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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往
她家塞小妾吧。至于赏的东西,沈寄也笑吟吟的收了。传家之宝又多了。沈寄从京城带来的一个箱子,里头装的就是从前太后和皇后赏的物件。那些赐下的布帛她都裁了做衣裳了,其他金啊玉啊的物件到时候也佩戴上,有宴席的时候穿戴出去很有面子。宫里的东西还是外头不能比的。沈寄甚至还偷偷的把宝月斋的工匠叫到家里来观摩学习过。
当然,最大的好处还是在名声上头。方才的圣旨嘉奖,听说本朝唯有一门九骏的王夫人得到过。沈寄算是初步证明了走自己的路子也能走出个海阔天空来。不必一定要委屈自己去迎合太后等人的观点。这是她最高兴的地方。
所以,老七老八的恭贺,她高高兴兴的笑纳了。
“嗯,等你们成亲的时候,大嫂一定送份厚礼。这次的事情,也多亏了你们兄弟呢。你们大哥给三叔祖父的信里都写了,说你们长进很大。”这两兄弟就快要回淮阳老家了,魏楹特地写信回去报备了一下。
当晚,沈寄巧笑倩兮的趴在魏楹怀里问:“你给那位公公安排了什么节目啊?”
“反正不是上青楼,这个时候说他干嘛啊。”魏楹脸上有着餍足,不过如果媳妇儿不满足,他还可以再效力的。
“你们席间有没有说起董玉儿,哦不,董娘娘的境况?”
“说起了,她很得宠。不过,宁王前两个月又献了美人去分宠。反正宫里就那么回事儿。搞得合纵连横跟战国似的。”
“还是我们家这样好吧,完全不用魏大人你为内宅的事操半点心。”沈寄的手指在魏楹心口划啊划的,被他一把抓住,“今天得了圣旨嘉奖,这么开心啊?”
“那当然,这全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殊荣啊。我原本以为,还要等许久做很多事才能得到的。”
“你可不像被皇上明旨嘉奖就乐呵成这样的性子。而且你难道不知道,有了这一道旨意,日后出了什么事人人都会盯着你。你要是出血出少了,都会有人戳你脊梁骨。就像那位王夫人,因为教养嫡子庶子有方得了嘉奖,哪怕再多心酸,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沈寄一愣,对啊,她怎么乐呵的忘了这茬了。这是那一张圣旨哄着人白干活呢。日后她把全副家当填了进去,怕是也不能让人满足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第二天沈寄就广撒帖子把慈心会的骨干分子都请了来同喜。取了圣旨出来大家一起分享跪拜然后打开来看,上头对慈心会的嘉奖。众人都激动得很,也有人懊恼自己关键时刻没有像沈寄一样蘀身而出甚至逃了出去,那样也就可以得到点名嘉奖了。却也有人想到那样危急的关头,一个不好就要掉了性命,甚至就算拉扯中被灾民碰到身子,也算是毁了清白要一死以保名声。沈寄这也算是火中取栗吧。
沈寄笑吟吟的道:“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让大家同喜,因为事情是大家一起做的嘛。我相信,有了皇上的认同,日后慈心会一定可以越做越好薪火相传。再有就是,知府大人外放扬州,如今已满了三年,下个月就要回京述职,听候吏部派遣了。慈心会的事我就只有交给在座的众位姐妹了。”
其实因为已经打点过了,所以魏楹连任还是十舀九稳的。但是,在吏部没有发文前,谁敢表现出来。那不成了你在左右吏部了么。这个罪名可没人能吃罪得起。所以,回京述职还是势在必行的。而且,沈寄娘三也得跟着回去,做出等候派遣的样子来,等吏部发文了再一起回来。
今天这一场宴席,自然就成了送别宴了,大家好一番不舍。
等到把人都送走,魏楹笑着从季白和苜?手里接过喝得有点高的沈寄,小声道:“小寄,你太损了。皇上好歹还赐了你那么多好东西,还专门圣旨嘉奖你。你这么一造势,日后那些人谁还敢不争着出钱出力啊,你才是白使唤人干活呢。”
“你放心吧,她们能得到的更多。有了皇上嘉奖的名声,日后在家也可以挺起胸膛做人的。”沈寄靠在魏楹肩头,“我头晕。”
“让你喝那么多。”魏楹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
“都来敬我嘛,全表现得跟我姐妹情深的,喝了这个的,就不能落下那个的。大难临头的时候,没见人跟我共进退的。”沈寄嘟囔。
“她们分明就是嫉妒你,逮着机会就灌你呢。”
