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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祁从外面跨步进来,看见屋里围成一堆的小丫鬟,不由的皱了皱眉,道:“这是做什么呢,弄得满屋子的炭味?”
丫鬟们纷纷起来行礼。
茵娘在榻上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毛毯子,答道:“是我让她们在这里烤东西吃呢,冬天玩这个有趣。”
林凤祁道:“什么有趣不有趣的,让炭味熏着了怎么办,赶紧让她们撤下去。”说完就进了里间。
青花等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灭火的灭火,搬炉子的搬炉子,收拾地板的收拾地板,井井有序的很快就将房间收拾干净了。
等青花等人收拾完,林凤祁正好打了帘子从里屋出来,他换了一身家常的天青色直缀,走到榻上坐下,从后面圈住茵娘,然后手放在茵娘的肚子上摸了摸,轻声道:“儿子,今天乖不乖,有没有闹你娘亲?”
茵娘抬手覆到林凤祁的手背上,他的手已经暖过了,并不冷。茵娘道:“说不定是个女儿,你这样天天喊儿子,人家会以为你不喜欢她,等她出来也不喜欢你了。”
“怎么会,”林凤祁道:“我有感觉,这胎一定是个儿子。”
“这万一是个女儿呢?”
“不可能!一定是儿子。”
算了,跟他讲不通。
到了晚上,林凤祁从身后抱着茵娘,一只手从她衣摆处伸进去,然后慢慢的爬到她的胸口处,覆在那凸起的地方,轻轻的揉捏。
温热的呼吸急促的喷到茵娘的脖子上,令她一阵一阵的战栗,茵娘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慢慢的开始不稳,忽快忽慢的。茵娘转过身来,亲了亲丈夫的下巴,手在被子里面动了动,解开他的裤头,接着手从他的亵裤里面伸进去,握住里面已经胀大的巨龙。
林凤祁拉住茵娘准备运动的手,轻声商量道:“这次让我进去好不好?”
茵娘有些犹豫,自她怀孕以来,林凤祁的生理需求,茵娘向来是用五姑娘来帮他解决的。茵娘感觉得出来,这些日子林凤祁根本没有满足,但真枪实弹的做,茵娘又怕伤了胎儿。
林凤祁自然知道茵娘的顾虑,于是道:“我问过太医,已经过了三个月,我们只要轻轻的,不会伤了孩子的。”
茵娘仍有疑虑,林凤祁有些迫切的捏了捏她胸口上的蓓蕾,又在那顶端上按了按,嘴唇凑到她的耳朵上亲了亲,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仿佛是在催促她快点答应。茵娘的身体越发的战栗起来,不得不说,林凤祁还是很会撩拨人的,身体比她的脑回路更快的作出了想要的意思。
茵娘终于对林凤祁点了点头,但还是叮嘱了一句:“那你小心些。”
林凤祁亲了亲茵娘,笑道:“我知道!”接着就迫不及待的去解茵娘的衣服。
茵娘的手用力的抓着床单,脑中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到了下面,那片柔软的舌头在她的峡谷里面,轻捻,慢挑,挤进,又伸出……她觉得自己简直要死了,有烟花不断的从眼前升起,脚指头紧紧的蜷起,在烟花盛开的一刹那,抓着床单的手一松,她终于小死一回过去。
峡谷里有泉水涌出,茵娘急促的呼吸着,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林凤祁抬起头来,看着茵娘的样子,得意的一笑。在茵娘还没清醒过来时,他又已经扶着自己的青龙,从峡谷门口轻轻的往里面挤入。
林凤祁不敢太用力,每一个进出都是轻轻的,但这样缓慢的节奏却更加的磨人,茵娘紧皱着眉头,拉过被子放到自己的嘴里咬着。
这一场**来得比以往要久,直到帐子外面手臂大的蜡烛半只燃尽,两人才一同泄了出来。林凤祁翻身躺倒床上,抱过茵娘,轻轻的抚着她的背。
茵娘抬起头来,用手指点了点丈夫的下巴,轻声的问道:“舒不舒服?”
林凤祁点点头,道:“舒服!”
“满不满足?”
“满足!”
茵娘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到丈夫的怀中。
到了第二日,林凤祁神清气爽的出门,茵娘则继续呆在院子里。
又过了一会,凤芷来探望茵娘,还送了一件大红色绣葫芦图的包被,说是给小侄儿出生后用的。青藤上挂着一个连一个的青葫芦,看起来栩栩如生,茵娘见了就喜欢。
茵娘笑着道了谢,又问起她的嫁妆来,道:“你的嫁妆可赶得及绣出来,要不要我安排两个绣娘帮你?”
