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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边关开放;时常有胡人往来经商,胡商一般是从本国带一些稀罕物品到大燕来出售;回去的时候再从大燕低价收购一些物品;带回本国以高价卖出。也有胡商私下会做些人口生意;比如将一些本国的人口带到大燕来出售;或者将大燕的人带回本国去卖给贵族奴役。大燕是禁止将本国人口卖往他国的;但商人重利;耐不住利益的驱使;这种行为朝廷也屡禁不止。现在想来;当时石氏怕是想将我卖给胡商的;只是后来;不知是不是石氏良心发现;在将我交给胡商之后;却突然又将我抢了回来;抱着我一路往城门的方向跑。我那时候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感觉到了危险;一路哭着喊着要找娘。好在后面出来寻我们的家丁找到了我们。”
”娘因这一事吓得不行;严刑拷打逼问石氏是谁指使的;但石氏嘴紧;只一直喊着自己对不起大少爷;自己该死;其他的话一句也不肯多说。娘见逼问不出什么;便让人将石氏杖毙了。石氏是个寡妇;有一个如我一般大小的儿子;石氏死了之后;娘又找人查了石氏的孩子。才知发现石氏的孩子早几日就没出现在石氏的家中了;等人找到他时;他正躺在后山的一个山谷下;满身是已经凝固的血;已经没了气息。仵作验尸;称是摔死的;周围的邻居都道;怕是孩子贪玩一个人跑到后山;才不小心摔死的。”
“事情调查到这里;除了知道石氏在几日之前曾经去过大伯母的院子;其他的什么线索都断了。便是石氏去大伯母的院子;那都是光明正大去的。根本不能证明这件事就与大伯母有关。”
“娘因此厌极了将孩子交给奶娘或者麼麽们来带;就是刚六个月大的三弟;每次让奶娘喂过奶之后娘就不许她再碰了;等周岁一过断了奶;奶娘就被打发出去了。娘怕的就是奶娘凭着小主子们对她的信任;对小主子作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
茵娘看着表情有些伤感的林凤祁;想着他小时候定是非常信任自己奶娘的;若不然也不会让奶娘差点得逞。遭到自己信赖的人的背叛;他心中一定非常的不好受。
想到这里;茵娘张开自己的双手;然后抱着自己丈夫的脖子;手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像是安慰一个受伤的孩童;想要告诉他:”不要伤心啊;你还有我呢”
林凤祁先是被茵娘的行为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弯起嘴角;露出笑容;伸出双手回应茵娘的安慰;心中那一点点的伤感;仿佛也随着茵娘的拥抱随风而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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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朱办事还是非常的有效率;不过一天;就将王家府中三公子与秦氏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彩朱坐在茵娘下边的一个小杌子上;兴致勃勃的跟茵娘汇报自己打听到的事情:”……王家三少奶奶如今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只是自打怀孕后;胎一直不是很稳;王三少奶奶又时常心情郁结;更不利于养胎;听说好几次都见了红;王夫人都担心她这一胎不能平安生下来;所以一直也没怎么往外说。不过平常也还是会请秦夫人过府跟三少奶奶说说话;让其开解三少奶奶;这一举;也是有点尽人事听天命的感觉了。”
茵娘问:”那王三公子呢;他与王三少奶奶的关系如何”
彩朱耸了耸肩;道:”您也知道他们的亲事是怎么来的,听说自打他们成亲,王三公子除了成亲那一夜留在了正院,其他时候基本不进正院的门,就是王三少奶奶这一胎,听说还是因为当时王三公子喝醉了,王三少奶奶趁着他迷迷糊糊将他哄进了正院成了事,最后才怀上的。王三少奶奶怀孕后,也不见他们的关系和缓,王三公子对她仍是冷冰冰的,为此,王夫人说过了王三公子多次,甚至还罚他去跪过祠堂,结果王三公子仍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王夫人说得多了,王三公子便连内院都不怎么进了,直接睡在了外书房,王夫人无法,只好由他去了。”
“王三公子这样的做法,秦家难道没有意见?”
