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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心姐姐的不幸婚姻,对女子地位有所不满,却也不会声嘶力竭、不顾形象的去跟人掐架,
她知道尊重自己,适当低调,没有跟风去开私人博客,也不会在言语之间,流于轻佻。
她是唯一一个在他数日不更新后,会给他发MSN信息,真心担忧他的动向的人,
就像是自己当初尚未入狱的小妹,天真可爱,而且对他,有一份真挚的感情。
尤其是当她哀恸万分的倾诉那份失去母亲的苦涩时,那份信任,那份至情至性,
的确让他冰冻三尺的心底,也微微泛起了几圈涟漪。
但是他的任务是陪在亚瑟身边,他没有权利给自己做出选择。
亚瑟在查出驼铃的IP地址后,偶尔心血来潮,会披着大漠的马甲跟驼铃调笑。
那个时候,塔里克还没有太担心,他以为,亚瑟不过是玩玩而已,
而且亚瑟提出在阿姆斯特丹见面,聪明的驼铃也没有答应,
也许亚瑟这个野花遍地的浪子,对不解风情的女子,不会真的感兴趣。
然而,亚瑟到底还是求婚了。
有那么一阵子,塔里克几乎就想放弃一切,绑架了驼铃逃离这片大漠,逃到遥不可及的天边。
然而那又如何呢?两个背叛骨兰经的人,无论真神假神都不会容纳的。
何况,他身无分文,依赖亚瑟家的工钱过活,又如何给一个小公主提供生活保障?
更何况,他的手上,还曾经染有使馆区的血。
而且,即便他真的开口,她也不会傻到答应跟他走的。
答应了,也就不是那个他所认识的驼铃了。
多心的亚瑟果然披着大漠的马甲做了试探,而聪明的驼铃,胜利的通过了又一轮的考验。
婚后的日子里,塔里克依然跟着亚瑟混在伦敦。
组织上是如何使得亚瑟家族对塔里克全权信任的,他并不十分清楚。
但是,亚瑟做什么事情真的都没有隐瞒过他。
毕竟他算是亚瑟的贴身进侍,或者叫私人助理。
亚瑟婚前跟几个女同学的混乱;塔里克了如指掌,
婚后因为跟梅琳两地分居,亚瑟王子依然是毫不在乎的倚红偎翠的行为,
不是不让塔里克黯然的。
搬回到沙大之后,本以为亚瑟会收敛一点,毕竟是在宗教警察的眼皮底下啊。
而且,梅琳公主,那个总是笑着面对种种变动的小姑娘,
黑黑亮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亚瑟的爱跟信任。
如果换做是塔里克自己,他会宁愿放弃迎娶四个妻子的权利吧。
因为他会不忍心去刺痛梅琳的一直努力维系的骄傲,不忍心让那双明眸的眸子里面蒙上乌云。
但亚瑟依旧是亚瑟,比起二世祖来,他要收敛的多了,也精明的多了。
他做生意,从来不会蠢到去贩毒贩酒,有的是国外的公司来跟他交涉土地使用权限,
他玩女人,也从来不会蠢到被奉子逼婚,向来是干净利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唯一没能甩彻底的,估计就是这个认死扣儿的萝拉了。
连塔里克都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亚洲女子会有勇气追到沙大来。
来了也好,来了有用。
借你的淡定表情一用
如同大家所料,在沙大元旦也是禁止庆祝的。因为元旦公历纪年跟耶稣有关,也就是跟基督有关,自然不在庆祝范围之内。
不过政府允许庆祝伊历新年。
伊历纪年跟中国的农历纪年有点相似,也有12个月,也是按照月亮圆缺来计日的。
但不是围绕春耕秋收订节气,而是以一丝蓝的各种朝拜跟活动为核心。
伊历每年大约354天,跟公历365天不同。
所以伊历新年跟公历的新年也通常会有一周到两周的偏差。
不过这次很巧,2008年的12月29号,居然恰是伊历1430年的第一天。
跟2009年元旦,不过相差了两天而已。所以这次沙大居民跟外籍人士几乎是在共同庆祝了。
大年夜的晚宴,是在亚瑟父亲的宫殿举行的。
白天的时候,梅琳已经带着小米娜和保姆,被司机载着,到自家父亲、哥哥跟姐姐家里转了一大圈。最后实在逃不掉,不得不硬着头皮赶回去吃婆婆家的年夜饭。
婆婆家的年夜饭可是很讲究排场的。
一家子子孙三四代,兄弟姐妹十个,除了约瑟依然光棍一身,拖家带口大大小小共有60几口人回来过年。因为吃年夜饭的都是自家人,不像是结婚的宴席主要是给外来客人摆的,所以没有男女分厅,全家人都聚在亚瑟父亲的大餐厅里用餐。当然,这意味着女眷的面纱是不能摘下来滴。
能明白为什么梅琳不喜欢这种场合了吗?
