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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她急着绣花,也只有娘亲帮着带无尘。顺便再给无忧启蒙……到也可以。如今没有家里那些烦重的农活家事,母亲到是可以轻松一些。
“我去找外婆。”无忧很执着,只是不知道,他是执着于认字读书,还是执着于非要跟小舅舅一起。
苑如笑看着他出去,扑到娘亲怀里撒娇,继续低头绣花。
她的手艺越发的纯熟,有了上次那大件的绣品的经验。如今再绣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且那逍遥游更是无处不在,只要她静下心来,沉迷进什么事,它便自动出现……往往她自沉迷中醒来,便已绣出一片。且效果比她小心刻意要好上一些。
也因此,她也找着了绣花的技巧。沉下心来,心无旁骛,一边想着那逍遥游,一边绣……这样一来,一副刺绣要比往上快上三成,绣出来的成品,也要好上几分。
也亏得没有人看着她绣,若是有人看着,必定要吓一跳了。那行针走线,好似有上百只手在忙碌一般,忙中有序,让人眼花缭乱。
……
到了晚上,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陆父只是看看,无所谓收获。正宵却已将城里的学堂全都看了个遍,也打听了个清楚。
“状元堂,青风雅院。这两家学堂是城里最好的两个书院,状元堂里多是官家富贵子弟,束修极贵。所请的夫子,也具都是知名之士。据说,那里的夫子是全国各地请来的,都是教授过状元的大能。青风雅院乃是寒门子弟居多,束修到是便宜些,夫子大多也是寒门出身……”
“那,哪个好?”陆父不懂里面的弯弯道道,听到最后,也只知道有两个书院,一个状元,另一个,却是连名字也没记清。
“青风雅院吧。”正宵之前便想得清楚,此时说来更加干脆。
苑如没问他好在哪里,只是告诉他:“你只管选好的,莫要担心束修的问题。”
“我知道。”苑如没告诉他们,她那绣品卖了一千两。却跟他们说了,卖的钱不只两百两。他们手里有钱,不用太过担心。
陆父陆母不敢想,正宵却是大胆敢想。尤其是,他就觉得那个秦大人跟他姐之间有点啥,那绣品又那么好,别说几百两,上千两也是使得的。
正宵完全相信他姐,“姐,青风雅院就挺好。”
、第18章
正宵去了青风雅院读书,束修二十两一年。因为已过去大半年,学院只收十两。待明年年初再统一交银。
正宵安定了下来,每天大多时间都在书院度过。傍晚回到家里。他结识了许多朋友,每日里读书练武,学院里还教了琴棋书画……这些都是他以前少学的,每天里,过得繁忙充实,自信开朗。
陆父也在机缘巧合下,觅得一个营生。只是,他自己一时有些不敢决定,在外面转了好些天,最后还是回来跟家人商量。
“酿酒。”邑人爱酒,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这酒从来都不愁销路。
“到也是个不错的营生。”苑如点头,“只是,咱们们家没有什么好的酿酒术。”
他们家似乎只会酿普通的米酒,唔,现在再加上一野果酒。可他们绝对无法凭着这两种酒而开起一家店来。
“我去街面上看过,那些酒大多都是普通的粮食酒。到是苑如酿的果酒,街面上少,却极贵……”
可是,如果用一般的果子酿出来的酒,却未必有那么好。苑如有些犯难,果子酒精贵,她知道。但想要酿好,却并不容易。
他们家也才酿上几回,技术还不成熟。
不过,她想了想,“到也可行。”旋又问:“爹准备怎么做?是在街面上开铺子,还是在家里酿了,挑出去卖?”
“铺子暂时就算了。正好这偏屋里有两个空房间,咱们就在这里置办就行……”陆父是小农民,小农民有个根本的品性,那就是踏实。
不管是过日子,还是对未来的畅想,都很踏实,结合自己的能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会好高骛远,不会想着天上掉陷饼的事。
闺女手里有两钱,这事他们知道。
可闺女已经够难的了,如今帮衬着他们,他们不能拿闺女的钱不当钱。
陆父一辈子种田,没别的手艺。就这酒,还是借着闺女的果酒方子才有个出路。现在一分钱都没挣回来,哪能敢想着开铺子……
他自己也怯,怕他自己没这能力。赔了可怎么办?
