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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怪不得食量那么小。”她叹息着,手指隔着衣服在他肚皮移动。
“没事了。我现在不是挺好。”
“你一定要更好,不然,我绝饶不了你。你碰了我的身子,就得对我负责到底。”季飞侠带着哭腔以一种近乎无赖的声音说道。
“行行,我会对你负责。”田景君连忙她告饶。女人就是爱颠倒是非,明明是她先勾引他,自己又倒打一耙。
两人正腻得起劲,田景君的手机响了。是于雨打来的。
“喂,飞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两人走了。还有季飞宇被发送到运城服刑去了。”
“这些日子麻烦你了,家里的一切还好吧。”
“一切都挺好,你们回不回来,挺想你们的。”
……
两人聊了足足有二十分钟。田景君一旁等得着急,又走过去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季飞侠开始挣扎了一会儿,见扭不过他,索性不再理会。
“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好好的度蜜月吧。”于雨在那端贼兮兮的笑道。
季飞侠断了电话,左手便开始不停的在他身上又掐又拧的。
田景君笑吟吟的看着她也不躲闪。待她掐够了,才正色问道:“我们还回去吗?”季飞侠默然。
田景君看她似乎不太想回,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也怕他们再来闹。”
“你想回去?”季飞侠抬头问道。
“呃,也不想。”
“骗人。”
田景君静默了几秒钟才缓缓地说道;“等过些时候再说吧,不过,我觉得还是李家村适合我养病,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我觉得没以前好了。”
“什么?”季飞侠脸色一白。才一个星期而已!竟然那么快吗?田景君一看她吓成这样,连忙笑着补充道:“你别害怕嘛,也许是我多疑了。也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季飞侠木着脸,动作迟缓的从他身上起来。
“你怎么了?就这点事——”田景君连忙起身去安慰她。
他看着她,有点鹦鹉学舌的说道:“不知是谁在向我求婚时,说自己内心强大,什么事都经受得起,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我就这一句猜测的话你就这样,那以后我要是不在了——”田景君话没说完。季飞侠的脸色更白了,她神情复杂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洗手间,咚的一声把门撞上。田景君愣了一下,抬步追上去。
门从里面锁上了。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流着。
“飞虫,你让我进去。”田景君用哀求的声音说道。
水龙头关上了,季飞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进来做什么,给我一点隐私好吗?”这是拿他的话来堵他呢。田景君尴尬的干笑两声。继续恳求道:“你让我进去嘛,下次我也让你进好不好?”
季飞侠没理他,水龙头,抽水马桶一起响了起来。
笑容僵硬在他的脸上,他愣愣地站在门前,手扶着门把,以一种雕像的姿势站着。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声音。
两种声音还在持续着,哗哗的水声撞击着他的心扉,蓦地,一种不安攫住了他,他拍着门,用一种惶恐的声音喊道:“飞侠,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他的话音刚落,门,咣当一声开了。
季飞侠的脸刚洗过,还带着水光。田景君盯着她的脸,在仔细的寻找着什么。他看见了她的眼睛红肿而湿润,那种湿不是水洗的,而是,泪洗的。
再向下看,她右臂上的纱布也跟刚才不一样了。
“你又动伤口了?”田景君吼道。
他拽过她的右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才说道:“走,先去诊所换纱布,回来,我再找你算帐。今天你务必得给我说清楚。”
他怒气冲冲的拽着她出门。季飞侠像木头似的被他拉着,亦步亦趋。
诊所不远,走五分钟就到了。诊所的大夫跟田景君很熟,一边热络的聊着天一边给季飞侠仔细的包扎着。
“注意别沾水,别动不动就揭开看看。我再给你开点消炎药,配着吃。”
“大夫,能不能给她包一个她解不开的形状?”
