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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妈妈有十来年没出游了,大姐跟姐夫商量了一下,干脆提前出发几天,顺道也去阿姆斯特丹跟巴黎转转。这下梅琳连口水都流出来了。她连续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网上查资料,知道阿姆斯特丹以风车木鞋郁金香而闻名于世,巴黎除了大姐夫感兴趣的博物馆,更是女人购物的天堂,香水世界出名。可惜漫荷新婚不能同来,六姐的梦想之一就是有朝一日去卢浮宫画馆里逛个痛快。
父亲跟亚瑟家很熟络,这些年亚瑟也没少跟仲玛来家里玩,对亚瑟的为人,父亲信的过。也就由得他跟大姐夫带领一干家眷出行。梅琳第一次出国,要提前申办护照。
这还得靠仲玛帮忙,因为女子不许进入政府办公楼,家里女眷的一切书面文件,包括妈妈跟大姐的签证,也都要由大姐夫跟仲玛去跑。仲玛享受自己男主人的权利的同时,难免抱怨说为了家中女眷的鸡毛蒜皮的文件跑腿儿,有够浪费他王子大人的宝贵时间的。嘿嘿,这真是活该啊,把家里女子藏着掖着自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 * *
临行之前,梅琳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带上小本本。玛莎跟她说如果方便就背着,酒店里面都有宽带接口或者WIFI的。漫荷自从结婚之后就基本没在MSN上出现过。
而大漠孤烟听说了梅琳要去阿姆斯特丹,异常兴奋的发了个星星眼的头像,
“我跟姐姐一家也要去阿姆斯特丹玩几天呢,然后进军罗马!”
“是吗?几月份呢?”梅琳知道很多沙大人都去欧洲渡假的,不过大多数是夏季过去避暑的,现在天气还凉,出去玩的不多。
“就下周啊,周四到周日,你呢?”
“……瀑布汗”梅琳发了一个擦汗的表情过去,真的会有这么巧?
“???”
“我们是三月18到21号 ”梅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猿粪?”这回换做大漠孤烟擦汗不止。
“山不转水转,网不转人转吧……”
“巧的可以拍个好莱坞大片了,咱们不能辜负了真主阿拉的一片心啊!”
“……”
“驼铃,咱算是老朋友了吧?”大漠表情严肃
“嗯,老掉牙了”梅琳点头
“要么顺应天意,花都里幽会一次?”大漠故作悲壮的表情。
“ 咳,咳,咳…… ”梅琳嘴角抽噎做鄙夷装。
“哎,真的,不开玩笑,方便的话,见个面吧。”这次大漠没有任何表情。
“呃,我在考虑一下哈,今天下了,晚安。”
其实梅琳对这个巧合蛮惊讶的。她跟大漠孤烟也的却算的上是老相识了,隔三差五闲聊吐槽大约也有两年时间了吧。在网上那种时间要以光速来计算的空间,2年时间足以产生怀旧情怀了。
他们共同经历了某些贴吧楼高千尺红透半边天;有些贴吧不幸被封锁销声匿迹;有的版主结集出书成了名人;有的版主被逮捕了下落不明…… 而新的论坛博客五花八门层出不穷,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份一起看着沙大网络大军逐步成长起来的战友情怀,以及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成了沙滩上的前浪那份惺惺相惜的感慨,不是不珍贵的,跟后来新结识的一些网友不能相提并论。
两年来,他帮她改过作文,补过英语,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给她讲过小笑话,发过滑稽卡通图片;而她帮他的博客捉过虫,种田网锄过草(沙大版开心网:),在他考试前给他加过油、打过气,两个人的互动一直都很和谐友好。
虽然她知道他避免不了的跟其他沙大男子一样有点大男子主义,而他也意识到了她言语之间流露出的那份上流贵族难以掩饰的傲然,但是这没有影响两个人的友谊,毕竟在异性中,这么合得来的朋友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都没有的。
而且,迄今为止,他们虽然偶尔互相会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会说说各自朋友的情事。她知道他应该还是单身,而她自己也显然是个未嫁少女,但是大漠从来没有提出过要梅琳跟他出去私会。甚至从来没有要过她的手机号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对那些跟她索要电话的网友的厌憎吓到了他。
反正她坚决不想重蹈玛莎的覆辙,所以两年来自己的手机号码一次都没被耗走过。
她也习惯了大漠有事没事常常给她在MSN上留言,如果他无缘无故几天消失不见,她的确是会担心不安,也会给他留言问候一下。通常他不是匆忙去了其他城市,就是感冒了身体不舒服等等。对自己,迄今为止,他绝对是没有恶意的。
但这个面,到底见还是不见呢?