这样的人缺乏魄力,但却极适合过日子。不能大富大贵,却踏踏实实。
“酿酒。”无忧举起筷子,糯糯的叫道。
“酒。”无尘立刻附义自家大哥。
苑如想了又想,最终也同意:“我相信爹爹。”毕竟,他们家,真的没别的手艺了。在这里,他们能在后院里开一小块地种些菜,却没有地给她爹种。
“我也同意。”正宵一见自家姐姐都同意了,自然也同意。
“那就酿酒吧。”陆母最后拍板决定。
当时来城里,是一时激动。当然,更多是为了儿女。但营生也很重要,“只是,那果子酒虽然是个好物。可在这里,没有山果子给咱们采……还有粮食……还有酒器,水……”
一旦决定了,就要开始面对这些现实问题。
除了酿酒的方子外,其他的每一件事都是极重要的。
而这些问题,就不是苑如和无忧无尘能参和的事了。他们两个小,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跟着叫唤。一个从来到这里,连门都没出去。对于哪家的粮食多少价,哪里的果子如何如何,根本没概念。
所以,接下来,她安安静静的喂两个孩子吃饭,听着爹娘嘴弟弟讨论的热闹。
最终,还是决定要酿酒。
但依旧以粮食酒为主,果子酒么?本来就是精贵物,少一些也是可以的。街面上的果子都很贵,因此,陆父准备去郊外的那些庄子上看看。
……
决定要酿酒的这天晚上,苑如在相距好几个月之后,再一次进了空间。
之前有无尘在,她不放心。后来又有秦恭在,她不敢。如今,无忧跟正宵睡,无尘被娘亲带在身边。
这里便只她一人。做什么都极为方便。
依旧坐在塔里,将之前酿的酒的倒了一葫芦进来。按着书里的姿势摆着,将酒一口饮尽。
酒入口,甘甜清香,入喉肠,化为热气,弥漫全身。
酒为粮之精,果酒乃果之精,自蕴天地灵气。按着书中的运行路线,开始慢慢运转起来……比她平日里的努力,要快上十倍不止。
苑如虽然以前从来没经过这样的事,但这空间在她身上也一年了,她多少也想到了一些。
首先,这空间很神奇,必是神仙鬼怪类超凡人物才能有的能力。
那不论是这逍遥游,还是那醉中仙,两本书里显现出来的,都是很厉害的东西。或者,学会了,会成为神仙也说不定。
尤其是,她问过正宵,知道他学了他师傅教他的功夫之后,身体里也有一条类似的通道。对了,叫经脉。有一条经脉,运行内力。
她细细问了,与她现在修练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有些许不同。
但修炼这功法,需要酒。
在第一次因为喝酒,而让自己进度变快之后,苑如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叫《醉中仙》。
只可惜,她没办法像正宵那样,可以很好的施展她练出来的这些……唔,她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自己也找到了理由,也许是因为她这一条经脉还没打通。
从入定中醒来,苑如看了一眼边上的酒葫芦。
上次酿的酒喝完了,她酿酒的工具太少,而且小。酿出来的酒自然不多!
“该多买些酿酒的工具。”看着塔外的果林以及粮田。还有这些……空间外面的酒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她要用酒来修练,就只能喝这空间里酿出来的。只能自己动手……
这么一算,她以后怕是要很忙。
刺绣不能落下。
在爹爹能将营生支撑起来,有收益之前,这算是家里最主要的银钱来源。酿酒也很重要……虽然还不知道,她修炼的这到底是什么,但她直觉得很重要。
可出门?
