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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禾一脸无所谓地端起那茶碗,又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啊!”重点是喉咙口没那么绷着疼了,没想到明因这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一杯药茶效果还当真不错。
看谢禾喝得享受的样子,两道秀气的眉扭得,更是一脸嫌弃的啐道:“还真不是人!”
“齐少爷,”马青进屋,躬身行了行礼,便往谢禾身后站了去。
“哟!”齐风抬首,风华刹那,也不过如此。马青一直想不明白,如何一个翩翩公子,能长得如此这般的倾国倾城,只是在马青有限的言语下,也便只能用“极美了”来形容了。也不知会是那一家的小姐才能入了他的眼,或是小姐们见着他,都该羞愧的无地自容,哪里还敢以身相许?每次见齐风,马青都忍不住呆上一呆,这时听得他的一声打趣儿,倒是回了神儿,听着齐风接着道:“马青啊,你这般有礼,我可是生受不得啊!”
马青一听,脸刷的红了,只因第一回见着齐风的扮相时,马青如何都想不到,这会是个俊朗男子。马青也是觉得委屈的,谁能猜得到李家班的千金,荟萃楼的头角儿,极尽樊城无人不知的凤儿,会是少爷的好友,齐县令家的公子!这时听得齐风调侃,便知他说的是这事,只尴尬道:“齐少爷,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这么说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你可是很长时候没有向我这么行礼了,今日这般,想必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齐风也不理马青尴尬不尴尬,说的云淡风轻,末了还无事人般端着茶喝了一口。
不过确实,齐风与谢禾走得近,怕多行礼了,哪日一不小心便将齐风是凤儿这事儿给暴露出来,便说省了那些个繁文缛节,且马青在谢禾面前也是无拘无束惯了的,适应的倒也快,行礼什么的,久而久之的便也成了无有的事了。有了这一层,便更显得马青今日这礼行的,有些反常。
马青心中一惊,嘴上倒是顺溜,道:“哪有什么亏心事啊,齐少爷血口喷人!”
谢禾一听,立马转了身道:“不错啊马青,还会用成语了!”
马青听了夸奖,挠着头“嘿嘿”笑着,只是看少爷似乎表情不对啊…盯着自己的脸看不说,怎的就晴转了阴了呢?再看齐风,依然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修长白皙的手抚了抚那颠倒众生的脸,嘴角微翘,抬了抬那摄人心魄的美眸看了看马青。
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嗯?什么东西沾着嘴角?
马青画着大花脸蹲在荟萃楼边上,被围着的指指点点的时候,心中流泪道:齐少爷也太狠了,亏他马青这张嘴还紧咬着他的秘密不说,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你倒是听信得你那表姐的。”齐风拿着茶盏盖子撇了撇上头漂浮的茶叶,慢慢悠悠地喝了口。
谢禾一脸的严肃地转头看他,强调道:“不是表姐!是表妹!”却是说得太用力,喉咙受不住的疼,住了嘴轻轻地清咳了两声。
齐风无所谓地歪了歪头,问:“只是表妹?”
谢禾看了他一眼,“当然!我娘都说了,我可是比明因打了整整一岁!”喝了口药茶接着道:“明因的药茶挺管用的,”说着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看齐风皱眉的样子,又笑着,道:“她的手艺可好了,若是有机会,我便带着点给你尝尝。”不自觉的,手捂着袖口的兜子,不自觉得扬起嘴角。
齐风见他的模样,不禁抽了抽嘴角,好容易平复自己扭曲的表情,道:“不愧甑君。”
齐风常嫌弃谢禾心思单纯又好吃,还起了个外号叫“甑君”,用齐风的话说来,便是:匹夫的簋——只懂装饭!谢禾开玩笑道:“那岂不是饭桶?”齐风立时瞪了他一眼,道:“我乃文雅之士,断不用那样粗鄙的字眼!用甑的好,你便等着你的鬲好了。”
无鬲之甑不成炊。齐风这是,说他无人相帮,便成饭桶。
又是三讽两嘲地说了几句,齐风又问了句:“这两日,你没听到马青说些什么?”外面可都传遍了,说起这个,齐风不禁佩服这些人传话的能力,这才几天,便说得都有模有样的了,马青那个破锣嘴巴,怎么会半点风也不漏?
听多了齐风的酸话,谢禾早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最后的一句倒是觉得还有些问的价值,随着话尾问了句:“什么?”
