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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飞侠有点惊诧:“我只是想给你刮刮胡子而已。你脸红什么?”
“你……你原来是刮胡子啊。”田景君有些气结。
“不然,你以为呢?”季飞侠侧头咯咯的笑着。田景君尴尬的咳嗽几声,有些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他狠狠心,大发狼性,伸手将她拖到浴缸里,一时间,水花泼溅声,欢笑声,充斥于整个卫生间……
过了几天,公安局打来电话说季飞宇已经被当地警方逮捕,重新归狱。这次是判刑十年加上原来的十二年共计二十二年。并且由于他是在服刑期间再度犯罪,其行为比较恶劣,以后不会再有保安就医这类的待遇了。
陈艳华狂打季飞侠的电话,季飞侠早把她设为屏蔽对象。然后她又打到季盼弟家里,大骂他们一家。并威胁说要来找他们拼命。结果她还没上路,老家那边又有消息说,季飞宇跟监狱里的人打架斗殴,受伤严重再加上身体没有复原,最后不治身亡。陈艳华得知这个消息,急火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当时便卧床不起,得了半身不遂。季青山也被这个消息打击得精神失常。季招弟和季亭梅只得赶回去照料他们。季盼弟和季飞侠出钱,季招弟前去照顾。季青山的病越来越重,经四人商量把他送到了县精神病院。一个月后,陈艳华病情加重,不治身亡。季盼弟要前去娘家奔丧,问及季飞侠时,季飞侠坚守她以前的誓言,坚决不去。季盼弟只得带着丈夫前去山西。
季飞侠徘徊在花园里,神情低落。
“飞虫,你怎么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田景君以为她是在娘家的事烦心。
季飞侠摇摇头:“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再见到关于他们两人的一切。”
“但我就是心里难受。为什么我跟父母走到这一地步?”
田景君搂过她,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真的。完全是你父母的错。我很难理解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们这么做,不但害了女儿,还害了儿子,季飞宇有今天这种下场跟他们有莫大的关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要往前看。你还有我,还有三个姐姐。”
“是的,我还有你们。我不难过了。”季飞侠靠在田景君的怀里。五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两人身上。园中,花稀叶茂,鸟声清脆。天空一碧如洗,白云悠然。天空下的村民辛勤的忙碌着,一切都是那么鲜妍明快。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能防抽,试试。
第六十三章结局
大概是春天会让人精神勃勃。季飞侠发觉,现在的田景君越来越有朝气,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岁似的。人也不像以前那般老成稳重,有时有点……幼稚起来。人们都说女人多变,依她看男人比女人还多变。两人的生活经过了最初的如胶似漆开始向平淡充实的方向发展,据说,这是每对夫妻都会面临的转变,两人对此并没有多少不适应的感觉。
随着天气的转暖,他们院子里的各种鲜花也越发茂盛起来,院墙上爬满了香气袭人、五颜六色的蔷薇。院中绿树成萌,花圃里,更是百花争艳,繁花似锦。路过季家大院的人都会忍不住停脚步吸吸鼻子呼吸一会儿这馥郁的花香。
这让田景君非常有成就感,每天越发辛勤的打理花园。季飞侠又重新接回了原来的一摊子事,把于雨重新解放了出来。
天气一暖,来李家村的游客也多了起来。有不少游客打听季飞侠家里接不接待游客,这自然被他们两人拒绝,因为一旦开放院子,家里人来人往的,很不方便。他们有了养鸡场和度假村的进项就够了。
季盼弟则抓住这个机会,把家里的房子从中间隔开,一边接待游客另一边自己住。她又找上田景君把自家的院子仔细设计拾掇一下,如今也是花团锦簇,蜂飞碟舞,看上去让人心情舒爽。再加上他们夫妻俩为人实在,食宿收费合理。所以,很多游客都赞不绝口,末了还把自己的熟人介绍过来。
