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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那样的人,她只觉庆幸,没半点不痛快!
嫁不出去便嫁不出去,她便只当自己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操持家务,赡养爹娘……让爹娘弟弟都过上好日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强!
……
从那之后,陆苑如便活在众人异样的视线和口水里。
好在因为以前,她娘亲娇养着她,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在家操持内务,绣些绣品,补贴家用。
如今她也依旧。只是,在被休回来的第二天,她便挽了发,穿着一身素服在弟弟的陪伴下,在村子里绕了一圈。有人问起,她便直言:“我死了夫君,如今是新寡。”
没错,她陆苑如是死了男人,她也只做寡妇,不做弃妇!
众人被她弄得怔愣,又说了一段日子。终于还是被别的事给绕了过去……却原来,是那被骆家抬进门的姨娘,又给丢了出来。
只是这些,与她陆苑如已经没有干系。她最近日日待在家里,很忙,忙着操持家事,更忙着研究那纹饰带她去的地方。
经过她几天的观察,那里除了她,再没旁人。没人去,又或者没人能去,里面的一切,都是无主之物。
那里地界不大,除了那幢七层石塔外,外面还有个很大的园子。再外面,便只是雾蒙蒙一片,被结界给圈了起来。
园子里各种果树,以及一片粮田。加一起也就约摸十来亩大……地里的东西都正是要收的时候,她手无缚鸡之力,这事实在难办。且她并不想让家人知晓这些,她深知,有的时候,无知是福,秘密代表着危险,告之他们秘密,等于将危险也分给了他们。
因此,除了她自己偶尔吃些果子,其他一切便全都挂在树上。也因此,让她发现,那些果子作物,全都不会败坏。
这让她放下心来,便将所有精力全都放在那塔里!
塔是六角塔,名逍遥,共七层。
她仅能进第一层,六面墙,一面有门,中间一根顶天立地的圆柱,她全臂勉强能抱过。与门对应的墙上,挂着一幅像。像上一个俊雅醉客,半卧花间,手执玉壶,唇微张,酒倾泻,眼神迷离,气息微醺……
画像上另写着两行字,“酒不醉人人自醉,逍遥尽处始逍遥。”落歀是一个她未曾见过的标志。陆苑如细看之余,猜测那其实是个酒葫芦!
画像下并无供台,陆苑如便只是欣赏了一遍,合手拜了拜:“陆苑如得此机缘,打扰之处,敬请见谅!”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苑如觉得在她说这话时,那男人的眼瞳似乎闪了闪。可再细望,却依旧毫无异样!
晃了晃自己的头,这才去看周围。
、第3章 贱人找抽
门两侧的墙是窗,窗棱上果然还是酒葫芦。
最后两面墙边,却是两个架子。
陆苑如先至左边,架子上许多瓷瓶玉瓶,以及一本书。
封面上书:“逍遥游”三字。
陆苑如微讶,却有些不敢动手。又走至另一边,那架子上多是酒坛,酒葫芦。也有一本书,书上写:“醉中仙”三字。
陆苑如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伸手去拿那书。谁知手用力抬起,竟是不能动那书分毫。心中惊讶,又转回“逍遥游”那里。
这一次却是异常顺利,只跟普通书一般,直接就拿了过来。
陆苑如诡异的看了一眼对面,终是先将这“逍遥游”给翻了开来。
陆苑如原本在家时也识几个字,但不多。只是弟弟去念书,她便也跟着看。可后来,她到了那种地方,在那种地方讨生活也是不易,不只要会侍候人,还得有些手段。琴棋书画也是要懂的,否则,如何能侍候那些雅客?
而大方的,总是那些雅客!
陆苑如因此对于各方到是都有学过,只是学的那些词曲都是些淫词艳曲。画的也都是些合欢艳事……不论是哪一种,都是为了取乐别人,她都难以喜欢。如今重活一辈子,她恨不能将那些全数忘记!
但现在,她却有些庆幸。这书上的字,她竟是全数认得的。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通篇六百七十字,陆苑如从头读到尾。字迹艰涩难辩,连读也读不畅。
但好在,全都认识的。于是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一遍比一遍顺畅……而她自己,也陷入某种不自知的境地。浑然忘我!
待得缓过神来,才赫然发觉,这六百七十个字,已然深印脑海,想忘都难。而她却顾不得欣喜,忙忙的离了那里,回到自己房中。
才刚回来,便听得外面一声鸡啼,竟是一夜过去!