“怎么会没有,秦夫人去探望王三少奶奶时,跟王家闹了好几次,有几次都直接对着王三公子动手,将人家的脸都抓破了。开始闹的几次,王夫人心中觉得有愧还让着些秦夫人,后面秦夫人闹得多了,王夫人也有些怒了。说到底,王三公子一没纳妾二没打人,只是在妻子怀孕时有些冷落妻子罢了,这算得了什么大错,是王三少奶奶自己看不开,能怨得了谁。”
茵娘接着又问了几句,打听完自己想要的事情后,便赏了彩朱一根簪子,然后让他下去了。
彩朱走后,茵娘继续想着秦暖的事情,想她当初用计算计了朋友的亲事,觉得她真的三非常的可恶,但看她过着如今这样受尽冷落的生活,又觉得她非常可怜。得到了心上人的人,却始终捂不暖他的心,也不知道她当初算计之时,是否想过会出现如今这样的情况,不知她是否后悔过。
又想到蕴姐儿,不知道她在庵堂里过得怎么样,听说过年的时候她都没有回府,是跟丫鬟们在庵堂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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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世子夫人,交际应酬都是少不了的。特别是春节过后,许多交好的人家都需要走动,茵娘每日不是随着林侯夫人一起去拜访别人家,就是忙着在自己家里接待别人家。这一忙就一直忙到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是元宵节,茵娘让人在侯府花园里的树上挂满花灯,在花灯上写上谜语,又让人在园中摆了两张桌子,在上面摆上各种味道的汤圆。
一家人在花园里吃汤圆,猜花灯,欢欢喜喜的闹了一个晚上,到了子时才让大家各自散了回自己院子。
茵娘与林凤祁一起回了沐德堂,两人梳洗过后,林凤祁对旁边的秋槐道:“你去将我今日提回来的那个兔儿灯提过来让你们少奶奶看看。”
秋槐屈膝福礼后出去,不一会儿便提了一个兔儿灯回来。兔子的形状娇俏可爱,一只耳朵长,一只耳朵短,兔儿灯里面的蜡烛还燃着,烛光从里面散出来,整个兔子都亮堂堂的。
茵娘惊奇道:“哪里来的,真漂亮。”
林凤祁道:“回来的时候在街上看到,想着你会喜欢,便买了回来。”
茵娘将兔儿灯提了起来,道:“要将他挂在屋里面才好,挂在外面可能要被风吹灭了。”
林凤祁笑道:“可以将它挂在床边。”说着又凑到茵娘的耳朵边上,暧昧的轻声继续道:“正好借着她的灯光照一照,让我看一看茵娘没穿衣服的样子。”
茵娘一拳打在林凤祁的胸口上,怒道:“你怎么老是想些不正经的东西,真是坏死了。”
林凤祁哈哈笑道:“我坏也只是对你一个人坏!”说完连人带灯就抱起来跑到床边,然后将人放到床上,接着果真将灯挂在床边,挥手让里面伺候的人下去之后,才踢掉了自己的鞋子一起上到了床上。
等第二日起来,二人用过早膳,茵娘将林凤祁送出门,接着去了棠荣院。林侯夫人对她这个媳妇还是宽容的,并不需要她早晚立规矩,只是每日早晨,茵娘需要到棠荣院,跟着林侯夫人一起学习管家理事。
茵娘刚走进棠荣院的门,见到林侯夫人正坐在花厅里接待一个仆妇。那仆妇有五十多岁,见她身上所穿的衣裳,却不像是府里的人,此时她正笑眯眯的跟林侯夫人说着什么,林侯夫人也是一脸的笑容。
林侯夫人见茵娘进来,连忙将她叫过来,道:“是茵娘来了,快过来,正好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萱姐儿昨晚生了,生的是个大胖小子。”
茵娘先是惊讶,接着高兴的问道:“可是真的?”
林侯夫人道:“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接着拉过茵娘在自己身边坐下。
茵娘抱着林侯夫人的手臂,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一时太高兴了。”
那仆妇见到茵娘,笑着道:“这是世子夫人吧,奴婢是富山候夫人身边伺候的,昨天晚上府里的四奶奶生了个小少爷,夫人让奴婢过来给您和大姑奶奶报信。”
茵娘点点头,继续问道:“萱姐儿和小少爷可好,生的可顺利?”