那红灯盏盏,倒映在水中,好温馨啊
最终出发前梅琳还是把小本本装进了行李箱。反正父亲特地安排了一架私人飞机专程接送他们,随便带多少公斤行李都没有限制。不过这么快的成为小本本的奴隶还是很不可思议的,3年前她连网络是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呢,现在连出国几天都抛不下离不开的,不然总觉着空落落的心里没底。这么强烈的依赖感,似乎对自己的姐妹都不曾有过唉。
一干人里面,只有梅琳是第一次坐飞机。因为父亲不在,年长的只有妈妈跟大姐、姐夫,她胆子立即大了许多。起飞后她咋咋呼呼在机舱里跑前跑后,一会儿趴在窗边俯瞰渐渐远去的万里黄沙,一会儿跑到机尾观摩擦着机身飘过的白云朵朵,激动的差点儿抓耳挠腮、捶胸顿足。
大姐家一个四岁,一个六岁的两个小屁孩,都稀奇的看着小姨抽风,根本不搭理她手舞足蹈的勾引。当然了,他们怎能理解坐飞机——耳鼓被震得嗡嗡作响、嗓子被嚎的嘶哑肿痛——如此郁闷致死的苦差事,会有什么好开心的?
不过香草了解,她当初从菲律宾过来,也是第一次乘飞机。那种突然窜上万丈高空的驰骋感,给了她脱离旧我,走向新生的希望。虽然现实生活跟当初的梦想差了好大的一截,但是毕竟她的主子没有打骂羞辱过她,比起几个同乡姑娘的凄惨遭遇,她已经是很幸福的了。平日里没人的时候,她也会陪着没上没下的小公主玩游戏的,但现在人多,碍于身份,她只是乖乖的坐在机舱后半部一个靠窗的位子上看着梅琳笑闹。
仲玛跟亚瑟还有姐夫都坐在前舱,讨论留学相关的一些问题。听到梅琳的嬉笑,仲玛沉着脸伸长脖子吼了一声,“你有点女人样子好不好,面纱不带还满地乱跑,真是让外人笑话。”
梅琳扯了一个大鬼脸,“哟,想骂我的时候一个鼻孔出气的死党就成了外人了,妈没管我你少大嘴吧!”
亚瑟皱着眉头,“我说最近怎么老上气不接下气,原来就两个人罢工了三只鼻孔,就剩一个喘气的通道了”大家禁不住都哈哈的笑了。
妈妈摇摇头,跟梅琳招招手,蹦跶的有点累了的梅琳也就乖乖的回到了座位上。
大姐在阴国是有别墅的,不过在其他地方就要住酒店了。飞机降落在阿姆斯特丹之后,大姐夫嘱咐飞行员在机场等候,然后带领大家来到市中心的酒店签了到。主要是行李繁多,带着根本没法去游城。除了大姐跟姐夫,以及两个下人合住了一间客房,其他人均是单人房间。
梅琳对酒店的房间也好奇无比,进屋之后,四下里翻看了一遍。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本基督教的圣经,急忙砰的一声关上抽屉,默默祷告祈求真主原谅之后。才摸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瞧了瞧。几十个频道啊,什么节目都有,没有一个是她在家看过的。不过只有几个英文的她勉强看的懂一些,其他的什么荷兰台跟德国台,她根本区分不开。
还不等她看的过瘾,收拾好了的香草已经过来请她下楼。大家这就要出去结伴观光了。来到大厅,梅琳惊讶的发现,大姐虽然还是穿着黑色曳地长袍,不过却摘下了面纱,头巾也换了一面紫色的丝绸纱巾,整个人多了几分俏皮和生动。妈妈还是一身的黑,不过在大姐的劝说下,总算是换上了一个露出眼睛的面纱,而不是整张脸都被蒙住。
来到街上,梅琳才知道为啥大姐坚持妈妈露出眼睛。不然他们一队人马,大约会要被当成动物园里的黑猩猩来观赏了。这里街上很热闹,人潮汹涌的。女人从老太太到小女孩不但不带头巾面纱,穿吊小吊带跟迷你裙的也大有人在。白白的胳膊后背大腿甚至肚脐都露在外面,有的女孩子还在肚脐上嵌了个耳环一样的装饰品,时值早春而已,却不见人家冷的发抖。反观他们这一群,女的全身都是黑,男的全身都是白,活脱脱的黑白无常结伴进城……(见下面图片)
如果沙大的宗教警察来这里视察一番,不知道会不会全都气的吐血身亡?