惊讶之余,更发现,一夜未睡,她的精神气力,竟比酣睡之后更加充盈。心中讶异之余,更深信那是宝贝。喜不自禁,亦更加小心谨慎!
……
“姐,你真早!”正宵推开门,便看到姐姐正在院子里洗菜。
“正宵,起来了!”陆苑如笑看着健康的弟弟,心中只余满足:“早饭已经煮好了,等我再拌个腌菜,你吃些再去学堂。”
“好。”正宵应着,打水洗脸。
说话间,堂屋门再次开合,爹娘也起了。
苑如进屋拌腌菜,把菜切得细细的,放些盐拌一拌就得了。端上桌,一家四口坐下。
“苑如,爹爹今天要去集上,你可有什么要带的?”陆父心疼女儿,那婚事是他一力作主订下的。没想到,竟将女儿推到如此境地。他心中悲痛,却无可奈何。好在,女儿也还算想得开。只是将来,怕也是没有更好的去处。便只想着,此时对她好些,再好些。
“带些绣线吧。”苑如想了想,“我绣了几幅绣品,爹爹也拿去绣庄卖了吧。”
“你又费神。”
“不费什么,我在家左右没事,绣些活计,一则补贴家用,二则打发时间。”她从小便被娇养着,爹娘也不让她抛头露面。只得一手绣活出类拔萃,又有那不为人知的多年努力,如今手艺越发了得。
那些绣品,想来是能卖出个好价钱的。经过一世,她如今除了家人,最看重的,便是银钱了。
陆家只是普通农家,陆父是老实巴交的庄家汉子。陆母到也勉强算得书香之后,父亲是个秀才,在邻村里开了私塾。如今,正宵便在那里读书。
因为有这层关系,正宵在那里颇受照顾。夫子又是外祖,对他的教育更是倾心。上辈子,若不是后来残了腿,说不得就能出息了。
这一辈子,她是一定要让弟弟出息的。现在,她就要准备弟弟上京赶考的钱财,还有将来娶媳妇的钱……
用完饭,陆父与正宵一起出门。陆父要送正宵去邻村,顺便去镇上。陆母去了田间,快要麦收了,天天得去看麦,只等一熟就要抢收。
苑如前世今生,吃了许多苦,却从未下过地。地里的活,也不是想帮就能帮得上的。那些活,看着简单,其实也要技巧。她只留在家里,操持家务。尽可能让爹娘劳累一天回来舒服些。
其余,便是绣些绣品,补贴家用。
除了发式的改变,生活好似并无甚变化。只是每当她全心做什么时,脑子里便自动出现那“逍遥游”,一遍遍的出现。一旦她转过神来,它却又自动消失。
初时只是惊怪,又不敢声张。便只是自己慢慢习惯,接受。直到最后,便习以为常了!
“苑如。”苑如正打水洗衣,便听着门外一声娇呼。
皱眉,这声音,便是隔了一辈子,她也无法忘记。正是那个在她被休回家的当天,被抬进骆家当妾,现在又被赶出来的堂姐。
“苑如?!”不等苑如,陆苑姝便已进了她家院子。
“滚!”她的脚一跨进苑如的门里,她手里早准备好的扫帚便劈头盖脸的打了上去。对于陆苑姝,她跟她多说一个字都嫌恶心。
哪怕上辈子活了那么多年,见识过的男女不知多少。也从不曾见过她这般的……抢自己堂妹的丈夫,还巴巴的送过去当妾。结果没多久被休回来,又勾引亲妹妹的丈夫。
是的,她陆苑如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不用过多久,她还会勾引亲妹妹的丈夫。只是她那个堂妹的运气比她要好的多。堂妹夫对这个大姨姐,半点好感也无……
“陆苑如,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敢打我!”陆苑姝惊叫着,她本就比苑如泼辣,此时火起来,随手拿了门边的锹就打了回来。
苑如一看,心头猛的一慌。她到底也没见过这等阵仗,一时间便吓得傻了。可待她回过神来,才惊愕发现,她躲了过去。而且,那扫帚好似有意识一般,不,是她自己的手脚好似不受控制一般,一扫一甩,一抽一劈……便将陆苑姝给扫出门。
碰的一声,她将院门重重关起来。她却扶着门在门里扶着腰喘着,脸色煞白。之前吓到了,更被自己不受控掉的动作给吓到了。
她这莫不是撞了邪?那纹饰到底是个什么邪物?