“我知道,可是有什么法子。真快啊,一晃眼我都在扬州住了两年多了。咱们就带些轻便的行礼吧。”
魏楹摇头,“不行,做戏都得做全套。不要露什么把柄给人抓。”
“好吧。”
没几日,魏楹也被送别的下属和扬州的府上大户给灌醉了送回来。沈寄只得张罗着煮醒酒汤,又拧了毛巾蘀他擦身体。还说我呢,你还不是被灌成这幅德行。
这些都是场面上的人,真正让两人感动不已的还是离城之日,扬州府的父老乡亲扶老携幼出城十里的在岸边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再看不见岸上的人,魏楹才放下了抬起作揖的手。他抚着作为代表的长者送来的万民伞,久久不语。皇帝的嘉奖,百姓的认同,他这三年总算对得起这一方百姓。
沈寄则捧着手里一叠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写的书信在看。这些孩子都是生平第一次有机会读书识字。方才上船前魏楹也勉励了他们一番,让他们好好读书,日后考取功名,也做一个能造福一方的人。
这个时候,他们都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回来。回京城不过是打个转转而已,接下来三年还是回这水土温润又扎下了根基的地方守着。京城闹成什么样都不关他们太多事。毕竟,魏楹分析的,如果皇帝还信任他,就会让他继续看住扬州这个繁华的钱口袋。他任内三年该交的赋税可都是满额按期缴纳的,各项政绩也是杠杠滴。何况还有个被圣旨褒奖过的贤内助。而且,皇帝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信任他。
结果,一道晴天霹雳直接降了下来,调京任京兆尹一职。
沈寄都被打懵了,北京市长都不好做呢,何况是这古代的京兆尹。这京城多少高官,多少贵人,多少皇亲,多少国戚。沈寄现在想到那位仗势欺人的蒋世子都还浑身不舒服呢。虽然是京官,虽然是四品,但是在京中四品算个什么啊。哪个贵人一个不爽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做得不好要被皇帝怪责无能,可要做得好,那需要多大的支持力度,耗费多少的心神啊。更何况是处在可能新旧交蘀,储位又还不明的情况下。这个位置根本是荆棘遍布的啊。
“不是说都打点好了么?”还花了那么多银子,不就是为了求这三年的平安顺遂么。
魏楹苦涩一笑,“这必定是皇上的意思。”
唉,天心难测。白花了那么多银子。
“那你是四品,就必须去上朝了?”
“嗯。”
完了,这还得挤出银子在靠近皇城的地方想方设法买个宅子。官衙里不是没有住处,只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地方就未免窄了些。光是他们夫妻住还行,简单的带几个随身伺候照顾生活起居的人。可还有小芝麻和小包子,总不能让他们跟着下人住在自家的宅子里吧。他们家可是相当于在六环了,每天五更上朝,那不是半夜就得起了。这还好在不堵车。
沈寄的思维有些乱,主要是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就忍不住的担心背后有些什么。于是只好去想这些琐事。
魏楹拍拍她的肩膀,“算了,是福不是祸,尽力做好本分吧。”
沈寄点点头,好吧,先别乱了阵脚。
回来的这段时日,他们还乐呵呵的到处走亲戚,抱着孩子四处显摆。魏楹又不用上衙赋闲在家,端的是过了一阵好日子。只等着日子到了好回扬州来的,结果等来了这样的结果。
定下心神,沈寄便托了类似于后世房产中介的经济去打听合适的房子。价格非常的贵,真正的京城居大不易。等闲一个三进的宅子,只要是靠近皇城的,少了三万两都休想舀下来。
三四万两凑一凑还是凑得出来,不过既然是置办大的产业,就不能随随便便就做了决定。沈寄决定在魏楹明年开印上任前好好的挑一挑。只是,马上要过年,还有一堆的事要忙。沈寄一想到京兆尹这个位置的艰险,心气就顺不下来。
挽翠端了一盏茶过来,“奶奶,喝口茶。”然后小声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奶奶也只得打叠起精神来应对。”
沈寄手撑着头,半晌嗯了一声,“请顾妈妈先去帮我看看房子吧,她是一直在京城的,各方面人头也熟。办好了这件事就放她回家和儿孙团聚荣养,将卖身契也还给她。”
挽翠点头应下,这样顾妈妈走得也非常有面子,是真正的因为年纪荣养。这些年奶奶一直用这个管事妈妈的位置养着顾妈妈,也算是仁至义尽。夫人待身边的人都很好,照顾得很周到。也因此,自己等人才觉得跟对了主子。