在他们眼里,这全城的女人岂不全都是活生生那个而赤裸裸的罪孽吗?而根据他们的设想,全城的男人岂不都会被勾引的神智全失,变成没有自制力的QJ犯?为什么,美琳却没觉着这边的男生会色迷迷的死盯着人家女生的肚脐和大腿看?到是自己队伍中的那两只所谓的虔诚的一丝蓝教徒,仲马和亚瑟,眼睛像是长了钩子一般,挂在一双双从身边游荡而过的美腿上面,一面控制不住的几乎要流出口水,一面又天经地义的流露出骨子里那种对满街轻佻女人的蔑视。
梅琳跟大姐对望几眼,大姐拍拍她的手,“其实这里也是有一丝蓝教徒的,不少摩洛哥跟土耳其人住在荷兰呢。不过,很多人都入乡随俗了,女子袍子的颜色跟样式也都自由一些。很少有人会带面纱,因为工作不方便。而且,就像刚刚在机场一样,很多地方安检都是要摘去面纱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嘛。”梅琳点点头,叹口气。妈妈刚才在机场还硬是要了一个女安检工作人员给做的检查呢。
出来之前,梅琳有在网上读过相关的东西,但亲眼见到的感觉却又不同。
看到满街的姹紫嫣红,她突然又有点迷茫,不十分确定这种自由会不会是她所想要的。不过,街上的店铺里,不管是服装店、音像店,咖啡厅,哪里都有见到女员工的身影,自信满满的跟男子平起平坐,那么天经地义,那么热情自然,这一点她实在羡慕的要流口水了。
在沙大,虽说女子原则上是可以参加工作了,前提当然是家里男主人的首肯,因为男子监护人的权利依然是至高无上的。那些不缺钱的家庭,通常都不肯让妻女出去工作的,即便法律允许也没用。
而且,真的肯雇佣女子员工的雇主,也还是找不出几个来。不方便啊,单是办公地点就有够麻烦的。雇佣了女员工,就要设立隔离板块,男女分开。开会讨论的时候,还得弄个电话会议,大家从不同的板块里头拨打会议中心号码。男女同事之间根本没法面对面的讨论工作。而女员工如果需要出差,又要经过家里的男监护人批准才行。反正国外廉价劳动力每年不住的流进沙大,哪家公司肯浪费那个心力去雇女员工?
中午时分,一家人走累了就找了一家酒店用餐。荷兰的餐厅自然是不分板块的,连包间也没有。不论男女大家混乱的挤在一起,这一点梅琳真的有点不习惯呢,吃的也很是放不开。邻桌一些男孩子时不时偷偷看过来一眼,当然不是宗教警察们要防范的那种充满仰慕的JQ,而是好奇跟好笑,不明白妈妈怎么从面纱下面把东西吃近嘴里去。而那个亚瑟呢,估计是坐的位置不对,不方便看其他的女孩子,老是隔三差五的瞄上梅琳几眼,搞的她浑身不舒服。
下午逛花市的时候,母女几人各自买了几袋郁金香花籽。其实多了不敢买,怕被查出来说是私自偷运花种。然后去运河里坐了游船。沙大首都是建在沙漠之中,尘沙飞扬的日子多不胜数,而阿姆斯特丹却是一个河道交叉的滨海之城,空气湿润,海风拂面清爽干净。梅琳很喜欢岸边各色古典样式的欧洲建筑,跟沙大最近赶时髦盖起的一座座现代化摩天大楼,风格迥异。
途中亚瑟抱着相机,咔嚓咔嚓照了无数的照片,也给大姐一家四口照了合影。不过每次镜头对准梅琳的时候,她都会不经意的避开脸去。她虽未成年,却也不喜欢自己的照片流落在年轻男子手中。何况,谁知他会拿了自己的照片干嘛?跟这个曾经有过夺猫之恨的家伙,她还是没有太多的信任。
当游船经过一个闪烁着红色灯光的住宅区时,梅琳转头跟香草叽叽咕咕的小声议论,说那红灯盏盏,倒映在水中,波光潋滟,真是好温馨呢。一边的亚瑟跟仲玛听了开始抽动着双肩,然后捧着肚子哧哧怪笑个不停。
后来私下里跟大姐打听,才知道那里是闻名世界的红灯区。公开一条街的人肉市场啊,依旧是男女平等,鸡、鸭均是明码实价,有的销售。梅琳听后瞠目结舌又郁闷了一大阵子,也许沙大的宗教警察是过分了一些,但是,荷兰这里合法化的东西,也未免太过分了吧?赌博合法,青少年吸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