虽说是一家人,但是兄弟之间、妯娌之间、姑嫂之间、婆媳之间、妻妾之间,怎么可能都是毫无间隙的相亲相爱呢?梅琳可是足足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好歹把大部分人的名字跟脸孔对得上号儿了。在这种所谓的欢聚一堂聚会上,既要小心谨慎的不把哪个哥哥的三房四房叫错了,又要留意观察婆婆的脸色,时刻提防着老太婆大男人要妻妾满堂的谬论,不容易啊。
其实要不是这种大型家庭聚会,梅琳根本忘记了亚瑟原来还有两个哥哥的。他们跟亚瑟是同父异母,亚瑟父亲前妻的遗孤。亚瑟的母亲原来也并不是原配正妻,怪不得如此心急要抱孙子。
梅琳到了之后,跟在亚瑟身后,跟全家人打了一圈的招呼,接下来就悄悄的退到大厅角落,陪着小米娜和另外几个年纪稍大一点儿的表哥表姐玩耍。小米娜很喜欢漫荷给她的布娃娃,整整抱了大半天不撒手了。
布娃娃是漫荷花了几周时间,在某个女子艺术协会熏陶下自己精心缝制的。娃娃的头脸憨憨圆圆的,黑黑亮亮的大眼睛,梳着两个长辫子,手脚藏在巨大的红色雪地靴跟手套里面,头上还戴着一顶小红帽。漫荷说是以小米娜为真人模型缝制的。
小米娜的确是一团温暖明亮的红。浅红色的小毛衫配深红色的小蓬蓬裙,白袜红鞋,两根红褐色的麻花辫荡在粉嫩的苹果脸侧。这孩子的衣服自然是梅琳采购的,恨不得把一切明亮鲜艳的东西都给女儿披在身上,毕竟,童年的时光是有限的,此时不穿,十年之后可就没机会了。
二娘最小的女儿抱着一个婴儿进门来时,梅琳主动过去拥抱了一下。这个妹妹算是梅琳比较熟悉的家人了。本来在那边照顾小孩子们的一个菲佣急忙赶过来,接了几个人的外衣,然后问问婴儿是否需要照顾。
家里三十几个佣仆平时不过是服侍十来个主人,这一下子多了五六倍,各个都捏了一把汗,这个菲佣喜庆的微笑下面也是掩不住的紧张,生怕不小心慢待了哪个王孙公主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突然一声暴怒的尖叫传来,惊得的一屋子人骤然停下了嗡嗡的八卦,齐齐转头看向大厅的一角。梅琳跟那个擅离值守的菲佣一路小跑奔过去,只见小米娜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手里的布娃娃辫子撒了,眼睛也只剩下了一只。不过尖叫的源头却不是米娜,而是那个脸上被抓破了皮,正抡起拳头打米娜的小男孩。梅琳手疾眼快的把小米娜拉开抱起来,这时候小男孩的母亲也赶到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亚瑟大哥的二房妻子。
那女人大惊小怪的蹲到儿子身边,哎呦哟一翻感叹,“可怜的孩子哟,一天出了自家门儿就被抓破脸,这是怎么说呢。”
小男孩见有大人给撑腰,暴怒立刻变成委屈,哇哇哇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要不是梅琳个子高,分明就要冲过来继续拳打小米娜。
而小米娜只是紧绷着小脸,失望而而恐惧的看着地上的残疾布娃娃,她漫荷姨说那娃娃就是她啊,可是那个魔鬼表哥抢去了玩儿不要紧,还把她的眼睛挖下来,为什么啊?
