟威北侯家的蒋大小姐定亲的,听说连庚帖都快换好了,但最终王家却以八字不合为由拒了蒋家的亲事,改成跟东昌伯结亲。”
茵娘放下手中的针线,愣了一下。原本在跟茵娘分线的青花听到后,也好奇的问道:“东昌伯的小姐?可是那位秦暖小姐,不是听说她要进宫参选的吗?”
彩朱耸了耸肩,道:“听说中间发生了一些事呢。”
55起势
彩朱娓娓的将自己听来的事情道来;事情是这样的;听说原是因为秦小姐要进宫参选了,秦小姐同蒋大小姐及王家少爷是打小的情分;于是约了蒋小姐在家中作最后一聚;席中三人都喝醉了,蒋大小姐和王家少爷便留宿在了东昌伯府的客房。但这之中又不知发生了何事,第二日时,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是被秦小姐的哭声闹醒的;下人们推门进去时,却看到王家少爷出现在了秦小姐的闺房里,秦小姐双肩□裹着一床被子坐在床上哭;听说脸上和肩膀上还有伤口;而王家少爷则是只穿了一身亵衣,站在床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小姐。
丫鬟婆子们看到这情景,哪还不浮想联翩,急急忙忙的去通报了东昌伯夫妇,东昌伯夫人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见了,差点没晕过去,她家女儿是准备进宫应选的,现在这样子还应什么选啊。东昌伯夫人看到这屋内的情景以及女儿身上的伤口,坚持认定是王家公子轻薄了她女儿,秦小姐靠在自己母亲怀里哭,对此也没有否认。虽说王家公子一直否认,但人证物证俱在,他的话也就显得苍白无力。
事情发生了,现在就该寻找解决的办法了。两家大人坐到了一起,商议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东昌伯府坚持自家的姑娘是受害者,原本进宫参选应该有更好的前程的,现在都被你家小子毁了,你们家小子怎么都该负起责任来吧。东昌伯夫人其实还遗憾自己女儿不能进宫呢,她这些日子一直巴结着淑妃,淑妃也是答应她女儿进宫后会好好照看的,等进宫后巴着淑妃这个靠山,再得宠生下儿子,不愁没有好前程,但现在一切都成了空想。但好在王家这位公子也是年轻有为的少年,少年举人,前途无量,这也算是小小的安慰了。
王家这一边,不管心里怎么想,这表面看起来是自家孩子理亏,这自家的孩子不争气把人家伯府的千金闺秀轻薄了,现在事情传出来捂都捂不住,除了人家把人家小姐娶进门来,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虽说王家一边也有人提出异议,明明是你家的姑娘邀了我家孩子去的你府上,又在你府上发生这种事情,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做出来的仙人跳,目的就是要赖上我们家孩子。但毕竟这件事是在秦家小姐的闺房发生,秦家一直以来又做出一种要送女儿进宫的印象,论门楣王家也不比东昌伯府就强,似乎是找不到东昌伯府这么做的动机,因此这说法也就显得有些无力。
为了防止这件事继续扩散传出更难听的说辞来,秦王二家是以一个非常迅速的速度举行了订亲仪式,听说婚期就定在下个月。
茵娘听完事情经过之后,重重的为蕴姐儿叹息了一声。她原以为蕴姐儿跟王家公子都快要订亲了,秦小姐也要进宫应选,秦小姐那点小心思并不会影响什么,因此提醒过蕴姐儿一次之后也就把这件事放开了,却不曾想最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旁边的青花又问:“那蒋大小姐呢,原先不是说蒋大小姐要跟王家公子定亲的吗,那现在蒋大小姐要怎么办?”
彩朱摆摆手道:“还能怎么办,两家原本都要合八字了,现在王家只好以八字不合为由拒了蒋家小姐的婚事,听说因为这个,蒋老夫人跟王老夫人几十年的手帕交情,现在也是要断了呢,蒋夫人也说了,要跟王家老死不相往来呢。”
青藤对蒋家小姐一向也很有好感,对此也是叹息道:“蒋家大小姐也真是可怜!”未婚夫被抢,闺蜜背叛,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寒心伤心的事,蒋家小姐那般天真的性子,经过这件事情,弄不好都要变上一变。
这件事情,在京城之中也仅是打了个涟漪便渐渐沉入水中,毕竟八卦时时有,更奇葩的事情在这个天子脚下也能发生,这种事情虽然大,但也只在当时引起了一阵轰动。茵娘虽然担心蕴姐儿,但想着威北侯府现在只怕也是一团乱不好上门打扰,所以就只是写了几封安慰蕴姐儿的信让人带到威北侯府。
靖晖六年的春天,似乎是一个多事之秋,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似乎比往年都要多些。
先是三月份秀女初选完毕,淑妃娘娘还没过完手握后宫权柄的隐,接着就传出秀女中居然飞出个刺客。那秀女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偷偷潜到乾元殿躲在梁柱上,准备在皇帝进来经过时趁皇帝不注意一剑刺过去,但未想到皇帝惜命,保护措施做得太好,剑刃擦过皇帝的脖子,最后只割下了皇帝的一撮头发,自己反而被躲在暗处保护皇帝安全的侍卫给抓住了,那秀女被抓住之后,大骂一句“狗皇帝,你不得好死”之后就咬下藏在牙齿下面的毒药自尽了。
据闻那秀女原是在先帝时就被灭掉的北羌国的遗民,因不甘心被灭国所以装成秀女混进宫刺杀皇帝。再据闻,那秀女是装成某一个知府的女儿混进宫的,那知府的女儿原有情人不愿入宫,拿着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威胁知府不能逼自己否则血溅当场,知府没有儿子,到了快五十岁的时候才得了这么个宝贝蛋儿,平时疼宠得都恨不得含在嘴里,现在哪敢逼她。这时侯,一个伺候女儿几年的丫鬟自动请命愿意代小姐入宫,知府哪知道这丫鬟是个潜伏在自己女儿身边几年的亡国遗民。刺杀事件出来后,朝中死了几个渎职的官员和一个知府的三族,以及一对正准备成亲的小鸳鸯。
经过此事,皇帝深感小妾做事就是不靠谱,你看皇后理事的时候,什么时候出过让刺客混进宫这种事情。因为这事,淑妃被申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