季盼弟夫妇每天乐呵呵的忙着,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季飞侠看着姐姐这样,心里也为她高兴。以前,她上学时总想着将来把报答几位姐姐,特别是大姐季盼弟。可是她工作的最初几年,仅仅能养活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终于能帮上忙了,也算是了她的一桩心愿。但愿他们姐妹四个都能幸福安康。
不过,她虽这么祈祷着。但,另一个人却不愿这么想。这个人就是季飞宇。季飞宇自从保外就医回到家里后,他表面看上去老实多了,实则内里一点没变,不但没变,反而比以前更为扭曲和偏执了。
他现在虽然看上去是自由的,但实际上是监外执行,当地的公安机关随时要前来检查。他要外出也必须要去派出所报备批准才能成行。几个月噩梦般的监狱生活,女友的离去,村民的白眼和冷嘲热讽,亲戚的冷言冷语,这一切都让他难以忍受。
他的生活水平也随之一落千丈。隐艳华的上告把三个姐姐都得罪光了。离他们最近的二姐三姐一个去外地打工,一个去县城做生意,都坚决和他们划清界限。再不像以前那样任他予取予求,随意压榨。
面对这些变化,他没有从自身寻找原因,而是把一切都归罪于季飞侠和田景君。每日对他们两人百般诅咒,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尤其是田景君,自己之所以进监狱,就是由于田景君的歹毒设计。现在辗转听说,他们两人已经结婚,并且田景君的病竟然也好了时,季飞宇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当他把心里的苦闷向向自己的狱友吐露时,胡军和张千也向他倾诉自己的苦闷,他们两人十几岁时因为打架斗殴进去的,初出来时也打算改邪归正,重走阳光大道。但是他们渐渐地发现,一切都事与愿违。亲戚邻居的白眼,社会的歧视,让他们简直透不过气来。他们两人年纪一大把,父母已去,家里一贫如洗。兄弟姐妹像躲瘟疫似的躲着他们,工作对象一切都不顺利。
两人不由得开始自暴自弃起来。于是三人一拍即合。三人中数季飞宇的学历高,脑子灵活。其他两人不由自主的以他为核心运作起来。不过,当胡张二人听到季飞宇的计划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飞宇,那个什么季飞宇和田景君是你亲妹子妹夫不?”胡军忍不住问道。
“是亲的,双胞胎。”季飞宇不耐烦的回答。
“那你还……”
“是亲的怎么了。我告诉你们,就是因为她我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差吗?就是她;我的运气差,也是因为她。你再看她,干什么顺风顺水的,从小没得过病,上学成绩好,做生意,运气好,找个快死的男人也给她弄活了。这一切都是她抢我的。你们知道吗?”说到这里,季飞宇忍不住咆哮起来,一张苍白的脸涨得像猪肝一样。
“这,不能赖她吧。”张千觉得季飞宇的想法不可思议。
“算了,既然你们下不了手,我再想别的办法。我就知道你们靠不住,若不是我行动不便,还用得着你们!”季飞宇气呼呼的说道。
“别啊。”张千连忙拉住他,小心的陪着笑脸说道:“我们不是怕你一时气不顺吗?万一你反悔了我们怎么办。她毕竟跟你是一母同胞是不是。”
“行了,废话少说,你们俩到底干不干?”两人还在犹豫。
“你们要知道,那个女人非常非常有钱。”
“而且那个男人是个小白脸,全身没二两肉。好拾掇得很。”
“并且,那个姓季的女人对她男人十分宝贵,你们只要把人质控制在手里,要多少钱都是咱们说了算,到时,事成之后,咱们三个把钱一分,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
季飞宇一步一步的摧毁两人本就不太坚固的心理防线。最终,胡张两人缴械投降,表示完全听从于季飞宇。于是,一场罪恶的计划就这样策划成了。
……
花园里,田景君身着一件灰色毛衣正在繁花丛中辛勤劳动。季飞侠脚步轻快的推门进来,扑上来抱住他:“小田田,想我没?已经一秋半没见我了。”
田景君微微蹙眉:“亲爱的,你能不能别带那个小,听着好别扭。”
“我就喜欢这么叫。”季飞侠固执的坚持。
“好了,随你。’田景君无可奈何的摊摊手。
“哦,对了,明天我要去带几盆花去参加A城的品花大会,去的人可都是些爱花的专业人士。”
“明天啊——”季飞侠拖长声调。
“怎么,你有事?”