梅琳叹口气,一边安慰,“好宝宝,没关系的,漫荷姨改天一定会把娃娃补好的。”
一边又过去想把布娃娃捡起来。
那个小男孩看梅琳一动,就抢先一步手疾眼快的把娃娃抓在手里,
还示威的“哼”了一声,当着梅琳的面儿,盯着在梅琳怀里挣扎着要下来的小米娜,得意洋洋地“哧”的一下把娃娃的另外一只眼睛也扯了下来。
“你——!”梅琳眯起眼睛,强忍住自己儿时的脾气,不能跟这个小混蛋一般见识。跟他妈妈说比较好,“二嫂,这孩子怎么了?这个娃娃是米娜今天刚得到的新礼物呢。”
“哎哟,”那个二房要不是穿着一个筒状的长袍有点像水桶,不然就是典型的茶壶式了:“咱们家小王子脸都被抓破了,我还没跟你算帐呢。因为一个破布娃娃,妹妹居然敢把哥哥的脸都抓破,你可真会教育女儿啊,副部长弟妹。”
梅琳稍稍扬起下颌, 拼命忍住没有翻眼睛。XX的,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眼角余光里,公公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亚瑟正犹豫着是否要过来料理这一摊麻烦。
梅琳及时的意识到了这不是讲理的时候,本来也无理可讲。
再纠缠下去,挨锅贴的一定是小米娜。
她咬紧牙关,低头俯身“对不起,二嫂子,小米娜还小,请原谅她不懂事。”
道歉之后梅琳急急转身,抱着孩子穿过人群,一路来到外面给家里司机跟保姆打了电话。
心底的痛与无奈比当初父亲惩罚她跟种马的争执还要强烈,毕竟,当初她不过是个天真的孩子,不服礼教的孩子,想得到父亲瞩目的孩子,以为只要肯争取,不会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的。
如今,虽然她永远不想放弃努力,但却在数次失去亲人朋友的经历中学到了血的教训:这个国度的女子,注定有着太多太多无法得到的东西,即使以命去换。
如果能够,她宁愿女儿不用经历她自己的心路历程,宁愿小米娜可以平和的接受男尊女卑的习俗,跟自家的大姐二姐一般乐天知命,温和平安。
把孩子交给保姆跟司机之后,梅琳又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大厅。
晚宴,不过刚刚才开始罢了,作为亚瑟的唯一妻子,她是不能逃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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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之上,水桶茶壶式二房嫂子时不时揉揉儿子的脸,让人怀疑她根本不想儿子会好了伤疤,也不想儿子忘了疼。
亚瑟的母亲本来是个蛮护短的人,通常会是帮着自家媳妇的,今天却不知怎么一反常态,也对那个残害布娃娃的小魔王呵护备至。仅仅是因为那个家伙下面多了一个点,就那么一个小点儿,自家女儿将永远无法得到同样份额的宠爱。
梅琳本来就没胃口,又担心小米娜回家后会伤心难过,万分郁闷的低着头,胡乱拨拉着盘里的食物,就盼着时间可以过的快一些。
虽然是男女混合宴,但巨型的长方桌边,依旧是男女客各占一边。首位是亚瑟父亲,他左右是儿子女婿们,亚瑟母亲跟女儿媳妇们坐在桌尾。
女子们互相说话都嘁嘁喳喳的很小声,一面要互相寒暄,一面要回答老王妃的问候,又要时不时竖起耳朵,庄严肃穆的倾听男人们探讨的大话题。虽然在桌面上她们是不可以插嘴回话的,但事后回家关上门如果先生问起什么遗漏的细节,做妻子的跟随在侧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是讨打兼丢人啊。
汤过三旬,菜过五味(酒自然没有,毕竟亚瑟的父亲还是个有头脑有纪律的精明人物),梅琳身边的几个女人已经开始压低了声音诋毁女佣,说是那某某丫头的模样好一点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一晚上不住的给男客们添茶倒水献殷勤,也不见她过来伺候女客。
梅琳顺着她们的眼光瞄过去,的却是有个年轻俏丽的小姑娘正在给约瑟添汤。约瑟色迷迷笑嘻嘻不负众望的把一只狼爪搭在了小女孩的腰上,“亲爱的蕾妮,好柔软的腰啊,嫁给我好不好?”
亚瑟父亲皱眉瞪了一眼约瑟,吩咐那个小姑娘:“蕾妮,你下去吧。不用在餐厅伺候了。”
“哎呦,父亲大人这不是喝醋了吧?”约瑟脸红脖子粗嗓门也不小,似乎回来之前已经喝过了酒,“儿子怎么好意思跟您争啊,什么时候您玩够了遣送之前赐给我玩玩就行了。”
一众女眷尴尬万分的垂下脑袋,全都盯着自己的盘子乖乖的装聋作哑。
面纱这东东这种时候就会发挥很大的作用,偷笑的表情也不怕被人看见,忍住不耸肩就行了。
亚瑟咳了一声,“约瑟你别胡说八道惹父亲生气了,宗教警察及时放你回来过年,还不是看着父亲的面子。”
“是是是,父亲大人想看我的时候就放出来看看,不想看我的时候在把我送进去。什么时候永远不想见我这个逆子了,是不是我就会平空消失?跟我看上的每个丫头下场一样?”
亚瑟父亲离席起身,“啪”的甩了约瑟一个响亮的巴掌,“在女眷面前说话也不知道个深浅,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初还不如把你扔在霉国自生自灭了,唉。”
亚瑟见事态不好,干脆又拖又拽把弟弟扯出了厅去。梅琳见状也趁机悄悄起身跟在后头,想等亚瑟安顿了约瑟之后,研究一下可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