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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样才能将恶鬼从弟弟身上赶跑?要怎样才能救弟弟?
“我去了山上,正好碰到,就抓回来,中午打点酒,给爹下酒。回头皮子剥下来,你做幅手套。”正宵咧着一嘴的白牙,高兴的不行。“姐,我在山里埋了几个陷阱,以后这些东西多的很,你别舍不得。”
“恩,我先收拾着,你晚上早些回来。”中午正宵是不回来的。
正宵也不强求,给家里水缸里挑满水,正好爹娘全都起来洗漱好了。看到正宵这般行径,直夸:“正宵长大了。”满脸的欣慰和高兴。
苑如却只觉得心里酸涩,是啊,这个正宵挺好。懂事又听话,可是,他不是自己的弟弟。
默默的垂头,静静的吃饭。就是不接父母夸赞的话语!
中午,她将之前酿的酒拿出来。尝了尝,她觉得味道只是普通。可对于爹爹来说,却已是难得的好酒。
“这酒比镇上卖的酒要好。”可真正怎么个好法,陆父也不知道。他一辈子喝的就是自家酿的米酒。顶多也就是各家的米酒换着喝,这样的果酒,他是不曾喝过的。
苑如到是喝过,风月场所自然少不了酒,什么酒她都是熟知的。因此,只是一尝,便知这酒算不得太好。但她却信心十足了,至少说明,这酿酒的法子是对的,所差的,只是其中一些步骤需要再小心调整。
也许是少了糖,也许是放置的地方不妥,也许是用的果子不好?或者是窑的时间长了短了……
这些,她可以慢慢调整。一点点改善酒的味道!
“爹,我想上山采果子。”至少,有借口上山了。
“过两天正宵休息,到时让他带你去。”刚收完麦,接下来要翻地,等着种下一茬。农村就是在土里刨食,活总是少不了的。让陆父整天不做事陪她进山是不可能的。
“好。”能跟正宵单独上山也好,只是,她还需要好好准备准备才行。
…………
当天傍晚,正宵放学回来。苑如已做好了晚饭,烧好了洗澡水。
“一身臭汗,快去洗澡。”一进门,就被苑如拎丢进他屋里,热腾腾的水都兑好了。
“姐,我已经长大了。你不用……而且这么热的天,我用凉水冲冲就好了。”正宵无语了。经过那件事,姐似乎越来越像娘了。
“别废话,快去洗。”
“是是是,我立刻就去。”面对姐姐,正宵也只好妥协。他这辈子,最无法反抗的,一是娘亲,二就是姐姐了。
苑如出了门,听着屋里正宵进水的声音,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着里面一片平静,疑惑不已。难道她想错了?
却不得不重新去了厨间,将那被煮熬多时的老桃木给藏了起来。
正宵房里,正宵坐在水里,闻着水里淡淡的味道,也是疑惑。只是,他并未多想。夏天泡热水,虽然更热,可却舒服的很。不由多泡了会儿,直到他姐在外面叫他吃饭,才急急的出水。
晚饭有蒜爆野兔,味道那叫一个好。
“姐,你手艺,比外祖母还要好。”正宵一边吃一边赞。
苑如看着他是真心喜欢,不由更疑惑了。怎么桃木和蒜都不管用的?还是说,其实那恶鬼已经被赶跑了?此时的正宵,跟她的弟弟已经相差不大了。
“胡说什么!”陆母伸手敲了正宵的脑袋一下。给陆父又倒了一碗酒:“尝尝,咱闺女亲自酿的酒,我匀出一小坛出来,正宵回头带给你外祖尝尝。”
“娘,我也想喝。”
“你还是孩子,喝什么喝?”
“娘,这不一样。这是姐头一回酿的酒……以后姐酿的再多,也不能跟这回的比不是?你就让我尝尝,我就喝一点!”
“孩他娘,就让正宵喝一点吧。苑如这酒酸酸甜甜的,不上头,也没什么后劲,你也能喝点……”
因为陆父这一句话,结果等一顿饭吃完,除了陆母事先就分出去的一小坛外,其他的,居然全都被喝了个精光,半点不剩。
一家四口,醉了三口。
只苑如,因为她除了开始尝了那么一口外,后面根本没喝。
将三人送回各自房里,将家里收拾好。她才关门回屋,拿了个家里的瓮进了空间。在空间里,只用空间里的水果来酿酒。
、第7章 二十两银
再次上山,只苑如和正宵两人。但山上却并不只他们两人,村子里的一些皮猴子,以及一些偶尔得闲的人,也会进山。打些野味,或是采些山果野菜,给家里添道菜也是好的。
农人么,日夜想的不过一日三餐。
苑如戴着纱帽,很有些紧张。她找不到黑狗血,但她将家里的那只大公鸡抓了,藏在背篓里。等到山里,她准备用公鸡头再做最后一次尝试。
只是,才刚上山,到一背静的地方。正宵便停了下来,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姐,你到底在想啥?”