大夫笑笑,摇摇头说:“这个,真没有。”
田景君看了季飞侠一眼,那种目光就像一个无奈的父亲在看淘气异常的女儿一样。
他付过钱,拉着她回家。
“田田,我想在外面走走。”季飞侠小声说道。
“不,回家。”
“好不好?”季飞侠的声音里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不——”田景君虽然仍在拒绝,不过语调柔和了许多。
“算了,绕一圈回家。”他妥协。
两人手拉手慢慢地走着。
景色仍跟以前一样,秋阳和煦,桂子瓢香,湖光山色如诗如画。可是,这一切对季飞侠再也没有了当日的吸引力。再美的景,心情不好也没用。
磨磨蹭蹭着,季飞侠终究不得不跟着他回家。
一进家门,田景君就给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
说道:“现在,我们说说刚才的事吧。”
“真没什么,我刚才不就是上个厕所吗?”季飞侠吱吱唔唔。
“别想蒙我。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撕开纱布了?上厕所需要解开纱布吗?难道你的皮带拴在胳膊上?难道你的内裤身上胳膊上?”田景君一针见血。语气尖酸。
这是季飞侠呆若木鸡的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用如此凌厉的态度跟自己说话。
“不说是吧,我也去洗手间。记得,明天早上再叫我。”田景君起身欲走。
“喂,你别走——我说还不行吗?”季飞侠连忙拉住他。
56
56、第五十六章坦白 。。。
“我说还不行吗?”季飞侠妥协了。田景君本来就是吓唬她,季飞侠一挽留,他顺势坐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季飞侠犹豫了几秒钟,最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交待清楚。田景君听毕,微蹙着眉头,抚额沉吟不语。季飞侠以为他不信,连忙说道:“我知道这事太过离奇,可我没有骗你,不信你看我右手腕上那个红印子。”
田景君抓过她的手,沉声制止道:“谁说我不信,我只是觉得、太过离奇而已。别动不动就拆开看。”他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他感叹道:“看来,我们俩还真是合作之合呢。我还一直以为李家村的空气好,才让我的身体也跟着恢复了。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缘故。”
接着他又问道:“还有谁知道?”
季飞侠摇摇头:“只有你,连大姐都没告诉。”
田景君点头:“这就对了,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否则说不定有人会生出别样的心思——当然了,大姐不会害你的,但就怕她说漏了嘴。”
“我知道,以前没告诉你,是跟你、还不熟,后来隐瞒是因为怕你知道真相后灰心气馁。我真的不是信不过你才瞒着的。”季飞侠小心翼翼的辩解道。
田景君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看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对自己这么小心翼翼,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他习惯性的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轻柔地她的右手腕安慰道:“该出现它自动会出现,你三天两头的解开有用吗?”
“还有,它是因你受伤而消失,说不定等你伤好了它回来了。”
“真的吗?”季飞侠的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声音也随之激动高亢起来。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要认真的养伤。”季飞侠听到这话眼神又黯淡下来。
她担忧的说道:“如果它不回来怎么办?”
“会的。我心里就这么觉得。”季飞侠没说话,显然是不相信他的直觉。
“飞虫,”田景君轻唤。
“嗯。”
“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快好了,真的。”
“真的,不骗你。”他欲盖弥彰的又追加一句。
田景君的精神一如既往的乐观,可是身体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他的饮食日渐减少,体力越来越不济。有时半夜还会痛醒。
“田田,我们回去吧。”
“好。”
临行前几天,两人把家里彻底收拾打扫一遍。
季飞侠又看到了那本景奇的那本黑色笔记本。那本红色的记录的全是幸福和快乐,黑色的则全是回忆。季飞侠翻了几页,便不忍再看下去。也许几年后,自己也会写类似的内容吧。现在,她不想提前知道。
田景君看着她这个举动,淡然一笑说:“你既然喜欢看就拿走吧,别人的公婆都有给儿媳妇的见面礼,他们却什么也给你。这个就算是吧。”
“我才不在乎,你就是他们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季飞侠说道。田景君忍不住捏捏她的脸,旋即
又幽幽叹道:“我们家本来有一个家传镯子的。但我爸却说我以后肯定找不着老婆,所以他带走了。”季飞侠低垂着头,认真听着。
“因为他对我说,爱一个女人就不要跟她在一起,否则,以后留给她的就全是痛苦,爱得越深,以后的痛苦就越多。他说他自己就是太自私了……”
“其实,我也挺自私的。我明知道自己什么样,仍然招惹你——”
“不,你别这么说。”季飞侠猛地扑到他怀里,死死地拥抱着他。
“我从来不曾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季飞侠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麻木得不相信爱情了。”
“我们——以后别再说类似的话了。”
“好,不说了,你以后想听什么,我说什么。”田景君异常温柔的说道。
临走时,田景君还带上了一大箱他小时候的玩具。积木、水枪、风筝各式各样的都有。
“这全是我爸亲手给我做的,还有我自己做的。”田景君炫耀的拿出来给季飞侠看。
“这些先借给你玩,以后给我们的女儿玩。”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季飞侠不由得一脸黑线,借给她玩?