“不能改天吗?”季飞侠一脸的为难。
“人家总不能为了我一个人改日子吧,行了,你下次再去吧。”
“那好,我让振东和于雨跟你一起去。”季飞侠无奈的说道。
“好。”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季飞侠接了一通电话又赶回度假村去了。这一去等到晚饭时才回来。
季飞侠一进院门就见屋里黑灯瞎火的,院子里也静悄悄的。她心里不由得打鼓,她连忙大声喊道:“景君——”
“快进来,我在客厅。”黑暗中,传来田景君清亮的嗓音。
季飞侠快步进去。田景君连忙把蜡烛点起来。同时墙上的彩灯也亮了起来,五光十色的,让人眼花缭乱。
“又停电了?”季飞侠问道。
“笨蛋,停电了,彩灯能亮吗?”田景君有些气闷。
“飞虫,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不记得了。”季飞侠摇头。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哦。”季飞侠恍然想起,她竟然给忘了。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田景君递过来一大束花。
季飞侠嘿嘿笑着,把花抱在怀中。浓郁的花香熏得她整个人都晕陶陶的,像是醉了酒一样。而她的心中的鲜花也在悄然盛放。
“田田,我喜欢你。”
“这我知道。”
“现在,我来为你吹奏一曲《生日快乐》。”田景君清清嗓子,拿起一支笛子,笛声悠扬的响起来。
“啪啪。”季飞侠兴奋的拍着手。
“献丑了,也只敢在你面前吹。”田景君谦虚的说道。
“我觉得好听。”
“行了,来吃饭吧,我想了一下午就折腾出这点玩意。实在不够浪漫。”田景君说道。
“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好很好了。”季飞侠在这方面还真没什么诉求。她小时候过生日时,大姐给她做顿肉丝面她就觉得很幸福了,像振东振声兄弟俩也就煮两鸡蛋。
两人吃过烛光晚餐后,又一起坐在院子里赏月。
此时春月妩媚,花影绰绰,春风多情轻柔的吹拂着他们。
“飞虫,你喜欢孩子吗?”田景君搂着她问。
“呃,不太清楚。生不生都行。”
“那咱们生一个行吗?”
“我还做好准备嘛。”
“我也不着急。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
两人整热烈的讨论着,突然院里的狗汪汪的大叫起来。
“谁啊?”季飞侠问道。没人回答。她刚坐下,狗又叫了起来。
“飞侠,是我。”季飞侠听出是于雨的声音。
于雨抱着一堆东西站在院门口:“这是我妈送你的,那堆是我送的,还有小龙小虎的,兰兰的。”
“谢谢你们了。快进来吧。”
于雨摇头拒绝:“你们两人肯定有别的节目,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摆摆。”
……
第二天一大早,田景君就和李振东于雨三人开着大货车去A城。
季飞侠也起身去度假村处理相关事宜。
午饭时,田景君还打了电话回来。说是下午六点前就能赶回来。一直到季飞侠收工回家,田景君还是没回来。季飞侠以为是堵车,也就没有再问。
到了六点半时,于雨打电话回来说,田景君突然失踪了。人找不到,电话打不通。季飞侠一听顿时头脑一片空白。她急忙拨打田景君的电话,手机关机。
她再次给于雨打电话急切的说道:“于雨,你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形,我立即报警。”
于雨气喘吁吁的答道:“我刚才就报警了,警察说不到24小时不算失踪,不立案。怎么办啊。我们振东在满大街的找人。”
季飞侠来不及多想,抓着包拿起车钥匙就冲出门去,开上车就迅速上路,前往A城。
经过2个小时的急驶。季飞侠到了A城和于雨碰头。现场的能调出的视频全看了,什么也没发现。
李振东和于雨非常自责,季飞侠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季飞侠再次去公安局报案,警察还是那句话,成年人失踪不到24小时是不予立案的。季飞侠只觉得脚步发虚全身无力,但她仍然强迫自己冷静。她想了一下,拿出手机询问了一圈才找到季飞宇的电话。
她一打通便声嘶力竭的痛骂:“季飞宇,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你说!”
季飞侠愣了一下,接着回骂道:“季飞侠,你瞎吼什么,我现在可是在家里,离你那么远。你老公出事了关我屁事!”
季飞侠反问道:“我刚才并没有说是什么事,你离我那么远,也没人联系你,你怎么就知道我老公出事了?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季飞宇语结,刚才,她的确并没有说是出了什么事,他之所以这么回答完全是下意识的。他立即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