“谢家少爷与陆姑娘情投意合,私相授受…”
“什么?”手中的杯子一震,泼了些水出来,谢禾也顾不得,抓着齐风的手,“什么私相授受?”
齐风凤眼一挑,“还有更难听的,谢家少爷风流成性,陆姑娘芳心付流水。”一顿,接着问道:“知不知道什么叫私相授受?”
作者有话要说:甑是蒸食用具,与鬲通过镂空的箅相连,用来放置食物,利用鬲中的蒸汽将甑中的食物煮熟,无鬲的甑是无法蒸煮食物的,所以单独的甑很少见。
、第二十五章 谢礼
一下午,谢禾便在房里干等着,坐坐不住,站站不好,睡睡不下,要人去将马青找回来,却找了一下午,连去找的人都不见了。家里的仆人被陆黎交代了,少爷病着,什么借口也不能让他出去,谢禾无奈,只得留在房内干着急。
等到马青顶着个大花脸,手里甩着下午在荟萃楼给人说故事得来的一荷包铜子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回来,谢禾早就等得快咬人了。可惜马青不知道啊!谢禾派出来找他的人听他在荟萃楼里讲故事,也听得起劲儿,待到故事讲毕,只知道围上来打探着少爷的小道消息,哪里还记得此行目的?马青现下,心中乐乐呵呵着,终是把少爷和表小姐的事传为佳话了,要是小姐早把这事儿说出来不就好了,害得他这两日见着少爷都紧紧闭口,关于少爷和表小姐的流言他是一句话不敢说,怕少爷知道了骂他,小姐知道他告诉少爷了会打他,现在可好了,终于通过他马青之口,将他二人的事变成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马青还沾沾自喜着,才进了谢禾的院门,便被谢禾一脚踹了过去。
“少爷?”马青好不委屈,心道是,怎的做了好事还得被踹?
“看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谢禾怒气冲冲的,马青疑惑了,少爷这便知道自己干的好事了?可知道了怎么是这样一副表情?
“你自己说说,你到底在外面说了什么,为何我和明因会成了私相授受?”上午齐风花了好长时间解释了私相授受和芳心付水流,听得他一头雾水,怎么都想不出来自己和明因怎么就私相授受了。齐风在旁吊着凤眼提醒道:“莫不是你家马青出去说的吧?”谢禾这才回过神来,气的只想揍马青一顿。谢禾虽腹中无笔墨,但女子的名声要紧这回事他还是知道的,这回明因被外面传成这样,心里定是不好受的。想起早上来看他时,明因对此事闭口不提,还是如常地说说笑笑,想必是不想让他担心,这么一想,心中的愧疚又是添了一层。当然,反应到马青身上来的便只能是更加气愤。
“啊…那个…”马青摸着被谢禾踹了一脚的屁股,没想到谢禾知道了这事,本来还想着先把下午的事说给谢禾听,让他先夸赞一下自己,趁着他高兴再将之前的事一并说了,想来少爷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可这时知道谢禾正恼着这事,便只得开始一字一句,也不忘添点盐,加点醋,将自己发扬自家少爷的专一与痴情的事狠狠地夸了一遍,却没想到,谢禾听完,直接从椅子上蹦了下来。
“你方才说的什么?我和明因何时便就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啦?”若是这么一说,那明因岂不是更是声誉扫地?
“可不是吗?表小姐受伤的时候少爷便日日探望,她独自上山时少爷也不顾老爷还罚着便上山救人,还闹的生了病。从到樊城至今,表小姐可是对少爷十分照顾百分依从呢!”马青心道,这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的吧!少爷怎的还想否认呢?
“什么十分百分的?这是兄妹之情!怎可以相提并论?”谢禾嘴中说着,可心里却是漏了一拍,马青说的确是事实,自己却从来未曾往那面想去,难不成…才一提出,谢禾立马甩甩脑袋,不对,别让马青给绕晕了!还没开口教训,便听得马青道:“哪里就不能相提并论了,那日少爷与表小姐练字,我和芽儿可是都瞧见了!”说着又低下声音,嘴中喃喃道:“何况即便不是,也该是姐弟之情,哪里来的兄妹了?”