凤芷红着脸,有些羞涩的道:“赶得及,他们家的长辈不多,帕子鞋袜之类的,我绣起来很快的。”
十月的时候,凤芷和凤萱一起定了亲,结亲的人家是林太夫人相看的。凤芷的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凤萤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
凤芷和凤萤的婚事因为守孝耽搁了三年,到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女子十三至十六而嫁,她们过了适婚年龄,又是庶女,因此亲事结的并不是太好。
凤芷定的是岑东县孙家现任当家人孙平。岑东县是京城的邻县,坐马车不过半日就可入城。孙家祖上是地主,据闻岑东县一半的土地都是孙家的。孙平的祖父曾中过进士,曾官至正六品的顺天府通判。父亲是举人功名,可惜还没来得及考中进士他就挂了,而孙平自己也考中了举人。若单单这样看这些条件,凤芷嫁与孙平虽然仍算是低嫁,但却也不是不能接受。但还有不好的是,孙平是妾室所出。孙平嫡母的亲子在二十岁时得天花去世了,未留下子嗣,孙父成活的儿子只有孙平一个。孙父去世后,孙平被记入嫡母名下。孙平的嫡母和生母皆在,这样人家的媳妇不好做。
凤萤定的是西平伯府的欧阳伯爷。侯府庶女嫁伯府伯爷,看起来是高嫁,但若是给人做继室,那就另说了。西平伯的原配前年冬天因病去世,西平伯今年已经三十出头,原配为其生下了一子一女,另还有几个妾室为他生了二子三女,嫡长子今年十四,再过几年都可以议亲了。凤萤虽说嫁过去就是伯爷夫人,但这样的伯爷夫人,茵娘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贪的。且看西宁伯的妾室与庶子女数量,怕还是个风流花心的。
林凤祁知道林太夫人给自己的两个庶妹结的是什么人家时,当时就皱起了眉头,劝林太夫人道:“这两家的家庭也太复杂了些,凤芷和凤萤能应付得了吗?我看还不如再等些时候,等明年春闱之时,给她们挑个家庭简单的寒门进士。”
林太夫人瞪了儿子一眼,怒道:“你这是指责你亲娘苛待庶女?这两户人家,一个有功名一个有爵位,家底也都是厚的,表子里子都有了,哪里不好了?在你眼里,你亲娘我就是个会打压庶女,欺压儿媳妇的毒妇,可怜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然是个心里没娘的。”
那时林太夫人正为儿子向着儿媳妇违逆她的意思不愿意收通房而生气,每次见到林凤祁,就跟吃了炸药和醋似的,一边喷火一边喷酸水。
林凤祁与茵娘合演了一场戏,虽然成功阻止了林太夫人给他房里送丫头,但因此伤了亲娘的心,他心中也颇为内疚。为了让林太夫人消气,林凤祁都是尽可能的顺着林太夫人。林太夫人又酸又气的说了这话之后,林凤祁不敢再多嘴伤母亲的心,连忙安慰起林太夫人来。
林太夫人又道:“你也别以为我是故意给她们找这样的人家,她们年纪大了,不好说亲事,这两家都是十几个求亲人家中算好的,若等到明年春闱,谁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举子或进士,万一找不着呢,这两户人家可不会等着你。凤芷和凤萤今年可都十八了,翻过年都十九了,家里留着这么两个老姑娘,难道是什么好名声?再说了,我也是问过她们两个丫头的,她们也都是同意嫁的。”
林凤祁这下没话说了,凤芷和凤萤都同意了,他还能说什么。她们虽说是他亲妹,但毕竟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他不好像管凤鄯那样管着她们。他若再继续阻止,说不好她们还会以为他是故意不让她们嫁好人家。
茵娘想起凤芷结亲的人家,多少有些为她可惜。她曾打听过,那孙家除了家庭复杂,孙平是妾生子外,听说孙平人也好色风流,还没成亲,屋里已经有四五个通房了。若不是年纪大了,或者林太夫人相看时再耐心一些,凤芷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人家。
凤芷仿佛是看穿了茵娘在想什么,笑着道:“大嫂不必为我担心,嫁到孙家,我自己是愿意的。我知道大哥和大嫂为我好,想给我找个家庭简单的寒门士子,依仗着侯府的门第,我也能过得轻松些。只是就算嫁寒门的士子,也多的是发达后抛弃糟糠蓄婢纳妾的。既然这样,我何苦陪他们粗茶淡饭的走一遭,还不如一开始就嫁到富贵人家,享受荣华生活。”
果然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看来她对她的担忧根本是多余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接着凤芷便告辞回去。