“啊?”苑如被他这么猛一说,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
正宵将最近一段时间里她的小动作还全都数了数:“桃汤,蒜,柳条,艾草……全都是治小鬼的。现在……你居然还带了公鸡,如果能找到黑狗血,姐是不是还要泼弟弟一盆黑狗血?”
苑如立时明白,她的小动作已经全都被发现了。心中又惊又惧,“你,你是何方神圣,快离了我弟弟的身……不然,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姐~~”正宵无奈了。虽然这几天里,他也发现了些端倪,可他怎么也想不出,姐姐怎么就有了这样诡异的想法呢。
“你……”重活一世,苑如如今却是十分信鬼神的。对于鬼神,更是敬畏的很。哪怕心中想着是什么恶鬼,出口都是神圣:“你,你去找旁人吧,我弟弟还小……”
“姐……”正宵无奈的凑了过来:“我就是正宵,不是别的什么……”妖魔鬼怪。
“你骗人。”
“不骗你。”正宵将她背上的背篓打开,里面的公鸡早被他换成草垛凳,亏得里面塞了块石头,不然重量还要差些。拿出来,将目露惊慌的苑如拉坐下来。他自己则盘腿坐在她对面。“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怀疑。可是,我真的是正宵,一直都是正宵。只不过……我有了些奇遇罢了。”
“奇遇?”
“对,我遇上一个高手,我帮了他一点小忙,他将一身内力传给了我,还传了武功和一些,一些别的东西。这几天,我一直在融合这些……所以,姐才会觉得我变得奇怪了,是不是?”
苑如点头,心中却越发古怪。她梦里所看到的,居然是真的。
“现在我已经融合好了。以后不会再出现那些奇怪的事情了……姐,你可以放心。以后,有我在,一定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谁都不可以。”
苑如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事实上,她很是随遇而安。以前被生活磨搓过,些逆来顺受的意思。此时正宵这么解释了,她也就信了。
毕竟,就算她不信,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她之前做的和将要做的,他全都看在眼里。就证明了他比她更厉害……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从改变什么。就算不是正宵,她也无力挽救正宵。所以,她只能认。
“姐不求别的,只求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至于旁的,她也顾不得了。不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正宵,都要顾忌一下,这身体的亲人。也是她目前唯一在意的人了。
“姐放心,有我在,必保家人平安。”正宵却是将这话当了真,上了心。同时,正宵还在盘算着,那个欺负了他姐的骆家。姐之前就说过,等他出息了,就可以去找骆家报仇了。
他现在承袭了师傅的一身功夫,如今虽然没完全融会贯通。可在这小镇里,对付一个土豪的能力还是有的。
…………
傍晚,除了苑如背回来一筐蘑菇和野菜,正宵背回来一大麻袋的野果,以及一只野鸡。
“姐,别着急,回头我早晚给你将这些果子全都采回去。”他也喜欢那果子酒,酸酸甜甜,醉后也没有娘亲说的头疼。
此时见他姐一副不舍状,心中立刻升起一股责任来。
“好。”顿了一下,苑如又提醒道:“也别累着自己。”
“姐放心,我现在练了功,精神好的很,一天只需睡两个时辰便够了。”
苑如只能点头:“那就好。”
回到家里,先将野鸡给处理了,晚上加餐,小鸡炖蘑菇。一家四口吃得满口香甜。
第二天,陆父专门去邻村的土窑里一气买了十几个小口瓮回来。苑如趁着这个白天,将所以野果子全都清洗出来。这一次,因为量大,她将空间里的果子也混了更多在里面。
到了封瓮的时候,她估摸了一下,居然混了将近一半的空间果子进去。
到后面几天,正宵也果如他所说的,时不时的从山里采野果回来。除了一些酿成酒外,她也会挑一些出来,央了爹买了些糖回来,做成山楂糕!