谢禾气结,再次严肃而认真地强调,自己比明因大了整整一年!却吼过了头,喉头一阵腥涩感,觉得与马青多说无益,转了头摆了摆手让他回自己屋里,自己则坐回了桌边,端起新泡的药茶,掀了盖子,红的绿的透白的,依然是气息宜人。
“明因…”谢禾似乎看到手中的茶杯里,倒影出了明因笑容明艳。自知在城中,自己的名声早已是鸡不闻狗不吠了。平日里他的事总是人们茶饱饭后的笑谈,可明因不同,这次因为自己的大意疏忽,害的她也成了城里人们谈笑的话柄。谢禾是内疚的,心思若不是山上那夜烧了衣裳,大概也不会被传成这样。自己的名声不要紧,可明因的要紧啊!她的清誉却是如何都不能就这么被毁的!可要怎么堵住这悠悠众口呢?谢禾想着,得找个办法。
于是从日近黄昏到四更天,谢禾的脑子一刻不停的转着,打更的竹梆子敲了四下,尖锐的锣声窜进耳膜,才得出了结论。谢禾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倘若是有那法子,大约他自己的便早已被挽救回来了。
低低的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睡觉好了,明日再找齐风问问罢。
侧了个身子,一闭眼便睡了过去。
……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往这边跑啊?”拉住了一个行路匆匆的人,八卦着问。
“说是赵家大少爷带着东西往陆家医庐去了,说是有整整十二人抬着呢!”
“什么?那是为什么?”
“那谁知道!赶紧跟上去瞧瞧啊!”
才一大早,陆家医庐便挤得满满的都是人,从里到外。
“赵公子,这行医济世乃是我们这些做大夫的应该做的,你又何须如此客气?”陆原看着赵与身后那一排排到街口的,结着红色绸子的“谢礼”,心下不禁暗暗纳闷:那日救了他家娘子却是不错,只是看病的钱也收了,那日难产出血的妇人,陆原看着,在家也不是极受宠的,就她时那赵老爷还说了,就的活便救,若是没把握救活了,也别浪费了他家的银子,今日却又来登门道谢,委实觉得奇怪,而赵与身后的“谢礼”,陆原看着,也不知他要做些什么,心下有些不安。
“陆大夫,”赵与一身青色,身量颀长,举止有度,拱手微微躬身,“你救得的,可不只是我的娘子,更是救了我赵家之嫡长孙,此恩此德,实在无以为报啊!”
陆原见他礼周,也作势拱了拱手,道:“本也是医者父母心,实在不值一提,赵公子有礼,还亲自登门,实是老夫之幸,但赵公子这礼…”看了看门口的那一排“谢礼”,接着道:“未免也太重了,老夫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其实晚辈今日来,不只是为了答谢陆大夫,更是有事要求陆大夫应允。”赵与心思时机已到,便开了这口。
“求我应允?”陆原失笑,道:“老夫乃一介庸医,怎有的能让赵公子求得应允的本事?”
赵与严色,标准一作揖,道:“晚辈想求得陆大夫答应,让晚辈将陆小姐纳为良妾。”说罢又是一揖。
“什么?”陆原听得,心中一惊,霎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赵与见状,叹了口气,道:“陆大夫医术精湛,悬壶济世,且又是我赵家的大恩人,晚辈本不该提此无理要求。只是,天不怜见啊!陆大夫如此善人,却遭此侮辱,连晚辈听了,都觉不公道。”
陆原一愣:“此话怎讲?”
“陆大夫,你也无需瞒着晚辈了,陆小姐的事,晚辈也是略略听得一二,只是陆小姐贤淑,晚辈断断然不会信了这种流言蜚语的!”赵与说的愤慨,一如自家闺女被辱没了闺名似的。
陆原却是听明白了,原来此人,是想就着这事儿,打他明因的主意,一时觉得松了口气,却也不开口,且听着这人还说些什么。
赵与见陆原并没有对此做出反驳,趁热打铁,又作了一揖,道:“陆大夫,此时全因晚辈而起,若不是我家娘子那时性命堪忧,请了陆大夫您去了,也不会让陆姑娘遭了此事,受此羞辱!陆大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既是因晚辈,那晚辈便必将负起全责,如若陆大夫不嫌弃,便将陆姑娘许给晚辈,虽晚辈已有妻室,但那时只是父母之言。若能娶得陆姑娘,必当以妻之礼待她,定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赵与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深发肺腑,大有不说服不罢休之态。
来此之前,赵与是让家中小厮买通那日一同上山救人的谢家家丁,仔细打听过了的,明因与谢禾,根本就不如时人三五成群乱说乱传般,知道这个消息,赵与高兴地几乎从椅子上跳下来,立马着手办了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