凤芷刚走,彩朱掀了帘子从外面进来,给茵娘福了一礼后道:“夫人,小厮传话来,说外面有个自称是您舅舅的人来找您。”
“我舅舅?”茵娘抬起头来,疑道:“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听他说他叫吕大良。”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有茵娘的戏份了,下一章可能就会讲到宫里面了。
本来这一章想开始写宫里的,但思路还没厘清,就先把凤芷和凤萤的婚事提出来先写吧。
后面的剧情可能会小虐一下茵娘和燕娘,希望不会被拍砖啊~~~
第109章 甜枣
丫鬟条条不紊的上菜,一个能容下十人有余的大圆桌;上面摆满了珍馐菜肴;桌子正中间摆了一锅人参鸡汤。官窑烧制的白胎大汤盆;汤盆周身白滑光润没有一点花纹;汤盆中间放了一只完整的老母鸡,鸡身露出汤水的部分显得油光发亮;汤水之中放了两只未切片的老山参,另还有枸杞,红枣;黄姜,葱段等。
吕大良看着这满桌的山珍;再看看房间周围满堂的富贵;五个丫鬟举着象牙制的箸子一人一个站在他们一家人的身后,花厅的四角还另外站着四个丫鬟,垂首恭敬。
吕大良诺诺的,手都要不知从哪里放了。而旁边,她的妻子大钟氏,儿子吕文,儿媳小钟氏,女儿倩姐亦是一脸惊叹的模样
大钟氏满眼发光的打量了周围一眼,然后拉了拉丈夫的衣袖,酸溜溜的小声道:“外甥女过的日子可真是富贵!”
吕大良见钟氏没规矩要给自己丢脸,连忙甩开了她的手清咳了一声,接着挪动了一下屁股坐端正,斜着眼睛又去偷看旁边的丫鬟,却见丫鬟好似根本没看到钟氏的动作,仍是微微笑着看着他们。
彩朱站在旁边,微笑道:“舅老爷,舅太太,表少爷,表少奶奶,还有表小姐,请您们不要客气,我们夫人虽然因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接见您们,但夫人已经嘱咐奴婢了,让奴婢一定要好好招待贵客,让您们宾至如归。舅老爷们想吃什么就告诉奴婢们,奴婢们来给您布菜。”
大钟氏连忙道:“外甥女真是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我们自便就是了……”
吕大良拉了拉大钟氏的衣袖,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不许她再说话。
另一边的小钟氏拿着勺子从碗底剜了一勺稠稠的米羹,接着激动的拉着旁边相公的衣袖,惊喜道:“相公,相公,你快看,这里面竟然还有鲍鱼,还有……还有熊掌……”
倩姐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嫂子,她从小就被大钟氏寄予厚望当做“淑女”来教养,她也一直自喻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虽然她也惊叹于侯府的富贵,却很看不起自己嫂子小家子气的模样。
倩姐抬起眼看了一眼彩朱,笑着问道:“不知表姐的身体如何了?不知姐姐可否通融一下,领我们去探望表姐。”
彩朱笑着道:“大夫说夫人动了胎气,要静养,最好不要让人打扰了夫人。”潜台词,探望就免了。
吕大良呵呵的笑道:“孩子重要,孩子重要,外甥女怀得可是侯府的世子,自该小心的,我们下次来探望她也是一样的。”
等吃过了饭食,彩朱让人撤了桌子,接着又对吕大良道:“舅姥爷上京来应该还没找着住的地方吧,我们夫人考虑周到,已经让人将自己在槐树胡同的一个陪嫁宅院打扫出来了,舅老爷和舅太太们等一下过去就可以直接住下。”
吕大良和大钟氏等人很是失望,她们还以为可以直接住在侯府里呢。
彩朱仿佛是看穿了他们是怎么想的,继续道:“夫人倒是想留舅老爷们住在侯府,只是侯府没有分家,规矩又大,夫人又怀着孕难免会照顾不周,让舅老爷们住府里怕会委屈了舅老爷,想着还不如让舅老爷住在外面轻松自在……”
小钟氏连忙打断道:“不委屈,不委屈,住在外面哪里有住在侯府好,你就随便给我们在侯府安排个院子,我们……”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丈夫拉着衣袖拼命的使眼色。小钟氏这才觉擦到自己有些失态,这才将话速慢下来道:“呃……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住在侯府能离茵娘表妹近一些,茵娘表妹怀孕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我们也能时常寻她说说话,给她解解闷。”
你以为你是说书先生啊,谁要你说话解闷。
彩朱心里面瞧不上她们,心里却不显,继续笑着道:“您们是夫人的贵客,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