苑如皱眉,在空间里梳洗了,这才出空间。
结果一出来,便听着隔壁人家里一阵吵闹。
……其实那家人声音不大,只是,她自己没发现,她的五感敏锐了太多。在这深夜里,一点声音便能听到。
隔壁家住着祖孙三代,一共十来口人。祖辈只有个老太太,下面两个儿子。各有一妻,大儿子家老实巴交,夫妻俩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小儿子却得了老太太的偏宠,显得奸滑,除了一个妻还有一个妾。妻有一女,妾有一子。
如今吵起来的,却是那小妾又怀了身孕,这会儿落了胎。又哭又闹,矛头直指正妻。
他们的声音有些大,吵得苑如毫无岁意。便干脆点了灯,拿了个小件的绣品,一边绣一边听着他们闹腾。
、第19章
苑如见过很多苦女人,被卖、被骗、被拐,也有自卖自身……到了楼子里,总归都是一样的下场。再无脸面声誉,更要忘记自己还是个女人。没脸没皮的,只为了着苟活着。
对于这种家庭内院的事,她看得反而少。
深夜偷听,有些失礼,却有些兴致,也有些好奇。
小妾落了胎,却得了男人的宠爱。妻子生气,却毫无办法。
出嫁出夫,男人是天。三妻四妾,再合理不过的……苑如见多了女人的苦,心中对男人,便有着不满。
哪怕是她自己的亲爹,她敬着,爱着。却也下意识的,拘着。
否则,那大笔的银两,她缘何不拿出来?几百两银子,买个铺子,治个更轻减的营生,还是容易的。
可她偏不,拿出来的总是刚刚好。让他辛苦着,离不了娘亲。实在也是因为,她骨子里,已然无法相信这世上的男人。而因为这是她爹,是她娘的夫。不然,她也不会在意。好比正宵,那是她弟弟,将来却只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夫,她便不会想这些。
女人的日子不好过,但她却不会多管。
只是,她自己对于男人,却没什么想法。一生不嫁,说是被逼,却也正好顺了她的意。
“哎哟,我的儿啊!”隔壁突的一声惨呼。苑如手上一顿,针尖刺进指尖,渗了一滴血珠。伸手将手指送进嘴里,眉头微微皱起。
“你这贱人,居然敢伤我儿子,明天我便休了你……”男人暴起,接着便是一顿抽打。那结发妻子哀哀叫着:“我没有,不是我。”可惜,没有人信她。
又或者,有人信了,只是不愿帮她。
“唉!”苑如长长的叹了一声,继续绣花。那是一个被面,上绣百合连理。卖出去,可以卖个五十两,去掉买布和线的本钱三两,却也可以赚上不小的一笔。
“连理易,百合难。”到不如贫贱夫妻,哪怕是百事哀,只要肯努力,总能找到活路。
只是,受了上辈子的影响,她又怎甘贫贱?
……
一夜过去,天方明,隔壁便又闹了起来。那二儿媳拎着个包袱被撵了出来。她趴在门上嚎哭,叫着丈夫的名,叫着女儿的名。可惜,大门紧闭。
“唉!”昨夜的事,陆母听不多,却也隐隐知道一些:“作孽哟!!”
没有人应她的话,谁应都不合适。好在陆母也只是嘀咕两句,便丢到一边。
苑如却念着自己的酒,“娘,我的绣线用完了,想出去逛逛,顺便买些绣线。”
陆母拧着眉头:“让你爹陪你去。”
“娘,不用的。我如今是妇人打扮,且您女儿又不是长得多好,打扮更不出彩……您实在不用如此担心。”
陆母自然知道,她自己便时常出门,买个菜,买些布,各个店也逛过……可对上女儿,哪有不担心的。
“娘。”
“也罢,你去吧。只是莫穿那些鲜艳的衣衫,头发将脸遮一遮……”
“知道了,娘。”
苑如得娘亲应允,开心不已。
回屋一通打扮,灰扑扑的衣服,头发上插着一根木簪,额前落下一缕发,将脸,尤其是她的眼睛,给遮了大半。让人猛一看,看不清她的脸。更会觉得,这人必在走了许久的村妇,略显凌乱,却也应当。
不沾半点脂粉,肤虽白,却被挡了个严实。
让母亲检查一遍,又给她背上背了个篓子。整好从后面将她窈窕的身姿尽数遮了。“走路靠边,遇着人多,宁愿慢一些,绕一些,也莫要往人群里挤……”
又是一通叮嘱,终于放她出门。
……
出了门的苑如长长的吁了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笑容。在家里待得久了,闷的很。她不希望自己成为长袖善舞之流的人物,却也不想成为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
如今爹娘还年轻,她可以身居家中,万事不管。可爹娘年纪大了,总有离开的一天。她要撑起一个家,不通俗物岂能行?
街上行人很多,苑如早得了母亲的指示,知道哪里卖什么的,绣房在一条相对较为清静的街上。这街上卖的大多都是些较雅致的东西。
如这卖绣件的,如那卖笔墨纸砚的,如那卖布匹成衣的,再如那卖玉器首饰的……苑如将百合连理被卖了出去,店主到是大方,给了六十两。比预计的还要多。选了一堆的布和绣线。
“这位大嫂,您的手艺比那宫里的绣娘怕也不差什么。”店主也是个妇人,十分精明。看上了苑如的手艺,便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