这些东西没法带着坐飞机,只好办了托运。
两人辗转一天,在下午4点多钟才到清渠县城。
一下大巴车他们便看见于雨和李振东在四处张望。于雨一见到她,狂喜的扑过来,热情的给了季飞侠一个拥抱。李振东只是含蓄的笑笑,简单的问候几句。上前接过两人的行李,拉开车门等他们来坐。
田景君坐在副驾,两个女人坐在后座,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的大美女,你快想死我了。”于雨从两人见面就开始嘴一直没闲下来。她把这些日子积攒的话一次性的说个够。
“你们俩怎么样?”季飞侠打量着于雨神采飞扬的模样笑问。
“切,别提了。我现在后悔死了。你那个外甥——唉。”
“货已售出,概不退换。如有质量问题,请找出品人——你婆婆售后维修。”季飞侠严肃的说道。
“喂,我看你是在推卸责任。怎么跟移动客服似的。”于雨一脸的不满。
车内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李振东也无奈的笑笑。
于雨见他俩这样打趣自己,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贼兮兮的小声说道:“我说飞侠,你也不能太放纵了,你看你把你家那位折腾成什么样了,据我目测,他至少得瘦了五六斤,这样下去可不行哦。”季飞侠听到这话,心里像被撞击了一下似的,她朝田景君看去,他瘦了那么多吗?她竟然这么粗心丝毫没有发现!
“哎,你这是天天看着,所以才发现不了……”于雨继续说个不停,说着说着,她猛地察觉季飞侠的神情不对劲。李振东大概也发觉了。他清清嗓子假咳两声。于雨急忙打住,又扯了些别的话题。
车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田景君的目光也从窗外收回,诧异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季飞侠勉强笑道:“说累了,在看风景呢。”
北方的深秋和南方不同,这里已经是一片萧瑟。树叶变黄,荷残花凋,衰草凄迷。黄昏渐来,天边残如如血。
于雨为了缓解车内沉闷的气氛故意用轻松的语调吟诵道:“夕阳无限好啊,振东,后面一句是什么来着?”
李振东略一思索答道:“就是快落了。”
“噗噗。’于雨忍不住笑了起来。季飞侠也扯着嘴角笑了笑。
二十分钟后,汽车便到了李家村。
汽车刚进村口,他们就看到刘兰兰一手牵一个孩子正在翘首以待。车子还没停稳,小龙和小虎就扑了上来。季飞侠一手抱一个,两个孩子抢着说话。
“姨奶奶,灰太狼和红太狼都走了。”
“姨奶奶……”
季盼弟已经做好饭等着他们。一大家子喜气洋洋的说着话。
饭后姐妹俩到屋里说话。
季盼弟拉着季飞侠的手,眼圈发红,一脸愧疚的叹道:“你受这么大的伤我也没能照顾上你。若是别人这么打你,我拼了命也不会饶过他……”
“没事的,已经快好了。”季飞侠反过来安慰她。
“不过,你放心好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我已经决定了,我也和他们断绝关系。”
“啊——”季飞侠有点惊讶,她很了解大姐的性格,其他都好,就是有点愚孝。
“你三姐跟你三姐夫已经离婚了——”季盼弟说着说着又要哭。
“什么?”季飞侠失声叫道。
“就是因为他们,如果我再这样下去,我们家说不定也要散呢。”
“他们怎么可能——”
“你二姐打电话说,你三姐夫得知亭梅把首饰当了给飞宇本来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