“不怕不怕,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可到底是心慌意乱,恨不能把那纹饰给挖出来。
“陆苑如,你这个没人要的贱人,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门外,陆苑姝掐着腰咒骂着,骂得陆苑如火冒三丈。
猛的打开门,又拿着扫帚冲了出来:“陆苑姝,你不要脸,咱们陆家还要脸。自己做下这没脸的事,到有脸来闹……”她上辈子混迹的那地儿,岂是好地方?将个性子养得也泼辣起来。尤其是对女人,她更是没有半点好颜色。毕竟,上辈子被那些女人找上门的事,她见得多了。
若是以前,她只怕要动手撕打。可有了之前的诡异,她便又拿了扫帚。果然,扫帚一拿到手,那种感觉又来了。劈抽扫打,自有章程,干脆利落。手上下狠劲,立刻就让陆苑姝嗷嗷乱叫,一要开口咒骂,她就往她脸上抽,也不管是不是破了她相。
或者,她心中便有几分要毁她脸的意思。反正这女人,也是个不要脸的。
她下手又狠又黑,陆苑姝被抽两下脸,就被吓到了,又冲苑如咒骂,苑如便只管抽,她骂得越狠,她抽得越狠……到她脸上见了血,陆苑姝一声惨烈尖叫,掩面跑了。
“呼呼……”苑如拄着扫帚,冷着脸扫了一圈看热闹的左邻右舍。双眼好似寒冰,所有被她看到的,全都身上一寒。
众人这才发现,陆家的这个女儿,不一样了。
想到陆苑姝的脸,一个个不住的打冷颤,再不敢乱看戏,更暗自决定,以后还是不要再说她家闲话,免得也被那扫帚抽。
从此以后,她家在村子里,再没有半句闲言碎语。这却是苑如不曾想到的意外之喜!
、第4章 酿酒
陆苑如想上山。
空间里的东西很多,总是丢在那里太过浪费。她想要找借口取出来……他们这村子傍着山,山上野果野味多的很。
若是能进山,便能将一些东西给混带出来。
就像前儿个收麦,她便将空间里的麦也给混了进去。不多,却也不少。至少,今年,他们家的粮食是够了。不会像去年那般,紧紧巴巴,都没吃几顿白面馍。
只是,她一个女子想进山,根本不能。
所幸,机会自动送上门。
“过两日是岳父小寿,家里没甚好物,我去山里打些野味,再看能不能找些年份长的药材……”这一日晚饭时,陆父突然说起这事。
“爹,我跟你一起去。”正宵眼睛一亮。农忙刚过,他也想进山松快松快。过了外祖生日,又要开学,到时,便又没时间玩了。
陆苑如也是眼睛一亮:“爹,我也想去。我都没进过山呢!!”
“女孩子家家的,进什么山!”陆父不同意。
陆苑如却知道,因着那事,家里人对她是极尽的宠爱了。她想的,只要不过份,他们都会答应。
所以,她拉着陆母,甩着袖子撒娇:“娘啊,我整日在家里闷的很。又不想去村子里走动……你让爹带我去啊!娘啊!”
陆母心疼了,“孩他爹,就带着一起去吧。有你跟正宵在呢,也没什么的。到时再带个纱帽……”本来农村人没这么多讲究,可谁让苑如如今情形特殊呢。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家苑如今名声毁了,自己若再不注意些,以后要怎么活?
……
进山,苑如一身利落干活的衣衫,头上戴着黑色纱帽,帷不大,怕影响动作。身后背着个竹篓,篓里放着把小镰刀。
进山一次,总不能空手而回。野菜也好,蘑菇也好,野果子也好,不拘什么,总是要带些回去的。
“姐,你慢些。”正宵正是好玩好闹的年纪,可此时,却紧守在她身边。
“正宵,这里有蘑菇。你跟爹爹去打猎吧,我在这里将这些蘑菇采了,便在这里等你们。”进了山才有些后悔,本以为能打退陆苑姝,身体应该不错。谁知爬了会儿山,就这般累。不想手累爹和弟弟一无所获,她只能自己停下。
“正宵,你留下来陪你姐。”
“好。”
苑如有心让正宵好好玩玩,可一对上爹爹的眼神,她便只能点头。爹爹这是关心,忧心。她不能拒绝!
陆父带着自制的弓箭又往里面去,苑如则开始采摘蘑菇。正宵四下看了看,“姐,你先采着,我附近瞧瞧。”
“别跑远了。”苑如也没想拘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