“四奶奶是顺产,生了一天小少爷就出来了,小少爷生下来的时候有七斤重,四奶奶和小少爷现在都好。”
林侯夫人接着又问了几句,那仆妇一一答过,后见消息已经传到了,接着便告辞回了富山候府。
凤萱是林侯夫人身边养大的,比起其他的庶子庶女来,林侯夫人对其多少都有些感情,再加上凤萱嫁的是她娘家侄子,听见凤萱生了儿子,林侯夫人也非常的高兴。
等报信的仆妇离开后,林侯夫人便吩咐下人收拾了一些礼物,准备带着茵娘一起去富山候府看望凤萱。
富山候府坐落在柳叶胡同,侯府占地面积广阔,大门外放置有两座镇宅的大麒麟,门梁两边各挂着一个大红的灯笼,大门两边站了一个守门的小厮。
茵娘和林侯夫人到时,早就有体面的仆妇在大门外等着了,等茵娘和林侯夫人从车上下来,立刻就过来给人行礼,接着将人引进了府中。
进了大门,上了内院行走的青油马车,接着到了富山候夫人玉氏所居的正院。茵娘与林侯夫人到时,玉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玉氏出自彭安伯府,是已故临安郡主的次女。临安郡主是先帝的堂妹,因面相福气而被先帝所喜,临安郡主生时,其所受待遇几乎与公主一般。临安郡主与郡马恩爱,二人共生有四子三女,据闻玉氏是最肖似临安郡主的。
此时玉氏穿了一件锦缎烟霞红提花褙子,梳了凌云髻,脸盘圆圆的,脸颊肉多,看起来像是还没有退化的婴儿肥,脸颊两边还有一对酒窝。外貌看起来并不出色,但却令人觉得非常舒服,且果然让人觉得非常有福气。
林侯夫人走上前去给玉氏福礼,道:“嫂嫂。”
玉氏连忙将林侯夫人扶起来,笑着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礼。”
茵娘亦上前去给玉氏行礼:“舅母。”
玉氏同样将茵娘扶起来,道:“许久未曾见你,茵娘是越长越标致了。”
未成亲前,茵娘常随林侯夫人一起来富山候府,跟着林侯夫人一起去别家交际应酬时,亦能时常见到玉氏,因此茵娘对玉氏并不陌生。此时听到玉氏的夸赞,茵娘也笑着对玉氏道:“舅母看起来也越来越有福气了呢。”
玉氏哈哈笑着,抬起手点了一下茵娘的额头,道:“你这张嘴,就跟含了蜜似得,怎么这般会奉承人。”
玉氏长相不出色,但平生最得意的就是这张看起来有福相的脸,因为这张脸,玉氏从小到大得到家中父兄长辈一致的夸赞与疼爱,出嫁以后,婆婆也为此多疼爱她几份。玉氏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夸她有福气。
茵娘继续道:“舅母可冤枉我了,我是实话实说,可没有奉承您。”
玉氏又哈哈笑起来,对着林侯夫人道:“玉玉,你可讨了个好儿媳妇,瞧这嘴甜的。我若有这么个儿媳妇,就是每天少吃一顿饭,我也是愿意的。”
林侯夫人笑道:“嫂嫂你也别羡慕我,这丫头可会看碟下饭,在我面前,可没有在你面前嘴这么甜。”
三人互相打趣了一会,跟着就进了院子。玉氏一边走一边道:“小四儿媳妇昨日累坏了,接着休息了一天,现在应该醒了,我带你们看看她去。”
凤萱的院子在富山候府西北处的碧泉院,茵娘和林侯夫人,玉氏到时,凤萱刚刚醒来,正由丫鬟伺候着食用专给产妇补身的麻油鸡,麻油鸡的味道远远的就从房间里面飘出来。床头的边上放着一个木制的小床,此时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就躺在小床上,通身被厚厚的襁褓裹着,只露出一双还没睁开的眼睛。
凤萱见到她们进来,连忙放下筷子,扶着丫鬟的手想要起来行礼:“婆婆,母亲,嫂嫂,你们怎么来了。”
玉氏连忙快步上去将她按下,道:“快躺下,快躺下,你还做着月子,小心吹了风。又都是自己人,要那么多礼做什么。”
而茵娘则有一瞬间的愣神,未嫁之前与凤萱相处之时,因凤萱年长,茵娘一向以萱姐姐称之,而凤萱则直接喊茵娘闺名。此时身份转换,凤萱喊茵娘“嫂嫂”,一时让她没反应过来。
凤萱对玉氏笑着道:“是,婆婆。”
玉氏笑着点点头,关心了几句凤萱的身体,又看过躺在小床上的婴儿,之后想着林侯夫人只怕有话要跟凤萱说,便自己先与林侯夫人告辞离开,将空间留给了凤萱和林侯夫人以及茵娘三人。
玉氏走后,林侯夫人坐到凤萱的床边,握着凤萱的手,关切的问道:“身体觉得如何,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凤萱笑着道:“哥儿生的顺利,身体还好,母亲不用担心。母亲还没看过哥儿吧,我让人将哥儿抱起来给您看看。”说着就吩咐在旁边照看孩子的奶娘将孩子抱起来。
奶娘抱起孩子,给林侯夫人行了个礼,然后才将孩子放到林侯夫人的怀中。
林侯夫人低头看着孩子,因为是足月生产,孩子的个体看起来并不小,孩子的皮肤红红的,眼睛还没有睁开,模样依稀可以看到凤萱的影子,想来孩子长得更像母亲。
林侯夫人看过孩子之后,便将孩子还回给奶娘,接着与凤萱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