都是些简单的糕点,作起来也不复杂。只糖是稀罕物,她一直省着用。做出来的糕点不如她想的那么甜,到是意外让家人喜欢。
有了好东西,自然也要孝敬外祖。结果,一早正宵带着糕点去了外祖家,不到中午,便又回来了。
不只他一人回来,同来的,还有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伯。
因为有外人,苑如避回屋。
结果正宵把陆父也拉到她屋里来了:“爹,这是外祖的一个旧好,今天在外祖家尝了姐做的糕点。他想买这糕点的配方,所以外祖才让儿子带他过来。听外祖的话音,这位的主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对瞧上眼的东西不会小气。但也容不得咱们拿乔……外祖的意思是,让咱们差不多就卖了。”
陆父一辈子老实巴交,碰到大事,大多都是问陆母的。此时碰到这事,本能的找陆母。结果陆母不在,于是直接看向苑如:“这……手艺是苑如的,苑如你觉得呢?”
“爹,就按外祖说的办吧。”苑如到是想得开。
这糕的技术也不是她的,而且就凭着娘亲,也不能驳了外祖的面子。
于是,陆父带着正宵出去,很快就将糕点方子卖了出去。卖了足二十两银子,方子是正宵拿了笔墨进来,苑如口述,正宵记录所得。
陆母回来时,那位徐伯已经拿着方子走了。陆母跟陆父正宵三人也不知说了什么,便将二十两银子送到苑如屋里。
“这些银子是你的方子所得,你自己好好收着。将来或当嫁妆,或傍身,都使得。”
“娘!”苑如心中慌乱,一时便想岔了。只觉得娘亲是将她当了外人,心中苦涩难当:“娘亲这是,嫌弃女儿了么?”随即苦笑:“也是,女儿名声尽毁,待在家里总是不妥的……”
“说得什么混话!”陆母怒叱,心中也是难受。一把将她抱住:“死丫头,娘这辈子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
“那娘怎么?”
“娘这是让你留些银钱在手里。手里有银子心里踏实。以后你弟弟成了家,爹娘不好太偏疼你。你趁这会儿存些银子,以后日子也能好过些……”
“娘!”苑如一声哀叫,呜呜哭了起来。
、第8章 骆家人出没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野果子酒再出来的时候,比之前面更甘醇些。地里的活刚好告一段落,趁着两天空闲,陆父便用大瓮盛了,用担挑了出去卖。
唯一的本钱也就是那几个瓮,所以,钱财不论多少,只作一般的酒价在卖。
陆母这段时间心情挺好,正扯了布回来,准备给家里人添新衣。苑如是家里针线上的主力,这缝缝补补的事,到是大半在她身上。
到了中午,母女俩煮了饭吃了,苑如继续在院子里缝衣。那边门便被咚咚咚的敲响了。
“谁啊?”
“三婶,是我。”
听声音,却是陆苑妍,乃陆苑姝的亲妹子。到是个利落人,只是自从上次陆苑姝被苑如狠狠的抽了,除了她亲娘大伯母上门闹,结果才到门口就叫大伯给揍了回去。
从那后,大伯家就没有人再上过她家门。
陆母开门,放还没出嫁的陆苑妍进来。
“苑妍,怎么有空过来了?”
“三婶,我爹叫我过来躲躲。那镇上的骆家有人到了我家……”
苑如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上辈子也有过这事。似乎是苑姝被人撵出来的时候,拿了骆家什么东西。人家找上门来,结果不知怎么就看到了苑妍。找回东西不算,还想逼苑妍也去给他家作妾。害得苑妍早早就嫁了……如今苑妍才刚十三。她一直记着,她的葵水是成亲后半年才来的。陆苑姝就趁着这空,见到的去她家晃,想要勾搭她丈夫。结果被陆苑妍给打了出来,又被大伯狠狠的揍了一顿。
“骆家?”陆母现在恨死了姓骆的,“不是撕扯干净了?怎么又找上门了,要把你姐再抬回去?”想到她闺女到了他家门口,却被要求从后门进做小,最后逼得她女儿当场被休回来。她就恨不能生啖其肉。
当初怎么就结了这门亲呢?真正是瞎了眼!
“哪里?是我姐……她,她竟是偷了什么出来,让人家找上门来……那骆家如今不依不饶,还不知怎么了断呢!”苑妍到底年幼,来时便红了眼,此时更是几乎要哭出来。
“你先在这里待着吧。”陆母想了想,终究还是将门户紧闭,也不出去打听消息。她也不想再见那骆家的人。
只是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