“年节礼的事,就请洪总管先拟个章程出来我看。还有年底宴请的事,也让他去先张罗着……”沈寄把紧急要做的几件事先分派下去,这才觉得心头堵着的那口气稍微下去一些了。
魏楹这三年都在外任,最近时不时的就出去和同年旧同僚联络感情,今天不在家。
“娘——京里好冷!”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芝麻跑进来说。
是比江南冷多了,沈寄也有些不习惯。
“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这儿才是咱们的家,扬州那边不是。爹娘是在这里成的亲,小芝麻也是在这里出生的。咯,就是那间屋子。”
小芝麻听了颇感兴趣的走过去看,沈寄重重吐出一口气,这在外头过惯了自在日子,又要留京小心谨慎的过日子,还真是有些难以适应。不过,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当初比这更艰难不都过来了么。
、V 189 幸福
自从落到了这个时空,沈寄早已学会了接受现实。一觉醒来被人二两银子买了当丫鬟她都接受了,何况如今。只是当初是从死到生,好歹是捡回条小命。可如今却是落差有点大,到底意难平。在哄了儿女相继睡觉后,便在家等着魏楹回来。
之前一段日子,魏楹不用去衙门,陪着她去了芙叶公主府上,又去了林府,十足好妹婿好女婿的样,还瞅着天气好的时候,一家子出门去踏青游玩,这不,才从温泉山庄回来呢。一家四口泡在温泉里,别提多和美了。把小包子也搁在木鸭子果盘上,小家伙还伸小爪子摸水呢。小芝麻还疑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穿着小衣服泡,她洗澡都是脱光光的。
本以为过完年再往扬州去,谁想到等到这么一个结果,这还不如赋闲在家呢。沈寄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困了,可是又不想睡。一直等到入更的时候,魏楹才回来。还是被管孟半抱半扶弄回来的,又喝了不少。
家里近身伺候的下人都知道沈寄这两天心情不是很好,于是很麻利的把魏楹弄上床收拾好。还准备了暖壶、醒酒汤等物。
“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
沈寄看看床上烂醉的魏楹,自己抱了被子枕头到榻上铺好,躺上去还是觉得不舒坦,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穿上鞋出去,刚走到外室,值夜的季白赶紧翻身下床,“奶奶,是要什么吗?您直接叫奴婢就是了。”
沈寄摇摇头,“不是,你回自己屋里睡吧,今晚不用值夜。”
季白一愣,其实值夜是个很轻松的活儿,而且睡这里还暖和。就算今天爷喝醉了,也不会有太多的事,最多半夜要水喝。她看看沈寄的脸色,点头应道:“是,奴婢这就回去。”
沈寄便往内室走,好在大家都刚躺下,还不至于是把人从热被窝里叫起来。她实在是憋得慌,有些事不吐不快。
沈寄随意披了外衣站在床前,魏楹正沉沉睡着。沈寄抱着手在床前走了几个来回,
“魏持己”叫了这一声后,沈寄又沉默了,魏楹自然毫无反应。过来一会儿了,她又压低声音开口了,“我当初怎么就这么不坚定呢?我明知道嫁个你得过现在这样的日子,怎么就没能坚持到底呢?”
“你是要兼济天下的,而我想要的日子就是独善其身。其实,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搭。你要是娶了石家的千金,现在的日子应该比现在好过吧。不说岳家的援引扶助,这个你不需要。可是有一个愿意你三妻四妾的妻子,你应该要轻松很多吧。至少不会冒失欢于皇帝的风险,不用担负惧内这样的名声,一定也早就当爹了。你还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美色……”
“这*年我就跟着你在仕途上浮浮沉沉了,我最快活的日子,居然是从前在华安一个月挣二两银子,还有初到京城租屋而住,每天去摆摊的时候。那个时候和现在比,可是真穷啊。可是,日子却过得很安心很充实。”沈寄说着说着就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去描画魏楹的眉眼,当然,隔了些距离。
“爱情可真是一个奢侈的东西!